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要怎么才肯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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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宴北自嘲地勾了勾唇:“你们做任何决定,总是不事先问问我意见我到底是不是傅家人” 傅珂抿了抿唇:“你当然是傅家人,傅家给你的一切,哪一样不是最好的我们怎么会不把你当一家人” 傅宴北知道傅家给予他的,不是爱的给予,更多的是责任,跟大哥和姐姐的不一样。 他低头抽了口烟,烟雾缭绕中声音发冷:“你们要是为了那所谓的大局瞒着我,就是拿我当外人。真到了那一步,就别怪我办事不留情面,按我的规矩来。” “事情还没完全查清。”傅珂心平气和,知道弟弟心里不好受,并不想和他争辩,“我是你亲姐,小时候爸妈忙,是我陪你玩,不论发生什么,姐一定会站在你这边。” “最好如此。” 他说得直白。 傅宴北离开傅家,开车赶往警局。 裴放刚与工作人员沟通完,一抬头,就见傅宴北走了进来。 他连忙起身,“怎么来这了你手臂上的伤口不还没好吗” 傅宴北点了根烟,情绪深沉:“有新进展吗” “有的。”裴放拉来一张椅子坐下,“海城本地的绑匪负责傅绮琳那条线,而带走温静的,是沈肆的人。所以有理由怀疑,是双方各有目的,共同合作。” “嗯。听温静说过,是有人主动找沈肆寻求合作。” 裴放:“你把公司的数据u盘给沈肆了,怎么向董事会交代” 傅宴北深吸了口烟,胸腔闷得发痛,半晌才哑声道:“实话实说。u盘是我给的,后果我来担。董事会要问罪,我受着就是了。” 裴放陪了根烟,“跟温静说了这些事没有” “对方是冲我来的,结果把她给连累了,我哪儿还有脸跟她说这些”傅宴北揉了揉眉心,“她状态刚稳定一点,就不凑上前说了。” 裴放安慰道:“这事怨不得你。沈肆就是个疯子,居然玩里应外合。傅家安保真的够可以的,让人钻了空子,防不胜防的事,怪不得谁。” 傅宴北心里难受。 他知道温静很喜欢这两个孩子,别墅里堆放着许多宝宝的用品,是温静买的。 裴放看他情绪低落,“警局这边,我帮你盯着,不会让人插手。有什么消息,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嗯。麻烦了。” 裴放拍了下他的肩膀,“你们还年轻,有机会再要的。” 病房里。 温静望向霍尧,“没告诉爷爷我住院的事吧” “放心。什么都没说,包括你被人绑架。” “嗯。谢谢。” 霍尧看了眼门口的保镖,这会姜莱去上洗手间,他走近床边,低声:“问过医生,再等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温静眨了眨眼,“出国的手续,你帮我尽快办好。” 霍尧悄悄比了个“ok”的手势。 - 傅宴北回到医院,推开门,走进病房。 病床前围着不少人。 温静坐在床上,小餐桌上摆满了吃的。 姜莱在帮她剥虾,霍尧拿着平板,似乎在找她爱看的电视。 傅宴北手里拎着一块草莓蛋糕,他走近,说:“能吃海鲜吗” 温静抬眸,嘴角还沾了一些油渍:“医生说可以。” “少量的。”她又补充了一句。 傅宴北拎起蛋糕,“这会吃吗” 温静看了眼满满当当地桌子,随口道:“放柜子上吧。” 傅宴北薄唇轻抿,深深地看了温静一眼,把蛋糕放柜子上。 霍尧把平板递到温静面前,“这个动画片,怎么样” “我不是小孩子,看这个,会不会太幼稚” “幼稚什么正因为是成年人了,看动画才算是享受生活,懂不懂” 霍尧觉得温静现在不适合看电视,那些情节大起大落的,她现在的情绪需要平缓的,过度过度。 那两人聊得投机,谁也没留意到一旁的傅宴北。 姜莱摘下手套,看向对面的男人。 他独自低着头看手机,未曾加入交谈,周身笼罩着一股颓靡又落寞的气息,仿佛身处一个被遗忘的角落,沉默而孤寂。 姜莱轻拉温静的衣袖,示意她看沙发上的人。 温静放下筷子,声音轻柔:“你们也陪我大半天了,等我出院,请你们吃饭。” 姜莱拉着她的手,说:“跟我们客气什么。你好好休息,改天再来看你。” 霍尧和姜莱一同离开。 傅宴北走到床边,“还吃吗” 温静摇头。 傅宴北俯身,把床桌上的东西全部扔进垃圾桶,温静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 保镖进来擦干净桌面,然后把桌子放回原位。 傅宴北接过热毛巾,给温静擦手,白皙纤细的手指,根根如玉。 温静看着他,“你吃饭了吗” “没。” “哦。”温静盯着他左手臂,没怎么用力,都是右手在帮她擦手,“手怎么受伤的” 傅宴北抬头,她的领口歪斜着,胸前还有一滴油渍,应该是刚吃东西沾上的。 他伸手扯正她的衣领,“跟沈肆的人动手,不小心中枪。” “挺英勇。” “非要嘲讽我两句,心里才好受” 温静偏头,“是。” 傅宴北单腿压在床上,捏住温静的下巴,迫使她面对自己,“哪不顺心” “哪哪都不顺心。” 傅宴北拇指腹轻摩挲着温静的唇瓣,他软下声来:“要怎么才肯消气” 温静垂下眼眸,不说话了。 他凝视着她发顶,耐心等她开口。 温静捏着被子,说:“离婚冷静期快到了,那天请你准时到场,把手续办完。” 傅宴北眸色瞬间暗了下去。 “这事稍后再说,你现在不适合做任何决定。” 温静仰头,对上他的眼睛。 “我没觉得头脑不清醒,是认真的。” “还剩几天” 温静记不得具体还剩几天,但她知道就在这两天。 当时她心里还在说在情人节前后领离婚证,还蛮搞笑的。 这不已经二月九号了吗 傅宴北见温静在认真思考,忽然低笑了声,摸了摸她的脑袋,说:“想不起来,就不要想,费脑细胞。” 温静瞪他。 她抬手,拂开他的手臂。 只听他闷哼一声。 温静睁大眼睛,毫不留情地拆穿:“别装,你受伤的是左臂。” 傅宴北弯腰,额头抵着她的,哑声:“还以为你一点不在意,竟然知道我哪只手臂受伤。” 温静倔强地扭过头。 他轻声哄:“哪不自在,就跟我发泄,骂我,打我,都可以。别闷在心里。” “真的”温静回过头,眼神不可置信。 傅宴北捉住温静的手腕,把她的手覆盖在自己脸颊上,“你又不是没打过我脸,再来一次” 温静发怔地凝着他的脸,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几秒,她抽回手。 就在傅宴北以为她会用沉默和疏离再次将他推开时,温静却忽然抓过他的手掌,低头,用尽力气咬在他的虎口上。 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与怨恨,都烙印进他的血肉里。 傅宴北轻“嘶”了一声。 手背上的青筋更清楚的显现。 疼,是前所未有过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