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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浩办公室里，一帮男男女女围着圆桌喝酒，地上横七竖八堆着全是空啤酒箱子。 众人喝得兴起时，猜拳声震得墙皮子都要掉渣了，“五魁首”“六六顺”喊声响成一片。 蒋媛媛自始至终黏在龙浩身边，眼波流转间尽是撩拨挑逗的意味，一会儿夹块红烧肉塞他嘴里，一会儿举着酒瓶跟他碰杯。 满屋子人都看在眼里，眼神里带着一点戏谑——蒋媛媛明摆着是想把老板给拿下了。 龙浩心里也明镜似的，早看穿了她的心思。平心而论，蒋媛媛长得确实出众，柳叶眉，杏核眼，尤其那股子藏不住的风骚劲儿，都能把男人魂魄给勾走了。 可他最近实在提不起兴致，满脑袋都是王华倒在血泊里情景，这时候放纵自己，总觉得是对逝者不太尊重。 偏偏这女人不肯罢休，一条白花花大腿，有意无意地蹭着他裤腿，滑腻的触感透过布料渗过来，像一条小蛇要钻进来。 她趁着弯腰捡打火机功夫，那双涂着红指甲手直接往他大腿根上放，软乎乎的，带着一种刻意的摩挲。 “卧槽，真当老子当特么柳下惠呢这么有恃无恐地勾引我……”龙浩心里暗骂。 “浩哥，你这脸比娘们的脸还白。”蒋媛媛伸出手，指尖在他脸颊上轻轻弹了一下，随即又用食指抹了抹自己红唇，眼尾上挑，笑吟吟地斜睨着他：“我真想咬你一口……嗯啊……”说着，她故意闭上眼睛，撅起嘴巴做了一个亲吻动作。 龙浩只觉得一股欲火从脚底窜上来，他下意识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手感软得像：“你老实点啊，别老淘气，把心思用在有钱人身上去，哥可没能力养你。” 他说的倒是真心话，一天几十号弟兄等着吃饭呢，睁开眼睛就是钱。 这个蒋媛媛穿的用的全是高档货，一瓶香水比他半个月烟钱都贵，他暂时还真没实力养着她。 “我呸呸呸，净说扫兴话。”蒋媛媛往他身上一靠，胳膊圈住他脖子，故意用舌头舔了一下唇角，然后凑到他耳边，热气喷在他的耳廓上：“把我伺候舒服了，不管你要钱，只要让我爽了……我可以让你打欠条，将来你要是发了财，可不准亏待我呦。” 龙浩斜视着她，嘴角勾出似笑非笑的弧度，心里暗自掂量着——这个女人当媳妇，打死他都不可能娶她；要是当情人嘛，倒是能领出手。 蒋媛媛被他看得有点发毛，忽然伸出右手，用大拇指和食指，对着他脸比了一个“手枪”姿势，随即趴到他耳边，故意压低声音喊了一句：“你被捕了！赶紧举手投降，不准反抗哦！” 这一套可爱又性感动作，把龙浩撩得人心头发痒，这哪个男人能扛得住，龙浩最后一点防线快要崩塌了。 他抬手看了眼手表，时针已经过了凌晨两点，家是回不去了，媳妇孩子这时候睡得正香，不能把她们吵醒了。 蒋媛媛立刻捕捉到他的动作，撇着嘴试探说：“浩哥，你又想开溜啊咋滴，一晚上不回家，嫂子能让你跪洗衣板吗” “哪来的嫂子。”龙浩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语气淡得像白开水。 他在外面从来不提家的事，除了赖四和郑勇，谁都不知道他有妻子，有女儿，那是他藏在心里的秘密，不能让江湖血污玷污了她们。 “啧啧，这么有钱有样的男人没媳妇”蒋媛媛直接从他指间抽走半根没抽完的烟，叼在自己嘴上，随即吐一个烟圈正好罩住龙浩的脸，带着一股浪劲：“我可不信呢。” “你还是多关心关心四哥去吧，别总盯着我。”龙浩弹了弹烟灰，其实他并不讨厌蒋媛媛，只是王华的死像块石头压在心头，实在没心情扯这些风月事。 “四哥是我哥，你别乱点鸳鸯谱啊。”蒋媛媛往他怀里又挤了挤，香水味混着啤酒气扑面而来：“咋滴，你还想把我推给别人啊” 旁边大军龇牙一笑，打趣地调侃她：“媛媛，你要是能把我大哥拿下，明天我请你吃大闸蟹！” 郑勇也跟着起哄，脚下啤酒瓶子“当啷”撞在桌角上：“对，我也凑一份，今天就看你的本事了！” “操，都给我消停点吧！”龙浩瞪了他们一眼，烟灰簌簌落在衬衫上，“这事还用你们撺掇” 赖四身边的陪酒女——琳琳，她嘴里叼着半根香肠，腮帮子鼓鼓的，含混不清地接话：“浩哥，我从没见你跟哪个女人热乎过，你……是不是那方面不行啊” 这话一出，嘎子一口啤酒没咽下去，全喷在琳琳亮片裙上：“你个小丫头片子，敢拿大哥开涮要不你试试看我大哥能不能让你跪地求饶” 琳琳来夜总会好几个月了，长相是挺俏的，就是性子咋咋呼呼，属于典型的“有胸无脑”女孩。 她梗着脖子扬起下巴，一脸不服气的表情：“试试就试试，我乐意啊，就怕浩哥不乐意。”说完，还冲着龙浩抛了一个花痴的媚眼。 蒋媛媛脸上笑瞬间僵住，眼底掠过一丝妒火，但很快被掩藏起来。 赖四最会察言观色，心里咯噔一下——这个蒋媛媛在夜场混了快十年，手底下小姐没少被她暗地里使绊子，琳琳这么明晃晃挑衅，往后怕是没好果子吃喽。 赖四赶紧伸手把琳琳搂过来，半开玩笑半警告她：“琳琳，你多瞅瞅我，别惦记不该惦记的。你浩哥身边那位可是母老虎，真得罪她了，你还能在凤舞九天干下去了么” “哦……我也没得罪媛媛姐啊。”琳琳显然没听出弦外之音，举着啤酒瓶跟赖四碰了一下，“我就是说几句实话嘛，四哥，喝酒喝酒！”她脸上挂着没心没肺笑容，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踩了雷。 众人继续猜拳喝酒，蒋媛媛却变本加厉撩拨龙浩。 这次她更直接了，居然把脚丫子从凉鞋里褪出来，塞到他的裤腿里，来回蹭着对方的小腿。 龙浩心里是不想睡她的，可架不住一个漂亮女人这么死缠烂打。 老话确实没说错，女人追男人真就隔着一层纱，那点久违的欲火被她撩拨的越来越旺，烧得他有点冲动的觉。 “浩哥，今晚别回去了呗”蒋媛媛凑到他耳边，声音软得像，热气吹过他颈窝，“领你去看看我的寝室呀” “行，今天我就满足你吧，前面带路。”这种风月场里的事，无需多言，两个人心照不宣站起身，在一片哄笑声中并肩走了出去。 蒋媛媛寝室在顶楼阁楼，小姐们都住这儿，木楼梯踩上去“吱呀”作响。 蒋媛媛推开房间的门，龙浩愣了下——屋子不大，却收拾得温馨干净，床单是粉的，窗帘是粉的，连墙上贴的画都是粉色的，跟她平日里的泼辣劲儿完全不搭边，倒像个小姑娘闺房。 龙浩还是头回上顶楼，一屁股坐在双人床上。 他看着蒋媛媛反手锁门，语气平静地说道：“蒋媛媛，你可想好了啊，我不是个负责任的男人，更不喜欢被人管着，到时候你别后悔。” 蒋媛媛走到他跟前，纤细的手指已经开始解他衬衫扣子，声音甜得发腻：“我也跟你说清楚了，我也不是负责的女人，咱们两呀各取所需。” 话音未落，她已经迫不及待地褪下他的衣裤，自己也三下五除二脱了个精光，她那身段就像水做的，曲线玲珑得让人心头发紧，浪得真是没边了。 这一晚上，龙浩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妖精”。蒋媛媛十八般武艺轮番上阵，两个人像干柴遇烈火，一顿翻云覆雨折腾到天亮。 龙浩只觉得浑身骨头都快散架了，他瘫坐在床上，连裤衩都松垮得往下掉。 第二天起床时，他走路有些发飘，双腿肚子直打颤。趁着其他小姐还没醒，龙浩晃晃悠悠溜了出去。 好些天没回家了，今天无论如何也得回去看看女儿了。 龙浩媳妇叫刘永静，跟他结婚已经有五年了，两人有个女儿叫甜甜，今年三岁，这孩子是龙浩心尖上的肉。 龙浩把家里人护得严严实实，从来不让她们接触自己的圈子。 刘永静对他干的那些事心知肚明，也从来不过问他在外面的事。 对于龙浩的夜不归宿，刘永静早已习以为常。 别看他在外打打杀杀的，在家里却是个实打实的好丈夫，洗衣做饭换尿布样样会干。 “老公，你吃饭了吗”刘永静递过拖鞋，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 “吃了，我回来看看孩子，一会还得出去办事。”龙浩换鞋时，听见里屋传来甜甜的梦呓声，心里一下子软了。 两个人正说着话，他的大哥大突然响了，这个号码只有内部人知道，不用猜都知道准是赖四。 “喂，龙啊，小红来信了，说前几天老德子接的客人确实是五个人……” “我在家呢，先陪一会儿闺女，等我到单位咱们再说呗。”龙浩打断他，声音压得低低的，“确定是他干的就行，等我回去在商量。” 挂断电话，他轻手轻脚走进里屋，在女儿脸蛋上亲了几口。 “姑娘睡着了，醒了告诉她我回来过啊，晚上有时间我就回来陪她玩。” “刚回来就走” “嗯，夜总会事多，最近总有人使坏，我得回去怎么应付。”龙浩起身要走。 “等会儿，先把衣服换了吧。”刘永静转身去衣柜里翻衣服。 龙浩这才想起来，已经好几天没换衣服了，幸亏在蒋媛媛那儿冲了个澡，不然真怕被媳妇闻出香水味——刘永静鼻子比警犬还灵。 刘永静递给他一套全新衣服，一边帮他理衣领子一边叮嘱：“遇着事别冲动，稳当点的。” “放心吧，我现在老稳当了。”龙浩穿好衣服，忽然想起什么事，“对了媳妇，这几天你出去看看房子，在不同地方多租两套房子啊，这地方不能在住了。” “知道了。” 出门时两个人习惯性贴了贴脸，这是他每天离家的仪式，刘永静总会踮脚亲他一下，带着一股皂角清香味。 这些年漂泊江湖，龙浩不是没碰过别女人，可心里最惦记的始终是媳妇和孩子。 刘永静跟着他东躲西藏没少遭罪，连回娘家都跟做贼似的，这份愧疚感他一直记在心里。 刘永静是中产阶级家庭，父母都是中学老师，当初老两口死活不同意这门婚事，觉得他是混社会的不靠谱。 可刘永静为了他愣是跟家里人闹掰，好几年都没回去过。这份感情龙浩格外珍惜。 想起昨晚和蒋媛媛的事，他心里掠过一丝悔意，但事已至此，再纠结反倒不像个男人。 回到夜总会时，正好撞见蒋媛媛从里面走出来。她走路的姿势有点不自然，腰肢扭动的幅度都小了，脸上却带着得意的潮红。 龙浩心里暗笑：让你勾引我，这回你特么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两人面对面走过，空气里都透着一点尴尬，龙浩故意板着脸，目不斜视地往办公室走，假装没看见她。 蒋媛媛却不依不饶，“噔噔噔”跟着进了屋，她反手带上门，一屁股坐到他大腿上：“哎呦喂，你这是提上裤子就不认账啦昨天晚上还腻歪得不行，这才多大一会儿呀，就翻脸不认人了” “我一直就这样。”龙浩避开她的眼神，看向窗外，“大厅那么多人，我一个当老板的总不能贱兮兮地围着你转吧” “切，那至少应该给个笑脸吧。”蒋媛媛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眼神里带着探究，“你是不是怕我缠着你呀你放心吧，我比你还潇洒呢。” 被她看穿心思，龙浩反倒有点心虚。这女人揣测男人本事确实厉害。罢了，本就是镜花水月的事何必当真呢。 “你别总研究我，我不喜欢被女人盯着。” “我不是研究你，是给你吃定心丸。”蒋媛媛坐直身子，眼神亮得像星星，“你要是不想看见我，我现在就走。” “说啥呢。”龙浩皱起眉头，“赶紧琢磨怎么把生意做好，一堆弟兄等着吃饭呢。我没别的心思，你想清楚就成。只要能维持现状，我会把青春奉献给你的……” “我才不要你的青春呢。”蒋媛媛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留下个红印子，“我要买断你的后半生。” 说完，她扭动腰肢走了出去，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噔噔”响。 龙浩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对着她的背影发了半天呆，指尖无意识地摸了一下脸上的口红印，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有点痒，又有点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