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盖子王学习改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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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主任仓皇逃离后，前院的死寂并未持续太久。 易中海在一大妈的搀扶下，如同丢了魂一般，踉踉跄跄地挪回了中院自己家，那背影佝偻得仿佛瞬间老了二十岁。 贾张氏也被秦淮茹连拖带拽地弄回了贾家，连哭嚎的力气都没了。 秦淮茹自己更是面无血色，眼神空洞，仿佛天塌了一般。 看热闹的邻居们也逐渐散去，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难以言喻的震撼和恐惧，钟建设的手段，他们今天算是彻底领教了。 连街道办主任都被他逼得当场挥泪斩马谡（虽然斩得不太情愿），这院里，还有谁能制得住他 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俩，兴奋地凑到钟建设家门口，想表功，却被钟建设一个冷淡的眼神制止：“该干嘛干嘛去。” 兄弟俩不敢多言，讪讪地退开，但心里对钟建设的敬畏更甚。 钟建设回到屋里，关上门，脸上并无多少喜悦。 王主任最后的处理，看似严厉，实则还是留了余地，撤销职务、写检查、保证书、口头警告……对于易中海、贾张氏这种老油条来说，不伤筋不动骨，过段时间或许又能故态复萌。 尤其是王主任本人，这次明显偏袒，事后难保不会给易中海等人暗中传递什么消息，或者在其他方面给自己使绊子。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钟建设眼神冰冷，“王桂芬（王主任），你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你想和稀泥保住易中海，也保住自己做梦！” 他原本并不想这么快就把事情做绝，但王主任今天的表现，让他意识到，这个潜在的“保护伞”必须拔掉！否则，后患无穷。 他坐在桌前，再次拿出纸笔。 这一次，他不是梳理思路，而是准备材料，举报王桂芬的材料！ 他回忆着在厂档案室看到的，那些关于街道办在物资调配、特困补助发放上的一些模糊不清、经不起推敲的记录。 虽然只是蛛丝马迹，但在那个年代，只要有心去查，很少有干部是真正完全干净的。 尤其是王桂芬和易中海之间明显存在不正常的利益输送（易中海送的礼，王桂芬徇私枉法）。 他写得很快，条理清晰，重点突出。不仅列举了王桂芬可能存在的经济问题，更着重强调了她“政治站位不高，包庇纵容辖区内封建迷信、盗窃、道德绑架等歪风邪气，在群众中造成极其恶劣影响，严重损害党和政府形象”的行为！他将今天王主任试图和稀泥、在被逼无奈下才勉强处理易中海的全过程，也客观而犀利地写了进去，作为她“不作为、乱作为”的证据。 写完举报信，钟建设仔细封好，他并没有选择普通的邮寄渠道，那样太慢，也容易中途出岔子。 第二天，钟建设照常上班。 在厂里，他找了个机会，再次来到了分局家属院，找到了战友赵刚。 “刚哥，还得麻烦你一次。”钟建设将举报信递给赵刚，语气平静，“这是我们街道办王桂芬的一些材料，我觉得，这种干部留在位置上，是对群众的不负责任。” 赵刚接过信，掂量了一下，又看了看钟建设，咧嘴笑了：“行啊建设，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抄老家这王桂芬是把你得罪狠了” 钟建设淡淡道：“她想当和事佬，保那些蛀虫，那就别怪我把她一起端了，免得日后麻烦。” 赵刚收起笑容，正色道：“你放心，这事交给我。我们治安科有时候也会接到一些关于基层干部作风问题的反映，你这材料写得扎实，我直接交给纪委的同志，保证以最快速度送到该看到的人手里。” 有了赵刚这个公安系统内部的渠道，举报信绕过了可能被王主任关系网拦截的环节，直接进入了纪律检查系统的视野。 接下来的几天，95号院表面风平浪静，但暗地里的波涛愈发汹涌。 易中海彻底闭门不出，仿佛一下子从院里消失了，但据一大妈偶尔出来倒水时透露，易中海在家唉声叹气，晚上睡不着，整个人都垮了。 贾家陷入了真正的粮荒。 秦淮茹被扣了一半工资，傻柱那边彻底断了接济，易中海自身难保，贾张氏又只会咒骂。 棒梗饿得眼睛发绿，偷窃的念头愈发强烈，但一想到钟建设那冰冷的眼神和武装带，又吓得不敢动弹。 小当和槐花更是面黄肌瘦。 秦淮茹走投无路，甚至硬着头皮想去找钟建设“借”点粮食，但刚走到前院，看到钟建设那扇紧闭的房门，就感到一阵窒息般的恐惧，最终也没敢敲响那扇门。 后院刘海中彻底老实了，在家也不敢大声说话，对刘光天兄弟俩更是客客气气，生怕他们哪天不高兴了，在钟建设面前给他上眼药。 许大茂倒是过得挺滋润，时不时弄点厂里发的小福利回来，故意在中院、后院显摆，气得贾张氏和傻柱（只能趴在窗口看）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阎埠贵依旧称病，连学校都请了假，彻底当起了缩头乌龟。 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一股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但谁也不知道这风暴会从何而来，又会席卷向谁。 一周后，风暴降临了。 这天上午，两辆绿色的吉普车，在一名区纪委干部和两名公安干警的陪同下，直接开到了南锣鼓巷街道办门口！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快传开！街道办王桂芬主任，被区纪委和公安局联合带走调查了！据说是有人实名举报她利用职务之便，贪污挪用、徇私舞弊，并且纵容辖区内歪风邪气，造成了恶劣影响！ 整个南锣鼓巷都震动了！街道办主任被带走调查，这在当时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95号院自然也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 当时，钟建设正准备去上班，推着自行车刚出前院门，就看到中院和后院不少人涌到了垂花门附近，议论纷纷，脸上充满了震惊和惶恐。 “听说了吗王主任被带走了！” “真的假的为什么啊” “说是被人举报了！贪污！还包庇坏人！” “我的天啊……这……” 易中海原本死气沉沉的家里，听到这个消息，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又无力地瘫坐回去，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 王主任倒了！他最后的倚仗，彻底没了！不仅如此，王主任是因为“纵容辖区内歪风邪气”被带走的，那他这个被王主任“纵容”过的典型，会不会…… 一股彻骨的寒意，将他彻底冻结。 贾张氏在屋里吓得直接钻到了床底下，嘴里不停地念叨：“不关我事……不关我事啊……都是易中海……对，都是易中海害的……” 秦淮茹听到消息，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她本能地感觉到，天，真的要塌了。 刘海中、许大茂等人，更是噤若寒蝉，看向前院方向的眼神，充满了无以复加的恐惧。 他们就算再傻，也猜到王主任的倒台，绝对和钟建设脱不了干系！这个钟建设，不仅手段狠，背景更是深不可测！连街道办主任都能说扳倒就扳倒！ 钟建设推着自行车，面无表情地穿过议论纷纷的人群，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几天后，街道办传来了正式消息：王桂芬因严重违纪，被撤销一切职务，调离干部岗位，发配到郊区一个集体农场进行“学习改造”去了，她的政治生命，彻底终结。 而关于95号院的新任联络员，街道办在经过“慎重考虑”后，决定暂时空缺，由院里住户“自我管理，互相监督”。 明眼人都知道，这“自我管理”的背后，站着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