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妖生路上第一桶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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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到了龙口滩这块实实在在的地盘，霸爷总算不再是空头堂主，腰杆子稍微硬气了一点。 他决定正式开启自己的“扎职”事业，将“爬到最高”的宏伟计划付诸实践。 他把自己关在黑龙堂那家徒四壁、只有几张咯屁股石床的“总部”里，开始了妖生第一次战略头脑风暴。 想来想去，他悲哀地发现，无论前世当牛马还是今生做妖怪，想要出人头地，核心都绕不开那俩字——搞钱！ “银纸！银纸！都系银纸！（钞票！钞票！还是钞票！）” 他脑子里魔性地回荡着上辈子看古惑仔电影时记下的“江湖前辈”的至理名言，虽然发音塑料得堪比广普，但道理是万世不破的真理。 “没钱，谁跟你混喝西北风吗没钱，怎么更新装备难道一直用这把卷了口的‘破伤风之刃’没钱，怎么打点上下关系难道指望万圣老龙那个老抠货发善心吗” 一想到那悬在头顶、只有短短七年的死亡倒计时，搞钱的欲望就变得更加迫切和炽热。 时间就是金钱，我的朋友！而且是他妈的救命钱！ 说干就干！他立刻叫上已经成为他头号马仔、心腹兼首席舔王的波仔，决定亲自去巡视一下自己的“商业帝国”，实地考察一下这龙口滩的gdp增长点到底在哪里。 两人像是领导视察一样，在龙口滩的核心商业区溜达。 放眼望去，霸爷心里刚燃起的小火苗差点被当场浇灭。 这哪里像是个油水丰厚的黄金档口 分明就是个大型水下跳蚤市场+城乡结合部路边摊聚集地！ 各种歪歪扭扭的珊瑚棚、摇摇欲坠的贝壳屋随处可见，里面卖的都是些小鱼小虾干货、歪瓜裂枣的劣质珍珠、蔫了吧唧的发光水草、锈迹斑斑号称是“上古遗宝”的破铜烂铁、甚至还有帮人打磨鳞片、修剪水须、提供刮痧服务的养生摊……顾客也都是些看着面黄肌瘦、精打细算的水族精怪，为了一个贝壳币争得面红耳赤，充满了烟火气，但也仅剩烟火气了。 “这……这就是所谓的油水地盘年产值能有多少购买几包华子” 霸爷嘴角抽搐，指着一个小摊上正在为了一颗长得像痔疮的珍珠吵得唾沫横飞的老蚌精和鱼婆， “咱们的保护费，就是从这些街坊邻居牙缝里抠出来的这他娘的能收几个钱还不够弟兄们半夜撸串的！而且……” 他顿了顿，语气有些复杂和不屑， “欺负这些穷苦妖，忒掉价！格局呢老子虽然想上位，但起码的底线还是有的，不能什么烂钱都恰！传出去还以为我霸爷是收破烂的呢！” 大概是前世作为底层牛马的经历，让他对欺压更弱者有种本能的反感。 这活儿，干着憋屈，还赚不到大钱！ 波仔看着霸爷一脸“就这”的嫌弃表情，嘿嘿一笑，胖脸上露出“这您就不懂了吧”的神秘表情，凑近压低声音道： “霸爷，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明面上的摊位费、保护费，那都是小头，是蚊子腿，是用来打发那些巡河夜叉和应付龙王每月查账做样子的。龙口滩真正的油水，隐藏款，不在这儿！” “哦” 霸爷来了兴趣，眼睛微眯， “展开说说，什么隐藏款难道这底下还埋着上古龙宫宝藏不成” “宝藏倒没有，但有个比宝藏也不差多少的下蛋金鸡！” 波仔眼睛发亮，像是看到了金山银山，他指着龙口滩深处一个不起眼、水流略显湍急阴暗的隘口， “您看那边，化龙崖底下！那才是咱们的财富密码！” 霸爷顺着望去，那隘口后面地势复杂，水流明显湍急混乱，还隐隐泛着奇异的绿光和蓝芒，看起来就不像什么善地。 “化龙崖那边，可是块真正的宝地！” 波仔声音压得更低，像是怕被隔墙有耳， “那儿盛产两种硬通货：一个是‘血晶草’，长得跟云母片似的，绿油油的，是炼制好多低阶仙丹必不可少的基础材料，属于战略资源！另一个是‘玄冰魄’，蓝色的小冰晶，嵌在崖壁缝里，是很多低阶法宝、兵刃淬炼升级的必需材料，消耗量巨大！这俩东西，在黑市上可是供不应求！” 霸爷一听“硬通货”、“战略资源”、“供不应求”，眼睛瞬间亮得像探照灯，商业嗅觉立刻敏锐起来： “那还等什么组织兄弟们进场挖矿啊！搞生产，促就业，拉动gdp！” “哎哟我的霸爷诶，哪那么简单！这可是高风险的买卖！” 波仔连忙摆手，胖脸都紧张地皱了起来， “这两种东西，都属于‘仙界天庭直管战略资源’！虽然因为品阶低、产量还算可观，天庭那帮高高在上的老爷们管得不是特别严，不像对蟠桃、金丹、九转还魂草那样看得死紧，但名义上也是绝对禁止私下开采、流通和交易的！咱们这属于……呃……无证经营、非法采矿、偷卖管制品！数罪并罚！” 霸爷瞬间明白了，兴奋地一拍大腿： “哦懂了！偷卖管制品这特么不就是走私吗！还是官倒！这才刺激！这才配得上咱们黑帮的身份嘛！收保护费那是街头烂仔和新瓜蛋子干的活儿，走私才是大哥该搞的事业！利润高！来钱快！还有技术含量和风险挑战！我喜欢！” “嘘！小声点霸爷！” 波仔吓得胖脸一白，差点想去捂他的嘴，紧张地左右看看，仿佛天庭巡查使已经站在身后了， “心照不宣，心照不宣啊！红灯蛟和咱们龙王盯着龙口滩，抢得头破血流，说白了，抢的就是这条走私通道的控制权和背后的暴利！这才是真正能下金蛋的母鸡！比收一百年保护费都强！” 这个消息如同醍醐灌顶，又像是给霸爷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让他瞬间兴奋起来，仿佛看到了财富自由在向他招手！ “好好好！这个好！非常之好！” 霸爷搓着手，仿佛已经看到了无数亮闪闪的金山银山在向他飞来。 说到这个，波仔赶紧补充： “霸爷，咱们这行的交易，一般不用凡人那些金银，主要用天庭发行的‘天地宝钞’，那玩意儿蕴含着微弱的天地灵气，方便结算，也保值。当然，以物易物也行，但不如宝钞方便。” “快说说，这买卖具体怎么操作利润怎么分” 霸爷迫不及待地问，已经进入了状态。 说到这个关键问题，波仔的胖脸又垮了下来，唉声叹气道： “霸爷，这事儿吧，好是好，但规矩也挺坑，堪称血汗工厂。一般是这样的：咱们负责组织人手，通常是些要钱不要命的散妖或者欠了赌债的倒霉蛋，下去偷偷开采，或者从那些偷偷摸摸搞了点货的亡命徒手里低价收购，然后通过龙口滩的秘密水道，用特制的避水囊装好，趁着每月‘弱潮期’天庭巡逻松懈的时候，运出去卖给下游的接头人。下游那些人能量大得很，据说能直接把货送进天庭某些炼丹房、炼器坊甚至黑市里。” 他顿了顿，继续倒苦水： “得来的钱，按照社团规矩，要立刻上交五成给龙宫总坛，美其名曰‘管理费’和‘风险抵押金’。剩下的五成，才是咱们堂口的，还得扣除成本、人工费……万一有妖被抓或挂了还得准备抚恤金、包括打点天庭巡查司、稽查水警、四海龙神的水下巡防队这些大鬼小鬼的费用……最后落到咱们手里，能剩下两成半就算烧高香了！” “五成！还要扣成本” 霸爷一听就炸毛了，气得差点跳起来， “特么的成本、人工、最大风险全是咱们担着！他们坐在龙宫里风吹不着雨打不着，屁事不干就要抽走一半这比资本家还狠啊！周扒皮都没这么能扒！这是赤裸裸的剥削！” 波仔苦着脸： “谁说不是呢！本来这生意就风险极大，一旦被天庭巡查司、水警队的人逮到，或者被黑吃黑，那就是人赃并获，轻则废去修为打入水牢，重则直接送去斩妖台魂飞魄散！利润大头还被拿走，所以前几任话事人，都觉得这活儿吃力不讨好，性价比极低。干脆就把开采权和渠道直接交给总坛派来的‘专员’打理，自己只管维持地面秩序，象征性收点保护费，然后从总收益里抽两成的‘场地管理费’，虽然赚得少，但省心又安全，起码能活着。” “两成” 霸爷气得尾巴直甩， “老子拼死拼活抢下来的地盘，担着杀头灭魂的风险，就拿两成还是别人施舍的打发叫花子呢！这特么不是欺负老实妖吗！真当我是散财童子啊” 他越想越气，一股狠劲和野心涌上心头。 凭什么自己只能拿小头凭什么规矩就得他们定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啪！” 他一拍旁边的石桌， “告诉总坛那边，那五成利，老子自己要定了！以后龙口滩的生意，咱们自己做！渠道，咱们自己把控！利润，咱们自己分！” 波仔吓得差点蹦起来，水流都搅乱了： “霸爷！三思啊！霸爷！这……这是坏了社团百年规矩！是刨龙王的根啊！龙王那边肯定不会答应的！会出妖命的！那可是坐馆龙头啊！” “规矩” 霸爷冷笑一声，眼神锐利如刀，身上那“乱世奸雄”的命格气息微微散发，让波仔感到一阵心悸， “波仔，你记住！在碧波潭，什么叫规矩你牛逼，你的规矩就是规矩！等咱们拳头够硬，实力够强，赚得够多，队伍够大，到时候，就不是咱们遵守他们的规矩，而是他们得来求着咱们，按咱们的规矩办！甚至咱们可以重新定规矩！”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语气充满了不容置疑的自信： “现在这点利润，五成哼，未来，十成都是咱们的！他们一成都别想拿！还要倒过来给咱们交保护费！这就叫此消彼长，强弱易位！” 波仔被霸爷这大胆无比、堪称掀桌子的言论惊得目瞪口呆，心脏砰砰直跳。 但看着霸爷那充满野心、自信和一丝疯狂的眼神，他体内的热血竟然也被点燃了！ 是啊，跟着霸爷，什么奇迹不可能发生 连大头七都能用痒痒挠搞定，还怕坏了点规矩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所以！” 霸爷总结道，目光灼灼，仿佛已经看到了一个水下灰色帝国的崛起， “现阶段，咱们的目标非常明确！三位一体，同步推进！” “第一，搞钱！疯狂搞钱！把这走私生意做大做强，建立我们自己的开采、运输、销售网络，积累原始资本！” “第二，升级！疯狂升级！靠着老子身上的‘万象归流’和‘乱世奸雄’命格，尽快提升实力！战力才是硬道理！” “第三，当大佬！疯狂扩张！有了钱和实力，就招兵买马，扩大地盘和生意，把龙口滩打造成铁桶一块！” “挣钱！升级！当大佬！” 霸爷挥舞着拳头，喊出了现阶段最核心的斗争口号， “用最快的速度，积累够能掀桌子的资本！七年……不，老子要在七年之内，就让这碧波潭，换个话事妖！” 波仔被感染得热血沸腾，虽然觉得霸爷的计划疯狂得像是在刀尖上跳舞，但还是激动地压低声音附和： “没错！霸爷！跟着您，干票大的！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于是，一场以龙口滩为基地，以走私仙界管制品为核心，旨在颠覆碧波潭现有秩序的疯狂资本积累计划，就在霸爷的野心和死亡倒计时的逼近下，悄无声息的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