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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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我只是想告诉你，要是你很快回来的话，我可以现在准备些夜宵，这样你到家就能吃到了。”阮梅柔软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带着说不尽的温柔。 “那你稍等会儿再做吧，我这边还有点事要处理，结束就回来。” “嗯，知道了。” 第 “恭喜宿主完成系统随机任务：持有东漫酒吧10%股份。” “任务奖励已发放：轻功身轻如燕！” 挂断电话的瞬间，楚风立即察觉到身体发生了奇妙的变化。整个身躯变得无比轻盈，似乎全身骨骼肌肉都化作了羽毛，只要轻轻一跃就能触碰到三米多高的天花板。 力都不需要太刻意。 他决定去舞厅后方的仓库实地测试这项能力，看是否真能飞檐走壁。刚要下楼时，身体突然不受控制地向前飘去，险些狼狈摔倒。 楚风惊讶地回头察看这一步跨出的距离，发现竟比平常步幅超出了两倍有余。更令人意外的是，他并没有特别用力。 转念间他便明白了其中奥妙——所谓身轻如燕，本质是对自身力量的全方位提升，同时赋予了更精准的力量掌控能力。 唯有如此，才能在施展那些危险却需精准的动作时，完美掌控自己的身体，将每一分力道都用在刀刃上，没有丝毫浪费。 这般控制之下，旁人看来便是轻灵敏捷、身姿翩然之态。 看似只是脚尖轻点，刹那间的力量爆发却重若千钧。 若力量不足或控制欠佳，所谓的轻盈灵动便无从谈起。 汲取先前教训，楚风调整呼吸，步伐渐渐回归平稳。 走入储物仓库，他反手锁上门，目光扫过场内小弟们练刀用的木人桩。 他凝神屏息，空气中骤然响起一声轻爆—— 嗖！ 嗖嗖…… 高大的木人桩在他眼中犹如矮凳，纵身一跃便稳稳立上。 紧接着，他的身影如蜻蜓点水般在数十根木人桩间辗转腾挪，如行平地。 不到半分钟，楚风翩然落地，回望身后。 三十六根间距逾米的木人桩悉数踏遍，这般速度常人若无经年苦练绝难达成。 还行…… 楚风颔首低语。 此刻即便面对十多个混混围攻，他也有信心应对自如。 带着几分满意，他回到办公室将车钥匙抛给飞机：送我回宝石山。阮梅备好的宵夜正等他归来。 行车途中，楚风盘算着现有资产。 在这世道，单凭武力难以聚财，纵使身法超凡，也得一步一个脚印经营。 黑夜舞厅、万国 、万国海运—— 前二者已入正轨，航运公司的盈利却尚需时日。 无论是合法的海运业务，还是隐藏在阴影中的走私与销赃，对万国海运公司来说仍是遥不可及。 楚风一路思索，直到踏进家门才勉强理出些许思路。 …… 次日，楚风如常上午就抵达了舞厅。 他将托尼召进办公室，吩咐道：“这两天先放一放你手里的场子，替我把这件事办好。”说着，他递去一份文件。 托尼翻开文件，发现是一套公司注册材料与申请书，以及一张银行的三百万港币支票。 他疑惑道：“猛犸哥，我们不是刚注册完海运公司吗” “正因为注册了海运公司，才需要你再办这家。” 楚风将签字笔插回笔筒，在老板椅上调整姿势，解释道：“新公司主营奢侈品进口销售，但实际是用它的外壳为海运走私打掩护。执照多拖一天，我们就少赚一天。” “明白了，猛犸哥，我马上去办。” “辛苦了。” 楚风点点头，目送托尼离开后点燃一支万宝路。按正常流程，注册需半月左右。他盘算着：现在联系走私货物，等执照到手时，第一批货也该到港了。 …… 转眼已是八月。 港岛进入最酷热的时节，烈日灼烧着柏油路面，蒸腾的热浪扭曲了空气。 夜幕低垂，空气依然闷热难耐。夹杂着咸腥海风的热浪裹挟着街道上的行人，没走几步便让人汗流浃背。 持续的高温让多数人失去了夜生活的兴致，黑爷舞厅的营业时间也连着缩短了好几天。 晚上九点，托尼走到吧台前找到正在和飞机、阿虎喝酒划拳的楚风：猛犸哥，货到了。 楚风不慌不忙地深吸一口烟，掐灭烟头吩咐道：去备车，多带些弟兄在仓库集合。阿虎留下看场子，飞机和托尼跟我走。我先去换衣服。 明白。 猛犸哥注意安全，有事随时联系！阿虎叮嘱道。 众人分头行动。飞机去准备车辆，托尼挑选人手，楚风则回到楼上办公室。 锁好门后，楚风从抽屉取出镀金沙漠之鹰，用特制枪套固定在手臂内侧，套上西装和风衣遮住武器。接着从保险柜取出两个弹匣和准备好的现金箱。 收拾妥当，楚风提着钱箱和大哥大快步来到后院仓库。十二名西装笔挺的小弟已在托尼带领下列队等候。 老大！众人齐声问候。 出发。 楚风将皮箱交给托尼，钻进奔驰后座。四辆轿车和一辆货车组成的车队悄然驶出，很快融入夜色中的车流。 不到半小时，车队抵达元朗沿海的一处村落。 夜幕笼罩下，一幢饱经沧桑的古宅静静矗立在村中。 楚风下车后，只留下两名手下驻守老宅，随即带领其余人向村子东楠方向前进。循着咸腥的海风与浪涛声，众人最终停在一处临海峭壁旁。 在这座城市里，想要走私货物，正规港口自然难以操作，但寻找一个渔船能够隐蔽靠岸的地点却是轻而易举。 当地水警对这类地下交易根本防不胜防。 在走私者眼中，整个港岛海岸线就像一张千疮百孔的 ，处处都是突破口。 楚风此刻站立的悬崖正是其中一处绝佳位置。崖壁临海一侧约十余米高，下方水深逾三米，足够中小型渔船停泊卸货。 无需首领吩咐，随行小弟们早已熟练地在崖边架起简易滑轮装置。几根钢管迅速组装完毕，延伸出崖壁半米多的支架稳稳固定在山体上。 深埋岩层的钢钎足以支撑数吨重量，运输走私货物更是不在话下。 漆黑的夜色中，唯有海潮拍岸声与虫鸣交织。 临近十点，远处海平面传来引擎的嗡鸣。三条伪装成渔船的机动船缓缓驶来，在距离岸边百米处用手电光打出约定信号。 确认无误后，托尼转身汇报：猛犸哥，货到了。 通知他们靠岸，立即卸货。 明白！ 三艘小型货轮接连停泊在陡峭的崖壁下方，铁锚沉入水中。借助山崖上搭建的滑轮系统，货物被一箱箱吊运到高处。 第一只木箱落地时，楚风开口：开箱。 飞机抄起铁棍，咔嚓一声撬开密封的箱盖。拨开表层伪装的鱼饲料，露出暗格。扯开隔层后，防潮布包裹的货物终于显现。 他扔下撬棍，反手抽出 划破防潮布—— 整箱产自巴西的极品黑雪茄赫然在目！ 飞机取出一盒，抽了支递给楚风：猛犸哥。 另个小弟递来手电筒，光束稳稳照在雪茄上。 楚风将棕褐色的烟卷凑近光源检查，又横置鼻下深吸：顶级货色，醇厚！ 封箱装车。他递回雪茄吩咐道。 第二箱是轩尼诗特级干红，市价过万的红酒走私成本不及三成。 第三箱、第四箱...... 三十箱奢侈品逐一验看完毕，最后从滑轮装置降下的是个微胖的越楠男子，短发精干如托尼，正是此次押运的负责人。 猛犸哥！阿达鞠躬时领口的金链微微晃动。 楚风握住对方的手笑道：阿达兄弟，托尼总夸你重义气。这趟还顺利 还行，基本挺顺利的。 阿达回应道，但我不能久留，得趁夜里赶紧驶离港岛海域，免得天亮后被盯上。 辛苦你了。等年底海运公司开年会时，你正大光明过来，我让托尼带你好好玩玩。 谢谢猛犸哥。 肤色黝黑的阿达再次道谢。 楚风摆摆手笑道：客气什么，你们帮我做事，我自然要给大家好处，互利共赢嘛。对了...... 他说着朝不远处拎皮箱的小弟招手，接过箱子转手塞给阿达：这里两百万，带回去分给东楠亚的兄弟们。 告诉他们，跟着我猛犸干，绝不会亏待大家。 明白，我替兄弟们谢过猛犸哥。 九十年代的港岛，昼夜宛若两个世界。 楚风深夜接完第一批走私货，天亮后一切如常。唯有仓库里的名烟好酒见证着昨夜，除此无人知晓。 人们照常生活，夜场照常营业，水警照常巡海。 靓坤也如常地在一部片子杀青后，让摄影师把所有素材——包括废片——统统送来过目。 这段不行，灯光太差！ 靓坤叼着万宝路，用烟头点了点屏幕上正在播放的画面，对身旁的马仔训话：强调过多少遍了，咱们拍的 要讲究尺度。法律规定能露的，必须让观众看得真真切切。 至于那些不能露的，他吐着烟圈眯起眼睛，更要让观众隔着屏幕都能脑补出画面！ 打光、借位、视觉差，这些招数都给我用上。烟灰簌簌落在键盘上，拍戏要动脑子明白吗咱们搞的是艺术！ 导演和摄像师缩着脖子点头哈腰，活像两只慌张的鹌鹑。靓坤烦躁地掐灭烟头，直接快进到下一段样片。 随着煽情的配乐响起，女主角曼妙的身姿在精心设计的光影中若隐若现。靓坤的皮鞋跟着节奏轻轻敲打地面，最后满意地鼓起掌：这段就很有感觉嘛！男主角没入镜反而更有想象空间。 都是坤哥 得好。导演讨好地递上新点燃的香烟。 靓坤突然扯松领带问道：我要的特别剪辑版呢 都在文件最后面存着呢。摄像师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很好，靓坤舔了舔嘴唇，今晚叫女主来我房间......一起审片。 马上安排！ 咚咚…… 房门被轻轻叩响，导演刚答应下来，门外站着的是傻强。 “傻强，有事” 靓坤暂停了未完工的影片，抬眼望去。 身着棒球服的傻强憨厚地走进来：“坤哥，小马那边有批私货想出手，来问问您的意思。” “小马” 靓坤眯着眼睛回忆。 “就是那个长发飘飘，分不清男女的大圈仔” “对，就是他们。” 傻强点头。 “东西有多少” “不少，上个月他们在西环抢了三家，弄到不少好货。” 傻强毫不避讳地汇报，旁边的导演和摄影师也听得清清楚楚。这种事在圈内不算秘密，毕竟行动的不是靓坤的人，无须担心走漏风声。 当然，手下人都懂得管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