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社员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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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石板田村之后。 张长明迅速带领村民们前往知青宿舍，一脚将刘海波家的房门踢开，却发现房间里空荡荡的。 他立即下达命令，让村民们对整个村子进行地毯式的搜查。 然而，他们找遍了村子里的每一个角落，始终没有发现刘海波的踪迹，这才意识到刘海波已经离开了石板田村。 大家一致认为，如果不是杨秀清在保管室打晕张富贵，用镰刀割断刘海波身上的绳索，并故意引他们至后山，刘海波根本没有任何逃跑的机会。 因此，村民们把这一切都归罪于杨秀清。 张长明带领村民冲进保管室，对着被绑在一根木凳上的杨秀清怒声骂道：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打晕了我儿子，放跑了刘海波那个强奸犯，你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听了之后，杨秀清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 张长明有些不解地问：“你笑什么” 杨秀清不以为然地说：“只要是刘海波安全了，我就放心了，你们想如何惩罚我，我都无所谓！” 这时候，杨秀清的母亲李桂芝拨开人群从外面冲进来，一头扑到杨秀清跟前，一脸关切地问： “秀清，你没事吧” 杨秀清宽慰道：“妈，我没事！” “唉，都这个样子了，还说没事，”李桂芝叹气一声，双膝跪地，向张长明恳求道：“亲家，我们家秀清不懂事，被刘海波那个杀千刀的欺骗了，才做出那样的傻事情，你就放过她吧” “谁是你的亲家”张长明用手指着站在一旁的张富贵说道，“你问问我儿子，他还愿意娶你女儿不” 张富贵一脸嫌弃地说：“我嫌脏，才不愿意娶这种被人玩过的破鞋呢！” 张长明一脸冷漠地说：“你听见没有我儿子根本不想娶你女儿，你以后就少跟我们攀亲戚了，赶紧把我们送给你们的彩礼给退回来！” 李桂芝急切地问：“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把彩礼退还给你们了，你就可以放过我们家秀清对吗” 张长明一脸玩味地说：“你觉得可能吗” 李桂芝试探性问：“你想要我们怎么做，才肯放过我女儿呢” 张长明冷冰冰地说：“很简单，我将于明日用她来召开社员大会。” 李桂芝质问道：“你这样做，难道没有考虑到我们家秀清的名声，将会因此而被彻底毁掉吗” 张长明不以为然地说：“这是她自找的，怪不得我们了！” 李桂芝沉默了。 她知道无论说什么，张长明的决心似乎已经无法改变。 她感到非常难过，无比痛苦，脸上写满了迷茫和无助。 杨秀清看透了母亲的心思，向她说道：“妈，你别管我，也别再给他们下跪了，我会没事的！” 张长明不愿意看到这对母女在这里上演令人同情的苦情戏码。 于是，他迅速让村民将李桂芝从地上拽起来，把她从保管室中驱逐了出去。 随后，他将目光转向那些聚集在房间里的村民们，大声宣布： “时间不早了，大家回家休息去吧！” 听了之后，大家纷纷议论着离开。 临走前，张长明对负责看守杨秀清那两位村民叮嘱道： “你们俩人都给我听好了，务必要把杨秀清看管好，如果再出现类似刘海波那样逃跑的情况，让她给溜走了，我可就要拿你们是问！”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请张队长放心，我们一定会打足十二分精神，这里就连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 张长明率领村民们离开保管室之后，房门一下就被负责看守杨秀清那两名村民从外面关上，并上了锁。 房间里黑漆漆的。 蚊子满天飞，不断地在杨秀清身上叮咬。 然而，一想起自己与刘海波相识、相知和相交的过程，心中涌现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温馨与甜蜜。 想起他们偷偷地在一起享受那些欢乐时光，就有一股暖流温暖着她的心房，让她感到无比的幸福和满足。 念及此，杨秀清发觉自己被蚊虫叮咬的地方似乎不再疼痛和瘙痒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连串的思绪不停地在她的脑子里萦绕： “刘海波现在逃到哪里了” “他有没有乘坐火车去海城” “我们今后还有没有见面的机会，我们还能够在一起吗” …… 渐渐地，杨秀清感到有些困乏。 于是，她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直到天亮的时候，杨秀清才从断断续续的梦境中醒来。 村民们将保管室的房门打开，将她带到了生产队的大坝子上。 生产队的男女老少纷纷聚集起来，敲锣打鼓地将杨秀清围在中间。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而又严肃的氛围。 会上—— 张长明和张富贵这对父子，义愤填膺地控诉了杨秀清的罪行。 大家一致认为，杨秀清的父母同意了她和张富贵的婚事，并接受了他们家的彩礼。 那么，杨秀清就是张富贵的未婚妻。 面对这些村民们的愤怒和指责，杨秀清心里是既有些恐惧，又有些麻木，但更多的是欣慰。 因为，这一切都是她替刘海波承受的，她默默地承担了所有的责任和后果，没有丝毫的怨言。 她认为，为自己的心上人做出牺牲，为他承受痛苦和折磨，完全是值得的。 她坚信，刘海波心中始终存有对她的爱，绝不会将她遗弃，终有一天，他们将能够共同享受幸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