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最后的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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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破的王宫大殿内，弥漫着硝烟、尘埃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结界尚未撤去，将内外隔绝成两个世界。 半人半鹿的白鹿精瘫软在角落里，浑身筛糠般抖个不停。 南极寿仙形神俱灭的惨状还历历在目，白鹤童子悲壮自毁并化为飞灰的景象更是深深刺激着他。 此刻，面对步步逼近的霸爷、眼神冰冷的大鹏以及那位煞气腾腾的白骨夫人，他感觉自己就像砧板上的一块肉，除了引颈就戮，似乎再无他路。 “扑通！” 一声闷响，白鹿精很没骨气地五体投地，那颗硕大的鹿头拼命地往冰冷的地面上磕，发出“咚咚”的声响，带着哭腔哀嚎： “饶命！霸爷饶命！鹏王饶命！夫人饶命啊！小妖……小妖也是被逼的！都是南极老贼！都是他逼我这么干的！我若不听，他就要将我抽魂炼魄，永世不得超生啊！呜呜呜……” 他哭得涕泪横流，看上去凄惨无比，试图用甩锅和卖惨来博取一线生机。 奔波灞慢悠悠地踱步上前，蹲下身，用那柄刚刚戳死了一位准圣的裂天爪，轻轻敲了敲白鹿精那对还在微微颤抖的鹿角，发出“叩叩”的脆响。 “哟，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奔波灞的语气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那些被你挖心取肝的孩子求饶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饶他们一命那些被你害得家破人亡的百姓哭喊的时候，你的心难道是石头做的” 白鹿精身体一僵，磕头磕得更响了：“小妖知错了！小妖真的知错了！求霸爷给个机会！小妖愿意弃暗投明，愿意给霸爷当牛做马！小妖……小妖知道很多天庭的秘密！可以对霸爷有大用！” “哦”奔波灞挑了挑眉，裂天爪的爪尖顺着鹿角滑下，抵在了白鹿精的额头，那冰冷的触感让后者猛地一颤，“说说看，有什么用要是价值不够买你的命，那可就……” 感受到那爪尖蕴含的恐怖妖力和毫不掩饰的杀意，白鹿精吓得魂飞魄散，急忙喊道： “有用！绝对有用！我知道……我知道哪些仙官收过我的丹药！我知道他们的喜好，甚至……甚至有些见不得光的交易！我可以指认他们！我可以当污点证人！” 为了活命，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开始爆料。 然而，奔波灞却嗤笑一声，爪尖稍稍用力，刺得白鹿精头皮生疼：“污点证人你以为这是拍港片啊还想着上凌霄殿跟他们对质你是不是还没睡醒” 白鹿精被噎了一下，眼看卖惨求饶和展现价值似乎效果不大，情急之下，他眼中闪过一丝狠色，竟然试图抬出背后的靠山来威胁，声音也变得色厉内荏起来： “霸爷！我劝你三思！我做的这一切，并非全然出于私心！背后……背后也是得了某些上仙默许，甚至……甚至是奉了密旨的！你若杀我，便是与整个天庭为敌！与那些尊神为敌！你们妖祖盟再强，难道还能抗衡整个天界不成！” 这话一出，连旁边一直冷眼旁观的大鹏都微微皱起了眉头。 谁知奔波灞听完，非但没怕，反而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甚至用裂天爪挠了挠自己的鲶鱼头。 “哈哈哈哈！哎哟我去……密旨默许你还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啊！”奔波灞笑够了，用爪尖戳着白鹿精的脑门，语气充满了讥讽， “你以为你是那个想胜天半子的祁厅长啊呸！你他妈从头到尾就是个背锅的！是个耗材！是个一次性工具人！” “还奉了密旨老子告诉你，就算真是密旨，现在南极老登死了，死无对证！你觉得天上那些老银币会承认这破事跟他们有关到时候第一个跳出来灭口的就是他们！你还指望他们保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这番话如同冰水浇头，瞬间浇灭了白鹿精最后一丝侥幸。 是啊，师尊都死了，自己这个知道内情的“脏手套”，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 就在他彻底陷入绝望之时，一直沉默的白骨夫人款款上前，声音清冷如同幽谷寒泉：“霸爷，何必与他多费唇舌。既然他不肯老实说，不如让妹妹我来‘帮’他回忆回忆。” 她伸出那双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尖瞬间变得漆黑尖锐，缭绕起冰冷的幽蓝色鬼火——正是她的成名绝技，九阴白骨爪配合幽冥鬼火！ 物理超度+灵魂灼烧，双重套餐！ 白鹿精看到那跳跃的鬼火和锋利的指甲，吓得头皮发麻，尖叫起来：“我说！我什么都说！别动手！饶命啊！” “晚了！”白骨夫人冷笑一声，根本不容他反悔，五指如钩，带着刺骨的寒意和灼魂的痛楚，猛地抓向白鹿精的肩膀！ “啊啊啊！！” 凄厉得不似人声的惨叫瞬间响彻大殿！那声音包含了肉体和灵魂的双重极致痛苦！ 幽冥鬼火灼烧着他的妖魂，让他感觉像是被扔进了油锅地狱！ 九阴白骨爪的阴寒气劲则疯狂侵蚀着他的经脉妖力，带来千刀万剐般的剧痛！ 这根本不是逼供，这简直就是酷刑！来自地狱的酷刑！ 白鹿精的精神防线在这双重折磨下瞬间彻底崩溃！ 他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地上，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口水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流了一地，语无伦次地开始疯狂交代： “我说……我全说……是南极老贼……是他主使……丹药……丹药大部分都上供给……给他了……” “还有……还有雷部的闻天尊……他……他修炼的九天应元雷法需要至阳童子心做药引平衡煞气……他……他每年都要……要十对……” “四御大帝里的……紫薇陛下座下的……值年神……也……也暗中派人来取过……说是……说是用来赏赐有功天将……” “五岳大帝……他们……他们镇守地脉，消耗大……也……也定期要……要一些……补充元气……” “还有……还有广寒宫的嫦娥仙子！！”白鹿精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尖叫起来， “她！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座下的玉兔精……之前……之前三次来我这里，取走了三枚用月华之夜诞生的女童心尖血炼制的‘冰肌玉骨丸’！说是……说是要保持容颜不老！！！” 一个个平日里被凡间众生虔诚供奉、焚香叩拜的仙神名号，如同最肮脏的垃圾，从他口中被呕吐出来。 每吐露一个名字，奔波灞的脸色就阴沉一分，眼中的怒火就炽盛一分！ 而白骨夫人则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枚玉简和一支仿佛由白骨制成的笔，面无表情地，将他所说的每一个字、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地记录了下来。 那“沙沙”的书写声，在此刻听起来如同死亡的倒计时。 当听到连以清冷孤高着称的嫦娥仙子竟然也牵扯其中，只是为了保持容貌时，奔波灞再也忍不住了！ “操他妈的！！！”他猛地一脚踹在旁边断裂的柱子上，发出轰隆巨响！ “什么他妈的救苦救难！什么他妈的仙尊神主！一个个都他妈是披着神仙皮囊的妖魔！不！说他们是妖魔都他妈抬举他们了！老子这妖怪还知道讲个义气，护个短！他们呢！他们连畜生都不如！！！” 奔波灞气得浑身发抖，胸膛剧烈起伏。 他原本以为只是个别仙神堕落，没想到这根本就是从上到下，烂到了根子里！整个系统性的腐烂！ 白鹿精被他的怒吼吓得又是一哆嗦，交代得更加彻底，甚至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摸出了一枚贴身收藏的玉简，上面用仙家符文密密麻麻记录着每一次“丹药”交付的时间、数量以及接收者的特征或代号！ 铁证如山！ 奔波灞一把抢过那枚玉简，神识扫过，里面记录的信息比白鹿精口述的更加详尽，甚至包括一些隐晦的资源和权力交换！他的脸色已经黑得像锅底一样。 他看着眼前这个为了所谓“长生”和“仙途”，犯下滔天罪业，此刻却像条癞皮狗一样乞求活命的妖怪，只觉得一股恶心和暴怒直冲头顶。 直接杀了他太便宜他了！ 这种渣滓，死一万次都不足以赎其罪之万一！ 忽然，他想起之前大鹏说过的话——“仙佛善性不纯”……一个极其大胆、甚至可以说是疯狂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 以毒攻毒！ 你不是用童男童女的心肝炼丹吗你不是追求长生不老吗 老子就让你这身肮脏的修为和那老阴比的黑心金丹，变成最毒的毒药！去污染那些伪君子的仙根神性！ “烂到根子里了……好啊，真好……”奔波灞喃喃自语，脸上忽然露出一抹极其残忍而诡异的笑容。 他不再理会白鹿精那磕头如捣蒜、语无伦次的求饶，缓缓举起了手中的裂天爪。 “记住了，下辈子要是还能投胎，学点好。”奔波灞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滥杀无辜者，万死——莫赎！” 话音未落，他体内混元金仙的妖力轰然爆发！不再是之前的嬉笑怒骂，而是带着一种审判般的威严和冷酷！ 他一爪狠狠拍在白鹿精的天灵盖上！ 噗嗤！ 如同西瓜破裂般的声音响起！ 白鹿精的求饶声戛然而止，眼睛猛地凸出，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痛苦，随即神采迅速黯淡下去。 但奔波灞的动作并未停止！他化拍为抓，五指如同最锋利的手术刀，猛地插进白鹿精的气海丹田处！妖力一吐一吸！ “呃啊——！”白鹿精发出了生命中最后一声短促而凄厉的惨嚎！ 一颗约莫拳头大小、通体漆黑如墨、甚至还在微微蠕动、散发着浓烈怨气和邪异能量的妖丹，被奔波灞硬生生地从其体内掏了出来！ 那妖丹脱离身体的瞬间，甚至隐隐传出无数孩童凄厉的哭嚎和诅咒之声，令人毛骨悚然！ 众人看去，这颗妖丹，竟然和之前从南极寿仙那里得到的本命金丹一样，黑得纯粹，黑得令人作呕！仿佛凝聚了世间所有的恶！ “啧，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奔波灞掂量着手中这颗不祥的、还在滴着黑血的妖丹，脸上满是嫌恶和讥讽。 他随手将南极寿仙那颗同样漆黑的金丹也拿了出来。两颗绝世凶丹放在一起，交相辉映，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邪恶波动。 奔波灞将这两颗金丹递给一旁的白骨夫人，脸上露出了一个资本家看到新项目般的、“邪恶”笑容： “白姐，回去之后，把这两颗沾满了童男童女怨念和这对老瘪三肮脏心思的玩意儿，交给咱们丹药坊的兄弟们。” “让老如意和白衣秀士好好研究研究，想想办法，给我把它们熔了，炼成一颗……嗯，特大号的‘黑心丸’！” “老子要这玩意儿，别的功效没有，就一点——专门污染那帮伪君子的仙根神性！让他们也尝尝良心被狗啃、道基被玷污是个什么滋味！” 这个决定，既残忍，又带着一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诡异的“公正”！ 就连见多识广的大鹏，听到这个主意，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这鲶鱼精，整人的花样真是越来越刁钻了。 白骨夫人倒是面无表情地接过两颗黑丹，仔细地用玉盒装好，点了点头：“霸爷放心，此事交给丹药坊，必定办妥。 想必如意真仙会对这种‘新材料’很感兴趣。” 就在奔波灞处理完白鹿精，忙着安排“黑心丸”项目之后，他的识海之中，那个贱兮兮的声音又一次弱弱地响了起来，带着明显的讨好和畏惧： 【叮！那个……宿主爸爸您老人家……忙完了吧辛苦辛苦！儿子……儿子给您送礼来了！】 奔波灞此刻心情复杂，既因为揭露了天庭的黑暗而愤怒，又因为处理了罪魁祸首而有些空虚，没好气地在心里回了一句：“有屁快放！没看见你爹我刚主持完正义，心情不好吗” 【是是是！爸爸威武！爸爸霸气！爸爸主持正义的样子帅呆了！】系统立刻送上了一连串的彩虹屁，然后才小心翼翼地说道， 【儿子是来给您报喜的！您刚刚……可是干了一票惊天动地的大买卖啊！奖励丰厚到爆炸！】 “哦”奔波灞来了点兴趣，“怎么说” 【首先！您越n级击杀了准圣巅峰修为、十二金仙之首南极寿仙！（系统提示：该目标因分散部分仙灵本源，实际战力估算超十五亿以上！）您以混元金仙初期修为（战力两千二百八十万），完成此壮举（系统备注：虽然主要输出靠队友，但致命一击和发现弱点全靠爸爸您英明神武！），符合‘乱世奸雄’越级挑战隐藏奖励规则！战斗值直接翻十倍！奖励发放中……】 嗡！！ 系统话音未落，奔波灞猛地感觉一股根本无法形容的、如同星河决堤般的恐怖能量，瞬间从他识海深处爆炸开来，疯狂涌入他的四肢百骸、经脉妖核！ 这力量是如此庞大，如此狂暴，以至于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一个被不断充气的气球，几乎要炸开！ 经脉传来撕裂般的胀痛，妖核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旋转、膨胀、凝实！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爆发出璀璨的蓝黑色光芒，磅礴的妖气如同实质的海啸般以他为中心向四周冲击而去！将地上的尘埃和碎屑都吹飞起来！ 【叮！恭喜宿主爸爸！修为突破！当前战力值：两亿两千八百万！境界：混元金仙大乘！】 但这还没完！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更加强烈的谄媚： 【还有还有！您随后越级击杀混元金仙巅峰修为的白鹿精（战力一亿八千万），再次符合越级挑战奖励规则！奖励五倍战力提升！奖励发放中……】 又一波虽然稍弱但依旧磅礴的能量轰然注入！ 奔波灞感觉那股膨胀感再次加剧，体内仿佛有无数个最大号的针管在同时往里面注射超强的法力！他的骨骼发出噼啪的爆响，肌肉纤维变得更加坚韧，妖力质量发生了质的飞跃！ 【叮！恭喜宿主爸爸！修为再次突破！当前战力值：三亿五千六百万！境界：准圣初期！】 【恭喜宿主爸爸！正式踏入准圣门槛！成为三界有数的大能强者！威震寰宇，指日可待！爸爸牛逼！（破音）】 系统的彩虹屁如同潮水般涌来，但奔波灞已经没空理会了。 他感受着体内那如同浩瀚汪洋般奔腾不息、仿佛一念之间就能翻江倒海的恐怖力量，一种前所未有的强大感和自信充斥着他的身心！ 这……就是准圣的力量吗！ 与此同时，他体内那部《万象归流圣典》也如同久旱逢甘霖般，疯狂吸收着这暴涨的修为反馈，自行运转到了一个新的玄奥层次！ 关于第六重无量境的种种奥义，如同本能般涌现在他脑海： 化身万水，不死不灭！ 肉身可随时转化为任何形态的水，物理攻击几乎无效！ 可抽取星辰之水、幽冥血海之水为己用！ 这几乎等同于仙门传说中的“金身不灭”之境！ “哈哈哈！哈哈哈哈！”奔波灞忍不住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畅快和豪迈！ 强大的力量带来无比的自信，他现在感觉就算南极寿仙复生，他也有信心单独与其掰掰手腕！ 这突如其来的气势爆发和能量波动，自然惊动了一旁的大鹏。 大鹏敏锐地察觉到奔波灞体内那如同沧海决堤、星河倒灌般汹涌澎湃的妖力蜕变，金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惊异，忍不住开口问道：“霸爷你……没事吧你这气息……” 奔波灞猛地止住笑声，握紧了拳头，感受着体内那几乎要爆炸的力量，他扭头看向大鹏，眼中闪烁着兴奋和自信的光芒，大声道： “没事！好得很！” “鹏哥！老子感觉……” “老子要开始牛逼了！！！” 声如雷霆，在这残破的王宫中回荡，宣告着一位新晋准圣妖皇的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