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无效教学和有效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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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里斯瞪大双眼，震惊地看看哈利，又看看摄魂怪。 他难以置信：“你不会守护神咒” 哈利诚实地摇头：“我不会。” “我只会杀死它们，不会驱逐它们。” 他显得有些困惑：“我也试着释放过咒语，可是并没有效果。” “好吧……好吧……”西里斯喃喃自语，“这真令我惊讶。” “……我是说，你一直以来表现的，就像没什么是你做不到的一样。” “啊……”哈利扒拉两下头发，略有些不好意思，“人都有不擅长的事……这应该能理解吧” 西里斯理解。 西里斯激动。 难得一次哈利向他求助，西里斯格外兴奋。 他一定会好好教哈利使用守护神咒！ 这是他作为教父的职责！！ 不过今天已经很晚了。 西里斯和哈利约好了时间，决定在课后去西里斯的办公室练习。 西里斯保证，他一定会把哈利教会的。 哈利得到教父的承诺，心情很好，于是他大发慈悲，把手里的摄魂怪放走了。 摄魂怪狼狈而逃，总算保住了小命。 ——今晚是个平安夜。 西里斯正在准备守护神咒的练习教具。 他思来想去，最后决定采取哈利的选择，去抓一只摄魂怪关在办公室的柜子里，用来给哈利做训练。 ……似乎也不是很平安。 之后几天，下课之后，哈利就会拐进西里斯的办公室。 西里斯已经等候多时。 他总先热情地和哈利分享一盘非常美味的小饼干，然后才不紧不慢地进入正题。 “哈利，你应该了解过守护神咒的基础知识吧” 西里斯提问道。 哈利点点头：“守护神咒，施咒咒语是‘呼神护卫’，其咒语效果与施法者情绪密切相关，需集中精神回忆快乐记忆才能成功召唤银色守护神……” 哈利的记性很好，守护神咒的介绍他也看了不止一遍，如今面对提问，堪称倒背如流。 西里斯就纳闷了：“你这理论很扎实的啊……为什么会不成功” 他思索一下，挥动魔杖把柜子里察觉到哈利的气息瑟瑟发抖的摄魂怪揪出来。 “这样，你对着它试试，让我看看是哪里出了问题。” 哈利没有磨蹭，对着摄魂怪念出那个早已烂熟于心的咒语：“expecto patronum！” …… 无事发生。 哈利尴尬地转头，和西里斯大眼瞪小眼。 “呃……哈利，你太平静了。”西里斯迟疑片刻，慢慢开口。 “你既没有面对摄魂怪的危机感，你所回想的记忆也没有激起你的快乐情绪。” 西里斯皱眉：“或许你自己很难察觉到，但是我从旁观者的角度看，这十分明显。” “你的情绪不够剧烈，那些记忆带给你的快乐不足以让你动容——” 西里斯终于忍不住问出来：“所以，你刚才在想什么” “就是在学校里的一些事情。”哈利竟然显出几分恍然。 他很久没有过激烈的情绪了。 哈利所有的记忆里，最最深刻，最最剧烈的情感，是仇恨。 远在异界的那些年，他心里的恨占据了绝大部分空间。 他没有精力关注那些所谓的……“快乐”的记忆。 连绵不绝的仇恨催促着他向前。 去对抗教廷，去推翻神权，同时也大量消耗着他的心力。 到了现在，哈利就很难有激烈的情绪——那会让他感到很累。 西里斯观察着哈利的神情，迟疑片刻之后再次开口。 这次，西里斯的话里带上了一些引诱：“或者……你可以试着回想一些，能够自然而然引发情绪波动的记忆” “比如那些，动静有点大的故事” 动静有点大的故事 哈利皱起眉毛，他想起来一年级火烧禁林的经历。 还有……他捏着拳头，向德拉科耀武扬威的时候。 想着，哈利挥动魔杖。 …… 依然无事发生。 哈利和西里斯面面相觑。 西里斯沉默良久 ，继续提议：“不如回想一下去年圣诞前一段时间” “我到霍格沃茨找你，然后我们杀了伏地魔的灵魂碎片，还抓住了蛇怪……当然，我们还一不小心炸了学校的地下管道。” 说到这里，西里斯略带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那件事啊…… 哈利想起来了：当时他兴致勃勃地想跟西里斯分享小汤的少年心事，然后…… 然后得知哈利遭遇伏地魔的西里斯就拖着莱姆斯，连夜跑到了霍格沃茨。 他们来的很着急，甚至没空打理一下，抵达学校时简直狼狈极了。 哈利现在还记得西里斯那鸡窝一样的头发……和莱姆斯挂在头上，随风飘荡的睡裤。 想到这里，哈利憋不住笑出声。 西里斯精神一阵，疾声提醒：“就是现在！咒语！哈利！” 哈利下意识挥动魔杖：“呼神护卫！” 一团朦胧的银色雾气从魔杖前端迸发，将面前的摄魂怪逼退了一米。 “……哇哦。”哈利缓缓挑眉，将魔杖凑近观察。 守护神啊……说白了，也是魔力凝聚而成的。 但是它和寻常魔力不同。 魔法是一种非常唯心的东西。 守护神在施法者最大程度上的积极情绪下被召唤出来。 因此，它是最纯粹的白魔法产物，对摄魂怪这类黑暗生物具有天然的压制性。 再加上，守护神灌注了巫师快乐积极的情感，这让它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巫师本身。 每个巫师的性格都不一样，自然而然的，守护神的形象也就各有区别。 某些时候，守护神的行为甚至能更直白地反映施法者的情绪。 就在哈利思维跑偏的刹那，他魔杖前端的雾气噗地消失了。 但那点让守护神咒给出反应的快乐情绪还在。 摄魂怪伤疤没好也忘了疼，饥饿的本能让它靠近哈利，试图吸走他心底那丝温暖的情感。 它吸不动。 西里斯杀气腾腾地举起魔杖，试图让这个找死的摄魂怪不得好死。 在他的魔咒发射出去之前，哈利就反应迅速，一巴掌将摄魂怪扇飞了。 红色的魔咒中夹杂着些许黑色，在哈利的操控下威力暴涨，瞬息之间，就把摄魂怪烧成了一团飞灰。 西里斯默默收起魔杖。 他叹了口气：“好吧，看来我又得去找新教具了。” 哈利露出无辜的表情，假装无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