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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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尔街，摩根大楼顶层办公室内，约翰威尔逊身着笔挺的西装，站在落地窗前。 他的指节无意识地敲击着玻璃，发出轻微而有节奏的声响。蓝眼睛中倒映着哈德逊河的粼粼波光，却比那河水更加冰冷、深邃。 2个月前，一场突如其来的骑马事故，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 医生无奈地切除了他破碎的睾丸，主治医师那句“威尔逊家族的血脉到此为止了”，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钉入他的骨髓，让他的内心充满了绝望与不甘。 约翰年轻时，凭借着帅气的外表和雄厚的财富，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女人。 然而，命运弄人，他一直没有孩子。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求子之心愈发迫切，每周日都会前往下东区，注射公牛睾丸提取液，满心期待着有一天能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可如今，那仅存的一点希望也彻底破灭了。 与此同时，李长安在获得合法身份后，特意买了一顶帽子，将自己的黑头发严严实实地遮住，然后踏入了1937年的米国华尔街。 华尔街的繁华远超唐人街，高楼大厦鳞次栉比，汽车川流不息。那现代化的景象，让李长安有一种仿佛穿越回21世纪的错觉。 40层的华尔街40号（特朗普大厦前身），犹如一把镀金的匕首，直插云霄；黑色花岗岩建成的摩根总部，庄严肃穆，散发着威严的气息。 李长安来到纽约证券交易所，一眼便看到了大厅里那尊青铜牛雕像。牛角被众多经纪人摸得锃亮，据说摸一摸牛的睾丸还能转运。 怀着好奇的心情，李长安走上前去，伸手摸了摸，心中暗道：“果然够大。” 而前来交易所办事的约翰威尔逊，恰好看到了这个摸着牛睾丸的年轻人。 他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一时间，他连交易所也不去了，停下脚步，转头对身旁的管家安德烈说道：“安德烈，你看那边的年轻人，是不是和我很像” 安德烈顺着约翰的目光看去，仔细打量着那个年轻人，也觉得与年轻时的约翰颇为相似，便说道：“先生，还真的很像你年轻的时候。” 约翰的眼中闪过一丝激动，急忙说道：“安德烈，你立刻给我调查清楚那人的身份，一定要查得清清楚楚！” 安德烈心里吐槽你怕是割了蛋蛋后心里出现问题了吧。但表面上不敢怠慢，连忙下去吩咐手下紧紧跟着李长安，试图先弄清楚他的落脚之处。 李长安离开交易所后，便准备返回唐人街。他高达40点的敏捷属性，让他很快察觉到身后有两个白人在跟踪自己。 此时，他的大脑中迅速浮现出华尔街的三维图像，这是他智力达到40后所获得的特殊能力。 李长安开着天眼，毫不犹豫地找到一条小路，撒腿便跑。跑到一堵高墙前，他猛地一跃，轻松跨过了3米多高的墙壁。期间帽子还掉了下来，被李长安用一个帅气的姿势接住帽子然后戴好。 等那两个白人追上来时，李长安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长安拍拍手上的灰尘，心中自信满满。凭借他现在的身体素质，甩开这两个人简直易如反掌。随后，他便回到了唐人街。 那两个手下回去向约翰汇报后，被约翰一顿臭骂：“废物！你们是怎么跟的人为什么会跟丢简直是一群废物！”没蛋蛋后似乎约翰更加暴躁了。 安德烈则转身前往纽约警察局，他掏出约翰年轻时的照片，向警察们打听是否有一个和约翰长相相似，20岁左右的年轻人。 在第五大道的别墅内，在安德烈钞能力的作用下，其很快带回了贴着李长安照片的身份证明。 看到上面的住址是在唐人街，约翰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20多年前自己前往唐人街寻欢作乐的往事。他心中暗自思忖：“不会这么巧吧” 约翰面色凝重地说道：“不管花多少钱，一定要把他的身份搞清楚。” 于是，安德烈雇佣了一位私家侦探，让他前往唐人街调查李长安的身份。 这段时间，李长安过得十分开心。虽然系统点数没有增加，但他和江妮的感情进展迅速，两人情投意合，已经有了私定终身的趋势。 而安德烈雇佣的私家侦探，凭借着金钱的力量，很快就把李长安的信息调查得差不多了。 约翰看着资料上李长安母亲的照片，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然而，时间已经过去了20多年，他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是否认识照片中的女人。 约翰眉头紧皱，对着安德烈说道：“还有其他线索吗” 安德烈摇了摇头，说道：“能查到的基本都在这份资料里了。” 约翰又问道：“这个女人有留下什么东西吗” 安德烈看向私家侦探，私家侦探回答道：“根据以前欺负他的混混们描述，他应该有一块怀表，是他母亲的遗物。” 安德烈听到这话，忽然站了起来，眼神中闪过一丝光芒，说道：“我记得有块怀表，是先生年轻时佩戴在身上的东西，当时您高兴，把它送给了唐人街的一个女人。” 约翰追问道：“那块怀表长什么样子” 私家侦探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只知道他有一块怀表。” 约翰又问：“他住在哪里” 私家侦探回答：“住在勿街108号3b。” 约翰点了点头，表情严肃地说道：“行，我不希望这件事被其他人知道，不然后果你懂的。” 私家侦探连忙说道：“明白，先生。” 约翰直接起身，带着安德烈一起坐上汽车，朝着唐人街的方向驶去，他是一刻也不想等。 这天，李长安把江妮带回了自己的公寓。两人共进晚餐后，正准备进一步发展感情时，门突然被敲响了。 李长安满脸愤怒，破坏这事可是天打雷劈的，大声问道：“谁啊” 这时候打扰他的好事，如果是无关人士，李长安准备发泄一下怒火。 他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一个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人，心中不禁感到疑惑。 自己从小在唐人街长大，可从来没见过这个白人。 约翰看到李长安一头黑发，之前他还真没注意照片上头发的颜色。但当他看到李长安那双蓝色的眼睛时，心中顿时笃定，这个年轻人就是他们威尔逊家族的人，因为这双眼睛是威尔逊家族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标志。 约翰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屋，李长安却拦住了他，礼貌地问道：“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约翰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脸上露出一丝尴尬，讪讪地说道：“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我认识你的母亲，今天来找你，是有特别重要的事情。” 李长安看着约翰的长相，心中隐隐有了一些猜测，暗自思忖：“不会吧，亲爸找上门这种戏码居然会发生在我身上” 李长安打开门，让约翰进了屋，然后转头对江妮说道：“妮儿，今天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谈，你先回去吧。” 江妮担心地看了看李长安，李长安轻声安慰道：“放心，没事的。” 江妮离开后，约翰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听说你有一块怀表，可以给我看看吗” 李长安也不拖沓，直接把随身带着的那块怀表拿出来，递给了约翰。 约翰接过怀表，先是仔细地端详了一番，然后打开怀表，看到内侧刻着的“j.w.1912”的缩写，心中顿时确认，这就是自己当年的那块怀表。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孩子，我是你的爸爸啊。” 李长安皱了皱眉头，语气不悦：“等等先生，先别忙着认儿子。请问您是谁，凭什么说是我的爸爸” 李长安现在在唐人街过得顺风顺水，有了系统的帮助，又受到安良堂的保护，衣食无忧，并不希望头上凭空出现一个爸爸。 约翰也觉得自己太仓促，自我介绍道：“我叫约翰威尔逊。” 说完指着怀表内侧的缩写，说道：“这个怀表是我送给你母亲的，你看这里，这是我名字的缩写，是我二十岁时定制的怀表。” 李长安其实心里已经相信了七八分，毕竟长得是有些太像了，但他并不想轻易认下这个爸爸，便说道：“不好意思，先生，这块怀表是我捡到的。” 约翰没想到李长安会这样说，于是准备亮明身份，有些急切地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李长安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