第214章 融合之力，人神共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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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峰之顶，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开始交汇。 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诞生了。 嬴政身后盘踞的祖龙虚影发出一声高亢龙吟。 龙躯之上，一片片纯白色的甲胄凭空凝聚。 祖龙睁开双眼，威严之中多了一份神圣。 阿尔沙克的军神化身也发生了改变。 神躯之后，一圈由万民愿力构成的黑金色光轮显现。 光轮转动，九州山河的景象在其中流淌，亿万百姓的祈愿声汇聚成最坚固的守护。 力量的融合改变了战场。 嬴政与阿尔沙克交换了一个眼神，无需言语。 秦皇向前踏出一步。 脚下的山巅剧烈震动。 他五指张开，对着被混沌包裹的旧神虚握。 “敕令，九州为牢！” 言出法随，大地咆哮。 整座德峰，乃至更远处的帕提亚高原，地底深处的龙脉被彻底引动。 一条条粗大的黑色锁链从地底爆射而出，每一条锁链都是龙脉之力的实体化。 锁链破开混沌，缠绕住旧神庞大的身躯。 旧神挣扎，无数触手疯狂抽打着锁链。 不过旧神的每一次挣扎，都被沉重的人道之力压制。 旧神的行动被束缚。 旧神仰天发出嘶吼，更多的触须从体内钻出，刺向身后的虚空。 它在汲取混沌的力量，试图用无穷的能量撑破这地脉囚笼。 阿尔沙克的掌心之中，一柄黄金铸就的长剑凝聚成形。 战士权能的胜利之剑终于再次凝聚。 阿尔沙克没有用剑去斩击旧神的本体，他的目标是旧神身后不断输送力量的混沌虚空。 长剑挥下。 一道纯粹的金色光芒横贯天际。 空间被切开。 旧神与混沌虚空之间的连接，那些肉眼不可见的能量通道，被这一剑尽数斩断。 它的再生能力骤然减弱。 旧神身上被斩开的伤口，再也无法快速愈合。 失去了能量补充，就像是失去了后勤的大军，再怎么进攻也无济于事，旧神发出了真正的怒吼。 一股精神冲击以它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扩散。 疯狂与混乱席卷周围所有的生物。 绝望的呓语更是直接在嬴政与阿尔沙克的脑海中响起，试图污染他们的意志。 这点精神冲击，嬴政自然早就领教过，此时更是面无表情。 他抬起左手，一枚代表着人道皇权的玉玺虚影在掌心浮现。 “镇！” 一个字落下。 黑金色的光幕以他为中心展开，将所有的精神污染尽数隔绝在外。 疯狂的呓语撞在光幕上，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阿尔沙克抓住了这个机会。 军神化身的身后，白马的神性被催动到极致。 一轮炽热的太阳虚影升起。 无穷的太阳之火倾泻而下，化作白金色的火焰洪流，冲刷着旧神被囚禁的身躯。 火焰没有焚烧山石，只针对混沌。 旧神的血肉在火焰中发出剧烈的嘶嘶声，大片大片的黑色物质被净化后化作虚无。 净化带来的痛苦远超刀剑劈砍，旧神的身躯剧烈颤抖，发出的嘶吼充满了难以忍受的折磨。 大地为笼，人道为锁。 神剑断源，圣火净化。 两种文明的力量完美配合，把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旧神彻底压制。 失败的阴影笼罩了旧神。 它感受到了陨落的可能。 暴怒与恐惧交织，让它做出了最后的疯狂举动。 旧神庞大的身躯裂开一道巨大的口子，一股精纯的混沌本源之力从中喷涌而出。 不过没有射向嬴政，也没有射向阿尔沙克，而是直直灌入了下方那个渺小的身影，阿提拉。 阿提拉的身体瞬间被这股庞大的力量淹没。 皮肤寸寸撕裂，肌肉组织疯狂增生。 黑色的甲壳从他的血肉中刺出，迅速覆盖了全身。 他的身躯开始膨胀，十丈，五十丈，一百丈。 转眼之间，那个曾经的匈奴王者，变成了一个身高百丈，全身覆盖着狰狞黑色甲壳的混沌巨人。 他的双眼失去了所有神采，只剩下两团燃烧的混沌火焰。 旧神的意志在他脑中下达了唯一的命令。 摧毁那两个人。 混沌巨人阿提拉咆哮着，迈开沉重的步伐，冲向山巅的嬴政与阿尔沙克。 他每一步落下，都让整座德峰剧烈摇晃。 巨人的目标很明确，他要打断两人对旧神的压制。 山下。 封印的裂隙处，战场的局势同样惨烈。 韩信站在一处高地，冷静地挥动着手中的令旗。 一道道指令传递下去。 秦军的弩阵发出连绵不绝的轰鸣，墨家制造的机关兽在阵前组成钢铁防线，将第一波冲出的混沌眷族死死挡住。 米特拉趁乱而出，此时正站在他的不远处。 这位帕提亚神鸟西摩格认可的神裔，此刻也放下了所有的神性与骄傲。 他迅速重新接管了帕提亚军，声音更是响彻整个战场。 在大王子不在的情况下，尤其是生死不明，很多士兵也默许米特拉的领导。 帕提亚的圣殿骑士们高举着骑枪，快速组成冲锋的阵型。 祭司们吟唱着古老的咒文，神术光环落在士兵们的身上，为他们加持力量与勇气。 有点讽刺的是，两方作为曾经的敌人，此刻竟然为了共同的目标并肩作战。 两边的士兵也先放下此前的恩怨，在有共同的敌人存在的情况下，优先对外。 无数奇形怪状的混沌眷族从裂隙中涌出，它们没有理智，只有无穷的破坏欲。 秦军的箭雨覆盖了它们。 帕提亚的骑兵冲锋，很快就打穿了它们的阵型。 农家的弟子催动着藤蔓，争取把更多的怪物束缚住。 阴阳家的术士观测着星辰，引下星光之力，努力净化着大地。 双方的士兵背靠着背，用长剑和战戈，守护着身后的同伴和脚下的土地。 “喂！我说，你们可要争点气，我们大秦的军队可都是尸山血海中趟过来的。要是拖了后腿，估计你们都要被写入史书了。”其中一个大秦士卒在这样紧张的情景下，对着与他靠背的帕提亚士兵揶揄着。 “哼！放心，我们帕提亚的大军也是悍不畏死，没你们想的那么脆弱。你们就担心下自己，过会儿可不要先顶不住。”对面的帕提亚士卒也是骄傲回应着。 喊杀、咆哮、兵器碰撞和神术爆炸的声音，汇成了悲壮的战歌。 德峰之巅，战场被分割成了两个部分。 嬴政与阿尔沙克集中全部精力，维持着对旧神本体的镇压与净化。 地脉囚笼一刻不能松懈。 黄金之剑必须时刻维持着能斩断虚空的程度。 尤其是太阳之火更需要持续不断地燃烧。 他们根本无法分心。 混沌巨人阿提拉的到来，打破了脆弱的平衡。 百丈高的巨人挥舞着覆盖着巨拳，砸向维持着大地囚笼的嬴政。 嬴政眼神冰冷，一边维持着人道敕令的镇压，另一边迅速凝聚祖龙之力。 九条黑金色的巨龙从他身后的祖龙虚影中冲出，咆哮着撞向阿提拉的巨拳。 巨响传来。 九条巨龙被一拳打散，化作漫天气运。 阿提拉的拳头也被挡了下来，无法再前进分毫。 他发出咆哮声，另一只手抓向正在催动太阳之火的阿尔沙克。 阿尔沙克身后的军神化身抬起左手，一面刻着胜利徽记的白色盾牌凝聚，挡住了巨爪。 盾牌上出现了裂痕。 阿提拉的力量来自于旧神的本源，狂暴且无穷无尽。 他疯狂地攻击着两人，每一次攻击都势大力沉，逼得两人不得不分出力量进行防御。 这一分心，对旧神的压制立刻出现了松动。 “凡人终究是凡人，即使再强，也只是大一些的蝼蚁。蝼蚁更要有蝼蚁的觉悟，赶紧松开，然后抓紧化为我的食粮。”旧神此时也是急促咆哮着。 被地脉锁链捆绑的旧神抓住了机会，开始更加猛烈地挣扎。 锁链似乎随时可能断裂。 战局再次陷入了僵持。 嬴政与阿尔沙克正在联手对抗着旧神，这个过程特别痛苦，原本都已经快没有战力的两人，在新的力量加持下才勉强重新获得一战之力。 混沌巨人阿提拉则在疯狂攻击着他们两人。 这画面也有点滑稽，呈现出一个打一个，甚至环环相扣的感觉。 嬴政和阿尔沙克这时也觉得很难受，有力使不出，总是被掣肘，但也不得不坚持下去。 任何一方的崩溃，都会导致败北，谁都不敢先松懈下来。 山巅之上，人与神的战斗，凡人与巨人的战斗，几乎同时进行。 山下，凡人的战场也在如火如荼。 战场被切割成了多块。 胜负的天平，在多个存在的角力下，不知摆向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