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楼梯上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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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 “可、可能咱们之间有误会...” 醉汉诡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连带着那满是眼白的眼睛都好像“温顺”了些。 他哪还敢提杀人 刚才那书中诡被碾杀时的惨状还在眼前晃,眼前这两人连眼皮都没眨,自己这点能耐,怕是不够人塞牙缝的。 “我让你摘他的头,不是跟你客套。” 黑凯提着金色伸缩棍上前一步,棍梢在落叶上敲出“笃笃”声,语气里没半点商量的余地,“麻利点,别磨叽!” 醉汉诡心里一沉。 他有实体,逃不掉那能化黑气的书中诡都死得那么快,自己肯定也跑不了。 既然横竖都是死,不如做个“听话”的,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他的身体开始诡异地瞬移,每一次闪烁都带着淡淡的黑气,一步一步挪向瘫在地上的杀马特。 杀马特裤裆里早已湿了一片,腥臊味混着落叶的霉味飘开。 他不怕自己放出来的书中诡,却怕眼前这只瞬移诡,那冰冷的气息像针一样扎在皮肤上。 “不要过来!我错了!再也不敢了!黄毛哥救我!” 他一边喊,一边用手和屁股在地上往后挪,双腿软得像浆糊,连站都站不起来。 他慌得忘了,正是黑凯让这诡对自己下手的。 常明和黑凯就站在旁边,像看一场无关紧要的戏。 对方敢放诡杀人,就没资格活着离开。 借醉汉诡的手解决,还省得脏了自己的手。 杀马特突然觉得眼前一花,那只瞬移诡凭空消失了。 紧接着,他看见不远处的落叶堆里,躺着一个装着熟悉的身体。 那是他自己的身体,只是脖颈处空荡荡的,鲜血正汩汩地往落叶里渗。 然后,他感觉后脑勺一凉。 一只冰冷的手正托着他的头,将他的脸转了过去。 醉汉诡正咧着嘴笑,嘴巴越张越大,大到能轻松吞下他的头,牙齿上还沾着细碎的血肉。 “不!” 杀马特的尖叫卡在喉咙里,下一秒,黑暗就彻底吞噬了他。 “卡巴、卡巴...” 醉汉诡咀嚼的声音在夜里格外刺耳,不过十几秒,他就吞完了“食物”,嘴巴缓缓缩回正常大小。 而他原本模糊的脸,正一点点变成杀马特的样子!黄色的炸毛、耳钉,只是衣服还是原先穿得那件。 “两位大哥,我照做了...能放我走么” 他的声音带着讨好的颤音,白眼里满是祈求。 常明没理他,只是抬了抬下巴,对肩上的小火车轻声说:“媛儿,放那只诡出来。” 小火车的烟囱里立刻冒出阵阵黑气,黑气在常明身边凝聚,渐渐显出潘安的身影。 他依旧是那副恭敬的样子,只是眼神里多了几分警惕。 “看看,是这只诡么”常明问道。 公园里的诡大概率是它,但凡事怕那百分之一的意外,确认清楚才好。 潘安的目光落在醉汉诡身上,仔细端详了片刻,立即点头:“大人,就是它!虽然相貌变了,但身上的诡气没错!” 醉汉诡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同类给出卖了! 而且这个阿飘的实力比自己强得多,还被收服了。 他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对方收诡,那自己是不是也能投靠 “这位大哥!我也能办事!” 他赶紧上前一步,语气急切,“我手脚麻利,能当打手!” “你知道其他诡的下落么” 常明打断他的话,眼神里没半点波澜。 醉汉诡瞬间语塞,他平日里就躲在公园晃悠,哪知道其他同类的去向 他顿了顿,又急忙说:“我可以跟你们找!我能帮着搜诡!” 常明轻轻摇了摇头。 他要的是线索,是能加快清理东江市诡异的线索,不是一个实力连及格线都不到的打手。 更何况,这醉汉诡有实体,没法收进小火车里,他没精力专门盯着一个随时可能反水的诡。 “不好意思,你对我没价值。” 常明掏出爱心之枪,枪口对准醉汉诡的头。 “砰!砰!砰!” 三声枪响在夜里回荡,醉汉诡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落叶堆里,身体渐渐化作黑气消散。常明的脑海里弹出结算信息,这是一只3级怪。 果然是个战五渣,也就诡的手段奇特些。 “潘安,带我们去下一个地方。”常明收起枪,转身朝公园外走,“趁天黑,诡出现的概率高。” 潘安跟在后面,他心里忍不住盘算,要是哪天自己再也提供不了线索,下场会不会和这醉汉诡一样 可惜,他身不由己。 ...... 夜里十点, 东江市老城区的化肥厂家属院。 丁一桢拖着灌了铅似的腿,一步步往小区里挪。 肩膀垮着,手里攥着皱巴巴的加班餐袋子,里面的汉堡早就凉透了。 最近半个月,他天天加班到十点,脑子昏昏沉沉的。 他感觉自己加班都加得精神恍惚了。 每天晚上睡觉时,似乎都能听见屋子里有脚步声。 可是开灯查看时,根本没有东西。 也许是楼上邻居的脚步声吧。 他租的房子在这栋老楼梯房的四楼,是化肥厂老领导的房子。 老两口搬去新小区后,就把这五十平米的小房子租了出去,每月五百块,便宜得很。 房子里的家具都很旧,冰箱嗡嗡响得像拖拉机,洗衣机转起来能震得地板颤,但胜在齐全。 唯一的缺点是那个蹲便,每次便秘,他都得蹲到腿发麻。 一进到楼梯间里熟悉的霉味便飘进他的鼻子里。 刚上到三楼,丁一桢就顿住了。 三楼的老李头正站在自家门口,背对着楼梯间,一动不动。 丁一桢搬来快两个月了,楼里的老人都热情,不用他主动搭话,大爷大妈就会拉着他问东问西。 不到一星期,他就被动得认全了整栋楼的邻居。 老李头平时很开朗,每天傍晚都会在楼下下棋,今天怎么怪怪的 “李大爷,这么晚了还没睡呀” 丁一桢试探着喊了一声。 老李头没回头,也没说话,就那么僵在原地。 丁一桢心里有点发毛,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按理说这些老人家九点就该上床睡觉了。 他又往前挪了两步,轻声喊:“李大爷您没事吧” 这次,老李头终于动了,他缓缓地转过身,脸上没一点表情,嘴角绷得紧紧的。 眼神浑浊得像蒙了层灰,直勾勾地盯着丁一桢,连眨都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