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们要否认孔圣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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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如电，扫过吴长风、白世镜、陈孤雁等长老，扫过许多眼神开始剧烈波动的丐帮弟子。 扫过段誉阿朱和王语嫣等人，还有受邀而来的单正，谭公谭婆赵钱孙等人。 这些人的表情，各不相同。 乔峰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执掌丐帮以来，我乔峰上对得起天地祖宗，下对得起黎民百姓！抗击西夏细作，破获辽国阴谋，于国有功！ 解危救困，锄强扶弱，于江湖有义！善待帮中兄弟，同甘共苦，于帮中有情！ 桩桩件件，可对得起天地，对得起良心，可对得起这侠义二字！ 敢问在座诸位，受过我乔峰恩惠，与我并肩作战者，难道还少吗 难道今天诸位要忤逆真宗皇帝和孔圣人的话语，只为了那所谓的浅显身份问题，就要和我恩断义绝吗！” “我乔峰之心，我乔峰之行，早已是堂堂正正的中国之心，中国之行！孔圣有言在先，我乔峰依圣人之道，行中国之事，如何算不得汉人！如何做不得这丐帮帮主还是说，你们要否认孔圣人！” 这一番话，如同醍醐灌顶，又如惊雷炸响！ 真宗皇帝的金口在前，孔圣人的圣训在后！ 再加上乔峰那无可辩驳的生平经历和桩桩件件铁打的功绩！ 三重如山铁证，彻底击溃了所有基于血脉的偏见！ 那些迷茫的弟子，许多人猛地抬起了头，眼中充满了震撼和明悟！ 是啊！乔帮主生在汉地，长在汉家，行的都是汉家最推崇的仁义之事！ 孔圣人都说了，夷狄入了中国，接受了教化，那就是中国人！连皇帝都和辽国皇帝称兄道弟了！我们为什么还要揪着契丹人这个身份不放！ 毕竟，那可是真宗皇帝和孔圣人都说过的话啊！ 比起全冠清和徐冲霄乃至智光禅师等人，显然真宗皇帝和孔圣人更伟大！ 真宗皇帝+孔圣人＞＞＞在场所有人x100。 乔峰搬出来这两位大佛，真不是针对任何人，而是公平的表示，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场中气氛，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逆转！ 全冠清和徐冲霄更是身子颤抖，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刚才一个真宗皇帝都够要命的了，结果现在乔峰又把孔子给搬出来了，这还玩个屁啊 康敏也是表情不断变换，粉嫩的小拳头攥紧，但却无能为力。 此刻这三个人已经是满脑子问号了。 乔峰这个粗鄙的武夫，怎么还知道孔子的名言啊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乔峰吗 而且这反驳的思路如此清晰，简直是无懈可击，这还让他们怎么玩啊 一时间，迫害乔峰小分队的几个人，都面色苍白的说不出话，被一番政治正确的操作安排的明明白白。 乔峰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转向了脸色凄苦的智光禅师。 “智光大师。” 乔峰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回避的力量：“按您先前所言，乔峰尚在襁褓，约莫一岁之时，便被您与那位带头大哥和汪帮主，送至少室山下，由乔氏夫妇抚养成人。是也不是” 智光禅师嘴唇翕动，点了点头：“是，乔帮主所言，确是实情。” “好！” 乔峰朗声道：“那么，我方才所言，我生于汉地，长于汉家，受汉家父母养育，习汉家文化，行汉家之道，可有一字虚言么” 智光禅师望着乔峰那坦荡如烈日，豪迈如山河的目光，感受着周围无数道灼热的视线，心中百味杂陈。 他想起雁门关外的血与火，想起这数十年的愧疚，想起乔峰在江湖上的赫赫侠名。 他知道，自己此刻的任何一句否定，都将是违心之论，更将是对眼前这煌煌圣言和铁一般事实的亵渎！ 他终究是得道高僧，而非全冠清那等阴险小人。 智光禅师深深吸了一口气，双手合十，宣了一声悠长而复杂的佛号：“阿弥陀佛！” 他抬起眼，目光澄澈的看向乔峰，也看向众人，声音带着一种勘破表象的了然与平和： “乔帮主所言，字字属实，老衲无可辩驳，在老衲眼中，众生平等，无分贵贱，亦无分汉胡，一草一木，一虫一蚁，乃至猪狗牛羊，皆有其灵性，皆有其存在的道理，汉人契丹，于我佛面前，本无分别。” 他的目光落在乔峰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和释然：“乔帮主虽身负契丹血脉，然其心其行，光明磊落，侠义为怀，这些年来，江湖上广为传颂的北乔峰侠名，老衲亦时有耳闻。 汪剑通汪帮主，雄才大略，慧眼识人，他明知乔帮主身世，仍毅然将打狗棒与降龙十八掌倾囊相授，托付帮主重任，正是看中了乔帮主这份顶天立地的肝胆！老衲深信，汪帮主在天之灵，必感欣慰！ 而乔帮主的生身父母若泉下有知，见其子长成如此顶天立地，成为如此重情重义的天下豪杰，也必当含笑九泉了！” 智光禅师这番话，如同最后一阵清风，彻底吹散了笼罩在杏子林上空的身份阴云！ 他肯定了乔峰的经历和自述！他肯定了汪剑通的眼光！他甚至肯定了乔峰生父母可能的欣慰！ 更关键的是，他站在佛法的高度，直接消解了汉契之别本身的意义！ 某种程度上，这根本就是在给乔峰站台！ “说得好！智光大师说得对！” “众生平等！帮主行侠仗义，就是大英雄！” “汪老帮主都没看错人！我们瞎操什么心！” “对！管他契丹汉人，乔帮主就是我们心中的帮主！” ...... 人群彻底沸腾了！所有的疑虑、所有的隔阂，在圣人之言、皇权之威、佛家之悟以及乔峰那无可置疑的人格光辉面前，被冲刷得干干净净！ 支持乔峰的声音如同压抑许久的火山，轰然爆发，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汹涌澎湃！ “帮主！帮主！帮主！”不知是谁先喊了出来，瞬间引爆了全场！ “誓死追随乔帮主！” “真宗皇帝万岁！孔圣人万岁！” “乔帮主义薄云天！天下无双！” “天无二日！民无二主！我们的心里只有乔帮主这一个太阳！” ...... 数百名丐帮弟子激动地挥舞着竹棒，声嘶力竭地呼喊着，狂热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场中那如同定海神针般的身影！ 声浪直冲云霄，震得杏子林的树叶都簌簌落下！ “大哥！大哥！” 一个清朗激动的声音穿透声浪。 只见段誉再也按捺不住，猛都从王语嫣身边跳了出来，脚下凌波微步的轻功使出，几步就窜到了乔峰的身边，脸上满是崇拜与激动。 他这会，甚至顾不得隐藏身份了，虽然不知道他隐藏身份到底有什么用。 只见段誉提起气来，大声喊道：“诸位！在下大理段誉！我父乃是大理镇南王段正淳，我伯父正是如今大理保定帝段正明！我来证明，我已与乔峰大哥义结金兰！我段誉虽愚钝，却也深知忠义二字！ 我大哥乔峰，顶天立地，义薄云天！他的人品，天地可鉴！日月可昭！若有人再敢因出身诋毁我大哥，便是与我大理段氏为敌！我段誉第一个就不答应！” 他如今内功之深厚，其实更在乔峰之上，只是他不太会运用，但此刻凝足气力之下，声音也是扩大数倍，清晰的传递到了每个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