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死亡三连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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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的丹佛国际机场。 高原的寒风，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刮在每个人的脸上。 湖人队的包机，刚刚在一片寂静中降落。 球员们拖着如同灌满了铅的双腿，一个个面无表情地走下舷梯。 空气中，除了飞机引擎残留的余温，就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哈欠声，和行李箱轮子在停机坪上滚动的单调声响。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被彻底榨干的疲惫。 这里，是他们72小时内，造访的第三座城市。 地狱之旅，已经进行到了最残酷的阶段。 第一站，盐湖城。 面对着上赛季的老冤家犹他爵士，湖人队打出了一场堪比总决赛强度的肉搏战。 卡尔马龙的铁肘，斯托克顿的小动作，再加上近两万名犹他球迷制造出的恐怖噪音。 湖人队拼尽了最后一颗子弹，才以2分的优势，惊险地从德尔塔中心偷走了一场胜利。 比赛结束时，秦渊的身上，又添了三道被马龙的指甲划出的血痕。 没有庆祝，没有休息。 球队连夜飞往了第二站——丹佛。 全美海拔最高的“魔鬼主场”。 高原反应，加上背靠背的疲劳，像两座大山，压在了湖人队每个人的身上。 赛前的热身训练。 科比在做完一组折返跑后，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他扶着膝盖，冲到场边，控制不住地干呕了起来。 他的肺，像一个破旧的风箱，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火辣辣的疼痛。 队医赶紧上前，给他递上了氧气瓶。 比赛还没开始，湖人队就已经减员了。 对阵丹佛掘金的赛前更衣室里，气氛死一般的沉寂。 老将罗伯特霍里，整个人都瘫在椅子上，他甚至连自己绑鞋带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让助理教练帮忙。 范埃克塞尔的眼眶里布满了血丝，他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连一向精力充沛的泰伦卢，此刻也蔫了下去，像一株被暴晒了一整天的植物。 哈里斯教练看着自己手下这群几乎快要散架的残兵败将，心中第一次，产生了战略性放弃这场比赛的念头。 他知道，再这样拼下去，很可能会出现更严重的伤病。 为了常规赛的一场胜利，不值得。 就在他准备开口，让主力球员轮休的时候。 更衣室的门，被推开了。 是秦渊。 他刚刚在理疗室接受完短暂的肌肉放松。 他没有说任何一句鼓舞士气的鸡汤。 他只是默默地走到房间中央，从战术冰桶里，拧开了一瓶还在冒着寒气的冰镇矿泉水。 然后，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他将那瓶冰水，从自己的头顶，缓缓地浇了下去。 刺骨的冰水，顺着他滚烫的肌肉线条流淌而下，在他的皮肤表面，激起了一阵肉眼可见的白色雾气。 “嘶——” 秦渊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体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冰冷而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他用这种近乎自残的极端方式，强行唤醒了自己那已经快要罢工的身体和神经。 做完这一切，他将空瓶子扔进垃圾桶，转过身，用那双依旧锐利的眼睛，扫视着每一个垂头丧气的队友。 “穿上你们的鞋。” “准备战斗。”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更衣室里的球员们，看着那个如同战神般站立的领袖，看着他身上那股永不熄灭的斗志。 他们心中那点因为疲惫而产生的退缩念头，被瞬间击得粉碎。 霍里自己坐直了身体，开始重新绑紧鞋带。 范埃克塞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开始活动着僵硬的关节。 科比更是直接拔掉了氧气管，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就在这时，秦渊的脑海里，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 【检测到宿主所在团队整体体能低于临界值30%！】 【被动技能“领袖光环”强效模式已激活！】 【效果：宿主精神力将转化为团队意志力，全队成员抗疲劳属性临时提升15%，精神专注度提升20%！】 比赛开始。 这已经不能称之为一场篮球比赛了。 这是一场纯粹的、原始的意志力比拼。 双方的命中率都低得令人发指，篮球在篮筐上一次次地弹框而出，发出沉闷的声响。 场上充斥着球员们沉重的喘息声、肌肉碰撞的闷响，和球鞋摩擦地板发出的刺耳声音。 秦渊在内线，与掘金队的年轻中锋安东尼奥麦克戴斯展开了惨烈的肉搏。 每一次卡位，每一次要球，每一次起跳，都需要付出比平时多一倍的体能。 他的肺叶，像是在燃烧。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 比赛一直焦灼到了第四节的最后时刻。 双方的比分，犬牙交错，谁也无法将对手甩开。 比赛还剩最后10秒，双方战成98平。 球权在掘金队手中。 掘金队后卫尼克范埃克塞尔（是的，就是湖人队那个范疯子的堂兄）持球，面对湖人队的防守，他强行突破，杀入篮下，试图用一记抛投来绝杀比赛。 此时的秦渊，双腿已经像灌了铅一样，几乎快要抬不起来了。 他的身体在颤抖，视线也开始变得有些模糊。 但是，他那如同野兽般的防守直觉，还在！ 就在范埃克塞尔出手的那一瞬间。 秦渊用尽了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从他身后，拔地而起！ 一只遮天蔽日的大手，从天而降！ “啪！” 一记结结实实的排球大帽！ 他封杀了掘金队的绝杀企图！ 篮球被他自己抢了下来！ 没有暂停！ 湖人队没有暂停了！ 时间，只剩下最后3秒！ 秦渊拿到球，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像一头受伤的野兽，独自一人，发动了最后的冲锋！ 他运球，踉踉跄跄地冲向前场。 掘金队的防守球员，像潮水一样向他涌来。 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完成一次惊天动地的暴扣了。 他甚至没有力气跳得更高。 在罚球线附近，他合球，起跳，身体因为脱力而在空中失去了平衡。 他就像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孩子，用一个看起来极其笨拙、极其狼狈的姿势，在身体下落的最后一刻，将手中的篮球，轻轻地，抛向了篮筐。 篮球在空中，划出了一道无力的、歪歪扭扭的弧线。 全场所有人的呼吸，都在这一刻停止了。 “唰！” 球进！ 绝杀！ 终场哨响的瞬间。 没有欢呼，没有庆祝。 湖人队场上的五名球员，包括秦渊在内，像是被瞬间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不约而同地，直接瘫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他们仰面朝天，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丹佛高原那稀薄而冰冷的空气。 科比甚至需要在队医和助理教练两个人的搀扶下，才能勉强从地上站起来，离开球场。 这场胜利，赢得太过惨烈。 好不容易结束了这趟地狱般的魔鬼客场之旅，球队终于可以飞回洛杉矶，得到宝贵的两天喘息时间。 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可以好好地睡上一觉了。 然而，当他们落地洛杉矶，打开手机和电视时。 整个北美的体育媒体，已经彻底炸开了锅。 espn的体育中心，正在循环播放着一段令人血脉喷张的视频。 多伦多。 一个穿着紫色恐龙队服、留着光头的新秀，在比赛中完成了一记匪夷所思的360度转体大风车扣篮。 他的动作，舒展、飘逸、充满了爆炸性的美感，仿佛摆脱了地心引力。 解说员用嘶吼的声音，赋予了他一个全新的绰号——“ufo”！ 文斯卡特。 在赛后的采访中，这位冉冉升起的超级新星，面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自信而张扬的笑容。 他对着镜头，毫不避讳地，向着联盟的王，发出了挑战。 “秦是这个联盟的统治者，他是所有人的偶像，包括我。” “但是……” “我听说洛杉矶的篮筐很结实我真的很想去试试看，能不能把它扣歪。” “我想看看，这个联盟里，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天空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