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返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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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的空气瞬间包裹全身，沈默贪婪地呼吸着，肺部火辣辣的疼。 身后，足疗店的火焰越烧越旺，黑烟滚滚升上灰暗的天空。 沈默不敢停留，扛着包袱和水桶向公寓楼的方向走去。 脖子上的伤口隐隐作痛，被汗水浸透的内衣贴在背上，冰冷刺骨。 转过两个街角后，他停下来稍作休息，趁机检查了一下战利品。 包袱里的饮料和食物都完好无损，水桶里的冰坨也只化了一小部分。 他从包袱里取出一瓶红牛，拧开盖子喝了一大口。 熟悉的味道席卷全身，带来久违的能量感。 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喊叫声，隐约还能看到远处几个人影在街道上狂奔。 沈默警觉地观察了一会，选择了一条较为隐蔽的小路继续前进。 这条小路两旁是居民区的围墙，大部分路面上都覆盖了一层冰层。 沈默小心地走着，不时停下来调整肩上越来越沉的负担。 转过一个拐角时，他突然停下脚步。 前方五十米处，一个男人挥舞着棍子不断殴打着倒在地上的女人。 女人怀里紧紧抱着什么东西，男人正试图把东西抢过来。 “妈的！把吃的交出来！” “求求你们......这是我孩子的......” 沈默站在原地，内心挣扎。 理智告诉他应该绕道离开，但看着女人蜷缩的身影，他又想起林悦早上说的话：“如果你要丢下我，请提前告诉我......” 他深吸一口气，将水桶和包袱藏到一旁，只拎着菜刀悄悄靠近。 男人背对着他，全神贯注于殴打女人，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危险。 沈默看准时机，菜刀狠狠劈在最后面那人的后背上！ “卧槽！” 他惊呼一声，向前趔趄了下。 沈默看着只是被划破了几层棉衣的男人，皱了皱眉，趁他还没站稳，第二刀直接砍向肩膀。 “妈的！” 男人歪着身子险之又险的躲过一刀，却被沈默一脚踹在膝盖上，踉跄着跪倒在地。 沈默没有给他起身的机会，菜刀横拍在对方太阳穴上，男人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你......” 地上的女人惊恐地看着沈默，怀里的塑料袋已经被撕破，露出几包婴儿奶粉。 “没事了。” 沈默收起菜刀，后退两步给她留出空间。 女人颤抖着爬起身，紧紧抱住奶粉：“谢......谢谢你......” 沈默点点头，转身要走，女人却突然叫住他：“等等！” 她看了看对方的脖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包东西：“这个......给你......” 那是一卷医用纱布和几片创可贴。 沈默愣了一下，接过这些珍贵的医疗物资：“谢谢。” 他回到藏物资的地方，扛起水桶和包袱继续赶路。 天色渐暗，温度开始急剧下降。 沈默加快脚步，脖子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但被寒风一吹，疼得厉害。 转过最后一个街角，熟悉的公寓楼终于出现在视野中。 他站在大堂里喘了几口气，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异常后才扛着物资上楼。 沈默拖着沉重的脚步爬上楼梯，肩膀被水桶和包袱压得生疼。 十层楼的高度此刻显得格外漫长，每上一层都要停下来喘口气。 脖子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灼烧着，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在衣领上冻结成冰。 他踉跄着走向自家房门，左手扶着墙支撑身体，右手从口袋里摸出钥匙。 钥匙插进锁孔的瞬间，身后突然传来“砰”的开门声—— 对门的王强猛地冲了出来，右手赫然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剁骨刀。 “小兔崽子，收获不小啊！” 王强狞笑着堵住去路，目光贪婪地盯着沈默肩上的水桶和包袱。 沈默心头一紧，下意识后退半步，后背抵在了自家门板上。 “王哥，我这都是......” 话未说完，王强突然飞起一脚踹在他肚子上！ 沈默闷哼一声，连人带水桶重重撞开房门，跌进了屋内。 包袱里的饮料瓶“哗啦”散落一地，脉动、可乐滚的到处都是。 沈默！ 听到动静的林悦从卧室冲出来，脸色煞白。 她刚要上前扶他，王强已经拎着刀闯了进来，反手“砰”地关上门。 “哟，小美人还没死呢。” 王强眼睛一亮，舔了舔嘴唇：“正好，哥哥我素了好几天了。” 林悦下意识后退，却被王强一把揪住长发拖了过来。 她痛呼一声，双手抓住王强的手腕，指甲使劲抠了下去。 “贱人！” 王强吃痛，反手一耳光抽在林悦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在房间里响起，林悦被打得踉跄几步，撞在茶几上才没摔倒，嘴角立刻渗出一丝鲜血。 沈默趁机扑向王强，却被对方早有防备的一记肘击砸在太阳穴上。 眼前一黑，他重重摔倒在地，菜刀从腰间滑出，被王强一脚踢到沙发底下。 “东西都藏哪了” 王强用剔骨刀指着沈默，见他没反应，又转向林悦：“说！不然老子先宰了他，再慢慢玩你！” 林悦捂着红肿的脸颊，眼神惊恐却倔强地摇头。 沈默趴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冷的地板，眩晕感还未散去。 他艰难地撑起上半身，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水桶在门口......包袱里的你都看见了......” “放屁！” 王强一脚踩住沈默的胸口，剁骨刀直指他的喉咙：“这是你刚带回来的！存货呢” 他突然转头瞪向林悦：“贱人！东西藏哪了” 林悦嘴唇颤抖着摇头：“真的......只有这些......” 王强冷笑一声，突然抡起刀背狠狠砸在沈默肩膀上！ “啊！” 沈默痛呼出声，眼前一阵发黑。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王强死死踩在地上。 “最后问一遍......东西藏哪了” 沈默喘着粗气，突然咧嘴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