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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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林远也骑车回了院子。 刚进门，就听见院里的人在议论他。 易中海他们早一步回来，贾张氏那张嘴已经添油加醋地说了一堆。 邻居们看到林远，眼神里满是异样。 “哟，大功臣回来啦！” “再怎么也该请大家吃顿饭吧” “人家现在不一样了，瞧不上咱们喽！” …… 这些人真是没完没了，见不得别人好。 “说够了吗给你们脸了我升职也好，得奖也罢，关你们什么事！” 林远冷着脸怒斥，院里顿时安静下来。 “不好了！妈！东旭！棒梗不见了！” 秦淮茹突然冲出来，打破了沉默。 “什么棒梗怎么会不见” 贾东旭慌了神。 “小当说棒梗出去半天没回来，我找遍院子都没找到！” 院子里一片混乱，秦淮茹急得直抹眼泪，贾张氏拖着臃肿的身躯火急火燎地冲进中院。 这臭小子，让我逮着非狠狠教训不可！贾东旭拍着轮椅扶手怒吼，要不是行动不便早就自己出去找了。 行啦，先找孩子要紧！易中海和傻柱合力抬着他的轮椅进屋，忍不住数落了一句。 整个四合院被翻得底朝天，林远却只是摇摇头，推着自行车径直走向后院。 棒梗——此起彼伏的呼唤声在院里回荡，他心想八成是孩子贪玩忘了回家。 刚停好车要开门，窗边一张刻着字的长凳引起他的注意。 往屋里一瞧，只见棒梗直挺挺躺在地上。 糟了！他甩开凳子冲进屋，发现孩子口吐白沫嘴唇发紫，桌下躺着个空碗——正是他掺了老鼠药的煎蛋。 你这傻小子，偷吃也不看看是什么！林远试了试鼻息，好在药量不足以致命。 他抱起昏迷的棒梗冲向院中：人找到了！快送医院！ 贾张氏刚回院就炸了锅：天杀的你对我孙子做了什么一把抢过孩子。 再耽误真要出人命了！林远冷眼看着这群人。 三位大爷围上来时，他只丢下一句：误食鼠药。 “天哪，老鼠药怎么回事” 秦淮茹快步上前，目睹棒梗的惨状，震惊地捂住嘴。 “别说了，先送医院！再耽误就来不及了！” 傻柱二话不说背起棒梗，冲向医院。 秦淮茹紧跟其后，口中不断喊着棒梗的名字。 “妈，你快跟去看看，千万别出事！” 贾东旭在屋内焦急大喊。 棒梗是他唯一的儿子，若真有不测，他再也生不出第二个男孩。 自从那次事故瘫痪，他的身体也遭受创伤，成了废人。 “知道了，我这就去！” 贾张氏来不及多想，匆忙追了出去。 “林远，要是我儿子出事，我饶不了你！” 贾东旭冲着林远怒吼。 “棒梗来我家偷东西，误食老鼠药，怪得了谁” “胡说！我儿子怎么可能偷你家东西！” 贾东旭根本不信，认定林远在污蔑。 “你家的凳子，棒梗的脚印全在我屋里，不信就去看！” 林远无奈至极。 若他今天回来稍晚些，恐怕棒梗就没命了。 谁知道棒梗会吃下掺了老鼠药的荷包蛋五岁的孩子，竟分不清能不能吃。 “不可能！” 贾东旭震惊不已，棒梗从未偷过东西，怎会去林家行窃 “不信我带你看看你儿子的杰作！” 林远拽起贾东旭扛在肩上，大步走向贾家。 众人连忙跟到后院。 “自己看！这都是棒梗干的！” 林远架着贾东旭，指着地上的凳子，上面清晰的“贾” 字映入众人眼帘。 “再看看桌上的脚印，不是棒梗是谁鸡笼也被打开，幸好老母鸡没跑丢，不然你们怎么赔” 林远将证据一一指明，贾东旭哑口无言。 “不可能！棒梗不会这样！林远，要是我儿子有事，我绝不放过你！” 贾东旭拒绝相信棒梗偷窃的事实。 “事实就是事实，棒梗不来偷东西，就不会吃 老鼠的荷包蛋！” 棒梗这偷东西的小贼纯属活该，若不是去偷盗，怎会误食 。 “噗——” 贾东旭怒火攻心，双眼圆睁，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这家伙承受能力也太差了，可别在自己门口咽了气，回头再被讹上。 林远连忙扶他坐下，生怕他气急攻心当场毙命。 “咳咳咳！” 贾东旭咳得撕心裂肺，这下在院里算是把脸丢尽了。 不过贾家早就颜面扫地——上次募捐闹剧后，哪还有脸可丢。 ...... 医院急诊室。 傻柱火急火燎抱着棒梗冲进来，医生立即实施催吐抢救。 吐出胃里毒物后，孩子脸色终于好转。 幸亏送医及时，再晚些恐怕就回天乏术。 一针解毒剂下去，棒梗仍然昏迷不醒。 “天杀的林远！敢给我乖孙 ，老娘跟他没完！” 贾张氏在走廊里跳脚大骂。 “妈，事情还没弄清楚，万一是棒梗自己...” 秦淮茹忍不住为林远辩解。 “好啊！儿子都躺这儿了还帮外人说话” 贾张氏三角眼一瞪，“瞧上那小子过得好，连亲骨肉都不顾了是吧” “我不是...” 话音未落，贾张氏一把掐住儿媳胳膊。 “啊！” 惨叫声引得路人侧目。 “你那点花花肠子当谁不知道趁早收了心思！” 贾张氏拧着秦淮茹的皮肉不松手。 “张婶您消消气！” 交完费的傻柱赶忙来劝，“这在医院呢...” “哼！今儿给柱子面子。” 贾张氏甩开手，恶狠狠瞪了秦淮茹一眼。 医药费已经付过了，你看看单子。” 傻柱把缴费单递给贾张氏，他在贾家眼里，不过是个掏钱的工具罢了。 “还是傻柱你有良心！不像林远那个混账，明明有钱却不帮咱们家，反倒害得我孙子住院，回头非找他算账不可！” 贾张氏喋喋不休地抱怨着。 “秦姐，你还好吗” 见秦淮茹不停地抹眼泪，傻柱关心地问道。 “能有什么大事死不了！” 秦淮茹刚要开口，就被贾张氏抢了话。 看着贾张氏的背影，秦淮茹恨不得掐死她，心里暗暗咒骂。 “咔嚓——” 急救室的门开了，棒梗被推了出来。 “幸好送医及时，命是保住了，打完点滴就能回家。” “以后别让孩子乱吃东西，老鼠药吃多了可是会死人的，这次算他运气好。” 医生叮嘱几句便离开了。 “多谢大夫！” 秦淮茹向医生道谢，棒梗被推进病房。 “老天保佑，我孙子没事！” 贾张氏长舒一口气，双手合十。 看着棒梗惨白的脸色，秦淮茹心疼不已。 …… 点滴打完，棒梗好转了许多，医生确认无碍后，让他们回家调养。 秦淮茹背着棒梗往回走，傻柱想帮忙却被她拒绝。 回到院里已是下午，贾张氏二话不说，抄起扫帚就往后院冲！ “傻柱，快去拦着我婆婆！” 秦淮茹见状不对，急忙喊傻柱追上。 院里的邻居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两道身影飞快掠过。 “棒梗怎么样了” 易中海走到门前问道。 “已经没事了，养一养就好。 一大爷，您赶紧去后院，我婆婆要 ！” “行！” 易中海一听，立刻赶了过去。 “秦淮茹，棒梗既然没事了，你还愣着干嘛快去后院看看我妈啊！” 贾东旭在屋里吃力地喊叫。 秦淮茹把棒梗放到炕上，急忙跑向后院。 “林远，你这个丧良心的，害我孙子吃老鼠药，我跟你拼了！” 贾张氏挥舞着扫帚扑向林远，整个后院的人都被惊动了。 林远在院子里撒着鸡食，忽然瞥见贾张氏举着扫帚气势汹汹扑来，他侧身一闪就躲了过去。 竟敢用老鼠药害我孙子！今天不给个说法，我这就去派出所报案！贾张氏扯着嗓子吼道，手里扫帚晃得呼呼作响。 棒梗偷溜进他家的事还没算账，这老婆子倒先闹上门来了。 林远冷笑道：尽管去报，看公安来了抓谁。 少猖狂！赔十块钱这事就算了，不然要你好看！贾张氏叉着水桶腰，扫帚尖都快戳到林远鼻子上。 十块您不如直接去要饭！ 二十！我孙子命都差点没了！贾张氏竟当场坐地涨价。 秦淮茹臊得脸通红，使劲拽婆婆衣袖：妈，别闹了...... 你胳膊肘往外拐今天不见着二十块钱，我就在这儿不走了！贾张氏一屁股坐地上开始撒泼。 易中海抹着汗过来劝：老嫂子，真是棒梗偷吃了老鼠药...... 放屁！我家棒梗最规矩！贾张氏嚎得像杀猪。 林远懒得纠缠：有工夫闹腾，不如回去问你儿子！ 众人议论纷纷。 易中海实在看不下去，使出 的劲才把这二百来斤的肉山拖回贾家。 刚到门口，贾张氏又哭天抢地起来：东旭啊！那小畜生欺负人...... 贾东旭瘫在椅上有气无力地喊，棒梗要真偷了人家东西...... 闭嘴！还嫌不够丢人贾张氏的破锣嗓子震得窗纸簌簌发抖。 （贾东旭的话让贾张氏消停了，她转身进了屋。 哎呀我的儿，你衣服上怎么有血 刚才吐的那口血溅到了衣服上，还没来得及擦。 还不是被棒梗那个兔崽子气的！ 贾东旭气得直喘粗气。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