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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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无奈看她一眼,晚上耕地农桑劳作向来便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只有她想的出来晚上耕地这种事。 况且,主要是为了和她一起晒晒太阳。 仪欣讨价还价,那回去吃一个乳酪冰碗吧。 胤禛生来便是强势的,乳酪冰碗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他欣然同意。 仪欣也很欢喜。 于是,田间地头多了一对欢欢喜喜耕种的民间夫妻。 傅文到了别庄,胤禛牵着仪欣回到别院。 “王爷,福晋。”傅文等在花厅中喝茶,见二人进来起身行礼。 仪欣笑盈盈挽着胤禛的手臂,她穿着唐代襦裙,挽着双刀髻,如同画里走出来的娇媚仙子。 胤禛却穿着短衣粗褐,若不是周身气质沉稳威仪,眉眼冷寂,傅文险些没认出来。 见到傅文,仪欣很高兴,张罗着晚膳要吃鹿肉锅子,还让小厨房炙烤两只野兔,当然也没忘记自己的乳酪冰碗。 仪欣回别院需要泡温泉,然后再搽各种凝脂香膏,时间花费很长。 胤禛草草沐浴更衣后,回到书房见了傅文。 “有事”胤禛撩袍落座。 傅文轻放茶盏,轻叹道:“王爷,您此时争嫡子身份并非绝佳时机,更不该因此和万岁爷起了不愉快。” 胤禛抬眸看他一眼:“皇上想让本王替亲弟弟解决年羹尧,这样得罪太子,扶持老十四的买卖,本王不做,只能暂退一步。” 康熙前阵子露出这样的意图,胤禛再也无法作壁上观,只能借改玉牒之事暂退一步。 而且,仪欣想让他改玉牒。 康熙那晚主动提起改玉牒之事,将胤禛当成平衡朝堂的一步棋,但是,胤禛不愿莫名其妙落子,只能破局。 傅文闻言气笑,狡黠的狐狸眼露出温和的算计:“竟是还有年羹尧这回事怪不得,微臣多虑了,王爷不做赔本的买卖。” 胤禛淡淡开口:“嗯。” “见谅,微臣只是觉得风险太大,王爷此时动作反常,微臣挂念妹妹,故而有些草木皆兵,忙不迭来别庄叨扰。”傅文笑笑。 胤禛亲自给傅文斟上新茶,温声道:“放心。” 傅文又挑起一个话头:“太子遇刺之事” 胤禛眼中冷若冰霜。扯唇道:“本王临时起意。” 傅文起身,怒目而视:“真的是王爷!那可是大清三十几年的储君,朝堂上吵翻了天了。” 还是临时起意! 傅文本是面上温和,内里激进猖狂的人,如今却被面前更猖狂的人惊出一身冷汗。 “你怎么不问本王为何”胤禛淡定自若,唯有那双寒潭般的深瞳泄露两缕暴戾恣肆的情绪。 他不喜太子狩猎般轻嗅仪欣的气息,这是主要原因。 “为何”傅文冷静下来。 胤禛冠冕堂皇道出次要原因:“只是为了太子怀疑皇上,激化矛盾罢了。” 傅文不信,反驳道:“王爷救了太子,太子便不会怀疑王爷吗” 胤禛笑笑:“嗯证据呢” 他去别庄那晚,官道四处都是他的人,他动手极其方便,他评估后觉得万无一失,所以不再拖泥带水。 傅文说不出什么话来。 “王爷赢了,万岁爷得知太子遇刺,担忧万分,想要衣不解带亲自照料,太子似乎疯魔,对万岁爷恶语相向,只道万岁爷想让您取太子而代之。” 太子终究更不信任康熙,因为他去找胤禛也是临时起意。 胤禛比太子更了解康熙,当然,他也比康熙更了解太子。 他已经在朝堂这个大染缸里浸沉了心思,走一步看三步,敏锐的直觉和果决的断舍离能力,让他永远做出利己的决定。 傅文蹙眉,万分担忧仪欣,小九那个娇憨纯恪的性情,若是面前男人想点什么事,小九在他手里就跟糯米团子似的。 还好,雍亲王对小九有情。 仪欣派小厮来请两个人内院用膳。 胤禛和傅文闲庭信步往内院走。 傅文闲谈般提起:“王爷,年羹尧那边的事,微臣可以亲自动手,那个年氏敢欺负我妹妹,我就撕了她哥哥。” 胤禛抬腕,止住他的话头,“慎言,什么打打杀杀的。” 傅文抬眸,看到仪欣言笑晏晏朝他们走过来,好吧,慎言,什么打打杀杀的。 用膳时,气氛非常和乐,鹿肉锅子咕噜咕噜冒着奶白色的泡泡,野兔肉诱人地摆在圆桌上,还有清淡的蔬菜和精美的小点心,还有桃花酿和牛乳茶。 仪欣吃着乳酪冰碗,跟傅文分享她最近做的事情。 傅文明日沐休,可以在别庄暂住一晚。 胤禛跟傅文饮酒,他几乎不吃鹿肉锅子。 因为,壮阳。 仪欣听闻他们话语间说桃花醉淡得跟水一样,她跃跃欲试,顺手牵羊,将胤禛酒盏中的桃花醉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呛得有些咳。 “王爷,这哪里跟水一样” 胤禛反应过来,给她递温水,额角突突跳:“是跟军营里的烧刀子相比,淡得跟水一样。” 听话总是听一半。 她就是个事事好奇的小乖。 胤禛揉了揉眉心,怎么将酒盏放到了她能碰到的地方了呢 傅文无奈,含笑对仪欣温柔说:“晕了吗” “没有。”仪欣镇定笃定,眼睛却有些迷离,手紧张得攥着胤禛的衣角。 “先回去了。”胤禛点头示意。 傅文长身玉立,站在檐下注视着雍亲王带着仪欣回寝殿。 仪欣没有太醉,也不吐不难受,就是眼睛雾蒙蒙的,含着泪水,呜呜囔囔委屈巴巴的跟他说话。 原本白皙的肌肤一下子染上粉色,气质其实还是绵软的,只是多了几分魅惑。 她呼出的气息很热,但酒品很好,窝在怀里哪里都不走,睁着水润的大眼睛瞧人,看着眼神还很透亮,回答问题时也字正腔圆,其实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仿佛下一秒就会一头栽倒。 胤禛安安稳稳抱着她,低头听她小声说话。 “王爷,你是不是很辛苦” 胤禛偏头吐出酒气,亲一口她的额头:“不辛苦的。” “我告诉你个秘密吧。” “嗯,仪欣说吧。”胤禛偏头亲亲她的额头回应她。 “成亲之前,我就听说过你。” “然后呢”胤禛亲亲她有些发红的耳尖。 “就是…我当时跟植宁打赌你行不行,然后我输了三百两银子…一年多的份例,王爷你可以赔给我吗”仪欣抹泪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