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微微雌堕,撞邪的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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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修清怔怔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一股陌生的、带着点眩晕感的认知席卷而来—— 这……真的是他……她吗 那个曾经策马扬鞭、意气风发, 很是自律,抵制诱惑不断戒色的少年郎 这镜中清冷绝艳、身姿窈窕的女子……竟是她如今的模样 一种强烈的、近乎雌堕般的羞耻感, 与一种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 对这份美丽的惊叹交织在一起, 让她脸颊绯红,手足无措。 “如何师父的眼光没错吧” 芸姑的声音带着笑意响起,人也凑了过来。 她毫不避讳地伸手,帮林修清调整了一下领口的盘扣, 指尖若有若无地划过她颈侧细腻的肌肤,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芸姑凑得很近,几乎是贴着林修清的耳边, 压低声音,带着点暧昧的赞叹: “瞧瞧这腰……这身段……啧啧,真是便宜了那些臭男人,没眼福。” 她温热的气息喷在林修清耳廓,那抹红晕瞬间蔓延到了脖子根。 “芸姑!”林修清又羞又恼,想躲开,却被芸姑揽住了腰。 那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老板娘,就这件了!” 芸姑一锤定音,转头对着老板娘, 脸上瞬间换上了精明的笑容, “多少银子您给个实在价儿,我这徒弟可金贵着呢,穿您这身是给您铺子长脸!” 接下来便是芸姑大展砍价神功的时刻。 她先是把林修清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仿佛老板娘不降价就是天大的罪过; 接着又哭穷,说徒弟刚入门还没营生, 自己这个师父如何如何不容易; 最后甚至作势要拉着林修清走人。 一番唇枪舌剑,软硬兼施,硬是把价格砍下去三成。 老板娘被磨得哭笑不得, 最终看着林修清那身实在太过惊艳的效果,咬牙成交, 还额外送了一方素色绣着兰草的丝帕。 林修清全程红着脸,像个精致的木偶般被芸姑摆布, 直到穿着那身新旗袍、拎着装着旧衣服的包袱走出成衣铺, 被午后的暖风一吹,才稍稍缓过神来。 新衣服很合身,料子也舒适, 但那份强烈的被注视感和身份错位的别扭感,依旧挥之不去。 芸姑倒是心情极好,哼着小曲, 时不时侧头欣赏一下自家“焕然一新”的徒弟, 眼神里满是得意和某种……让林修清头皮发麻的占有欲。 两人沿着街市随意走着。 芸姑买了包糖炒栗子,剥开一个,自然地递到林修清唇边。 林修清本想拒绝,但看着芸姑那带着点戏谑又坚持的眼神, 最终还是微启檀口,轻轻咬住了那颗温热的栗子。 呃,嗯…… 什么滋味也没有尝到…… 一旁却飘来一句调笑的声音, “给你你还真吃啊。” 林修清:…… 不过这小插曲竟奇异地冲淡了些许尴尬。 就在这时,前方不远处一个热气腾腾的包子摊, 引起了她们的注意。 摊主是个三十多岁、面相憨厚的汉子, 系着洗得发白的围裙,正手脚麻利地掀开蒸笼盖子。 雪白的热气“呼”地腾起,带着诱人的肉香弥漫开来。 生意不错,三三两两的客人围着。 然而,芸姑和林修清几乎是同时顿住了脚步,脸上的轻松瞬间消失。 一股极其微弱、却异常粘稠冰冷的阴气, 混杂在那浓郁的肉香蒸汽中,丝丝缕缕地逸散出来。 这阴气并非来自食物本身, 而是……缠绕在那个忙碌的摊主身上! 如同附骨之蛆, 带着一种陈旧的、怨恨的、甚至带着点……甜腻的腐朽感!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这阴气虽然不算磅礴,但极其精纯顽固, 而且带着一种……“尸妓”事件中柳莺莺描述过的, 那种混合了怨气与特殊药力的“异香”残留的余韵! 这小贩身上,绝对粘上过级别不低、性质特殊的诡异! 芸姑眼中精光一闪,瞬间有了主意。 她拉着还有些懵的林修清,自然地走向包子摊。 “老板,来两笼鲜肉包子,打包带走。” 芸姑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声音清脆。 “好嘞!您稍等!” 摊主程三(芸姑瞥见他摊位上潦草写着的名字) 热情地应着,手脚麻利地掀开蒸笼, 白胖的包子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他拿起油纸准备打包。 就在这时,林修清也走近了些。 她身上那股属于“天生灵媒鬼体”的、精纯而庞大的阴气, 以及那件新旗袍上残留的、芸姑偷偷洒上去的, 用来遮掩其特殊体质、混合了特殊草药的“甜香”(类似高级香水,但作用不同), 随着微风,极其轻微地飘散了过去。 正在低头打包的程三,动作猛地一僵! 他霍然抬头,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 死死地钉在了林修清身上…… 那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艳, 但紧接着,是极度的惊骇和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 拿着油纸的手都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他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 目光在林修清那绝美得不似真人的脸庞, 和毫无瑕疵的肌肤上扫过,眼神里的恐惧越来越浓。 芸姑立刻捕捉到了这异常。 她不动声色地上前半步, 恰好挡住了程三大部分看向林修清的视线, 脸上依旧带着笑,语气却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和关切: “这位老板您这是怎么了盯着我家妹妹看 莫不是……以前见过” 她故意把“妹妹”两个字咬得重了些。 程三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收回目光,低下头,声音干涩发颤: “没……没见过!对不住,对不住! 就是……就是这位姑娘……太……太好看了, 像画里走出来的……我一时看呆了……” 他语无伦次地解释着,手忙脚乱地继续打包包子, 却差点把包子掉在地上。 芸姑眼神微眯,笑容不变,声音却压低了几分,带着一种洞悉人心的力量: “哦是吗我看老板您……脸色不太好,印堂也发暗, 倒像是……沾了不干净的东西,受了惊吓的模样 我家妹妹之前也中过邪, 身上难免还带着点阴气未散尽,所以对这些……比较敏感。” “轰!”程三如遭雷击,猛地抬起头,惊恐地看着芸姑, 又下意识地瞟了一眼她身后气质清绝、此刻也正用探究目光看着他的林修清, 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你……你怎么知道!” 他失声惊呼,声音都变了调。 芸姑微微一笑, 从袖中不动声色地滑出一枚边缘泛着幽绿铜锈的厌胜钱, 在指尖灵活地一转,那铜钱发出一声微不可闻、却直透魂魄的锐鸣 (普通人听不见,但身负阴气或接触过邪祟的人会心悸)。 她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和不容置疑的权威: “不才略通此道。 看老板您这反应,想必是经历过些……不太平的事 而且,就发生在这最近一个月内 身上的‘味道’还没散干净呢。” 程三看着芸姑指尖那枚古旧诡异的铜钱, 感受着那瞬间让他心慌气短的锐鸣, 再听她精准地说出时间,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 他嘴唇哆嗦着,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一种溺水者看到浮木般的希冀。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暂时没有新的客人, 才用颤抖的声音,带着哭腔说道: “仙姑……您……您真是高人!您说得对! 我……我上个月……摊上大事了!差点把命都丢了! 都过去一个月了,我以为……我以为没事了…… 您怎么还能看出来难道……难道那东西……还没走!” 他看向芸姑的眼神,充满了祈求。 芸姑与林修清交换了一个眼神。 看来,她们无意中,又撞上了一桩与“尸妓”事件可能有所关联的诡异往事。 芸姑收起铜钱,语气缓和但认真: “老板,此地不便详谈。 包子我们先拿着。 若您信得过,待会儿收摊后, 找个清静地方,跟我们说说或许……我们能帮上点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