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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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头瞥见外面，不久后宝钗与黛玉掀开帘子进来，见到迎春哭泣，探春、湘云和小惜春也泪流满面，他们急忙上前询问情况。 贾珺只是摇头未言，湘云则叙述了刚才的事情。 宝钗和黛玉心中好奇，未曾料到贾珺如此维护兄弟姐妹，与以往贾家的氛围截然不同。 贾珺安抚迎春，让她放下过去的困扰。 他表示，今日之后，迎春将焕然一新。 说完，他走出房间，众女随之跟随。 贾珺虽未事先提及束缚措施，但她担忧三人言语无遮拦，故仍决定将其束缚。 贾珺毫无退缩之意，身后的女眷们都选择了支持他。 贾珺面对恐惧的三人，引述太上感应篇的教义，说明今日之罚是过去恶行的回应。 她表示，自己心狠手辣，只信绝对之行事。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贾珺命令执行杖责二十，目标为腰部。 赖嬷嬷接到命令后，健妇们开始执行。 尽管三人被堵住了嘴巴，但他们的痛苦之声仍让人心寒。 杖责之刑需技巧，贾家的健妇们深知此道。 她们知道今天的三人都难以存活。 不到二十杖，打在腰骨上，十杖即可致命。 贾珺身后的女眷们不敢直视，但都坚定地留在迎春身边。 经过几轮杖责，王嬷嬷的腰骨断裂但仍未断气。 贾珺命令将王嬷嬷带走，继续杖责其余两人。 他的语气毫无情感，仿佛只有让这一家人全部遭受重罚，才能真正解恨。 院内外的人都吓得浑身发抖。 王柱儿和他的妻子原本以为这只是形式上的惩罚，没想到却是致命的打击。 随着连续的咔嚓声，健妇们停止杖责。 她们知道在即将过年的时候，不宜再在家中 。 贾珺冷静地命令结束惩罚。 被驱逐，一律从侧门扔出去！不容她们死在家里，以免带来晦气。 向官府报告时，就说家奴因偷盗被依法惩处，但未能挽回其性命。 赖嬷嬷此刻终于明白为何之前看到贾珺的微笑时会感到不安。 如此年轻的他，心肠却如此狠辣，三条人命在他手中如草芥一般。 于是她急忙命令身边的健壮妇人：“听清楚二爷的话了，赶紧从侧门扔出去，别让她们死在咱们贾家，免得晦气。” 院门口原本围观的人群，看到被抬出来的三人身上血迹斑斑，都纷纷惊慌地让开道路。 贾珺站在台阶上，语气坚定：“我从小就相信报应，所以行事一向直率。 既然做了，就会做绝。 我这些姐妹，若再受到任何人的欺负、轻视或怠慢，下一次就不会是活的了！” 贾家今天的富贵是宁荣二公带领全族子弟用生命换来的。 若有人再敢轻视，我会让她知道什么是武勋，什么是国公府的威严！ 随后，贾珺命令鸳鸯找道士和尚来做法事，安葬死者。 鸳鸯照办。 贾珺表示这不是超度，而是全程负责，让死者彻底消失。 在荣庆堂上，贾母听完鸳鸯和赖嬷嬷的汇报后表示：“这小子像代化的风格，比敬儿和珍哥儿更像东府的子孙。” 王夫人则因人命事件感到震惊和不安。 但贾母表示贾家是靠人命累积的富贵，出这样一个后辈是理所当然的。 她警告道：“别忘了贾家的根！” 并指出贾家这两代需要重新振作起来。 邢夫人、王夫人、李纨、王熙凤以及可卿立刻跪下，只有薛姨妈有些犹豫是否应跪。 贾母看着满屋跪下的人，严厉地赞扬了贾珺的行为，并批评了贾家存在的奴才偷盗问题。 她责备邢夫人和王夫人未能保护好迎春，并强调贾家主子应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她命令王熙凤在将来管家时要严管背主的奴才。 王熙凤则承诺会严厉处理这类问题。 最后贾母被王熙凤的幽默逗笑，王熙凤则体贴地为贾母揉太阳穴。 贾母身体微恙，邢夫人和王夫人急忙跪下关心，李纨与可卿在一旁相视无言。 贾母宽慰众人后，王熙凤打趣了一句却引起贾母头痛，众人才小心翼翼地起身。 随后贾母提到贾珺带回百余人的事，吩咐王熙凤从库房取布料奖赏，王熙凤应下。 又对王熙凤提及贾珺即将举办的宴会，安排王熙凤去探视并协助筹备，又额外增加二十两银子。 慧紫鹃在贾母身边备受赞誉，林妹妹有了她的陪伴真是幸运。 黛玉自豪地抬起头，深知紫鹃的出众。 没有紫鹃，她的日子不会如此舒心。 仿佛姐妹般的主仆情深，二人谁也离不开谁。 贾珺看着黛玉，提出身边需要一个丫鬟。 话未说完，黛玉已急切地打断，坚决表示紫鹃是她的。 众人笑起来，黛玉意识到自己被贾珺“算计” 了，嗔怪他调皮。 湘云咯咯笑着说，贾珺只是提出需要丫鬟，并没有指明要紫鹃，是黛玉想多了。 黛玉略感羞愧，决定要像湘云一样照顾贾珺。 接着，黛玉提到湘云应该称呼贾珺为二哥或者爱哥，众人再次轻笑。 湘云提议让黛玉挑战一个人，如果黛玉敢挑她的短处，她就服了。 黛玉问是谁，湘云指向宝钗。 宝钗被卷入这场打趣，有些无奈。 黛玉表示不敢挑战宝钗，宝钗也提醒她们虽然这是玩笑，但也有些过火。 贾珺在一旁观看姑娘们的嬉戏，知道黛玉对宝钗有些敌意，因为黛玉觉得宝钗的行为是装出来的。 其实是因为黛玉年纪小，不懂世俗，原着中有写宝钗行为豁达、随和，赢得了下人的心。 但原着中后来，黛玉与宝钗的关系逐渐改善。 两个人已经如同一体，情感深厚。 第四十五回，黛玉对宝钗敞开心扉，感激宝钗的善意规劝和关怀。 此时的黛玉已完全接纳宝钗，甚至分享宝钗的茶。 她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亲密无间，如同亲姐妹一般。 湘云在一旁调侃黛玉和宝钗的关系，引发了一阵欢笑。 正当大家开心的时候，门外传来消息称宝二爷等人来了。 黛玉整理衣着回到座位，却忘记了新来的贾珺也是男儿身。 探春立刻接过话题，说道：“二哥哥，我们都是自家兄弟姐妹，何必分得那么清楚呢刚才珺哥哥在，还帮二姐姐出了口气。” 接着转向贾环，责备道：“贾环，我问你话，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贾环被吓得一哆嗦，而贾兰则一本正经地回答：“是大幻仙人来了，带了好多道士，二老爷让我们回来。 还有叔父送来的小马驹也到了……” 贾珺听后大笑，对贾兰和贾环说：“明天早点到我院子来，我教你们骑射。” 二人顿时眼睛一亮，连连点头。 虽然他们年纪还小，但却从小就听着祖宗的故事长大，自然对骑射这种男子气概十足的活动心生向往。 贾宝玉却在一旁皱眉道：“我不去，我也会骑马，用不着你的马驹。 至于骑射，大周承平百年，贾家更是一门双公，凭借余荫就能几代富贵，何需去学那些武将的技艺。 难道是去做邀名的蠢材” 这番话让周围的人都皱了皱眉，但碍于宝玉的身份和性格，没人开口反驳。 贾珺心里暗自祈祷宝玉一直保持这样的想法。 在贾家，想要培养出一个有才能的人并不难，但要让贾宝玉这样的废物继续保持现状却非常难。 他的废物程度越高，贾家的福气就能更快聚集到贾珺身上。 活着的废物对贾家来说比死去的嫡子更有用。 贾珺无所谓地说：“你去不去无所谓，但兰儿和环儿以后每天要到我的院子，我教你们练拳、骑术、骑射。 上午下午也随我学习儒家典籍。 正好宝玉不去，可以省下马来。” 听到这话，宝玉脸色难看，想要发脾气却被黛玉轻轻拉了一下。 而李纨和探春则非常高兴，她们很认可贾珺的才学，愿意让他带贾兰和贾环学习。 以前贾珺带贾兰时比较宽松，现在愿意正式教他们，她们当然求之不得。 现在，贾珺以主动教授的身份，引领大家进入全新的学习领域。 不仅仅是习文，还包括练武强身。 这样的教育下，即使未来不做到文武双全，也定会令人刮目相看。 李纨和探春赶忙行礼道谢，贾兰和贾环也跟着致敬。 贾珺笑着回应，提到兰儿年纪尚小，需要付出更多努力。 李纨感激地表示，能跟随贾珺学习是兰儿的福气。 贾珺的谦逊让李纨有些困惑，尽管她并未完全理解那句“大嫂子，其实小弟就是个大老粗” ，但她选择谦虚客套。 这时，小惜春走上前，拉着贾珺的手表示也要学习。 贾珺笑着答应，并调侃小惜春能否早起。 小惜春坚定地点头，显示出认真的态度。 贾珺答应为湘云准备了一匹温顺的小红马，明日将由舅老爷教导。 这匹红马与湘云的英姿相得益彰。 湘云听到这个消息，喜出望外。 此时，王熙凤带着平儿进屋，调侃大家并询问是否有她的份。 她说老太太已为他们准备了二十两银子，如果他们没有她的份，这银子可能就要被收回。 众人被王熙凤的幽默逗笑，李纨也笑着警告她小心被孩子们去老太太面前告状。 王熙凤自信地笑称，她不怕孩子们告她的状。 黛玉嘴角含笑，微露调侃之意： “二嫂子，你可别盲目乐观。 若二嫂子拿出银子来，那我们就省事多了；若是不肯出，那我们就只好去老太太那里求助了。” 探春也加入谈笑，语带戏谑： “每月我们姐妹只有二两月钱，一年下来也攒不了几个银钱。 二嫂子，做个东道就所剩无几了，难道就不能可怜可怜我们吗” 今日之宴由迎春操办。 她平日里被丫鬟婆子苛责，几乎存不下什么银两。 若无司棋和绣橘的保护，她每年恐怕还要欠官府不少银两…… 王熙凤深知此情形，故而在厨房特意吩咐，按照四十两银子的标准置办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