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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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的太上皇早已得知家中事端，皇后及皇室中人亦对事态有所察觉。 太上皇手中的册子里的话透露出对权力贪恋的批评，以及对某些道理深刻的理解。 问及问及贾母得知此人只是一个年幼的孩子——太上皇流露出兴趣，询问详情后得知是贾代化的孙子贾敬之子。 皇后一时愣住，随后感叹于这个孩子的天赋异禀。 听到昔日儿子的忠臣之名，太上皇不禁感到哀伤。 幼年登基的太上皇接手了一个动荡不安的大周王朝，在皇太后的把持下历经了十余年风雨。 终于用计除去了权力阻碍，真正地掌控了天下。 之后的四十多年，太上皇致力于发展商业和农业，使国家逐渐富裕起来。 虽然也有朝堂的谋略，但民间信仰得到了宣扬和维护，因而他被称为圣君。 但这位圣人依然心中忧愁，疼爱且信任的大儿子的去世是他的心结。 当年他们父子共同将都城迁到这里，摆脱了南方士人集团的干扰，然而世事难料，计划并未如愿进行。 如今太上皇听闻其儿子的后代表现得优秀，想要一探其究竟。 皇太后虽然有所不满儿子的做法和孙子贾珺的态度有所担忧，但太上皇仍对他充满期待，赞扬孙子不仅智慧而且忠诚。 《三国演义》的故事被孙子传播进宫廷，激起了太上皇的极大兴趣，使他对此深感好奇并想了解贾珺更多的事迹。 这本被摘录和加工的手抄本在传递后人的情感同时更反映出皇宫的权力博弈和文化爱好。 他执掌皇位六十载，对于权力与智谋之书有着浓厚的兴趣。 听闻有一本贾家的养生、惠吉、悖凶三卷，深受道家、佛家思想的影响。 看到众人激烈的争论，贾珺悄悄询问贾兰：“今早的广播体操练了吗” 贾兰虽只有七岁，却表现出小大人的模样，认真回答道：“练了，但母亲不愿练习。” 贾珺有些失望，心想李纨的好身材不做体操真是可惜。 贾家主子中，李纨的生活最为郁闷。 她嫁入贾家时年仅十六，婚后不到两个月便守了寡。 尽管在贾政眼中，迎娶前国子监祭酒的女儿是贾家的荣耀，但在贾母和王夫人心中，李纨的冲喜仪式导致贾珠的离世，让她们对她有些不满。 好在李纨怀孕，否则她的处境会更糟。 即便如此，她和儿子在贾家的生活也只能算是一般，物质上虽无匮乏，但情感上却被忽略。 作为嫡孙的贾兰，也不得贾母和王夫人的宠爱，更无法与贾宝玉相比。 李纨的生活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槁木死灰。 然而，贾珺近日的接触，让他发现李纨性格极好，并非外界猜测的小肚鸡肠、只顾自己。 他了解到，李纨性情贞静淡泊、清雅端庄，行事明达超然。 她就像深巷中的古井、暮霭里的晚钟，沉静从容，却又沧桑。 她能够感知一切，却不依赖外界。 贾母和王夫人在面子上做足功夫，给她月钱、田地，每年她能积攒约四百两。 她深知贾家未来必将属于宝玉，因此她从未有过任何争夺的念头。 她素来知足，从未流露出任何贪婪之语，只是默默地为贾兰积累家底，过着自己的日子。 她设想，如果贾兰能够读书有成，成为一名官员，那么必然会离家出去建立自己的府邸，而这些积攒的银子将成为他们的家资。 即使贾兰不成器，这些积累也能成为他成家娶妻的底气。 这就是李纨，她的一生都围绕着儿子的未来转。 因此，她对贾兰的要求极为严格，既扮演父亲的角色，又扮演母亲的角色。 贾珺是个乐于助人的人，他见不得李纨如此辛苦，所以这几天主动承担起了教导贾兰的责任，教他学习、玩耍，并强调锻炼身体和劳逸结合的重要性。 贾珺向贾兰细声解释：“兰哥儿，广播体操对身体大有裨益。 年轻的每日练习可以长高、长壮。 你母亲若是练习，可以强身健体。” 贾兰苦着脸说：“可是我娘说不练了，我也不敢说。” 贾珺摸着下巴思索片刻，猜测是李纨觉得体操动作幅度大，蹦蹦跳跳的不太雅观。 毕竟李纨身材姣好，大幅度的动作可能会让她显得不矜持。 于是贾珺建议：“你可以跟你娘说，你一个人没有兴趣锻炼，让她陪你一起。 告诉她这是我说的，你的身体需要锻炼才能长高。” “你娘很心疼你，肯定会陪你练习的。 而且这样也不会像之前那样一直盯着你读书，连一点空闲都没有。” 贾珺补充道。 这几天贾珺都在帮助李纨教导贾兰读书，他的教学方法更为系统和详细。 李纨虽然学识渊博，但在儒家典籍方面的了解远不如贾珺深厚。 她小时候只读过《女四书》、《列女传》等书籍，并没有像黛玉那样广泛涉猎。 虽然这个时代提倡女子无才便是德的理念是错误的，但普遍的观念仍然认为女子不应该学习儒家学问，以免玷污了圣人的学问。 看到贾兰还有些犹豫，贾珺开导道：“你的身子本来就虚弱得很， 身子也不太好。 你也想让你娘长命百岁不是吗将来你学业有成、当官做宰的时候就知道我的一片良苦用心了。 现在你只要好好锻炼身体、照顾好你娘亲就好。 只要你能坚持锻炼下去，过几日我送你一匹小马驹和一套弓箭，二叔教你骑射。” 贾兰的眼神瞬间充满光芒，小脑袋快速点头，仿佛捣蒜一样。 他前些日子想去找贾珺，在他的院子里聆听三国故事。 但早到的时候，发现贾珺正在打拳，拳脚之间雷霆万钧，极具视觉冲击力。 因此他改变了主意，决定跟随贾珺学习。 然而，他并未学会打拳，反而学会了一套广播体操。 尽管如此，男孩的心中对武艺的向往无法拒绝，所以他仍然兴致勃勃地继续学习。 贾珺正要继续说话，此时贾宝玉步履蹒跚地走了进来，向众人行礼。 贾政并未理他，仍在与文人朋友讨论。 贾宝玉只好站到贾珺和贾兰的旁边，对一旁的罪魁祸首不屑一顾，并轻轻地哼了一声。 贾政转向贾宝玉，询问他对刚才讨论的见解。 贾宝玉一时语塞，因为他并未关注刚才的讨论内容，自然无法回答。 贾政愤怒地让人将贾宝玉拖出去打。 下午，贾珺带着贾兰来到荣庆堂，先向贾母行礼，然后告知：“老太太，二老爷那边还要一段时间才能结束，宝玉正在前面陪伴。” 高榻上的贾母叹了口气，担心宝玉在父亲那里会受到责罚。 王夫人和王熙凤也表达了对宝玉的担忧。 然而，贾珺却表示宝玉作为西府的嫡子，应该在这个时候出面陪客。 这不仅能让二老爷感到欣慰，而且宝玉的表现也得到了众人的赞扬。 贾母听到这些好消息后非常高兴。 贾珺和贾兰也点头确认这些消息的真实性。 贾母和王夫人自然希望宝玉能够展现自己的才华，只要不挨打就好。 然而，王熙凤在一旁有些无奈，因为她已经打发贾琏过去探视情况，但贾琏很快就无法忍受离开了。 薛姨妈笑着称赞珺哥儿：“真是个小大人，不仅学问出众，待人接物也极为老道。” 贾珺谦虚回应，他的书只是拾人牙慧。 贾母鼓励贾珺，认为他的书是好书，应该宣扬，并期待他下场考秀才。 王熙凤戏言若贾珺考中，就留在西府给老太太做孙子。 众人发笑。 贾珺提到兰哥儿学业有进益，并愿意接手教导。 李纨表示放心。 贾珺建议李纨带兰哥儿一起锻炼，强调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 李纨同意。 湘云与贾珺互动，提及回家之事。 贾珺想到湘云即将回家，想起规矩，打算将校对好的《格言联壁》给她带回去给家人和兄弟们作为自己的薄礼。 在这个儒家文人治天下的时代，这本书还未定稿，但有纪念意义。 湘云对礼物并不在意。 她向贾珺询问关于兰哥儿玩的蹦蹦跳跳的游戏，并希望学会后教给她的兄弟们。 贾珺还未回应，李纨便劝阻她，认为这种游戏只适合男孩。 探春也笑称湘云最近像侠女一样，还提及了湘云的心性宽宏。 湘云引用了贾珺给她手书的话来激励探春，表示女子也可以心怀家国大事。 贾珺选择避开这场争论。 探春被激将，开始讨论女子在历史中的地位和影响力。 湘云真心喜欢侠义忠的品质，不同于其他女子，她凭借诗词才华压群芳。 湘云利用探春话语中的漏洞进行反击，两人就女子在历史中的位置展开争论。 探春指出，青史留名的人不仅因为才智和能力，还因为世道、机遇和环境的影响。 有能力的人很多，但许多人生不逢时或境遇不利，无法成名。 国泰民安之际，贾珺看到镇关的李娘子形象，深感敬佩。 一旁的宝钗却打断了他的思绪，调侃他和黛玉谈论国事。 黛玉则提及探春和湘云想要效仿历史中的巾帼英雄。 贾珺理解探春内心的苦闷，身为庶女，家族境况不佳让她倍感压力。 然而贾珺相信，如果贾家繁荣，世道平稳，探春必能闯出自己的名声。 女性在这个时代虽受苛责，但只要有真才实学，便能获得赞誉。 比如夏家的寡妇，她独自支撑起整个神京的桂花供应，连太上皇和新皇都赞叹她的决心。 但每位母亲的教育方式都不同，比如夏金桂的母亲虽然优秀，但女儿却变得恶毒刁蛮。 贾珺看到迎春抱着小惜春，便过去接过小惜春，笑着说她二姐姐抱久了会累。 小惜春害羞地回应他去找二姐姐。 迎春解释她并没有一直抱着。 贾珺感叹迎春的善良与懦弱并存，意识到要纠正这些姑娘的心态并不容易。 接着他询问迎春棋谱的学习情况，并关心茶的好坏，提议若喜欢可以再送一些。 迎春坦言棋谱有些难度，尚未深入研究。 贾家的四位千金分别擅长琴棋书画，虽然迎春看起来有些木讷，但她的棋艺却十分高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