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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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香菱在老太太身边已养了两年，未来若找到甄士隐或封氏，便可让她们团聚。 一路上，两人谈笑风生，贾珺主动讲述，鸳鸯则笑意盈盈地倾听。 马车停后，一个穿红衣的女孩飞奔至车窗前，热情地迎接贾珺。 这个女孩正是率真乐观、性格大咧的湘云。 贾珺看到她便心生欢喜，下车后更是哈哈大笑地迎接她。 此时荣庆堂内一群孩子走出，其中十岁左右的探春引人注目，她笑着说云丫头听到消息就迫不及待出来了，她们稍微慢了一步没能追上。 说完，她向贾珺及周围姑娘行礼问候。 贾珺笑意盈盈地回礼，道：“三妹妹依旧如此聪慧机智。 但我们兄妹之间若过于客套，岂不是会冷了我的内心不行，今天三妹妹必须补偿我一副字帖才行！” 探春含笑点头，却未继续说话。 她刚刚的话是为了表明他们出来并非故意迟到，而是没能跟上湘云。 现在若是有过多的寒暄，可能会让其他姐妹感到被冷落。 小惜春跑到贾珺身边，仰着小脸看他，直到贾珺将她抱起才露出了笑容。 宝钗微笑道：“四妹妹从昨晚就一直念叨着珺哥哥，现在见到了却反而说不出话了。” 迎春和黛玉都笑着没有回应，而湘云在一旁好奇地问：“咦，爱哥哥呢” 贾珺哈哈一笑，说道：“你爱哥哥不就站在这里吗” 湘云跺脚表示不满：“才不是呢！你是东府的，叫珺哥哥就叫珺哥哥！” 贾珺点头大笑，像哄小孩一样说：“我们快进去吧，别让老太太等急了。” 众女都点头笑了，从昨天开始贾母就一直在念叨贾珺，她们这次出来也是受贾母之命，否则怎会有一群姑娘出来迎接呢看着这几个各具特色的姑娘，贾珺不禁感慨贾宝玉真是幸福。 小惜春在贾珺怀里小声说：“二哥哥，不只是老太太，还有大老爷、二老爷和琏二哥，西府的人都在里面呢！” 贾珺心中一乐，也小声回应：“四妹妹最好，我给你带了好多有趣的好吃的，还有两本带彩画的故事书。 待会儿都拿给你。” 小惜春顿时开心地笑了，重重地点头，似乎对贾珺的知恩图报感到欣慰。 进入荣庆堂后，贾珺急忙放下小惜春，快步走到高榻前。 早有丫鬟拿着礼物放在地上。 贾珺跪下恭敬地说：“孙儿拜见老太太，未能亲自侍奉膝下，孙儿不孝…” 话未说完，就被贾母让鸳鸯扶起。 王夫人亲切地笑着说：“瞧这孩子，几月未见，瘦了不少啊！” 但贾母细心地发现了贾珺不仅没瘦，反而长高了。 王熙凤则笑着打趣道：“老太太就是偏心，没见您关心我这媳妇。” 众人听后都笑了起来。 贾珺起身向众人行礼后，贾母将他拉到身边仔细打量，满意地说他确实长高了。 宝玉也注意到了贾珺的成长，感到惊讶。 王夫人解释，宝玉和贾兰因为身体原因未能随行。 贾珺表示他在道观里除了读书就是习武，活跃的生活让他胃口大开。 他称赞宝玉天赋优越，若专心努力，成就将更高。 宝玉却表示不喜欢走仕途，觉得那些追求名利的人都是禄蠹。 此时贾政突然怒气冲冲地出现，对宝玉呵斥道：“孽障！” 这次出现让众人震惊，因为贾政是真正敬畏学问并希望子孙能读书有成的人，虽然他对人情世故并不擅长。 贾宝玉这个混世魔王最怕的人就是他的父亲贾政！贾政虽然被人认为假正经，但他其实谦恭厚道，对读书心存敬畏。 他一心希望子孙能读书有成。 然而他对人情世故并不擅长。 贾政因宝玉缺乏读书天赋，虽已熟读儒家典籍却未能真正领悟。 加上家族中有贾珠珠玉在前，神童贾珺在后，他对宝玉的期望更高，要求更严格。 刚听到宝玉胡言乱道，贾政愤怒地斥责宝玉是“孽障” ，并痛斥其不知家族历史荣耀。 情绪激动之下，贾政命人取来棍棒准备教训宝玉。 贾母和王夫人虽知贾政管教儿子是天经地义，但担心他真会气坏身体，便出面拦阻。 贾政转而讲述起家族另一子弟敬大哥的成就，以及其对珺哥儿的教育规划。 相较之下，宝玉的表现让贾政不满，他指责宝玉整日沉溺于诗词，忽视家族传统学问。 珺哥儿听闻宝玉通达四书且习武艺，珠儿昔日与此年龄相较却仍在道观中玩耍。 然珺哥儿本人年幼时亦曾沉浸于道观之游乐，直到近两年方有所成长。 宝玉天赋出众，诗词方面已然超越我等，未来两年科举考试亦有望独占鳌头。 父亲望子成龙心切，然教育需循序渐进，不可急于求成，以免惊吓宝玉之才。 珺哥儿本欲静观其变，然父亲提及珠儿，心中难免触动。 珠儿乃贾府自代善公过世后之希望，其早逝对家族打击甚大。 若父亲言辞间使珺哥儿感到不如珠儿，珺哥儿恐难留贾府，或需重返道观。 祖母深体宝玉灵性，知贪玩乃年幼之常态，提倡渐进教育，并命珺哥儿归家教授宝玉。 珺哥儿心中明白祖母之意，应是察觉父亲怒气渐增，故命珺哥儿归家以缓和气氛并辅导宝玉。 贾府众人皆知祖母最疼宝玉，然父亲对宝玉之期望亦高，需妥善应对。 此时王夫人提议迎接大哥及其子，父亲应允，并亲自出门迎接。 贾政神情凝重，令珺哥儿深觉其父已领会教育之重要。 心中萌生了一个主意。 贾家的权势相当显赫，从贾政轻而易举为贾雨村谋得应天府的官职便可看出。 显然，贾家不仅在军界，甚至在文官领域也有着深厚的影响力。 只要贾家不偏向文官领域发展，文官体系内的力量也不会轻易挑战这种与国家命运紧密相连的家族。 特别是经过贾代善和第二代荣国公的努力后，宁荣二府的威望几乎全聚集在西府贾家身上。 虽然前两代没有杰出的人才在军中崭露头角，但只要有人趁新皇渴望军权的时机崛起，重新整合贾家的势力并非难事，而且不会引起皇帝的猜疑，只要小心行事，避免功高震主。 根据原着的时间推算，新皇最多还有七八年的时间就能完全掌控大权。 那时，新皇的旨意足以对四大家族进行抄家，而最终的受益者将是海战失利的南安王府以及一直保持低调的东平、西宁、北静三王府。 这意味着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这四家王府可能会主动或被动地投靠新皇。 而在续作中，也是这四王府在关键时刻为贾家求情，才使贾家逃过一劫。 如果贾珺能纠正贾家的立场问题，先向四王府靠拢，未来还有可能向好的方向发展。 只是贾珺年纪尚幼，至少还需要两年的成长时间才有资格进行这样的行动。 在成年之前，他需要在贾珍和贾赦两对父子死亡之前，尝试通过贾政来改变现状。 此时，王夫人已带王熙凤、李纨和众姑娘离开，贾珺看着贾珍、贾赦父子跟随贾敬、贾政进入，内心感慨万分：“不仅是元春、迎春、探春、惜春的‘原应叹息’，还有贾赦、贾政、贾珠、贾琏的悲惨命运。” 这赦政珠琏四字寓意深刻，涉政治诛连四字意味着贾家的命运极其悲惨。 贾珺和其他人行礼后，贾母对贾敬开口，语气中流露出老去的无奈：“时光飞逝，我亦不知生命终点何在，只盼望子孙能常伴左右，共享天伦之乐。 但你一心修道，还带走了珺哥儿，让我倍感寂寞。” 贾敬苦笑着说：“老太太，我深感愧疚。 这次我决定多留一段时间，让珺儿陪伴在您身边。” 贾母一声“哎呀” ，身体微微后倾，鸳鸯立刻上前扶她靠上靠枕。 贾母似乎精神有些不振，继续说道：“我并不想限制珺哥儿的自由，只是觉得他已到谈婚论嫁的年龄，心中忧虑。” 此言一出，贾敬、贾珍、贾政都略感惊讶。 只有贾赦和贾琏不以为然。 贾敬解释道：“他还小，刚过十三岁。 我们这样的人家，婚姻大事不宜早定。 我觉得十六岁再考虑也不迟。” 贾政点头附和。 贾珺在一旁无法插话，只能在一旁默默听着大人们交谈。 贾母看着贾珺说：“孩子也不小了，快十四了。 他命苦，出生后不久便失去母亲，还被送到道观。 连家里的后宅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语气中透露出对贾珺的怜爱和对贾敬的不满。 听到贾母提到“送到道观” ，贾敬心生歉意。 但贾母话锋一转，指责起贾敬的父亲贾代化。 “你父亲当年对你严格得近乎无情，但我在你身边抚养你多年，视你如亲子。 如今说你几句就不乐意了” 贾敬在贾母身边长大，对她极为尊重。 听到这些，他立刻跪下道歉：“老太太，我一切都听您的。 只是珺儿年纪尚小，请您再宽限两年。” 贾母无力地摇了摇头：“我亦是为你们考虑。” 贾母决定让珺哥儿留下来，这一决策令探春和湘云都感到惊讶。 以往敬老爷都不同意珺哥哥在家中常住，这次却意外地答应了。 在荣庆堂上，贾母巧妙地劝说让贾敬松了口，贾珺察觉到父亲并非完全因为母亲的面子而答应，而是另有想法。 贾敬对珺哥的疼爱，贾珺深有体会。 父亲拉着他嘱咐不要早日定亲，似乎担心他像贾珠一样早逝。 然而，贾珺自己并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他现在才十三岁，知道自己年纪尚幼，需要自律。 他清楚如果开了荤，可能会夜夜放纵，但他一直在控制自己的遐想。 尽管道观里的贾敬不断换小老婆，贾珺却从未要求父亲给他安排侍女。 前两年贾母想为他安排丫鬟时，他也拒绝了。 黛玉看到贾珺淡然的表情，再想想宝玉被吓得那个模样，不禁有些感慨。 贾珺深受外祖母喜爱，言语行动皆被赞誉。 相较之下，宝玉似乎被衬托得有些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