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原来他们有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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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军的时候，罗林寻到机会，就会带两只狗狗晨跑。 现在没有解锁【脱胎换骨】天赋的钱，那就先完成前置条件30日晨跑三公里。 此时。 踩着碎石间伸出杂草的荒地，已能远眺寒脊地与寒霜地的自然分界线，横断山岭。 最高峰不过1000米，平均海拔在600米左右。 虽然不高，但它的存在，还是阻挡了部分来自极北咆哮海的南下寒流，使得岭南的寒脊地，在冬日并没有岭北的寒霜地那么寒冷。 “寒霜地入冬后，野蛮人都不敢在外面撒尿，” 比尔绘声绘色的比划：“你要知道寒风吹来，他们尿出来的都是黄色冰渣。” 罗林笑了笑。 知道这是个俗烂的笑话，却也形象说明寒霜地冬日的严寒。 入冬后，大雪封山。 以采集渔猎为主的野蛮人食物难免匮乏，会在入冬前翻越横断山岭，向南劫掠秋收时的洛伊人村镇，以此来补充冬日食物。 而对野蛮人的讨伐，秉持着人力无法将其消灭，那就让老天来做的原则。 总结一句话：在入冬前，将他们向北驱赶，越远越好。 以此来保证秋收顺利，主要是保证属于贵族们的税收，顺利进入城堡。 走走停停。 队伍行进至第五天，终与这次出征的发起者寒脊城卡伦.沃克侯爵合兵一处。 这次出征侯爵亲率： 直属封号骑士30人。 家族骑士50人。 扈从骑手近100人。 家族弓/步兵200多人。 自由民随从弓/步兵400多人。 雇佣兵100多人。 还有从属他的八位男爵，所带来的： 直属封号骑士40多人。 家族骑士80多人。 扈从骑手150多人。 家族弓/步兵200多人。 自由民随从弓/步兵400多人。 另外，还有： 马匹管理人员、辎重运输人员、武器维护铁匠与学徒、食物供给厨师与学徒、贵族服务人员、医疗与教会人员，以及其他杂役加起来，接近1000多人。 当然，在行军时随从兵也会负责后勤事务，属于是又当苦力又当炮灰。 这就是处于洛伊王国大贵族圈层内，中上层侯爵出征的全部兵力，若是遇到特殊情况，还会征召大批农奴兵。 最后，还有几十只战犬。 战犬的主要作用是警戒与搜索探路，在某些时候也会加入战场。 而在大军最后方还跟着随军商人，有收购战利品的商人、购买俘虏的奴隶商人，还有提供欢愉服务的商人等五花八门。 稍作休整后，大军开拔翻越横断山岭。 终于在翌日中午时走下山岭。 营地选择的很考究，前方是一片空旷荒地，左右也是光秃的矮丘，背靠的横断山岭下，有一条山泉小溪。 周围则是林地，用以遮掩营地。 站在高处向北眺望。 目光所及是斑块状荒原、矮丘、林地交织，加上几座突兀的矮岭，像极了破烂又有些褶皱的干抹布。 此时，军令下达：营火管制。 “该死的，” 比尔搭建帐篷时，嘴里抱怨：“接下来要啃干粮了，我这牙齿也是倒霉，跟着我一起受罪。” “我去打水。” 罗林拎着木桶，领着小黑与小灰，去附近小溪打水，用以骡子和马饮用。 毕竟骑士的马匹，只有他本人与他的扈从能碰触。 至于营火管制下的人，就要喝‘液体面包’了，也就是大麦酒（啤酒）来补充水分。 打水回来后发现。 多恩骑士的帐篷帘布垂下紧闭，扈从佩蒙与另外一个陌生的侍童守在外面，两人看上去像一对精致的门闩。 ‘有事情。’ 罗林当即在心里做了确定，平常多恩骑士的帐篷帘布，可都是开着的。 又看到比尔正在对一条熏制火腿进行切割分片，还有几样南方来的水果。 旁边罗列着几个银制托盘。 这可以确定，这绝不是给他们这些随从吃用。 “烙铁，” 比尔朝罗林招了招手，在对方靠近身边后，蚊声说：“布鲁纳男爵在里面，过一会儿不管看到什么，都当做没看见，我这是为你好。” “……好，我记下了。” 罗林知道，布鲁纳男爵是多恩骑士的封主。 只是有点好奇，里面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过了好一阵子后，帐篷内终于传出多恩骑士的声音：“都弄好了么可以端进来了。” “一切准备妥当，我的大人。” 扈从佩蒙身子侧立，朝着两人提了提下巴，示意上菜。 罗林跟在比尔身后，端着切片规整的火腿、水果摆盘等站在帐篷门口。 那个陌生的侍童，接过后端入帐篷内。 通过掀起的帘布。 罗林瞥见，内里除了多恩骑士外，还有一个与之年龄相仿的男人。 那人穿着南方来的绸上衣，脸上胡须修的精致，金色头发下的脸蛋，看上去比佩蒙还光滑。 而且面色红润，明显经过大运动，出过了汗。 此时正端着银质酒杯，小口噙着葡萄果酒。 明白了，这俩人刚进行完爱的互搏。 上菜完成。 扈从佩蒙与那个侍童，再次站在外面当门栓。 毕竟，那是二人世界。 帐篷内。 “亲爱的，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布鲁纳男爵端着银制酒杯看向他的骑士，声音甜腻的开口：“国王的首相已经收下礼物，明年的开拓令中必定有你之名，那时候你就是多恩爵士了，你该怎么感谢我” “你知道的，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多恩骑士心中狂喜，脸上却平静无波，这样的他才是男爵喜欢的男人。 沉着冷静，处事不惊，当然，身体的健壮与雄伟更不可或缺。 为了拿到开拓令拥有成为贵族的机会，这些年付出太多，太多。 在得到那张纸令前，决不能有任何纰漏。 他心中百般厌恶此时的自己，却还是伸出手抚摸男爵嫩滑的脸蛋儿，温柔且坚定的说：“你知道的，为了你，我可以奉献生命。” “天知道你说的真假，” 布鲁纳嘴上这么说，心里极为受用，同时感受对方温暖大手，“不过，你倒是可以着手准备了。开拓新领很艰难，你那个扈从佩蒙无法帮助你，不过，我已经给你物色了个更趁手的亲随。” “谢谢，你永远是这么的贴心。” 多恩骑士向前一步，伸手将男爵揽入怀中，深深的望着那双宝石蓝眼眸。 他心里很清楚。 这绝非趁手亲随那么简单，实则是安插了一双眼睛，用做监视。 监视自己的忠诚，监视自己的言行。 但为了开拓新领的资金，还是接受了这份好意。 随之压下嘴唇，与男爵胡子摩擦，口水交换，传递着维持利益的爱意。 心中，却在规划着未来。 一个新贵族，岂能长居于人后 岂能继续被他人控制 岂能永远做一个玩具 开拓新领，自己必然要像豹子一样凶狠灵活，光是这样可不够。 凶狠灵活的豹子，更要有属于自己的锋利爪牙。 帐篷外。 罗林挥动手中匕首，用刀柄砸碎一块黑面包，将碎块丢进盛着啤酒的橡木碗中，等它们软化。 又拿出一条肉干，用匕首切开几块后，分别投喂蹲在左右的小黑与小灰。 “那些野蛮人被卖到南方自由城的角斗场后，白天在角斗场内打打杀杀，” 比尔喝了口啤酒，开始讲他听来的荤段子，“晚上在床上与贵妇们短兵相接，用他们强壮的体魄，填满贵妇们的空虚的心。” 罗林每次听到这些，都是一笑而过。 太阳西斜。 布鲁纳男爵终于走出帐篷，由他不敢迈步走的腿可以看出，他得到了充分的满足。 跟随在后的多恩骑士腿有点飘，看来刚刚没少卖力气。 目送走了男爵，多恩骑士这才转身返回帐篷。 刚要钻进去时又忽然转过头，朝着罗林招了招手，等后者来到近前后才说：“侯爵大人的侦察步兵队还缺几个人手，刚好你有战犬相随，倒是可以去试试，你愿意去么” “如果您允许，我愿意去试试。” 罗林假作迟钝的应下。 很明显，对方刚要进帐篷，却又临时起意的专门这么问，就是想要听到‘去’这个答案。 不然，何必多此一举 “很好，这也是难得的历练机会。” 多恩骑士点了点头，转身钻入帐篷前又留下一句：“时间不早，你现在就可以去找侦察步兵艾克队长，他可能已经在分配差事了。” “是。” 罗林微微点头。 “烙铁，” 比尔见多恩骑士进入帐篷后，这才凑过来，看着收拾行装的罗林，“这么危险的差事你都敢接你这家伙还真是好说话，多恩老爷问你愿不愿意，很明显是可以拒绝的。” “你放心，我会小心的。” 罗林心里很清楚比尔所说的危险。 此时此刻，脚下已是寒霜地，是野蛮人的地盘。 前出侦察时若是被对面先发现，基本上可以祈祷自己的脑袋，不要被对方做成夜壶了。 就像比尔说的，这个差事可以拒绝。 只不过，罗林也有不拒绝的理由。 “我知道，你肯定是为了那20个银币的赏金，” “没错。” 罗林没有否认，继续收拾行囊。 正因为野蛮人的生活习性，导致他们并没有像洛伊人一样的固定村镇。 所以打他们之前，首先要找到他们。 侯爵规定，当发现野蛮人部落后，会得到20个银币的赏金。 20个银币，对于当前的自己而言，绝对是一笔巨款。 这次出来若是无法靠功绩获得特许恩赐，那就只能多攒点钱赎买自由了。 当然，赚钱只是其一。 这也是一次重要的历练积累。 罗林始终认为，成大事必备两样东西。 其一，积累。 其二，机会。 当机会出现，没有足够积累必定错失。 然而，当积累足够，没有机会也可以创造机会。 “烙铁，” 比尔再次传授苟道经验：“你出去后，找个就近安全的地方睡大觉，没人会知道。” “那得有一床好被褥才行。” 罗林笑着与同伴告别，领着小黑与小灰离开，前往侦察步兵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