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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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帝提及贾家的先祖功勋，要求贾珺学习先祖，不要丢了他们的脸面。 贾家后代的脸色都有些羞愧，对比先祖的荣光，他们这一辈文不成武不就。 贾珺决心继承先祖遗志，以一腔热血报答承乾帝。 承乾帝对贾家的态度满意，尤其是贾家在军中的余荫仍很强，期待能有一个贾家子出现。 他感受到了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而他正渴望任何一股力量加入。 虽然他才十四岁，但他愿意等待一两年，以打磨出一块真正的宝玉。 太上皇命令他起身，并让李茂带他和李艾去偏殿。 到了偏殿后，贾珺并没有感到放松，因为他察觉到李茂和李艾之间有一种无形的紧张氛围。 尽管李艾与他同龄，比李茂小六岁，甚至个头还比他矮一些，但她的存在仿佛与李茂相当。 李茂为贾珺上了茶点和糕点，并解释因为父皇母后提倡节俭，他只好以此待客。 然而，李艾却认为应该对初次入宫的贾珺多加照顾，虽然父皇提倡节俭，但不必处处效仿。 她认为茶点和糕点虽然都是入腹之物，但它们的价值却有所不同。 贾珺对李茂的关心表示感谢，并表达了自己对道法深浅的理解。 他提到自己久居山上，所食简单，对此次的茶点已经满足。 李茂进一步解释，虽然茶水糕点都是入腹之物，但它们所代表的价值却是不同的。 就像金银铜，虽然都是矿石，但因为稀少而成为了货币。 人的身份也是如此，总是有不同的。 李艾则提出身份并非一成不变的观点，她以始皇帝为例，说明人的身份和成就并非仅由出身决定。 最后，李茂转向贾珺，询问他对某些问题的见解，并提到自己读过《三国演义》的前半部，对书中的谋策很感兴趣。 贾珺心中叹了口气，感到即将进入更深层次的对话。 他终于明白了太上皇召他来的原因，这简直是挖个陷阱让他跳。 王爷过誉了，我只是从史书中挑选合适的计谋进行改进。 臣认为，秦始皇虽然威猛，但天下归秦并非全因其一人之力。 李艾皱起眉头，表示赞同中有疑惑。 贾珺点了点头：肃王殿下说得没错，但我们也必须重视始皇帝的贡献。 秦国经过六世的积累，才有后来的统一。 然而，如果没有始皇帝，又会有谁来完成这一伟业呢是七世、八世，还是其他王者 春秋战国时，天下局势与今日截然不同。 从现在的角度看，大秦的奋六世之余烈是统一六国的基础，始皇帝是真正的天下霸主。 贾珺继续说道，但这一切的起点，或许可以追溯至三家分晋。 若没有三家分晋，可能秦国未必能一统天下。 李茂笑着说：贾珺，你果然见解独到。 经你一说，本王豁然开朗，一部春秋史，半部晋国书。 晋国 为赵、魏、韩三国，却都能成为战国七雄之一。 前期魏国甚至压制秦国，占领河西之地近百年。 如果没有三家分晋，秦国未必能成天下共主。 世间万事皆相互关联，不可片面看待。 肃王并未动怒，反而陷入沉思。 神京血夜十几年前的事件，知道的人很多，但了解其内情的人却寥寥无几，而且都守口如瓶。 但贾珺清楚，太上皇将肃王李艾接到大明宫抚养，并非一时兴起。 李艾是皇太后的亲孙子，也是唯一的孙子，这种亲情使他拥有很多人心。 但同时，他和太上皇、皇太后的关系也让他处于风口浪尖。 他为了生存，必须全力挣扎，拼搏。 即使他向承乾帝明确表示无意皇位，但太上皇和那些支持他的臣子都不会接受。 这就是皇室子弟的无奈，他们享受着世上的荣华富贵，也承担着无法推卸的责任。 有时即便想停步，身后之人却推动前行。 当今的承乾帝必须重视其小侄，因其手中无兵权。 一旦失势，他的道路便只剩下一途——危机重重。 太上皇在中间不断挑拨离间，使双方视彼此为磨刀石，这种情况下，谁敢放松警惕 那个皇位，的确诱人。 贾珺已明白太上皇的意图——无论是承乾帝还是肃王，此刻均处于虚弱状态。 他贾珺之前在贾家的“忠君爱国” 之论，太上皇了如指掌。 今 入宫，即代表贾家的未来。 若贾珺站在承乾帝一边，即表示太上皇在逐步赋予承乾帝未来的权力。 因此，太上皇肯定会设法助他一臂之力，让他快速集结贾家旧部，成为承乾帝的得力助手。 即使贾珺转向支持肃王，对太上皇来说也无关紧要。 因为现在的贾珺只是个小孩，未来只需做个“安心” 的小孩即可。 想做官没门！承乾帝失去贾珺，还可以寻找其他人。 贾珺已看透这一点，面对屋内的两位王爷，他心想：“太上皇究竟在搞什么这样的对立局面完全没有必要。 他本身已掌握天下大权，新皇无法对他构成威胁。” 在他看来，肃王与承乾帝的对立，无论结果如何，均对国家无益。 甚至可能在太上皇去世后，使国家出现裂痕，给外族入侵的机会。 若太上皇不再训政，且承乾帝已掌握军权，贾珺会理解他利用孝道来扶持肃王。 但现在这样的做法似乎没有必要。 而他自己挽回贾家的计划，如今却成了太上皇的棋子。 贾珺心中骂道：“真是老奸巨猾！我以为占了便宜，以为自己聪明绝顶，没想到从一开始就成了棋子。” 的确是小看了这些古人，自以为警惕，却还是棋差一招。 贾珺深感懊悔已无法挽回，他已明白了问题的关键所在，必须做出选择。 面对贾家的女性，他需要纠正贾家的立场。 尽管看似有两个选择，但实则从一开始就只有一条路可走。 然而，贾珺未曾料到，自己会成为一枚棋子踏上这条道路。 李茂对贾珺的故事颇感兴趣，特别是类似白蛇传的故事。 当得知贾珺家中有一个年幼的妹妹及其他兄弟姐妹时，李茂便向贾珺提出对这些故事的需求。 贾珺欣然答应，表示会尽快整理出故事书的一份副本送到王府。 李茂则提议贾珺亲自带着故事书前往王府，与他畅饮一番。 贾珺欣然接受了这个提议。 李茂对贾珺的羡慕之情溢于言表，他称赞贾珺在道观中无忧无虑的成长经历。 同时，他也表示了对道观的向往，希望能感受无拘无束的生活。 然而，贾珺心知肚明，道观内的实际情况与李茂所想象的大相径庭。 这时，李艾意识到自己对同龄人的认知过于狭隘，遗憾自己没有府邸，无法时常邀请贾珺前来交流。 今日听闻贤王之言，内心深受触动。 古言三人同行必有我师，此言不虚。 待明年本王离宫分府之后，你需来访，我们共饮酒论道。 贾珺无奈躬身行礼，李茂则心生警惕，意识到三家分晋之语可能已被对方领悟，自己需更加谨慎。 承乾帝育有八子四女，现任皇后并非原配，亦非大皇子生母。 原配皇后育有三子一女后离世。 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及大公主皆为其所出，其余五子则为妾室所生，为庶出。 商皇后为承乾帝登基后所娶，为上一任国子监祭酒之女。 其家族虽因她而得到些许赞誉，但商家并无显赫之势。 商父刚接任国子监祭酒不久，商家便如小户一般过日子。 商皇后对皇子们一视同仁，将其视为己出。 皇子们亦对其极为孝顺。 然而皇子间仍存竞争，承乾帝自身即为庶子逆袭，他们亦在努力营造人设。 大皇子最得承乾帝喜爱，目前正在吏部知政学习。 然而年轻气盛，方才言谈间未加留意，此刻想起与肃王的对话，心生警觉，意识到三家分晋之言可能引发纷争。 遂决定提醒其他兄弟，以免被离间之计所害。 李茂心中充满无奈，身为皇室成员，有许多无可奈何的事情。 如今连说真话都要考虑亲兄弟是否会相信，实在可笑。 肃王李艾在与贾珺交谈后，决定先离开。 他向贾珺提到自己对《三国演义》的喜欢，并表达了对贾珺父亲的怀念和对人才的爱惜。 他还提到皇祖父的教诲，鼓励贾珺站在恰当的位置看待世间万物。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大局的洞察和对人心的理解。 贾珺对肃王的言辞感到惊讶，他意识到肃王并非被安阳王压制，而是有自己的思考和策略。 肃王的离去让贾珺意识到皇室成员都有其独特的智慧。 此时，李茂笑着向贾珺表示不必在意肃王的表现，他们都有各自的生存智慧。 接着李茂邀请贾珺一同出去透透气。 他们走出室外时，天空开始下雪。 李茂看着雪景表达了自己的感慨和对天下的关注，他承认自己的无力感，但仍尽力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即使如此，他仍然感到愧疚和无奈。 贾珺虽年少，行事稳健老练，深得王爷赞赏，被视为未来名臣的苗子。 王爷坦言，他对贾家的忠诚和对大周的责任感，就如同对父皇的敬仰一样深厚。 贾珺深知自身不仅是贾家的一员，更是大周的臣子。 他明白只有陛下在，大周才能繁荣昌盛，贾家也才能长久兴旺。 因此，他的忠诚和抱负不仅仅是对贾家，更是对大周天下。 李茂眼中的笑意更浓了，他理解了贾珺话中的含义——贾家虽已衰微，但贾珺已作出选择，他的忠诚与决心不容忽视。 二人虽未明言，但已心照不宣。 随后，李茂催促贾珺尽快带着故事书前往府中，并承诺会为他介绍更多青年才俊。 贾珺在心中盘算，或许能借此机会与未来的科举进士们交流诗词。 宫外的贾珺看到父亲贾敬在离开大明宫后神色落寞，询问之间得知太上皇提及了往事及父亲与义忠亲王的故事。 这让他疑惑宫中是否有人在关注他们，心中不禁感到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