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打马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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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劳烦替一下她。”胤禛温声开口。 老三胤祉看一眼太子和又看看仪欣,乐呵呵起身到仪欣身后,夸一句:“四弟妹手中牌不错。” 仪欣将牌递给三爷。 隔壁偏殿。 仪欣抿着唇坐在美人榻上,低着头一言不发,要哭不哭的模样。 胤禛蹲在她面前,温声说:“来,爷看看小仪欣怎么了。” 仪欣可怜兮兮抬头,眼泪珍珠似的霎时落在鼻尖,小脸到处染着粉,一开口就是哽咽:“王爷,我要抱一会儿才能好,抱久一点才能好。” 又变成蔫桃花花苞了。 “好,抱一会儿,抱久一点。”胤禛心都化了,让她抱着自己的腰,轻抚她的胳膊。 仪欣紧紧抱着,理直气壮抱怨他们肯定是出千了,她凶巴巴委屈补充一句:“除了姚虞姐姐,他们都出千了!” 楚楚可怜,却又义正辞严。 若不是亲眼看着她瞎扔牌,他也会跟她同仇敌忾,怀疑旁人出千。 胤禛有些想笑,弯腰低头亲她的侧脸,“没关系,只是玩而已,在自己府中,输多少本王都给你兜着。” “可是,我根本不想输,根本就不是银两的事。”仪欣抹一把眼泪,又重新抱紧胤禛,“我明明会玩。” “总共四十张牌,他们都心里算得明白,差不多将你的牌猜个八九不离十,尤其是太子,你又挑着坐在他下家,他不想让你赢,你就赢不了。” 胤禛把她抱在怀里,一个劲亲她,声音温柔缱绻,“好了,不哭了,不是什么大事。” “可是…我想赢。” 仪欣输得憋屈,气恼抱怨说,“王爷刚刚在我身后都不理我,我可太难过了。” “我可以看到太子的牌,不方便开口。” 胤禛手臂揽着仪欣,将她抱到自己身上,还哄孩子似的晃了晃,弯唇逗她说。 “不如这样吧,你就陪他们玩,今天,若是我们家仪欣不坐庄,谁都不许走,本王便将人扣在雍亲王府长住了。” 仪欣破涕为笑,乌润润的眸子沮丧下垂着,抽噎两声,咬了咬下唇望着他的眼睛。 胤禛会意,腾出一只手扶住她的后脑,低头吻了上去。 半晌,仪欣才不难过了。 “接输不接赢,本王接你的牌玩一会,你在身后看着,好不好” 仪欣小幅度点点头,黏着胤禛蹭他的手臂,眼尾带着薄红。 胤禛偏头吐出口气,亲一口她的粉唇,“你可以学着去猜太子的牌,试试,很有意思。” 胤禛和仪欣回去。 老三笑呵呵起身让出位置,感叹说:“莫不是四弟妹这位置缘故,刚刚本王坐在这也输。” 仪欣弯了弯眼睛,骄矜连连点点头,对啊对啊,就是位置不好。 胤禛坐到桌前,随意看了一眼牌,撂下扣在桌上。 “老四,孤刚刚出了张肩牌,该你了。” 胤禛扔出去一张赏牌。 一来二去,胤禛只觉得身后人的呼吸越来越轻,紧张兮兮的,他转身无奈看她一眼,舌尖顶了顶上颚,他迟早被她给卖了。 “冲了。”胤禛扔下最后两张极牌,挑眉看仪欣。 仪欣都要忍不住欢呼了,克制塞到嘴里两个坚果,隐晦拨弄他的佛珠。 胤禛将佛珠褪下来挂到她手腕上,坐庄发牌。 又不是跟康熙下棋,胤禛没什么藏拙和谦让的心思,熟练整理牌。 他不做没把握的事,凡是开始出牌不避不让,那便是赢了。 太子严阵以待,笑意越来越淡,打牌没有之前的随意,谨慎斟酌越来越慢。 几个时辰过得很快,雪不见停,反而起了风。 胤禛面前盆满钵满,太子也赢了许多,但是,他心里清楚,他如今赢的,都是胤禛未上场之前的钱,胤禛上场之后,他只能称得上一句,不输。 “不行了。”老十摆摆手,扶着椅背起身,“爷真的输得回不去了。” 姚虞笑着打趣一句:“还好不是日日都玩,我这才输得起。” 其实,姚虞输得不多,才输了几百两。 胤禩在姚虞身后坐了一下午,越来越愧疚沉默,他不知道姚虞马吊牌玩得这么好。 他一边看她打牌,一边回忆,他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太子将前面筹码,连同带的三万两银票,推到仪欣面前,放荡不羁笑着说:“孤便不带走了,赠予四弟妹吧。” 仪欣蹙眉看向胤禛。 胤禛薄唇轻吐两个字:“收下。” 京城的初雪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雪,明日早朝应是取消了。 太子没有回宫,反而住到京城别院里。 老十在老八府上暂住一晚,老十三和老三老五便留在了雍亲王府。 从前胤禛府上没有女眷,亦没有孩童,各位阿哥们出入内院都熟稔,前些年借住也是常有的事。 一同用过晚膳,胤禛派小厮将人带去休息,他便带着仪欣回主院。 今日下雪,她又淋雪从主院走到前院,怕受凉,临时又多泡一次药浴。 泡完药浴,又洗的香喷喷的,仪欣扑到胤禛怀里,来来回回活泼折腾亲吻他的下巴。 “嘶,别撒娇,乖乖抱一会。” 胤禛半倚着床榻,曲着腿将她挡在床榻内侧。 “王爷,你打马吊牌真厉害,你冲牌的时候好好看…” 胤禛含笑看着她,轻笑夸奖说:“仪欣能记住他们的牌,也很厉害,仪欣随时随地都好看。” 仪欣餍足娇软窝在他怀里,听着他夸奖自己,在他胸膛上厮磨撒娇。 “王爷,你忘记一件事情!”仪欣提醒。 胤禛笑笑,“没忘。” 他三言两语将夏刈在书房禀告的事情复述给她,包括年枝自挂东南枝,还有心有所属的言论,还有老八将良妃珍贵的玉镯赠送给年枝。 仪欣听得津津有味,越听越觉得荒唐。 “姚虞姐姐真的好可怜,她得多难受啊。” 所有人都知道姚虞喜欢八爷,八爷自己最清楚,所以才觉得有恃无恐。 这样想着,仪欣咬咬牙,恶狠狠说:“她还是性子太好了,若是我的话,非要把府中玉镯都砸烂不可,送什么送!” 胤禛轻咳两声。 都说郭络罗氏善妒,真正善妒的在他怀里呢。 心里舒缓,胤禛弯唇,轻吻一下她柔软的耳垂,附和说:“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