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初中时期的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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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上来连续三天，日子过得有些百无聊赖。简宁在她兼职的那个培训机构里疯狂上课，排得比放假前还满。 我只能白天跑去博伦家，看他捣鼓他那失而复得的传奇账号，晚上掐着点去机构楼下等简宁下班。 送她回师范学院的路上，成了我一天中最期待的时光。 我们并肩走在被路灯拉长影子的林荫道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恍惚间，我感觉自己好像已经成为了师范学院的学生，跟自己的同学谈起了校园恋爱。 当然，最核心的环节，是在她宿舍楼下那片昏暗的树影里，懂得都懂。 全世界的男生在亲嘴的时候，手大概都没法老老实实待着。我也不例外。 我在和简宁接吻时，手也会疯狂地在简宁身上游走，她通常只是轻轻哼一声，算是默许了我的行为。 但每当我的手指试图突破毛衣的边缘，伸进她的衣服里，总会被她准确无误地拍开。 “老实点。”她喘着气，声音带着点嗔怪，却又没什么真正的怒气。 这种欲拒还迎的较量，几乎成了我们每晚的固定节目，我当然也是乐在其中，并不急于有什么突破性进展。 第四天下午，博伦帮我搞了个qq号，我正在和他研究qq空间，手机响了，是伊琳。 “喂，任戟，干嘛呢”伊琳的声音还是那么干脆。 “还能干嘛，闲得要死。简宁忙得要死。” “正好，给你找点事。周六晚上，初中同学聚会，你必须得来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初中同学聚会说实话，我一点兴趣都没有。毕业前夕那场难堪的决裂，让我对那个圈子早已心灰意冷。 “算了琳姐，我就不去了吧。你们玩得开心。”我下意识地想拒绝。 “为什么不来”伊琳语气立刻拔高了，“就因为童昂那几个傻逼我告诉你任戟，你越是不去，他们越觉得你怂了，混不下去了！你就得来，大大方方地来，让他们看看，离了十三太保，你任戟照样混得风生水起！” 伊琳的话像根针，扎在我心里最别扭的地方。是啊，离了十三太保。 曾经，我也是那个圈子的核心人物之一，在初中的上千号学生里叱咤风云，直到因为一个女人，和老大童昂彻底闹翻。 那时候，在伊琳的撮合下，我和十三太保里的二姐悄悄好上了。童昂也喜欢她，这是公开的秘密（见第十六章）。 伊琳作为十三太保的大姐，最初和童昂还是很铁的，但几年下来之后她认清了童昂是个什么货色，所以宁可把二姐介绍给我。 当然，只有伊琳这种和童昂最最熟悉的人，才知道他腹黑的本质，大部分人一直都觉得童昂是个义薄云天的男子汉。 我和二姐在一起后，心里一直打着鼓，怕童昂找我麻烦。 没想到，童昂却出奇地大度。有一天，他带着另外两个男太保找到我，说要请我吃饭。饭桌上，他拍着我的肩膀，语气非常诚恳，很符合他带头大哥的形象： “任戟，以前的事就不提了。既然你跟二姐好了，以后就得好好对她。咱们都是兄弟，你要是敢欺负她，我第一个不答应。” 我当时年轻，真被他这番肺腑之言给唬住了，心里还挺感动，觉得童昂这人真够意思，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人设。 吃完饭，童昂又热情地提议：“走，带你去个好地方，放松放松。” 那是我第一次进那种带按摩的洗浴中心。灯光暖昧，空气里飘着香薰的味道。给我按摩的那个女郎，手法大胆，言语挑逗，我面红耳赤，浑身僵硬。 心里惦记着二姐，我最终还是硬着头皮推开了她的手。 “小弟，别紧张嘛，姐姐帮你好好按按。” 那女郎还不死心。 “不…不用了，就这样挺好。” 我几乎是逃也似的结束了那尴尬的一个小时。至于童昂和另外两个男太保，倒是很放得开，一人带着一个女郎进了包间，显然也不是第一次来了。 童昂还让我放开玩，他来买单。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房间里早就没了童昂他们的影子。我准备回家，却在前台被拦住，服务员报出一个数字：一千二。我脑子嗡的一声，我身上总共就两百块钱。 “跟我一起来的那几个人呢” 我急了。 “他们一早就走了啊。说账由你结。” 服务员面无表情。 我像被雷劈了一样愣在原地。很快，看场子的几个壮汉围了上来，眼神不善。我给童昂等人打电话，果然是关机。 我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给博伦打电话求救。博伦揣着他攒的压岁钱，火急火燎地赶来替我解了围。 这还没完。没过两天，学校里就传开了风言风语，说“任戟去嫖娼，没钱付账，被人扣下了”。版本越传越离谱，我瞬间成了全校的笑柄。 我当时的女友二姐哭着跑来问我，我百口莫辩。 幸好，伊琳最终选择相信我的解释，因为她了解童昂的手段，知道他干的出这种事，在她的劝和下，二姐也相信了我。 但我和童昂，和十三太保，算是彻底掰了。那段曾经呼风唤雨的日子，也戛然而止。 如今，我在初中的好友，只剩下伊琳，博伦，梁爽，小王寥寥数人，哦，还有一个郑宇轩，他曾经也是十三太保中的边缘人物，我和他是一起考上城西高中后才熟悉起来的。 回忆结束。 我的心里一阵烦闷，事后我没有起什么报仇的念头，而是只想远离。 虽然童昂的行为让我对他产生了恨意，但我知道他们是真正的混混，不择手段，跟狗皮膏药一样，我是真的不想再和那群人有任何瓜葛了。 电话那头，伊琳还在劝：“喂听见没别装死！就当是陪我去，行不行再说了，梁爽、小王他们也去，我还会叫上博伦，你怕什么” 我沉默了几秒钟，叹了口气：“行吧，我去。” 我答应下来，倒不是真想去找回什么场子，或者证明自己混得多好。 或许，只是不想辜负伊琳的这份心意，也或许，是想看看，时过境迁，那些人是否还是当初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