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谈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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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半，后院传来敲门声。 毕夏给客人结完账，关上了超市的大门。 打开后院的门，是一个饱经风霜的中年男人，旁边站着一位中年妇女，身后还有一个年轻男子，高出中年男女一头。 三个人都穿着补丁摞补丁的破旧衣服，男子的头发高高束在头顶，用一根灰色的旧布条扎着，妇女的头发则用一根筷子样的簪子挽着。 打眼看过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古代走来的难民。 她没见过。 “姐姐！”熟悉的清脆的叫声。 毕夏低头一看，是昨晚拿白白菜跟她换粮食的女孩。 “是你快进来，我一直在等你！”毕夏看到女孩，眉眼开心的向上挑了起来。 “姐姐，你等等，我们带了菜过来。” 一家人散开到两边，三扁担菜露了出来。 “是白白菜吗”毕夏惊呼道。 “姑娘，是白白菜和苦苦菜。大妮还小不懂事，昨晚拿三颗白白菜就跟姑娘换了一袋粳米，实在过意不去。今晚我们特意又给您送来一些菜。虽然这些菜不足以抵消那袋粳米的钱，也算是我们一点心意了。” 王德发一口气说完，有些不好意思，局促不安的站在门口，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王大妮觉得她爹这辈子除了在训她和她哥时说过这么长的话，其他时间再也没说过这么长的话了。 “你们是大妮的父母吧快进来，正好有事跟你们谈呢。” 毕夏往旁边侧了下身，给几人空出进门的位置来。 王德发、王翠兰、王大勇一人挑着一个扁担进去。 王大妮还是提着昨晚的篮子，后面还跟着两个小不点，一人怀里抱着一颗白白菜。 两小只戴着虎头脑子，冻的鼻涕都流了出来。 三小只跟在大人身后，让她想起了鸭宝宝跟在屁股扭来扭去的鸭妈妈身后一样。 毕夏看的哭笑不得，赶紧接过两个孩子怀里的白白菜。 进到院子，王德发把扁担放下，“姑娘，白白菜和苦苦菜都不怕冻，直接放在院子里就行。” 说完，准备把菜卸下来。 “这位大哥、大嫂，先进屋谈点事情，等会再搬也来得及。” 王德发一家人拘谨的跟在毕夏身后，一家人的眼睛就不够用了。 院墙上、房檐下从一个个圆球里散发出暖黄的光，照的院子里温馨而明亮。 房子的门上镶嵌着传说中的琉璃，关着房门就能看清房间中的一切。 房子里透出的光要比院子里还要亮。 走进房子里面，一排排的货架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物品，他们一样也没有见过。 这个景象宛如天上一样。 王德发一家人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毕夏从加热机中取出一些丸子、肉串等，浇上酱汁给王大妮。 “拿去跟弟弟妹妹一起吃。” 王大妮傻傻的看着这些吃的，吞咽了下口水。 “姑娘，使不得，这些太贵重了！”王德发阻止道。 主要是他没有，那可都是肉啊，他都多久没吃过了，等回到家中，又要被闺女炫耀到了。 毕夏笑笑，“没事，超市快打烊了，反正也卖不掉。如果他们爱吃，一会谈完，走的时候一块打包带走。” 王大勇吞咽了下口水。 好气，他也还是个孩子，只是长得高。 “不知姑娘要谈什么” “关于白白菜供货的事。”毕夏将王德发三人领到旁边的办公室坐下，然后泡了壶茶给王德发和王翠兰倒上，“喝茶，咱们边喝边谈。” 又打开一瓶果汁递给王大勇，“小孩子晚上喝茶容易睡不着，你喝饮料吧。” 王大勇眼睛瞬间迸发出兴奋的光。 毕夏坐下，开始跟他们谈正事前，先互相介绍了一下番。 “王大哥，你们家种了多少白白菜卖不卖我想从你那进货。” “毕姑娘，白白菜没有味，和什么在一起煮就会变成什么味，这个菜不好卖的，你确定要买吗” 额 怪不得她吃着一股红烧牛肉面的味呢，原来是这么回事。 真神奇！ 毕夏点点头，“确定！昨天大妮过来时，说你们要铜板，我不知道要铜板有什么用，不过现在我手上没有，能不能给你换跟昨天一样的大米其他的东西也行！回头，你把你们的铜板给我一个，我去定制一批也可以。” 王德发：“……” 毕姑娘，铜板是钱，你当是打铁呢，想定制就定制，官府管控很严的。 为了不让毕姑娘在违法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王德发决定就按毕姑娘的意思，换粳米。 “毕姑娘，换粳米就行。现在的粳米市价是30文一斤，但是我们拿去粮铺换钱的话，只能换25文一斤。白白菜大小都差不多，每颗都是七斤左右。一颗卖一文钱，也就是25颗白白菜换一斤粳米。你看这样行吗” 毕夏：“……” 粳米30文一斤咱俩是在同一个纬度吗 “不是，王大哥，你们是哪来的啥粳米30文一斤啊您在跟我开玩笑吗” “毕姑娘，我没有骗你。”王德发手足无措，赶紧解释，“这是我从镇上粮铺打听的价格，如果你要是嫌我们卖贵了，那就按30斤白白菜换一斤粳米好了。” 毕夏见他们误会，解释道：“大哥、大嫂，抱歉，是我没说清楚。我的意思是你们的货币单位为什么是文啊文不是古代采用的货币单位吗” “什么古代”王德发不理解，“我们一直都是文啊，用银子买东西才能用到两。我们普通老百姓哪里能用的到银子。” 毕夏：“……” 毕夏又打量了一下他们一家人的衣着打扮，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大哥，你不会是从古代来的吧” 王德发：“……” “毕姑娘，我们不是古代来的，我们是雪霁王朝二十一年来的。我们住在菜坡村，就在您宅子的西北方向三公里处。” 毕夏：“……” 毕夏：“几位先坐一会，我去去就来。” 说完快步向后院大门走去，她要去核实一下心中的想法。 打开后院的大门，木门在安静的夜色中吱呀一声，声音格外空旷。 毕夏走出去，一阵冷风吹打在她的身上，直往骨头缝里钻。 和海城温润的气候完全不同，这里不仅下雪，还格外的冷。 门口对面还是高大的树木，往右走了几步，毕夏惊呆了。 对面黑漆漆的一片。 她的大马路呢 她的霓虹闪烁呢 她对面楼里的大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