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再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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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善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眼前一片红，鼻尖能闻到泥土的芬芳，怎么趴在地上了 嗯 怎么回事他脑袋一片混沌。 不等他想明白发生了什么，身体的疼痛就打断了他的思路。 刚刚苏醒的意识差一点又昏过去。 因为这阵疼痛他也清醒了过来。 眼前的是红土大陆啊！ 他深吸口气，尝试着重新掌控身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向善感知到了手指的存在，但随着手指回归的还有疼痛。 “船长，那小子还活着呢，我看到他动了！”一直关注着向善的水手兴奋道。 “活着就活着呗，你兴奋个什么劲”船长有些诧异地问道。 “呃……”水手挠了挠头。 船长看着远方的向善说道：才爬到一半就这样了，不用再看了，他一会儿就会掉下去的。 水手没有说什么，手中的望远镜始终没有放下。 为了缓解肌肉酸痛，向善小心地横向移动着。 现在情况很糟糕，肌肉大面积拉伤，高温加上口渴。 不管我自己多么地坚持，现在都必须休息了。 向上看去，还是一眼望不到头。 如果继续以目前的状态攀爬，结果是能够预见的。 休息吧，这不是放弃！ 还有力气，那就继续！ 在我没有意识的那段时间里，身体坚持了下来。 现在醒来的我，难道就不能坚持了吗 向善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战斗着。 有些烦躁的他回头望了一眼。 海贼船还在远处的海面上，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还不走，这里鸟不拉屎的，啥都没有。 看着远处的海面，他的心逐渐平静下来了。 仔细想想，这还是他第一次认真地看海，从未去过海边的自己，为什么会忽略了它呢 自己总是关注眼前的事物，而忽视了旁边的风景！ 目标确实重要，集中精力也没错。 只是偶尔也停下来看看吧。 这片大海确实有别样的魅力。 那些出海的海贼，不仅仅是为了财宝啊！ 向善收回目光，固定好自己，腾出右手来。 摸向腰间，小心翼翼地从包裹中取出饭团。 缓缓地递到嘴边。 他吃得很慢，仔细地咀嚼着每一粒米饭。 直到所有的饭团全部吃完，因为之后不会再有吃饭的时机了。 休息得差不多了。 向善开始了向上攀爬，速度变慢了，但也稳定了。 他的眼中只剩下了坚定。 …… 天色逐渐变暗，气温也不那么高了。 他还在攀爬着。 天气凉爽了，向善也感觉这个过程不那么艰难了。 海贼船上船长伸着懒腰走出了房间，来到甲板。 踢了一脚熟睡过去的水手。 “要睡觉回房间睡去。” 水手睁开通红的双眼，看向打扰他美梦的家伙。 见是自家船长，立马收回了自己的怒气。 “船长好。” 看着水手的样子，船长疑惑地问道：“你一晚上都没回房间吗” “嗯”，水手挠了挠头，“昨晚一直在看那家伙，没有个结果前睡不着。” 随即反应过来，抓起脚边的望远镜，搜索起向善的身影。 终于在离顶部还剩三分之一路程的地方发现了他。 水手松了口气。 指着向善对自家船长道：“还在呢！” 有些感兴趣的船长接过望远镜，“哦呦！他情况不太妙啊！” 听到鸟鸣的时候，向善就觉得有些不妙了。 随着不断地向上，声音也越来越近。 这会已经有海鸟发现他这位不速之客了，预警的声音响起。 整片岩壁好似炸了锅。 鸟鸣声听得烦闷无比。 同时，它们开始冲向他，给他来了场别致的“雨”。 他头抵着岩壁，被动地承受着。 呕 滑腻的感觉遍布全身。 也就是现在肚子空空，要不然高低得吐了。 这个地方不能待了。 双手在岩壁上使劲地摩擦着，他不想因为手滑而导致这次挑战失败。 这样的失败方式，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 见己方的攻势没起到作用，它们开始近战攻击。 向善身边围满了海鸟，它们用自己尖利的喙，叮啄着他。 其中一只落在了他的头上。 向善赶紧把脸埋向了手臂与岩壁间的空隙，以防止被啄瞎了眼睛。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在确定稳定后，他松开一只手，去驱赶头上的海鸟。 但是，只要他的手一离开岩壁就总会有一只海鸟落到头顶。 海鸟不可能让他进入自己的家园。 向善也不可能放弃攀爬。 双方就这样僵持住了。 就看是哪一方先放弃了。 向善知道他耗不起，海鸟的攻势导致他的体表有很多伤口，伤口在不断流血。 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失败。 想到这里，只能顶着海鸟的攻击继续攀爬了！ 他晃动着脑袋，让海鸟无法顺利攻击，利用间隙确定好路线。 就开始了攀爬。 向善的行为更加地刺激了海鸟群。 它们也更加疯狂了。 有冲撞他的、有拉扯他的、有攻击他手指的，头顶的海鸟更加厉害，不断地尝试啄击他的眼睛。 在无数海鸟的攻击中，他来到了它们的老巢。 它们还是会选地方的，这里有不少天然的洞穴，深度适中。 也难怪会选在这里筑巢。 同时，也因为这些坑洞的存在，这一段岩壁很好通过。 向善在经过鸟巢的时候会看一眼。 如果鸟蛋多的话，他会拿走一个。 用作体力的补充。 看到他的行为的海鸟更加地不要命了。 终于在向善又一次吃下一颗鸟蛋的时候，头顶的那只海鸟抓到了机会。 它的喙啄向了向善的眼睛。 没法形容那一刻到底是怎样的疼痛。 他下意识地用手去捂眼。 手刚离开岩壁，他就意识到不对了，这一瞬间甚至让他忘记了疼痛。 瞪圆剩下的左眼，腰部使劲，双臂挥舞，努力找回重心。 在即将失衡前，抓住了岩壁。 幸好这一段岩壁有不少抓握的地方。 如果是之前的那段，刚刚的他就掉下去了。 深吸口气，挥散杂念。 抬头用左眼确定了路线。 海鸟阻止不了我，疼痛也不行！ 在海鸟的持续攻击中，他离开了它们的巢穴。 因为向善的远离，海鸟的攻势逐渐变缓，只剩下几只还在骚扰着他。 到最后有一只海鸟落到了他头顶。 驱赶了数次，没什么用。 好在这回，它不再攻击自己了。 还是要小心些，谁知道它会不会在关键时刻给自己来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