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与鬼医的合作

星五提示您：看后求收藏（阿里小说网novels.allcdn.vip），接着再看更方便。

周防看着小铃跌跌撞撞地跑远，很快消失在林地的阴影里，不由得失笑摇头。 这姑娘……还挺有意思的。 他心里掠过一丝淡淡的可惜，这么好的带路党，下次不知道还能不能碰上。 不过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 他收敛心神，目光投向小铃指引的方向——河下游。 该干正事了。 他拉了拉身上的白色羽织，确保那封重要的信在怀里揣得好好的，然后迈开脚步，沿着河岸向下游走去。 【系统，开启环境扫描……算了，知道你也没这功能。】他习惯性地在脑子里说了一句。 随即自嘲地笑了笑，更加专注地用自己提升后的【感知】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越靠近下游，人类活动的痕迹就越少，环境也越发显得荒凉破败。 很快，一片规模不小的废弃仓库群出现在他眼前。 空旷、死寂，只有风吹过破洞发出的呜咽声。 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周防放轻脚步潜入这片废弃区域。 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一栋栋仓库，【感知】被放大到极致，捕捉着任何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他在建筑间穿梭，几乎将这片区域翻了个底朝天。 除了偶尔惊起的老鼠和飞鸟，没有发现任何人类或鬼近期活动的明显痕迹。 “难道来晚了已经搬走了” 周防皱起眉头，心里有些烦躁。 系统给的坐标应该没错，小铃带的路也很明确。 就在他以为这次要扑个空，准备扩大搜索范围时—— “你是谁” 一个带着明显警惕和居高临下意味的声音，突兀地从他头顶上方响起。 周防猛地抬头。 只见一个穿着不合时宜的、略显陈旧的西装，面容苍白的男性，正双脚离地，诡异地“飘”在半空中，低头俯视着他。 周防一愣，心里瞬间冒出两个问号： 鬼能飞的吗 而且……他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原着里有名有姓的鬼，完全没这号人物啊无惨手下还有这种穿西装的非主流 “藏头露尾的，”周防压下心中的困惑，嗤笑一声，语气充满了不屑，“你主子无惨没教过你，跟人问话要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吗” “放肆！” 西装鬼脸上的傲慢瞬间化为狰狞，周防对无惨大人“不敬”的言辞彻底激怒了他。 “你一个低贱的鬼杀队员，也配直呼那位大人的名讳！我能得到那位大人的重用，是……” 他话没说完，周防已经动了！ 但周防攻击的目标，并非空中那个正在大放厥词的幻影。 而是猛地向自己左前方一处看似空无一物的地方，挥出了手中的日轮刀。 刀光一闪！ “噗嗤！” 利刃切割肉体的沉闷声音响起。 伴随着一声压抑的痛哼，那个飘在空中的“西装鬼”影像如同信号不良般闪烁了一下，瞬间消失。 而在周防挥刀的方向，一个模糊的身影踉跄着显现出来，正是那个西装鬼。 他捂着被划开一道口子的手臂，鲜血从指缝中渗出，脸上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 “你……你怎么可能看破我的血鬼术！我的幻影应该完美无缺！” 周防甩了甩刀尖上沾染的鬼血，语气平淡道： “很简单。” 他抬眼看着对方，眼神里带着一种看穿把戏的漠然。 “你动了，所以我感觉到了。” 西装鬼脸上的震惊瞬间化为惊骇。 动了，所以被感觉到了 这是什么见鬼的理由！ 但周防根本没给他思考的时间。 “你的能力是什么”周防一边随意地问着，一边提着日轮刀不紧不慢地逼近，“隐身幻觉还是……快速移动” 他的语气不像是在生死相搏，倒像是在菜市场里好奇地问“这大白菜怎么卖”。 这种轻慢的态度彻底激怒了西装鬼。 “去死吧！” 他怒吼一声，身形再次变得模糊，仿佛融入了周围的光线，瞬间从周防的正面视野里消失。 下一刹那，尖锐的破空声从周防背后响起。 一只锋利的鬼爪直掏周防的后心。 这一击又快又狠，角度刁钻，几乎避无可避。 然而—— “锵！” 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之声。 周防甚至没有回头，握着日轮刀的手臂仿佛早就等在那里。 手腕一翻，漆黑的刀身精准无比地格挡住了这致命的一爪。 火星四溅！ “什么！”偷袭的鬼发出难以置信的低吼。 他的攻击再次被看穿！ 他不信邪，身影如同鬼魅般在周防周围高速移动、闪烁。 时而出现在左侧，时而出现在右侧，甚至从刁钻的上方或视觉死角发动攻击。 爪击！踢腿！甚至试图用幻影分散注意力后从地面发动突袭！ 但无论他的攻击多么迅捷，角度多么诡异。 周防的脚步甚至没有太大的移动，只是偶尔侧身、偏头，或者简单地挥动手中的日轮刀。 每一次格挡、每一次闪避，都精准得像是提前预演过无数次。 那柄纯黑色的日轮刀，总会“恰好”出现在他攻击的路径上，仿佛一道无法逾越的黑色壁垒。 【反应：73】加【感知：70】，让西装鬼自以为完美的潜行和偷袭，如同黑夜中的萤火虫一样显眼。 “就这” 周防甚至还有空打了个哈欠，语气里的无聊几乎要溢出来。 “如果你的本事只有这点程度，那我可没时间陪你玩下去了。” 玩！ 这个字眼像是一根针，狠狠扎进了西装鬼的自尊心里。 他可是得到了那位大人赏识的鬼！他的血鬼术独一无二！ 就在他因愤怒而气息紊乱，准备不惜代价发动更强攻击的瞬间—— 一股极其清淡、若有若无的香气，如同穿过层层障碍的微风，悄然钻入了周防的鼻腔。 这香气很特别，令人心神微宁的味道。 周防的动作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他猛地回过神来。 对啊。 我在这儿跟一个莫名其妙、战斗力拉胯的鬼较什么劲 我又不是什么血鬼术研究员，需要搞清楚他的原理。 我的目标是珠世。 找到她，拿到解药或者治疗方案，才是正事。 跟这种杂兵浪费时间，纯属脑子有坑。 想通这一点，周防眼中的最后一丝玩味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杀意。 他看着因为愤怒而再次显露出身形、正准备扑上来的西装鬼，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没意思。” 话音未落，他脚下地面微尘一震。 【速度：65/77】爆发！ 他的身影瞬间模糊，不再是之前那种以静制动的姿态，而是化为一支离弦之箭，主动发起了进攻。 速度快到超出了西装鬼的反应极限！ 他只觉得眼前一花，那道披着纯白羽织的身影已经如同瞬移般出现在他面前。 漆黑的刀身，带着一股蛮横无理的力量，简单直接地朝着他的脖颈横斩而来。 “不——！” 西装鬼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瞳孔中映出那不断放大的纯黑刀刃。 他下意识地想发动血鬼术隐去身形，但已经太晚了。 刀光闪过。 一颗头颅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表情，飞向了半空。 身体在惯性的作用下向前踉跄了两步，随即如同被抽去骨头的软泥般瘫倒在地，开始迅速化作飞灰。 周防看都没看那正在消散的尸体，归刀入鞘。 他深吸了一口气，仔细分辨着空气中那缕几乎要消散的、奇异的药草花香。 方向……更里面。 周防明济站在仓库的中央，声音清晰地回荡在空旷破败的空间里： “珠世小姐，在下周防明济，受鬼杀队当主产屋敷耀哉所托，特来拜会！” 他顿了顿，语气诚恳：“并无恶意，只为寻求合作，共诛无惨！” 声音落下，仓库内依旧一片死寂，只有他自己的回声在渐渐消散。 周防并不气馁，他基本确认了刚才那阵突如其来的、帮助他锁定敌人真身的奇异香气，就是珠世小姐的手笔。 无论是怕打斗动静引来麻烦，还是单纯看不下去他被“一直攻击”，这都表明她们在暗中观察，并且……至少不完全是敌对。 “请您现身一见！”他再次开口。 依旧没有回应。 周防想了想，做出了一个让暗处观察者有些意外的举动。 他直接盘腿坐了下来，然后将那柄纯黑色的日轮刀“哐当”一声，随手扔到了自己伸手够不到的地方。 这是一个毫无防备的姿态。 “我不仅仅是为了传递主公的意愿，还有我个人的请求。” “我有一位朋友，之前遭受了上弦之贰童磨的血鬼术攻击，我虽用特殊方法暂时保住了她的性命。 但担心会留下难以治愈的后遗症，甚至在未来某天复发。” 他这番话半真半假。 香奈惠确实被童磨所伤，【回溯】也确实根除了隐患。 但他需要这样一个“由头”来引出自己的需求，并试探对方对“上弦”素材和研究的态度。 空气中依旧只有风声。 周防心里快速盘算着。 看来，光是展示诚意和提出求助还不够，他需要拿出更有分量的东西。 “当然，我带来的不只有问题。” 他从怀中取出了产屋敷耀哉那封火漆封好的信函。 但他没有贸然向前递出，只是轻轻地将它放在自己身前的地面上。 “这是鬼杀队当代当主，产屋敷耀哉的亲笔书信，代表了他的意志和对合作的诚意。” 接着，他抛出了真正的、足以撼动对方心防的重磅炸弹： “以及……我个人，关于 ‘将鬼变回人类’ 药物的一些……初步构想。” ……！ 暗处，一直屏息凝神、借助愈史郎的血鬼术隐藏着身形的珠世，在听到“将鬼变回人类”这几个字的瞬间，瞳孔猛地收缩如针尖。 她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紧紧攥住了自己的和服袖口，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将鬼变回人类……这正是她数百年来耗尽心血研究的终极目标。 但困于战力不足、行动受限，许多关键的研究材料和实验都难以进行……这个人类，竟然…… 旁边的愈史郎立刻察觉到她的动摇，急忙用眼神制止，无声地表达着担忧。 珠世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她轻轻用指甲划破了自己的手臂。 一股比之前更加清晰的异香再次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这次，香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能影响精神的力量，轻柔地笼罩向周防。 周防敏锐地察觉到了这香气的变化，以及其中蕴含的微弱迷幻效果。 但他非但没有运功抵抗，反而彻底放松了身心，甚至脸上还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由衷赞道： “这香气……能让人心神宁静，是好东西。” 他闭上眼，坦然道：“如果珠世小姐需要验证我话语的真伪，我愿意放开所有防备，任由您探查我的记忆与思绪。我此行，真心只为合作，绝无恶意。” 此言一出，连暗处的珠世都彻底震惊了。 数百年来，这是第一个敢在她面前如此毫不设防的人类。 这份近乎鲁莽的坦诚，反而让她感受到了一种孤注一掷的信任。 “珠世大人！万万不可！这一定是陷阱！”愈史郎终于忍不住，压低声音急切地劝阻。 但珠世看着那个闭目盘坐、周身破绽全开的青年。 回想起他刚才描述伤者时眼中真切的担忧，以及那句石破天惊的“变人药构想”…… 她轻轻摇了摇头，眼神变得坚定。 就在这时，一个温柔中带着几分疏离感的女声，轻轻在周防身后响起： “你……描述的那种冻气损伤，机理确实非比寻常，非寻常药物能根治。” 周防心中一震，强压下激动，成功了。 她愿意交谈，就是成功的一大步。 他保持着盘坐的姿势，缓缓转过身。 只见月光下，一位穿着紫色和服，气质温婉典雅，却带着浓郁忧郁气息的女子静静站立着。 她身边则是一位满脸戒备、眼神凶狠的短发少年，正死死地盯着他。 说话的正是珠世。 她看着周防，缓缓道：“我这里，或许有一些药物，能助你那位朋友更好地恢复。” 周防心中大石落地，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起来吧。”珠世的声音柔和了些，“我们……或许可以聊聊。” 周防这才依言站起身，动作不疾不徐。 愈史郎立刻上前半步，挡在珠世身前。 眼神警惕得像要喷火，紧紧盯着周防和地上那柄日轮刀，仿佛下一秒周防就会暴起伤人。 珠世轻轻拍了拍愈史郎的手臂：“稍安勿躁。”她看向周防，做了个请的手势，“请随我来。” 她转身，走向一面看起来毫无异常的、斑驳的砖墙。 在周防略带惊讶的注视下，珠世的身影如同融入水中一般，悄无声息地“走进”了墙壁之中，消失不见。 “这是血鬼术的一种应用，可以制造视觉屏障，隐藏居所。”珠世的声音从墙内传来。 “希望周防先生能理解，也请不要轻易将此处的信息外泄。” 周防知道，这仍是试探。 他没有犹豫，迈步向前，也如同穿过一层无形的水幕，踏入了墙壁之后。 他没有回头，只是由衷地感叹了一句：“很精妙的血鬼术。若非条件所限，以珠世小姐的才能，恐怕早已完成让鬼变回人类的药物了吧” 珠世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这个人……说话的语气，仿佛早已认识他们，并且非常了解他们的追求和困境。 愈史郎也跟了进来，紧紧护在珠世身侧，再次警告：“喂！我警告你，不要对珠世大人有任何非分之想！” 周防忍不住撇撇嘴，有点想逗他：“我才没有坏点子呢，我的刀还在外面晾着呢。”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愈史郎这副护主心切的样子，他就忍不住想跟他斗两句嘴。 珠世已经走到一扇房门前，她白皙的手轻轻搭在门把上，却没有立刻推开。 而是回过头，那双深邃的紫色眼眸看向周防，问出了她最在意的问题： “周防先生，我对您之前提到的，那种‘特殊方法’很感兴趣。不知……能否告知，那究竟是什么” 周防内心一震。 要用那个秘密来交换吗 他嘴角泛起一丝极淡的、成竹在胸的笑意： “如果我能给出让您满意的答案，您是否愿意，正式与鬼杀队建立合作关系， 并在未来，为我们提供必要的帮助” 珠世与他对视片刻，那目光仿佛要穿透他的灵魂。最终，她轻轻颔首：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