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舞会与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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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晚上的 “云顶酒店” 宴会厅，水晶灯的光芒洒在金色餐台上，映得香槟杯壁的水珠格外耀眼。武明空站在角落的吧台旁，手指轻轻握着杯壁上的气泡水，米白色礼服的裙摆垂在地毯上，不仔细看，几乎会融入周围的阴影里。 这是李氏的 “年度庆功酒会”，说是庆祝 “昭仪” 危机解除，实则是高层们的 “权力展示场”。她能来，全靠瑞科项目的 “突出贡献奖”—— 陈默昨天通知她时，特意补充 “李总说让你也来见见人，熟悉一下合作方”，可她心里清楚，自己不过是这场 “权力游戏” 里，一个不起眼的 “点缀”。 她提前 15 分钟到场，就是想找个角落待着，避开不必要的应酬。可刚站定没多久，就有侍者端着托盘走过，笑着问：“这位女士，需要香槟吗” “谢谢，不用了，我喝这个就好。” 武明空举起手里的气泡水，礼貌拒绝。她不想在酒会上喝酒 —— 酒精会放松警惕，而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可能是 “对手”。 目光扫过会场，主桌附近最热闹：李治穿着黑色西装，正与瑞科的张诚交谈，手势从容，一看就是掌控全局的姿态；王皇后身着酒红色礼服，珍珠项链衬得她雍容华贵，正与财务部门的人说着什么，嘴角带着淡淡的笑，眼神却始终留意着李治的方向；萧淑妃则穿了一条亮片长裙，明艳照人，正和市场部的下属说笑，偶尔看向主桌时，眼神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急切。 中间区域，采购部李敏、研发部张工等核心部门负责人正围着瑞科代表，讨论后续的产能合作；边缘区域，几个基层员工小声议论着 “今晚能不能见到李总”“王总监的礼服真贵”，声音里满是羡慕。 武明空轻轻喝了一口气泡水，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让她更清醒 —— 这里的每一个笑容、每一句寒暄，都可能藏着算计。她只是个 “临时助理”，不该也不能成为焦点。她拿出手机，假装看消息，想借此避开可能的搭话，却没注意到，主桌方向，有一道目光正落在她身上。 酒会进行到一半，武明空终于找到机会，走到了宴会厅的落地窗边。窗外是城市的夜景，霓虹闪烁，与厅内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她靠在窗边，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 —— 米白色礼服，珍珠耳钉，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看起来平静又得体，只有她自己知道，手心一直在冒汗。 身后传来高跟鞋的声音，她回头，看到王皇后和萧淑妃正站在不远处的餐台旁，手里端着香槟杯，看似在聊 “今晚的甜点”，眼神却时不时扫过彼此，带着几分警惕。 “萧总监这条亮片裙真衬你，显得特别有活力。” 王皇后笑着说，手指却轻轻摩挲着杯壁上的花纹。 “王总监过奖了，哪有您的珍珠项链贵气。” 萧淑妃回应，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甘，“对了，瑞科项目后续的成本核算，还要麻烦财务部多费心，毕竟涉及几千万的采购款，可不能出岔子。” “放心，财务部做事一向仔细。” 王皇后端起香槟喝了一口，“不过市场部的宣传方案也要抓紧，‘昭仪’能不能卖得好，还得看你们的本事。” 两人的对话听起来全是 “关心工作”，武明空却听出了弦外之音 —— 王皇后想借 “成本核算” 制约市场部的预算，萧淑妃则想强调 “宣传主导权”，两人明面上和谐，暗地里却在争夺 “昭仪” 项目的后续话语权。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的男声传来：“这位女士，请问您是李氏的员工吗我是 xx 合作方的代表，想请教一下瑞科项目的对接细节。” 武明空心里一紧，连忙转身，脸上露出礼貌的微笑：“抱歉，我只是个助理，对接细节您最好咨询采购部的李总监。我有点不舒服，先去下洗手间，失陪了。” 说完，她不等对方回应，快步走向洗手间的方向。 路过主桌时，她下意识地低头，却不小心撞上了一个侍者的托盘，托盘里的纸巾盒掉在地上。她赶紧弯腰去捡，抬头时，正好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睛 —— 是李治。 他站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黑色西装衬得他身形挺拔，眼神里带着几分玩味，看着她说：“武助理，这么不小心” 武明空心里一慌，赶紧捡起纸巾盒递给侍者，站起身：“抱歉，李总，我没注意。” “没关系。” 李治笑了笑，目光落在她身上，从头到脚扫了一遍，然后伸出手，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宴会厅里的音乐不错，有没有兴趣跳支舞” 武明空愣住了 —— 她没想到，李治会主动邀请她跳舞。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她根本无法拒绝。 随着李治的手落在她的腰上，武明空能清晰地感受到全场的目光 —— 像无数道细密的针，扎在她的背上。舞曲缓缓响起，是舒缓的华尔兹，李治轻轻用力，带领她转动起来，两人的步伐很合拍，他的动作从容，仿佛经常跳这支舞，而她，只能僵硬地跟着节奏，脑子里全是 “该怎么回应”。 “武助理平时在办公室里，总是穿工装，扎着马尾，安安静静地整理文件。” 李治的声音压得很低，气息拂过她的耳边，带着淡淡的古龙水味，“今晚换了礼服，卸了工装，倒让人眼前一亮。” 武明空的心跳越来越快，她看着他的肩膀，小声回应：“谢谢李总夸奖，只是场合不同，穿着也得得体些。” “得体” 李治轻笑一声，带领她转了个圈，两人的距离更近了些，他的声音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试探：“我倒觉得，不止是穿着。你在瑞科项目里的表现，不像个普通助理 —— 能记住两年前的档案细节，能在被陷害时找到证据自证，甚至能在王、萧之间周旋而不站队……”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的眼睛上，语气半是玩笑，半是认真：“武明空，你今晚很不一样。不像个助理，倒像个…… 潜伏在李氏的女王，藏着很多自己的秘密。” “潜伏的女王”—— 这五个字像惊雷，在武明空的脑子里炸开。她的腰肢瞬间紧绷，脚步差点乱了节奏，幸好李治及时扶住她，眼神里的玩味更浓了。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脸上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避开他的目光，重新看向他的肩膀：“李总说笑了，我只是运气好，刚好记住了有用的信息，又刚好有朋友帮忙找到证据。在李氏，我只是个想做好工作的普通员工，哪有什么秘密，更谈不上‘女王’。” 她刻意强调 “运气好”“朋友帮忙”，将自己的能力归因于 “外部因素”，又用 “普通员工” 定位自己，既回应了李治的试探，又不暴露真实的野心和处境。 舞曲还在继续，舞池周围的目光越来越密集。武明空能感受到，王皇后的目光像冰一样冷，萧淑妃的目光则像火一样烫，她知道，经过这一支舞，她再也无法 “隐身” 了 —— 李治的关注，已经把她推倒了 “权力斗争的风口浪尖”。 舞曲结束的瞬间，宴会厅里响起零星的掌声。李治松开武明空的腰，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武助理的舞跳得不错，节奏感很好。” “谢谢李总夸奖，是您带得好。” 武明空连忙鞠躬致谢，不敢多停留，转身就想离开舞池。 可刚走到舞池边缘，她就停住了 —— 王皇后和萧淑妃正站在出口处，两人都端着香槟杯，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身上，没有了之前的 “假笑”，眼神里满是冰冷的审视。 王皇后的珍珠项链在灯光下闪着光，却照不进她眼底的寒意；萧淑妃的亮片裙依旧明艳，嘴角却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两人没有说话，却像一道无形的墙，挡在武明空面前，无声地传递着 “你已经被我们盯上了” 的信号。 武明空深吸一口气，主动对着两人微微点头，然后绕开她们，快步走向洗手间的方向。她能感受到，背后的目光一直追着她，像针一样扎在背上。 洗手间的镜子前，她用冷水拍了拍脸颊，冰凉的触感让她稍微冷静下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突然觉得陌生 —— 米白色礼服，珍珠耳钉，脸上带着强装的平静，可眼底的慌乱藏不住。她知道，今晚这支舞，彻底把她推倒了 “风口浪尖”：李治的关注会让她成为王萧的 “眼中钉”，而 “被关注” 本身，也让她离 “查母亲真相” 的目标更近，却也更危险。 整理好礼服，她决定提前离开酒会 —— 再待下去，只会遇到更多不必要的应酬和试探。 走出宴会厅，刚到酒店门口，私人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她拿出手机，屏幕上弹出一条短信，发送号码显示为 “未知”，内容只有短短五个字： “我知道你是谁。” 武明空的心脏瞬间沉到谷底，手指猛地攥紧手机，指节泛白。她点击 “回复”，显示 “无法发送至该号码”；尝试回拨，听筒里传来 “您拨打的号码不存在” 的提示音。 “我知道你是谁”—— 这五个字像魔咒，在她脑子里反复回响。对方知道她的什么是她 “武家棋子” 的身份还是她 “查母亲死因” 的秘密或者，是她伪造假情报欺骗武家的事 她快速环顾四周，酒店门口人来人往，有参加酒会的宾客，有接送的司机，还有酒店的保安，每个人看起来都很正常，却又好像都可能是 “发短信的人”。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她突然意识到，除了王萧的针对、武家的威胁，还有一股未知的势力，在暗中盯着她，像一双看不见的眼睛，时刻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握紧手机，快步走向路边，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车子驶离酒店时，她回头看了一眼 “云顶酒店” 的招牌，心里充满了不安 —— 这场酒会，不仅没有带来 “庆祝的轻松”，反而让她陷入了更深的危机。那个匿名发短信的人，到底是谁又想对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