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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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立刻冲上去，一把夺过贾东旭手里的掸子：“你疯了吗连孩子都打” “秦淮茹，你欠收拾是吧敢跟我顶嘴！” “平时你打我，我忍了，可对儿子动手算什么本事” 这次她不再忍耐，怒火彻底爆发。 “妈！把门关上，今天非收拾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不可！” 贾张氏向来只听儿子的，默默关上了门。 “啊——” “还敢叫！” 贾东旭恶狠狠地指着她，吓得她立刻噤声。 …… 林远在屋里整理着物品，香油、酱油和玉米油都被整齐地放进橱柜。 出门前，他仔细关好门窗——屋里的东西可都是宝贝！ 他推出自行车，准备去厂里上班。 经过中院时，看见贾家大门紧闭，就知道准没好事。 刚出大院，街道办的王主任朝他挥手：“小林，上班去啊” 她笑容慈祥，和贾家那刻薄的老婆子截然不同。 “是啊，王主任您这是” “例行检查卫生，听说有领导要来走访。” “那您忙，我先走了。” 林远点头告别，骑着车赶往红星轧钢厂。 王主任还想多说两句，见他已走远，只好作罢，低声感叹：“这小伙子真不错。” 有了自行车，林远比以往更早到厂。 原本二十分钟的路程，现在不到十分钟。 工人们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快看！电工林远买了自行车！” “真厉害，厂里没几个人买得起！” “他这个年纪能买车的，绝对是头一个！” 在众人目光中，林远把自行车稳稳停进厂区车棚。 放眼望去，整排自行车不足三十辆。 厂里有几百号工人，这数量实在少得可怜。 尤其显眼的是，这些车子里就数他那辆最新最亮。 挎上背包，他大步流星走向电工科。 小林，三车间机器线路故障，你待会去处理下！刚进门，老科长的任务就来了。 明白。 林远利落地换上蓝色工装，戴上那顶洗得发白的旧帽子。 听说你买新车了老科长边整理工具箱边问。 方才听人提起这事，他饶有兴趣地打量眼前这个年轻人。 嗯，凤凰牌的，昨天刚买。 林远嘴角扬起笑意。 厂里就数和老科长最亲近，这位长辈和已故的父亲是多年老友。 自从他进轧钢厂，没少受关照。 好小子，有出息！老科长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眼里满是欣慰。 李叔，我先去修设备。 晚上下班我请吃饭。 就等你这句话了！ 两人相视大笑。 在这批电工里，老科长最看重的就是林远。 二十出头就评上六级电工，日后定能大展宏图。 踏入车间时，女工们此起彼伏的惊呼声立刻响起。 快看是林远！天呐，就算穿工装戴破帽子也这么俊！ 全厂就属他最好看，能嫁给他该多幸福...... 都醒醒吧，活干完了吗也不照照镜子！ ...... 对这些场面林远早已司空见惯。 穿越前他就是行走的焦点，来到这个世界后却少见 。 秦淮茹算一个，可惜年华已逝。 是这台机器故障他声音温润如玉。 被问话的女工顿时红了脸：对...对的！ 她忙不迭让开位置，眼睛却像黏在了林远身上。 只见他稍作检查便找出症结，三两下就排除了线路故障。 随着机器重新运转的轰鸣，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修好了。 林远整理好工具，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拎起工具箱前往下一个车间修理电路。 他一出现在车间，工人们纷纷投来热切的目光，这位技术能手在厂里可是无人不知的人物！ 林远就像钢铁厂里的一股清风，专注做事，从不受外界干扰。 中午时分。 职工食堂挤满了人，工人们排着长队等待打饭。 见林远过来，几位女工立刻要让位，他微笑着婉拒了这种特殊照顾。 他老实地跟在李科长身后，站在队伍末尾排队。 掌勺的是食堂主厨何雨柱，他分菜向来因人而异。 那勺子在他手里一抖，原本满满的菜量能少掉一大半，这手艺简直跟菜场大妈有得一拼。 要什么 何雨柱头也不抬地问道。 一份土豆丝，两个馒头。 哟，是林技术员啊！ 何雨柱立刻换上笑脸，盛了满满一勺土豆丝。 又挑了两个最大的馒头塞给林远，在这厂里他可不敢怠慢这位，不然那群女工非撕了他不可。 饭票。 林远递过饭票，转身就走。 师父，您给林技术员盛的菜也太多了吧 徒弟马华小声嘀咕。 你懂什么要是给林技术员打少了，那些女工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全厂都知道，轧钢厂的女工个个不好惹，得罪她们准没好事。 明白了。 马华赶忙点头。 他刚来厂里两个月，还不清楚这里的规矩。 何雨柱打菜全凭心情，被他克扣过的工人也只能忍气吞声。 毕竟还得在这儿吃饭，再大的委屈也得往肚里咽。 ...... 下班铃声响起，工人们结束一天的劳作，兴高采烈地往家走。 林远早和李科长约好，两人来到附近的小饭馆。 小林啊，你现在这么出息，你爹娘在天之灵也能安心了！ 李科长抿着酒感慨道。 这都是多亏李叔栽培，这份恩情我一辈子都记在心里！ 两人又碰了一杯。 林远一直称呼而不是职务，显得格外亲近。 在厂里这些年，只有李叔真心实意地关照他。 过两天的表彰大会，肯定少不了你！ 像林远这样的优秀工人，厂里自然要树为榜样。 父子俩你一言我一语地交谈着，酒过三巡的李叔已经醉意朦胧，林远展现神力将他扶回了家。 林远骑着自行车回到大院，远远望见街道办的王主任正站在院门口。 “小林！你可算回来了！” 王主任热情地迎上前。 “王主任专程在这儿等我” 林远停下车。 “对对对，早上忘了件重要的事！” “您说。” “听说你还是单身” 王主任满脸笑意地拉住林远的手：“想给你介绍个好姑娘！” “给我说媒” “这姑娘漂亮又能干，我瞧着跟你特别般配！” 王主任夸个不停，极力推销着这个相亲对象。 “考虑看看你条件这么好，肯定能成！” 面对这份热情，林远不忍拒绝。 横竖就是见个面，又不是定终身。 “那姑娘叫什么名字” “于莉！” 王主任笑得更欢了。 “于莉！” “怎么这姑娘可一点儿都不差！” 林远心头一震——这不是原着里阎解成未来的媳妇吗 在他的记忆里，于莉嫁入阎家后，被阎埠贵那个老算计带偏了。 整日里精打细算，最后反而落得儿女反目的结局。 不过现在剧情还没开始，于莉应该还是单纯善良的姑娘。 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阎家才变坏......要是自己能和她在一起，或许就不一样了。 想到这里，林远嘴角微扬。 “好，这相亲我答应了！” “太棒了！就定明天，我这就去通知于莉！” 王主任满脸笑容地离开，林远的应允让她心情愉悦。 明天就要和于莉见面，他心中涌起一丝期待。 院子里，贾家人投来的目光依旧阴郁又不甘。 对于这些，林远早已司空见惯，在他眼中，贾家堪称院内最卑劣之人。 回到后院，洗漱完毕，他早早入睡。 明日相亲，还需向厂里告假。 ...... 清晨，林远精心打理自己，换上朴素的厚棉衣，取出尘封已久的皮鞋。 蘸取鞋油，仔细刷拭，鞋面很快焕发出锃亮光彩。 脚踏皮鞋，步伐铿锵，整个人显得格外俊朗挺拔。 举手投足间，阳刚之气扑面而来，宛如行走的魅力化身。 锁好房门，推着自行车，他神采飞扬地向外走去。 今天这小子看起来不一样啊！ 遛弯回来的聋老太太和一汏妈立刻察觉到了他的变化。 正在洗衣的秦淮茹也注意到了他的不同，那强烈的男性气息令人侧目。 再看看屋里萎靡不振的贾东旭，简直天壤之别。 她不禁懊悔当初眼拙，竟选择了现在半死不活的贾东旭。 丈夫的辱骂和殴打让她苦不堪言，若不是为了孩子，早就不愿在贾家受气。 听街道办王主任说，好像是给他安排了相亲，这应该是去见面。 与王主任交好的一汏妈透露道。 相亲 聋老太太又瞥了林远一眼。 我倒要瞧瞧，这小子能相中什么样的姑娘。 听到二字，秦淮茹心头一紧。 她原本盘算着，等贾东旭去世后，或许能重新赢得林远青睐。 幻想嫁给他，带着三个孩子过上好日子，甩开贾张氏这个累赘。 如今看来，这美梦终究要破灭了。 林远先去轧钢厂请假。 得知他去相亲，李叔由衷地为他高兴。 请完假，他独自前往朝阳菜市场。 初次见面，总要留个好印象。 见面礼自然不能少，林远向来不是小气之人。 菜市场人潮涌动，六十年代的集市比后世更为热闹。 林远挤入人群，幸亏身材高大，才没被人海淹没。 新鲜大白菜，两毛钱一斤！ 市场里人声鼎沸，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