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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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以舟的首次正式神降，直接引发了一场信仰风暴。 ——测试时她的入梦，被部落孩童用矿石颜料画在了圣洞石壁上。而当她真身降临，站在那幅粗糙却神似的壁画前时…… 整个部落瞬间沸腾。 老酋长颤抖着为她戴上由荧光藤蔓编织的花冠，高声宣布： “梦中来者灵魂知者白言之神！” （陆以舟内心os：“我只是个心理学博士啊！”） 第二天起，部落民开始排着队向她倾诉： 战士讲述战场亡魂的噩梦 老妇人哭诉年轻时丢失的骨雕项链 孩童询问“为什么梦里会有会飞的鱼” 职业本能让她一边记录，一边不自觉开始分析： “异界原住民的潜意识与梦境存在某种共享机制” （笔记本已写满《跨文明心理观察报告卷一》） 第三天，一对年轻情侣跪在她面前，虔诚祈求： “请赐予我们‘梦中的孩子’！” 陆以舟当场宕机：“等、等等！心理辅导不包括生子业务啊！” 当晚，她紧急呼叫陈默： “申请调岗！这边信徒的脑回路比论文数据还难搞！” 马成对着镜子排练了十七次完美笑容，特意准备了： 腰间别着的小喇叭（网购款） 五枚自制圣光烟雾弹 一套镶满反光片的神使战袍 当神降光环亮起时：伴随着《难忘今宵》的音乐声，马成在广场中央“潇洒落地” 挥手扔出烟雾弹，结果三枚烟雾弹哑火，剩下两枚精准命中草料堆 冲天火光中，马成咳嗽着爬出浓烟，发现整个部落正在行五体投地大礼。老祭司颤抖着宣布： 怒焰之神！惩戒之炎！ 马成躲在燃烧的草垛后，疯狂私信陈默： [马成]：老大救命！着火啦！ [陈默]：...你扔燃烧弹了 [马成]：是烟雾弹！理论上是无毒的！ 陈默引来一场局部暴雨 离场时的马成： 战袍烧出三个破洞 头发散发着焦糊味 腰间小喇叭还在循环播放难忘今宵 金雯雯只是用树枝和绷带给一个摔断腿的部落小孩做了简单固定，又喂了半片止痛药。 结果—— 小孩第二天活蹦乱跳，甚至跑得比受伤前还快。 部落祭司当场宣布： “无痛之女愈骨圣手止痛圣女！” （金雯雯：“……我只是个急诊护士啊”） 第二天，她的“诊室”前排起长队，病患包括但不限于： 被野兽咬掉半只耳朵的猎人 自称“被恶灵附体”而疯狂打嗝的老妇人 要求“把梦里看到的星星取出来”的孩童 甚至还有一头难产的母狼被抬了过来 金雯雯抓狂：“我是护士！不是兽医！更不是驱魔师！” 尽管状况百出、笑料不断—— 陆以舟被当成“梦境送子观音”，马成意外晋升“冒火娱乐神”，金雯雯被迫跨界当“万能赤脚医生”…… 但当他们看到部落孩童模仿自己的手势玩耍，老者用拙劣的笔触在岩壁上记录“神谕”，年轻人们开始尝试用他们教导的方式思考问题—— 那些笨拙却真挚的追随目光，让所有哭笑不得的无奈，都化作了前行的动力。 祁亮在篝火旁教猎人们改良陷阱，看着他们恍然大悟的表情，忽然笑了：“原来当‘神’的成就感在这里。” 宋沛言发现几个少年偷偷模仿他记录星象的动作，虽然画得歪歪扭扭，却让他第一次认真考虑：“或许该在这里开个‘天文启蒙班’” 就连最崩溃的金雯雯，在看到那个腿伤痊愈的孩子，带着一群小伙伴用草茎练习“绑绷带”时，也忍不住眼眶发热：“算了……赤脚医生就赤脚医生吧！” 陈默通过神纹观察着一切，嘴角微扬。 真正的“神迹”，从来不是呼风唤雨的炫目法术。 而是当这些来自现代的灵魂，开始心甘情愿地为异界点亮文明星火时—— 那份跨越维度的温柔共鸣。 信仰之力如涓涓细流，自六位神使的每一次神降、每一次回应祈愿中诞生，最终汇入陈默的识海。虽然这些力量无法长久驻留在他们体内，但哪怕只是短暂的流转，也如春雨般悄然滋养着作为“道兵”的躯体—— 这种滋养，在梁音与小林身上并不突兀。 他们陪伴陈默已有数年，被神力熏染得潜移默化，身体素质缓慢积累，早已超越常人，但过程极其温和，就像从凡人悄悄走到“非人”的境界。 可六位新神使就完全不一样了。 短时间内能力暴涨，身体和意志还没跟上，像是把一台家用轿车的引擎换成了战斗机，发动的一瞬间就可能翻车。 小林对此心知肚明，早早抱着手臂蹲在一旁，眼睛里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等着看谁先出洋相。 直到某天清晨，厨房里传来一声巨响。 咔嚓！ 木制刀柄在金雯雯掌心碎成齑粉，菜刀“咣当”一声砸在砧板上。 厨房陷入死寂。 “我……”金雯雯盯着自己看似纤细的手掌，声音发颤，“刚才没用劲啊” 这并不是个例。 ——庄惟测试握力时，捏弯了铁制测力计。 ——陆以舟无意间助跑，直接跳过了两米高的围栏。 ——祁亮尝试撬锁，结果徒手把卡死的保险箱掰开。 ——宋沛言连续七十二小时未眠，依然精神抖擞，像刚灌了五壶咖啡。 最惨的是马成—— 他习惯性想拍小林肩膀打招呼，结果“啪”的一声，把对方直接拍进了墙里，石灰抖落一地。 小林从墙里挣扎出来，灰头土脸，却笑得差点背过气：“哈哈哈哈！果然！这就是我说的——力量失控，爽不爽！” 新神使们一脸懵逼，既惊恐又不知所措。梁音无奈摇头，像看一群闹腾的小孩：“别听小林胡说。只是还没学会控制而已。” 陈默随后调出监测数据，淡淡开口下了结论： “信仰之力冲刷带来的被动强化，相当于每完成一次神降，就做了一个月高强度特训。” 这话一出，六位新神使面面相觑，仿佛终于意识到自己“人类”的身份正逐渐远去。 小林又补刀似的笑：“啧啧，你们才几个月，就追上我和梁音姐好几年的积累，走捷径就是爽啊。不过嘛……”他拖长尾音，坏笑满面，“摔跟头的时候，也会更疼的。” 陈默从梦中惊醒，不，是被一阵无形的洪流冲醒。 他能感觉到有什么在缓慢打开——像是某种封印，也像是一直被压抑的“本我”，终于拥有了栖息之地。 【信仰值已达 】 【新神性能力解锁：神国】 “神国，是神的居所，是神性的映射，是意志的实体化容器。” 当系统的提示浮现意识时，陈默脑海中已然多出一个“空间”：一个直径不过十米的领域，飘浮在无尽虚空之中。 那里什么都没有，唯有纯粹的空白与等待。 ——但他知道，那里，就是他的“国度”。 他轻声一句：“要有光。” 神国中，一盏浮空的幽蓝光球升起，像是启明星般照亮空间四周，照出了地面的纹理，也照出了天空的穹顶。 他试探着走入神国，一步踏入，仿佛全世界都静了。 这里没有引力限制，没有时间流速，这里的一切，都听从他的意志。 他抬手，地面长出草木。 他闭眼，脚下浮现阶梯。 他轻叹：“雨。” ——于是神国内便开始下雨，每一滴水珠都折射着他记忆中的光。 “……这是什么级别的权限随心所欲，言出法随” 他尝试改变自己形态，肌肉增强、火焰覆盖、乃至透明隐身，全都“一念即成”。 然而一旦离开神国，所有改动立刻恢复原状。 他意识到，这是一个主权限定的“全能领地”，在这十米空间内，他无敌，但也仅限这十米。 不过很快，他又收到了下一条提示： 【信仰值可投入扩张神国空间。当前扩张消耗：每1立方需1000信仰】 “也就是说，现在这十米空间，是起步价十万信仰……后续每拓展一立方，又是一千信仰的烧法” 他深吸口气。 “神国……真不是拿来打架的，是拿来种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