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拒裙受辱，帐内独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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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天色彻底暗了下来。林家运输队在蛇族边境外围的临时营地里点起了篝火，驱散着林间的寒意和部分湿气，但那种属于蛇族领地特有的、若有似无的腥甜气息依旧萦绕不去。 营地一角，被特意清空出来的空地上，赵磊、孙浩、周瑾、吴昊这四个猪朋狗友正围坐在一起，喝酒吃肉，嘻嘻哈哈，显然已经把白天那场短暂的遭遇战抛在了脑后。篝火噼啪作响，映得他们脸上带着几分酒后的兴奋和无所事事带来的恶劣趣味。 不远处，大约十名蛇族俘虏，包括墨寒在内，被绳索束缚着，由林家护卫看守，沉默地坐在冰冷的土地上。他们身上还穿着战斗时的破损皮甲，脸上带着疲惫和未散的屈辱。墨寒坐在其中，即便沦为俘虏，依旧坐得笔直，脖颈上的锁魂圈在火光下泛着冷硬的微光，他垂着眼眸，金色的瞳孔里一片冰封的死寂，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酒过三巡，赵磊那双泛着油光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到了那群蛇族俘虏身上，一个恶毒的念头冒了出来。他嘿嘿一笑，从旁边的一个行李包里掏出几件东西——那是几件用近乎透明的薄薄兽皮粗糙缝制成的短裙，材质轻飘，根本遮不住什么。 “喂！你们几个！”赵磊扬着下巴，朝着俘虏们哄笑起来，把手里那几件透明的兽皮裙扔到他们面前的空地上，“换上！今晚给爷几个跳段蛇舞助助兴！” 孙浩立刻跟着起哄，拍着大腿：“对！赶紧换！谁要是不换……”他拉长了声音，威胁意味十足，“后果自负！听见没有” 周瑾阴柔地笑着，补充道：“跳得好的，说不定赏块肉吃。” 吴昊则憨笑着点头，眼里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光。 命令像鞭子一样抽在寂静的空气里。那些蛇族战士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脸上血色瞬间褪去，露出惊恐和巨大的屈辱。有几个年轻的战士甚至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在猪朋狗友和林家护卫虎视眈眈的注视下，其中两个战士眼神绝望，颤抖着伸出手，极其缓慢地、无比艰难地朝着那堆象征着极致羞辱的透明兽皮裙伸去。 然而，墨寒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面色冰冷漠然，紧抿的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全身都散发着一种无声却无比坚定的抗拒。 “休想。”他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像冰碴一样冷冽清晰，砸在喧嚣的背景音里，带着不容折弯的傲骨。 正准备看好戏的猪朋狗友一愣。周瑾那双狭长的眼睛立刻眯了起来，闪过一丝被忤逆的不悦和阴狠：“哟呵骨头还挺硬看来是没搞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 吴昊反应极快，几乎在周瑾话音落下的同时，就噌地站起来，跑到营地边的小溪旁，飞快提回来一桶冰凉的、甚至还带着夜寒的河水。 “给这硬骨头的蛇大爷醒醒神！”孙浩兴奋地吆喝着。 在赵磊看好戏的目光和周瑾阴冷的笑意中，吴昊走到墨寒面前，没有丝毫犹豫，猛地将一整桶冰水朝着墨寒兜头泼去！ “哗啦——！” 刺骨的凉水瞬间冲击而下，彻底浇透了墨寒的全身。单薄的破损皮甲和里面的衣物紧紧贴在他的皮肤上，冰冷的感觉让他身体不受控制地猛地震了一下，下意识地咬紧了牙关，才压下那瞬间冲上喉头的冷颤。 湿透的黑发黏在他苍白却冷峻的脸颊和脖颈上，水珠顺着他的下颌线、紧实的胸膛肌肉线条不断滚落。被浸透的衣物近乎透明，清晰地勾勒出他精壮而优美的身体轮廓，宽肩窄腰，每一寸肌肉都因冰冷的刺激和极致的愤怒而绷紧。狼狈不堪，却又透着一股被强行摧折的、脆弱而隐忍的强烈美感。 他猛地抬起头，那双金色的竖瞳死死盯住泼水的吴昊，里面翻涌着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火和杀意，但他最终只是死死地压抑着，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微微颤抖着，水珠不断从他发梢、指尖滴落，在脚下积成一小滩水洼。 这一切，都被不远处软榻上慵懒靠坐着的林娆尽收眼底。 她手里把玩着一个精致的玉石酒杯，里面琥珀色的酒液微微晃动。从猪朋狗友拿出那透明兽皮裙开始，她就一直饶有兴致地看着，仿佛在观赏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 直到那桶冰水泼下，看到墨寒瞬间湿透、身体绷紧、眼神压抑着滔天怒火却无法发作，那种极致的屈辱和倔强混合在他冷峻的脸上和湿身后暴露无遗的身体线条里…… 林娆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玩味的兴致。就像看到了什么特别有趣的玩具，露出了新的、值得探究的反应。 她勾了勾纤细的手指，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猪朋狗友的嬉笑声和篝火的噼啪声。 “那个，”她指向浑身湿透、依旧维持着挺直坐姿的墨寒，“湿透了的那个，过来。” 正围着墨寒哄笑的猪朋狗友一愣，笑声戛然而止。赵磊连忙转过身，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凑近些说：“大小姐，这种不识抬举的兽奴，何必您亲自费心，让我们再教训教训他就……” “我帐篷里缺个伺候用餐的。”林娆淡淡地打断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就他。” 她的目光扫过浑身滴着水、眼神冰冷刺骨的墨寒，然后又不甚在意地瞥了眼愣住的猪朋狗友和剩下那些面露忐忑惊恐的蛇族俘虏。 “你，跟我进来。”她对着墨寒下令，随即站起身，慵懒地走向自己那顶宽敞华丽的主帐，“其他人……”她脚步微顿，尾音拖长，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残忍，“继续‘玩’。” 留下猪朋狗友面面相觑，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而剩下的蛇族俘虏们，脸上则露出了更深的恐惧，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那几件扔在地上的透明兽皮裙。 墨寒的身体僵硬了一瞬。他听着身后族人们压抑不住的、细微的抽气声，感受着那些投注在他背上混合着担忧和恐惧的目光。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站起身。湿透的衣物沉甸甸地贴在身上，冰冷而黏腻。水珠依旧沿着他的身体线条不断滑落。他没有看任何人，只是低着头，金色的瞳孔隐藏在湿漉漉的银白发丝阴影下，看不清情绪。 然后，他迈开脚步，沉默地、一步一步地，跟在林娆身后，走向那顶灯火通明的帐篷。每走一步，都在身后留下一个湿漉漉的脚印，如同走向一个未知的、却注定不会好过的命运。 帐篷的帘子在林娆进去后，并未完全合拢，隐约还能看到里面的暖光和摆设。而帐外，在短暂的死寂后，猪朋狗友们的目光，再次不怀好意地投向了那些剩下的、瑟瑟发抖的蛇族俘虏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