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嬴政的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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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宫，麒麟殿。 七丘之国使者法比乌斯刚刚用傲慢的腔调，宣读了来自遥远西方的最后通牒。 内容在在场的所有人看来，简直是失心疯了。 竟敢要求大秦的皇帝向伟大的七丘之国臣服，献上土地与黄金。 还敢妄言，如果不照办，七丘之国最精锐的军团，将会踏平这片东方大陆的每一寸土地。 百官垂首，如同石雕，这种气氛下，在最高意志还没决策前，他们也不敢妄议什么。 更是不再有任何喧哗，所有人静静地站立着，等待着帝皇的最终裁决。 大臣们诡异的沉默，让卡西乌斯内心一点点被恐惧侵蚀，傲慢之意更是被甩开到不知哪里去了。 嬴政站了起来。 他的动作带来了无形的威压。 他走下御阶，最终停到卡西乌斯面前。 “谁给你们的胆子” 嬴政的反应更是渗人，之前一连串的反问已经卡西乌斯心里没了底，现在又来。 “谁允许你们，踏上朕的土地，对朕指手画脚” “是你们那群坐在石屋里的老家伙还是你们可笑的青铜鹰” 卡西乌斯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越想越不是滋味，不对啊，他们可是背靠众神的存在，已经征服了半个世界。 罗慕路斯之海更是成了他们的内海，就算迦太基人蠢蠢欲动，也不敢主动攻击七丘之国。 就在卡西乌斯还想继续威胁的时候，嬴政的话语再次传来。 “你们知道，上一个敢在朕面前如此放肆的人，是什么下场吗” 卡西乌斯举着鹰杖的手臂开始发酸，额角渗出了冷汗。 嬴政伸出手，从他颤抖的手中，接过了那根象征着七丘之国威严的鹰杖。 嬴政低头审视着手中的鹰杖，就像在看一件普通的木头玩具。 在卡西乌斯圆睁的双眼中，他双手握住了杖身的两端。 手臂的肌肉微微贲张，青筋在他的手背上浮现。 “咔嚓！” 一声清脆到刺耳的断裂声，在死寂的大殿中猛然炸响。 木屑飞溅，青铜铸造的雄鹰发出一声哀鸣，从断口处跌落，砸在冰冷的地砖上，翻滚了几圈，停在了卡西乌斯的脚边。 鹰头，正对着他。 卡西乌斯浑身剧烈一颤，像是被雷电劈中。 他看着那被折成两段的鹰杖，看着失去了所有荣耀的青铜雄鹰，大脑一片空白。 大秦皇帝，折断了七丘之国的鹰杖！ 他怎么敢如此羞辱一个伟大的国家！ 嬴政随手将两截断杖扔在了地上。 “回去告诉你们的元老院。” “朕的疆土，没有边界。” 卡西乌斯嘴唇哆嗦着，他感觉自己的膝盖在发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嬴政的目光从他脸上移开，声音变得更加冰冷。 “这些老家伙们若想要战争……” 他停顿了一下。 “朕，便给他们战争！” 殿内百官齐齐跪下，山呼海啸般的声音冲天而起。 “愿为陛下效死！” “踏平七丘，扬我大秦神威！” 这声音汇聚成一股洪流，几乎要将麒麟殿的殿顶掀翻。 卡西乌斯整个人向后踉跄了两步，脸色惨白如纸。 战争！ 这个男人，用最野蛮的方式回应了七丘之国的通牒。 恐惧彻底淹没了卡西乌斯。 他现在只想逃离这座宫殿，逃离这个可怕的帝王。 “使者远道而来，朕，岂能让你空手而归。” 嬴政的声音再次响起，像一条无形的锁链，将卡西乌斯钉在了原地。 卡西乌斯僵硬地转过身，看到皇帝拍了拍手。 一名身披黑色甲胄的玄龙卫，双手捧着一个半人高的方形木匣，从侧殿走了出来。 木匣被放在了大殿中央。 它由上好的楠木制成，表面没有任何雕饰，却透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卡西乌斯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回礼黄金还是丝绸 他心中升起些许荒谬的期望。 或许，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展示这位东方君主的威严，他并非真的想要开启一场毁灭性的战争。 嬴政走到了木匣前。 他没有让任何人代劳，而是亲自俯下身，扣住了木匣的锁扣。 锁扣打开的声音，在殿内显得格外清晰。 嬴政抬起了沉重的匣盖。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 卡西乌斯看清了木匣里的东西。 一颗男人的头颅，头发被仔细地梳理过，双眼圆睁，脸上还凝固着临死前极度的惊恐与不甘。 苍白的皮肤上，脖颈的切口平滑而整齐。 卡西乌斯认得这张脸。 帕里斯。 在他之前出使大秦，却离奇失踪的七丘之国使者。 他不是失踪了，竟然被杀。 他的头颅更是被做成了礼物，装在了这个木匣里。 寒气从卡西乌斯的脚底直冲天灵盖，他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忍着才没有当场呕吐出来。 “此人，曾是你们的使者，亦是朕的阶下之囚。” “卢修斯那个年轻的贵族倒是还有些涵养，该走的时候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也懂得规矩，朕没有为难他。” “但是这位，所谓的帕里斯，真是不老实啊，所以朕很为难。不得已，就把他给宰了。” 他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试图在朕的棋盘上拨弄风云，以为能凭他那点微末的伎俩，挑动朕的帝国。” “这，就是他的下场。” 嬴政收回手，目光重新落回到卡西乌斯身上。 “将此回礼，带给你们的元老院。” 皇帝的声音，回荡在麒麟殿的每一个角落。 “告诉他们，洗干净脖子，在七丘城下等着。” 嬴政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九天之上的龙吟。 “等着朕的大军亲至！” “等着朕的大秦铁骑，踏碎他们的城墙，碾碎他们的荣耀！” 卡西乌斯的精神防线，在这一刻被彻底击溃。 “扑通！” 卡西乌斯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整个人瘫倒在地，裤裆处迅速被一片温热的液体浸湿。 他失去了所有知觉，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战栗。 嬴政不再看他一眼，一步步走回自己的御座。 玄龙卫上前，将木匣的盖子重重合上。 “砰！” 一声闷响，为这场觐见画上了句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