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两家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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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胡老了,这屋子收拾得真敞亮,真不错……” 关奶奶走进屋,也笑着应和,目光赞赏地打量着房间。 只见四面墙壁上刷着白腻子,光线透过窗户洒进来,衬得屋里格外明亮。 靠墙立着一个实木大衣柜,正中是一张铺着羊毛褥子的双人大床,看着就暖和。 对面的茶几上摆放着一套素雅的瓷茶具,还有几罐茶叶。 靠窗的位置,有一对竹藤椅和一张小圆桌。 胡爷爷走到衣柜前,拉开下面的柜门,指着里面整齐的棉被:“被子都放在这层,前两天太阳好,刚拿出来晒过,蓬松着呢,拿出来就能用……” “行喽!知道啦!胡老哥,这点小事我们自己来就成。” 关奶奶快走两步上前,利落地弯腰从里面抱出两床厚实的棉被,转身对胡爷爷劝道:“你不用操心我们,赶紧回屋去歇会儿吧!” 胡爷爷笑着点点头,不再多言,退到门外,转而带着柴爹往对面的客房走。 推开另一扇门,侧身示意:“国栋,你们两口子就住这间吧!两边布置的都一样,也都收拾好了,有啥需要的跟七七说。” 柴爹探头往里瞅了眼,笑着躬身致谢:“行!谢谢胡叔,不用麻烦七七,您安排得够周到了!” 又想起了什么,赶紧提醒道:“您快去歇个午觉吧!等睡醒了,下午我去把那些野味都拾掇出来!” 胡爷爷点点头,“嗯”了一声,转身下楼。 楼下,厨房已经收拾完。 胡柒刚灌了两暖瓶开水,叶娘正提着准备送上楼。 “胡叔,”叶娘在楼梯口看到他,停下脚步打招呼。 “他们都在楼上歇着呢,你也去眯会儿,歇歇脚。” 胡爷爷朝楼梯方向抬了抬下巴,语气平和,“不用急着下午忙活,歇够再说。” 叶娘笑着点点头:“哎,好,那我先上去了。” 说着,提着暖瓶继续上楼。 胡爷爷扭头走到客厅,对着胡柒吩咐:“七七,去包两瓶酒,再装两盒酱牛肉。” “知道了,爷爷!” 胡柒应得干脆,走到柜橱前,取出一瓶汾酒和一瓶茅台,用牛皮纸仔细包好。 又快步转身进了厨房,从空间里拿出卤牛肉,切好装进铝制饭盒里。 “吱呀——” 书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孙部长正捧着本棋谱在研究,闻声抬头,一见是胡爷爷,立刻笑道:“老团长,您没歇会儿是不是想跟我杀两盘” “你小子就别跟我这儿贫了。” 胡爷爷摆摆手,“一会儿你驾着马车回吧!” “唉,这戏是看不成了!” 孙部长故作遗憾地耸耸肩,脸上依旧带着笑,“得咧,听您的!那我就不多待了,趁着这会儿日头好,路上暖和,赶回去说不定还能陪家里那俩皮猴子打会儿球呢。” 说着,站起身把棋谱放回书架上,跟着胡爷爷往外走。 刚到门口,正好碰见胡柒从厨房出来,手里提着一个网兜。 “孙叔,这里面两盒是自家卤的牛肉,带回去给弟弟妹妹们尝尝,解解馋。”胡柒将网兜递过去。 “呦!这可是好东西!” 孙部长眼睛一亮,也不客气,伸手接过来,凑近闻了闻那浓郁的卤香,“内蒙的牦牛,肉紧实,卤得也入味,是越嚼越香!谢谢七七啦,回去他们还不得乐疯了!” 他注意到里面还有个大油纸包,好奇地又凑近嗅了嗅。 胡柒见状,笑着解释:“是一些卤下水,中午没喝尽兴吧带回去晚上当个下酒菜,让我赵姨陪您再好好喝两盅。” “哈哈哈!好!这个安排的妙!” 孙部长朗声大笑,心里十分受用。 胡柒走到大门边上,弯腰提起早就准备好的竹篮:“还能少了酒也给您备好啦!” “哎呀呀!还是七七想得周到!真是太懂你孙叔了!” 孙部长脸上的笑容更盛,连忙将网兜放进竹篮里,乐呵呵地提着走出了门。 胡爷爷站在门口台阶上,目送着他套好马车,挥舞着鞭子,驾车逐渐远去。 他这才转身回屋,慢步上了二楼。 午睡什么哪睡得着! 客房里,柴爷爷和关奶奶压低声音,凑在一块商量着晚上怎么提亲事。 “等晚上聊时,你可得先开口,别等着胡老哥主动问。” 关奶奶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咱得把大黑的好处都说说,还有咱家里的情况,别让人家觉得咱配不上。” 柴爷爷点了点头,眉头却没松:“我知道,可人家那是见过大世面的,在军政上都混过,说多了反倒显得咱刻意。咱就实诚说,彩礼、日子啥的都跟他商量着来,争取一举拿下,把婚事早点定下来。”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反复掂量着每一个字、每个步骤,生怕出一点岔子。 对面客房里那两口子,心可就大多了。 柴爹脑袋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小呼噜打得抑扬顿挫,还着节奏呢。 叶娘没睡,坐在窗前藤椅上,慢悠悠地品着茶,目光却没什么焦点。 那茶几上,摆着的瓶瓶罐罐是:陈年普洱茶、梧州六堡茶、云南洛神花、宁夏干枸杞。 甚至还有没开封的麦乳精,成人奶粉。 胡家这待客水准,可真是啥好东西都舍得往外拿。 叶娘指尖摩挲着杯沿,目光落在那些物品上,心里可没面上这么平静。 反而像是煮开的沸水,翻腾得厉害: 大黑啊大黑! 娘的老儿子,这高门大户的天仙儿,娘该怎么使劲才能把人给你娶回家当小媳妇儿啊 这差距……明晃晃地摆在这儿! “呼噜——呼噜——” 旁边床上,柴爹微张着嘴,睡得那叫一个没心没肺。 叶娘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起身走过去,把掉下来的被子,替他往上拉了拉。 她坐在床边,手指摩挲着底下柔软的羊皮褥子,触手生温,是上等货色。 “唉……” 长长地叹了口气,转眼又瞅着那床素面的新棉被,心里更是发愁。 其实,若要细比两家的条件,柴家也不差。 家里老爷子,正儿八经的世家子弟,底蕴深厚。 (虽家道中落,那也是饿死的骆驼比马大) 老太太娘家,那也是百年传承,大有来头。 (老话: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她男人端的是国家的铁饭碗,走南闯北,旱涝保收。 (……倒爷也是爷……) 自己也有医术傍身,到哪都受人尊敬,并非传统的家庭妇女。 (潜意思:开明的婆婆) 那个老儿子,铮铮铁骨一条好汉,在部队敢拼肯干,前途无量,再好好打拼几年,指定能混上个将军当当! (选了不会吃亏,嫁了不会上当!) 柴家,有权(潜在的),也有钱(祖上留下的)…… 只是眼下这光景,那些东西都见不得光,不能拿出来撑场面而已! 巧了不是,胡家这边,情况也差不多! 胡爷爷的房间里,胡柒盘腿坐在地毯上,指尖捏着根银针,正低头专注地缝着手里衣服上松动的扣子。 窗户边的书桌前,胡爷爷戴着老花镜,眉头微蹙,在铺开的宣纸上写写画画。 旁边放着个小砚台,磨开的墨汁,泛着淡淡的清香。 “七七,瞧着那一家子,觉得咋样” 胡爷爷头也没抬,状似随意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