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鸟枪换炮，专业赶海设备整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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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海楼门口。 当刘明远看到张广耀和赵德发，用一辆破旧的三轮车，拉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巨大网兜，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差点没忍住，当场给这位年轻的“财神爷”跪下。 “哎哟！我的张老弟！你可算是来了！” 刘明远连店里的贵客都顾不上招呼了，一路小跑着，从店里冲了出来，那热情似火的样子，仿佛张广耀不是来卖货的，而是来视察工作的领导。 “快！快快！大厨！带上家伙过来验货！”他扯着嗓子，冲店里喊道。 很快，滨海楼的后厨团队，就倾巢而出。 当那个网兜被打开，二十多斤品相极品、个头肥硕的佛手螺，如同黑色的金子一般，展现在众人面前时，在场的所有厨师，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天呐！真的是龟足！而且……而且个头这么大！” “我只在粤港那边的顶级食谱上见过这种品相的货色！没想到咱们这小地方也能有！” “刘总，这……这批货要是放出去，咱们滨海楼，怕是要在整个东海市都出名了！” 听着手下人的惊叹，刘明远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他看着张广耀的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欣赏和……敬畏。 这个年轻人，太神秘了！ 昨天刚弄来一只几十年难遇的蟹王，今天就又搞来了这么一大批连他都只在传说中听过的极品龟足！ 他背后，到底有什么样的能量 刘明远不敢细想。 他只知道，无论如何，都必须抱紧这条“大腿”！ “张老弟，货，是极品中的极品！”刘明远搓着手，脸上堆满了笑容，连价格都不还了，直接拍板，“就按咱们电话里说的价格！一斤四百！二十三斤半，一共是……九千四百块！” 他转头对身后的财务说道：“小王！别愣着了！去！拿一万块现金出来！不用找了！多的六百块，就当是哥哥请两位老弟喝茶了！” “好嘞刘总！” 面对刘明远这番豪爽的操作，旁边的赵德发，已经彻底看傻了。 他愣愣地看着那一大堆“鸡爪子”，又看了看那个正飞快数钱的会计，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完全不够用了。 就……就这么一兜子，自己以前在海边看见了都嫌恶心的破烂玩意儿，竟然……竟然卖了一万块钱 这他妈的比抢银行来钱还快啊！ 他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那钻心的疼痛告诉他，眼前的一切，不是在做梦！ 当那一万块现金，被装在一个崭新的信封里，递到张广耀手上时，赵德发感觉自己的腿，都有点发软了。 他跟着张广耀，晕乎乎地，走出了滨海楼。 直到坐上那辆破旧的三轮车，他才像是终于活了过来一样，一把抓住张广耀的胳膊，声音都变了调： “广……广耀……我……我们……这就……赚了一万块” “不然呢”张广耀把那个装着钱的信封，随手塞进了兜里，那淡定的样子，仿佛里面装的不是一万块，而是一包纸巾。 “我操！”赵德发再也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他看着张广耀的眼神，已经和刘明远一样，充满了敬畏和崇拜，“广耀！你……你他妈是神仙下凡吧” 张广耀被他那夸张的表情逗乐了。 “行了，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他拍了拍发小的肩膀，“这才哪儿到哪儿以后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发财。” 他从信封里，抽出了一沓红色的钞票，数了十张递给了赵德发。 “拿着。” “干……干啥”赵德发愣住了。 “说好的一成分红，拿着。这是你今天应得的。”张广耀的语气，不容置疑。 “不行！不行！”赵德发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今天就帮你扛了下东西，啥也没干我不能要这钱！” “让你拿着就拿着！”张广耀把钱，硬塞进了他的裤兜里，“这是规矩。以后，们还要干更大的事业，要是连这点规矩都没有那还怎么干” 感受到裤兜里那厚厚的一沓钱，赵德发的手都在抖。 一千块！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自己就赚到了一千块！ 这比他以前出海一个月，赚得都多！ 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激动和感动，瞬间涌上了他的心头。他眼眶一热差点没当场哭出来。 他知道，他的人生从今天起，真的要不一样了！ “广耀……”他哽咽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行了，大老爷们的，别婆婆妈妈的。”张广耀笑了笑，蹬起了三轮车，“别急着感动活儿还没干完呢。” “啊还有活儿” “当然。”张广耀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赚了钱第一件事，当然是升级装备了！” “咱们，鸟枪换炮去！” 在他的指引下，三轮车没有直接回村，而是在镇上七拐八拐，最终停在了一家名叫“老梁渔具”的店门口。 这家店，是整个滨海镇最大、最专业的渔具店。老板老梁是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精明得很。 看到两个穿着普通的农村小子走了进来，老梁只是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连屁股都没挪一下。 “买什么鱼线还是鱼钩都在墙上挂着呢自己挑。” 赵德发刚想开口，就被张广耀用眼神制止了。 张广耀也不生气，只是自顾自地，在店里闲逛了起来。 这家店确实专业。 从最基础的鱼线、鱼漂到上万元一根的高档海钓竿，从几块钱一个的塑料水桶，到几千块钱一套的专业潜水服，各种渔具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张广耀的目光，最终，落在了一排挂在墙上的、看起来像是连体工作服一样的东西上。 那是一种用厚实的防水橡胶材质制成的“下水裤”，裤子和高筒水靴是连在一起的，可以直接穿到胸口的位置，是专业赶海人必备的装备。 “老板，这个下水裤，怎么卖” 老梁瞥了一眼，懒洋洋地报了个价：“好点的，三百五一条。次点的一百八。你们穿一百八的就够用了。” 言下之意，你们也买不起更好的。 赵德发听着这价格，暗暗咂舌。 一条破胶皮裤子，就要三百多这老板也太黑了！ 张广耀却像是没听出老梁话里的轻视一样，他走上前在那几条下水裤上摸了摸，感受了一下材质的厚度和柔软度。 然后，他指着那条最贵的、三百五的开口说道： “这个，给我来两条。” 老梁的眉毛，挑了一下。 “两条” “对，两条。”张广耀又指向了旁边货架上的一种特制的、带着金属护指的厚胶皮手套，“这个，也来两双。” “还有那个。”他指向墙角一个看起来很专业的、带轮子的塑料活鱼箱，“那个最大的，给我来一个。” “货架上那种最亮的头灯也拿两个。” “还有那种带长柄的，专门用来在礁石缝里夹东西的铁钳子，也来两把。” 他一口气，像报菜名一样，点了一大堆东西。而且每一样，他要的都是店里质量最好，价格也最贵的！ 老梁，终于坐不住了。 他从躺椅上站了起来，扶了扶自己的老花镜，用一种重新审视的目光，看向了这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 “小伙子……你……你确定，这些你都要” 他点的这些东西，七七八八加起来，少说也得一两千块钱了！ 旁边的赵德发，更是听得心惊肉跳。 我的天！ 广耀这是要干啥 这是要把整个渔具店都给搬回家吗 张广耀没理会两人的震惊，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 “哦，对了老板，你们这里有没有卖那种……小型的，便携式的水下探照灯” “最好是……能防水五十米以上的那种。” 这话一出口，老梁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看着张广耀的眼神，彻底变了！ 防水五十米 这……这根本不是普通赶海人会用到的东西！ 这，是只有那些专业的、专门在夜里下深水，去捞那些最值钱的龙虾、海参的“猛人”，才会用到的顶级装备！ 他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平静的年轻人，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难道…… 这个小子，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有……有！”老梁的态度，瞬间变得恭敬起来，他小跑着到里屋，从一个上锁的柜子里，小心翼翼地捧出了一个黑色的盒子。 “小兄弟，你可真是行家！这可是我从国外进的货，德国产的，‘夜行者’潜水深度一百米！光束能穿透十米深的水！整个滨海镇，就我这儿有这么一台！” 他打开盒子，一支通体漆黑，充满了金属质感的强光手电，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张广耀拿起来试了试，那刺眼的光束，差点没把赵德发的眼睛给闪瞎了。 “好东西！”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个，我也要了。” 老梁激动得脸都红了，他拿出计算器，噼里啪啦地一顿按，然后报出了一个数字。 “小兄弟，你买的都是最好的货！给你抹掉零头，一共……三千八百块！” “我操！三千八！”赵德发失声叫了出来。 张广耀却连价都没还，直接从兜里，掏出了那个还热乎着的信封，从里面数出了三十八张红色的钞票，拍在了柜台上。 “老板，点点数。” 老梁看着柜台上那沓崭新的钞票，笑得后槽牙都露出来了。 他手脚麻利地，把所有东西都打包好，还额外送了一大卷进口鱼线和两盒鱼钩。 “小兄弟，以后常来啊！需要什么，打我电话我给你送货上门！” 张广耀和赵德发，一人扛着一大堆崭新的“武器”，走出了渔具店。 赵德发看着自己身上这套价值三百五的专业下水裤，又看了看手里那沉甸甸的活鱼箱，整个人，还处在一种极不真实的状态里。 “广耀……我们……我们花了好几千块，就买了这么一堆……破烂玩意儿” 张广耀看着他那副肉痛的表情，笑了。 “德发，这不叫破烂。” “这叫，投资。” “记住，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咱们要干的是大事。靠以前那种小打小闹的玩意儿，成不了气候。” 他拍了拍身旁那个崭新的活鱼箱，眼睛里闪烁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有了这些装备，以后咱们抓到的好东西，才能活蹦乱跳地，卖出最好的价钱！” 赵德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他看着张广耀，突然想起了什么，好奇地问道： “哎，对了广耀。你买那个……水下探照灯干啥那玩意儿，死贵死贵的。咱们这赶海也用不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