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劝夫找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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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山村，傍晚时分褪去了白日的暑气，凉风习习，带着泥土和草木的清新气息。田尹和沈冰卿刚结束了一天的采茶零工，虽然收入微薄，但这种融入乡村节奏的生活让他们感到踏实。 小别墅的院子里摆开了小方桌，几样简单的家常菜：清炒自家菜园刚摘的油麦菜，翠绿欲滴；一碗咸香下饭的腊肉炒笋干（腊肉是村里老人送的，笋干是沈忠上次带来的）；主食是米饭，配上金黄诱人的茶叶蛋和一碗飘着油花和葱花的茶叶蛋汤。都是最普通的农家菜，却有着城市里难以寻觅的锅气。 “还是自己种的菜，吃着香！”沈冰卿夹了一筷子油麦菜，满足地眯起了眼。经过几个月的实践，她的厨艺大有长进，起码家常菜做得有模有样了。 “的确，”田尹舀了一勺蛋汤，吹了吹气喝下，汤里带着茶叶的淡淡清香和土鸡蛋的浓郁，“这汤不错，有水平。” 简单吃完，田尹放下碗筷，站起身：“行了，我‘上班’去了。” 沈冰卿也立刻跟着站起来，手脚麻利地开始收拾碗碟：“我帮你一起收拾，快点。” 两人端着碗筷走进厨房。厨房里装着现代化的厨具，但也被沈冰卿增添了不少生活气息。她拧开水龙头冲洗碗碟，田尹则拿着抹布擦拭灶台，配合默契。 水流哗哗声中，沈冰卿像是想起了什么，关小了水龙头，侧头对田尹说：“对了，老公，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下。你现在这样，基本上每天都往国内‘上交’一次，从岛国那边弄回来的文物，是不是……太频繁了点” 田尹不以为意，继续擦着灶台：“没关系，我现在手法很隐蔽。都是先利用超维遁术把东西放在那些人迹罕至的野外，比如西北的戈壁滩、西南的深山老林里，然后用加密网络、经过多层跳转的匿名信号，给文保部门和当地相关部门发个模糊坐标，让他们自己去‘捡’。他们发现不了我的，绝对隐蔽。” 沈冰卿擦干一个盘子，放进消毒柜，眉头微蹙：“我还是觉得不妥。你想啊，你这一天‘上交’几万件流失在岛国的珍贵文物……这数量，这频率，根本就不是普通人，甚至不是一个大型跨国盗窃集团能做到的。这完全超出了常理。时间长了，上面的人肯定会发疯一样想搞清楚到底是谁，用什么方法在做这件事。我担心他们为了找到你，会动用我们想象不到的手段和技术。” 她顿了顿，看着田尹，认真建议：“我觉得吧，反正东西都已经拿回来了，稳妥起见，你是不是先藏在你的‘足球场’里改成几天，或者十天半个月集中‘上交’一次这样既能降低频率，避免过度刺激他们，也能打乱他们的侦查节奏，更安全。” 田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思考着妻子的话。他之前一心只想快点让国宝回家，确实没太考虑频率带来的潜在风险。沈冰卿的担忧不无道理，过于异常的现象，必然会引来最高级别的关注和调查。 “你说得有道理，”田尹点了点头，接受了建议，“是我有点心急了。反正东西已经在咱们手里，早几天晚几天露面，都一样。就按你说的，改成不定期、分散地上交，稳妥第一。” 见丈夫听劝，沈冰卿松了口气，语气也轻松起来：“我知道你着急，看着清单上整个岛国那几十万件文物，恨不得一夜之间全搬空。但你不是一直跟我说吗‘隐蔽’是第一位的，这是我们能做下去的根本。这是长久之计，不在乎这几天的时间。” “放心吧，我会注意的。”田尹保证道，他伸手揽过妻子的腰，语气郑重，“我们做这些，不是为了让人知道，更不是为了什么功名利禄，纯粹是作为一个华国人，看到自家的东西流落在外，心里不痛快，想尽自己的一份力，让它们回家。” “嗯，我明白。”沈冰卿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话语中的真诚。她仰起头，提醒道：“对了，明天早点回来哦。别忘了，明天要给茶园里我们自己那几分地的茶树施点肥了。还有，明天是我妈生日，我们得去趟镇上，买点东西，晚上视频跟她聊聊天。” “知道了，”田尹笑着应下，“丈母娘生日，忘不了。明天一定准时回来，帮你施肥，然后去镇上挑礼物。” 收拾完厨房，田尹在沈冰卿额头上印下一吻，身形便在超维遁术的微光中悄然消失，前往那个隔海相望的国度，继续他无声的“工作”。 沈冰卿走到院子里，望着满天繁星和远处黑黝黝的静谧山峦，心中充满了平静与期待。平凡充实的白天，与丈夫肩负使命的夜晚，交织成了他们独一无二的生活乐章。她相信，只要两人携手，谨慎前行，那条让文明归乡的长路，终将抵达终点。而明天，还有给茶树施肥和给母亲过生日这样平凡而温暖的日常在等待着她。 清晨，沈冰卿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醒来。她习惯性地伸手摸了摸身旁，床铺是空的，还带着一丝余温。她没有丝毫意外或担忧，似乎早已习惯了丈夫这种“夜班”生活模式。 “老公应该已经回来，做好早餐了吧。”她伸了个懒腰，慵懒地想。 起身拉开窗帘，窗外灰蒙蒙一片，雨丝绵密，不断敲打着玻璃，发出“啪啪”的轻响。远处的山峦和茶园都笼罩在一片雨雾之中。 “还好昨天没施肥，这梅雨季节真是让人无语啊！”沈冰卿嘀咕着，转身去洗漱。 洗漱完毕，她趿拉着拖鞋下楼，刚走到一楼，就闻到厨房传来熟悉的香气，还有锅铲轻微的碰撞声。 “老公，你回来了”她带着笑意走向厨房。 果然，田尹系着那条有点可笑的卡通围裙（沈冰卿买的），正在灶台前忙碌，锅里煮着面条，旁边的小碟子里放着煎好的荷包蛋和几片午餐肉。 “起来了快坐，面条马上好。”田尹回头对她笑了笑，眼神清明，丝毫没有熬夜的疲惫，反而精神奕奕。 沈冰卿走过去，从后面搂住他的腰，脸贴在他宽阔的背上，撒娇般地问：“昨晚‘加班’收获怎么样顺利吗” 田尹一边将面条捞进两个大碗里，一边回答道：“不错，非常顺利。又‘搬空’了他们一个中等规模的私人博物馆，清单上的目标又完成了一大步。”他顿了顿，语气带上了一丝恶作剧般的得意，“对了，回来的路上，我又‘顺路’去了他们一家核电站，把他们几根备用燃料棒里浓缩铀的精华部分给‘炼化’吸收了。” “啊”沈冰卿抬起头，虽然知道丈夫修炼方式特殊，但每次听到他去“吃”核燃料，还是觉得心惊肉跳，“那你修为岂不是又升级了” “那当然！”田尹关火，将煎蛋和午餐肉铺在面条上，撒上葱花，“告诉你，长生功第三层，已经成功开启第八十处穴位了！” “太好了！”沈冰卿由衷地为他高兴，“那……随身空间是不是又变大了” 田尹端起两碗面，走向餐厅，神秘一笑：“何止是变大。现在，差不多有十个标准足球场那么大了。” “十个足球场！”沈冰卿惊喜地捂住嘴，跟着他走到餐桌旁，“太好了！这下我们的‘砖’（指文物）可以装得更快了！”两人相视一笑，“上班”、“搬砖”这些普通词汇，在他们之间早已有了心照不宣的特殊含义。 吃完早餐，沈冰卿收拾碗筷，田尹则泡了一壶清茶。窗外雨势未减，反而有加大的趋势。 “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白天也干不了农活了。”田尹抿了口茶，“要不要……去参观一下咱们的‘仓库’” “好啊！”沈冰卿眼睛一亮，她早就对那个能装下十个足球场东西的随身空间充满了好奇。 田尹牵起她的手，心念微动。下一秒，两人已置身于一个无比空旷、光线柔和均匀的奇异空间之中。 这里没有天空和大地之分，仿佛是一个无垠的、稳定的次元。目之所及，远处整齐地码放着如同小山般的文物：青铜器堆、瓷器墙、书画卷轴区、石刻雕像林……分门别类，虽然数量惊人，却并不显得特别杂乱。空间中央留出了一大片空地。 “天啊……这……这也太壮观了！”沈冰卿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说不出话来。之前空间小，东西堆得挤，感受不深。如今空间辽阔，这些承载着五千年文明的瑰宝以一种更恢弘的方式呈现在眼前，那种视觉和心灵的冲击力是难以言喻的。 “老公，你这随身空间……居然能进活物我看很多小说里设定的随身空间都不能进活物的啊”沈冰卿忽然想到这个问题，她感觉自己在这里呼吸顺畅，没有任何不适。 “我也不知道，”田尹摇摇头，也有些疑惑，“昨晚炼化完那些铀元素，空间剧烈扩张后，我就感觉这里有些不一样了。好像……不再是一个简单的储物空间，更像是一方初生的、独立的‘小天地’。我尝试抓了一只村里的小土狗进来，发现它活蹦乱跳的，没有任何问题，待了一会儿才把它送出去。” “太神奇了……”沈冰卿惊叹，她试着走了几步，脚下是坚实而富有弹性的触感，仿佛踩着某种能量构成的地面。 两人漫步在“文物山”之间。沈冰卿的目光被一堆展开的书画吸引，她小心翼翼地走近（尽管知道在这里不会损坏），指着其中一幅设色艳丽、笔法风流的人物画，激动地说：“这幅……这是唐伯虎的《王蜀宫妓图》真迹！天哪，我在资料上看过图片，没想到真品在这里！” “是啊，价值连城。”田尹走到她身边，“你不是最喜欢唐伯虎的画了吗要不……咱们留下一两幅，就放在这里，以后可以随时欣赏”他知道妻子对古典书画有着深厚的兴趣。 沈冰卿眼中闪过一丝强烈的渴望，但随即坚决地摇了摇头：“算了。留下指纹或者其他微痕迹就不好了。现在技术那么发达，谁知道以后会怎样。我可不想因为一时喜好，留下任何可能的破绽，把我们暴露了。”她说着，还下意识地抬了抬手，手上戴着一副薄薄的丁腈手套——这是她坚持要求，每次接触文物时必须佩戴的。 田尹看着她这副专业又谨慎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你越来越专业了啊，现在都知道要戴手套，考虑痕迹问题了。” “那当然！”沈冰卿有点小得意，“既然参与了，就要做到最好，最隐蔽！我可是做了很多功课的。” 他们在浩瀚的文物海洋中流连，青铜的肃穆、瓷器的莹润、玉器的温雅、书画的灵韵……跨越数千年的艺术精华汇聚于此，令人目不暇接，心潮澎湃。 “看不完……真的看不完。”沈冰卿走了不到百分之一的区域，就感到一种幸福的晕眩和沉重的责任感，“太多了……中华文明上下五千年的精华，竟然有如此之多流落在外……” “是啊，”田尹的语气也沉重下来，“我们之前想的可能还是太简单了。任务比我们想象的还要艰巨无数倍。这还只是日本一部分，还有法国、美国、德国、俄罗斯……” “不急的，老公。”沈冰卿握住他的手，目光坚定，“我们有时间，也有能力。一件一件来，总能做完。总有一天，它们都能回家，回到它们应该在的地方。” “嗯。”田尹重重点头，妻子的支持总是他最大的动力。 “休息一下吧，慢慢看，不着急。”田尹拉着她走到中央的空地，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张简单的茶几和两把椅子，甚至还有那壶没喝完的茶。 两人坐下喝了会儿茶，沈冰卿看了看并不存在但能感知到的时间：“我们进来好像挺久了，外面该中午了吧这雨也不知道停了没。” “行，那先出去。”田尹心念一动，两人又回到了自家客厅。 窗外，雨依旧下得缠绵，天色晦暗如同傍晚。 “这雨好像下不完了。”沈冰卿看着窗外，有些无奈。 “梅雨季节都这样，一下起来就没完没了。”田尹走到她身边，“白天干不了活，只能呆在家里了。是不是觉得有点无聊” “嗯……是有点。”沈冰卿转过身，靠进他怀里，“平时还能去村里转转，帮帮忙，或者打理菜地。这下大雨，什么都做不了。” 田尹低头看着她微微撅起的嘴，眼中闪过笑意：“那……咱俩玩点别的打发打发时间” 沈冰卿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脸上飞起红霞，轻轻捶了他一下：“你真坏！大白天呢……” “哈哈，下雨天，正好。”田尹笑着抱起她，朝卧室走去。 （此处省略若干字……） 云收雨歇（此雨非彼雨）后，沈冰卿香汗淋漓，浑身酸软地趴在田尹身上，喘着气。过了好一会儿，她忽然轻声开口，语气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 “老公……要不……你再找个小的吧” 田尹正轻抚她后背的手一顿，惊讶道：“瞎说什么呢！” 沈冰卿抬起头，眼神里没有玩笑，只有认真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黯淡：“我看得出来……你每次……都没尽兴。是我……是我太没用了。” 田尹连忙将她搂紧：“别胡说！我知道，是我的问题。我修炼之后，身体……各方面都变得异于常人，这不能怪你。” “你这身体太奇怪了……”沈冰卿把发烫的脸埋在他颈窝，小声嘟囔，“连随身空间变大，都跟着……那什么变大……简直离谱……” 田尹被她的话逗笑了，尴尬地承认：“咳咳……这个……被你发现了。好像是有点关联。” 沈冰卿沉默了片刻，声音闷闷地传来：“我是说真的……我不介意的。看着你……不能完全尽兴，我心里好自责。我觉得……我都快完成不了作为妻子的‘义务’了……” “别瞎说！”田尹心中涌起一阵愧疚和感动，他知道妻子是真心为他着想，但这想法他绝不能接受，“什么义务不义务的，我们是夫妻，是爱人，不是完成任务的搭档。我有你就够了。” “我真不介意的……”沈冰卿的声音带了点哭腔，“传统也好，现代也好，反正你都那么多……呃，我是说，反正……我不想每次都跟要散架了一样，还觉得对不起你……” 田尹听得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抬起她的脸，看着她湿润的眼睛，认真地说：“小傻瓜，别胡思乱想。我很满足，真的。如果你觉得累，我们可以减少频率，或者……我多注意控制。但‘找小的’这种话，以后不准再提。我田尹的妻子，这辈子，下辈子，都只有你沈冰卿一个。” 沈冰卿看着丈夫眼中毫无杂质的深情和坚定，心中的那点阴霾和自责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幸福和安全感。她破涕为笑，轻轻哼了一声：“谁知道你有没有偷偷藏什么西域美女图在空间里……” “哈哈，你呀！”田尹笑着吻了吻她的额头，将她又搂紧了些。 窗外的雨声依旧淅沥，但屋内的气氛却温暖而宁静。在这平凡的乡村雨日，他们的感情经历了一次小小的考验，却变得更加坚韧。未来的路还很长，挑战也很多，但只要彼此心意相通，携手并肩，便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