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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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佩英跟着劝，“阿妩，你就拿着吧，我们去的是农场，留不住那么多钱，放你那儿说不定在我们困难时候买些东西寄给我们，拿着吧听话。” 秦丽华也附和了一句，“确实是这样，所以还是给你比较好。” 如此曲青妩也不再拒绝，她把布包收起来藏到提包的内层，实际上被她悄悄转移到了空间。 这一收拾就是一下午。 秦丽华怕曲青妩不习惯乡下的生活，恨不得把整个家都打包给她带去。 除了曲青妩要带上火车的一个手提包和日用品，剩下需要邮寄的都还有沉甸甸两大包。 曲青妩从曲大力家才带来一个小包和几本书，这才短短两天她要带到乡下去的东西就翻了好多倍。 今天的晚饭稍稍简单一些，但是和之前在曲大力家那也是很丰盛了。 炒鸡蛋，炖干豆角和油渣白菜。 晚饭后秦丽华就催着曲青妩早些去睡觉，明早还得早起去火车站呢。 第二天凌晨四点，秦丽华就起床准备干粮。 六点不到，曲青妩也起来了，洗漱后她把牙膏牙刷等日常用品都收到包里。 最近两天用的被子褥子她也收起来了，这得跟着走，不然去乡下还不知道怎么睡觉。 虽然空间里也可以睡，但曲青妩之前看历史书都说下乡知青住的集体宿舍，她也不能当着其他人消失不是。 秦丽华本来是来喊曲青妩起床，结果人起来把东西都收拾好了，“正好，起来吃早饭吧，一会儿我和你爸送你去火车站。” 曲青妩本来想说自己一个人可以，但她看到秦丽华满脸不舍的样子到嘴边的话就变成了，“好，那辛苦爸妈了。” 秦丽华听到这软软的声音眼睛都红了，她是真舍不得啊，才认回来的亲闺女还没好好疼几天就要送去当知青了。 她想着扭头就出去了。 今早早餐餐桌上大家都很沉默，因为曲青妩就要走了。 早饭之后，老俩口把曲青妩三人送到了公交车站。 等公交车的时候曲经纶语重心长的说，“阿妩，你要记得，咱们不惹事也不怕事，如果有人找麻烦你直接用拳头先解决，别受欺负了。” 钟佩英也附和道，“你爷爷说得对，这人与人之间还是有些大，这世界上也有不少坏人，你去了陌生的地方可别太善良。” 曲怀远给了曲青妩一张纸条，“这是你几个哥哥的地址，你要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写信告诉他们。这个郑高阳是爸爸的战友，他在你下乡的县里工作，如果有机会也可以去拜访一下。” 秦丽华这会儿倒是没说什么，因为她要送曲青妩去火车站。 对亲人的叮嘱，曲青妩全都一一应下，还让爷奶他们到了地方也给自己写信，她也会找机会给他们寄东西。 公交车由远及近，老两口目送三人上车。 曲青妩找到个窗边的位置挥手和爷奶告别。 辗转几趟车之后一家三口到了火车站。 京市东站面积很大，站外有个超级大的广场，从这里走到站里都要花上十分钟。 这一路到站里秦丽华都没说话。 火车票是知青办那边准备好的，曲青妩自己揣着呢。 曲怀远夫妻俩进站之后又去买了站台票，这样可以送曲青妩上车。 今早来送子女下乡的人应该不少，站台上也密密麻麻的全是人。 眼看着车子就要到了，秦丽华也顾不得悲伤赶紧给曲青妩交代事情， “阿妩，一会儿你背着小包上去就行，别的东西我和你爸从窗口递给你。 家里人应该也快离开，你到那边之先给你哥他们写信报平安，等我们安顿下来会找机会告诉你。 到乡下要注意些，别太相信别人，自己的东西也一定要看好。 干农活别太上心，我给你的钱票能让你好好过几年。 你别太节约，能买到肉的时候也别放过，反正多吃些就是了。 在乡下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听着亲妈的殷切叮嘱，曲青妩的眼睛都有些发红。 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曲青妩能感受到这一家人是真心对她好。 曲怀远也说，“你妈说的也是我的意思，不管怎么样你都要照顾好自己。也不用担心我们和你爷奶，不会有事的。” 曲青妩红着眼点头，“爸妈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等我到了就给哥哥写信，你们安顿下来也一定要告诉我。” 火车在她们说话的时候就停好了。 交代完之后，秦丽华就催着曲青妩上车。 他们在的位置离车门很近，曲青妩力气又大，很轻松就挤上去了。 曲青妩随着人群在车厢找到自己的位置，她推开窗户去接自己的行李。 站台上有不少人都是这么操作的，不然带着行李可能真挤不上来。 曲青妩带了被子，手提包里装着衣服和一些杂七杂八的零食，斜挎的小背包里装着秦丽华准备的干粮和日常用品，最后一个网兜里装着暖水壶搪瓷盆和杯子什么的。 她的座位就在靠窗的位置，车子还没开，曲青妩就探出头和父母说话。 十分钟后，火车“呜呜”着缓缓动了起来。 曲青妩探出半个身体和父母挥手告别。 秦丽华一手捂嘴一手挥手，她还跟着火车跑了一段，最后追不上了才停下。 曲怀远拍拍老婆的肩膀安慰道，“别伤心，阿妩肯定能照顾好自己的。” 秦丽华哽咽道，“我就是舍不得，都没疼她几天就送走了。” “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了，总不能让她跟我们去农场吃苦。” 在丈夫的安慰下秦丽华很快缓过来，夫妻俩又赶着回家去了。 火车上，曲青妩看不到父母的身影才缩回去到位置上坐好。 她为了低调穿了一件原主以前的旧衣服，头发扎了一个辫子。 知青办给的票是坐票，曲青妩想着到川省要坐四十几个小时就感觉一阵头大。 她座位旁边和对面都坐满了，看穿着打扮好像都是下乡的知青。 这时候坐曲青妩旁边穿着绿色套装的姑娘忽然开口，“几位同志，你们也是去下乡的知青吗” 有人说话就有人回应，对面三人和靠走道的人都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