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死了还要刷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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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刚透过百叶窗洒进客厅。 刘简双眼微闭,双脚分开,身体下沉,摆出一个沉稳的桩功架势。 左手虚引,如拉满的强弓,右手前推,似待发的利箭。 《金刚功》第四式:左肝右肺如射雕。 一套功法打完,他只觉浑身气血通畅,神清气爽。 就在他准备去泡一杯续命红枣枸杞茶时。 “叮铃铃——” 急促的门铃声响个不停。 “催人投胎呢。”刘简嘀咕着,慢悠悠走去开门。 陈国荣顶着两个黑眼圈站在门外,一看到刘简手里的保温杯,眼皮直跳。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急啊” “荣哥,人不能急,一急肝火就旺。” 刘简给他倒了杯温水, “先补补水,看你这嘴唇都干裂了。” 陈国荣没接水杯,一屁股坐进沙发: “别跟我扯你那套养生理论,说吧,你那个什么降维打击,到底要怎么搞” “别急嘛。”刘简在他对面坐下,吹了吹杯子里的热气, “我问你,咱们现在最大的麻烦是什么” “证据被压,我们停职,那帮人有保护伞。” 陈国荣一口气说完,又补充一句, “我们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谁说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刘简抿了一口枸杞茶, “他们能压下纸质报告,能让高层下封口令,但他们忘了,现在是21世纪。” 他指了指自己 “有些东西,是删不掉的。比如,存在服务器备份里的数据,和我脑子里的东西。” 陈国荣愣住了:“你是说……” “证据我早就从服务器里面拷贝出来了,毕竟程序员的基本修养就是——重要数据随时备份。” 刘简放下保温杯,身体微微前倾, “不过,在把证据利用起来之前,我们还得查一下2001年游戏大厦坠楼事件。” 你怀疑那件事有问题陈国荣问道。 刘简的眼神变得玩味起来, 那个李志华的死,绝对不是简单的意外。而我有种预感,这件事会成为击垮这帮富二代的最后一根稻草。 刘简顿了顿,“我在服务器里面翻了个底朝天,但是2001年游戏大厦坠落事件只有一条坠楼记录。” “然后我们才能继续下一步,否则怎么就没有事件查了。” 他看向陈国荣, “还得麻烦荣哥你去查一下档案室的纸质资料,毕竟有些老古董,还是喜欢用纸质版备份。” “查清楚这件事,我们才能进行下一步。” --- 两个小时后,陈国荣拿着一个薄得可怜的牛皮纸档案袋回到了刘简的住所。 刘简正在客厅里练太极,动作缓慢如行云流水。听到敲门声,他收势转身。 “荣哥,怎么样” 陈国荣把档案袋重重摔在茶几上: “你自己看吧。” 刘简拆开档案袋。里面只有薄薄几张纸: 一份事故认定书,一份简单的现场勘查记录,还有一张李志华的身份证复印件。 就这些。 “这也叫档案”刘简翻来覆去看了几遍, “现场照片呢证人笔录呢法医报告呢” “全没了。”陈国荣瘫在沙发里, “档案室的老头说,当年水管爆了,很多资料都被泡坏了。” “水管爆裂”刘简冷笑,“还真是巧啊。” 他仔细研究那份事故认定书。 只有寥寥几行字:2001年4月15日晚11点40分,李志华在中环商厦顶楼进行极限运动时意外坠落,经抢救无效死亡。结论:意外事故。 “荣哥,这案子明显被人动过手脚。” 刘简把报告放下,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办法。” “什么意思” “我去查查当年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员。” 刘简走到电脑前, “虽然档案没了,但人事记录总还在吧。” 他登录警队内网,开始搜索2001年4月的值班记录。很快,他找到了目标。 “找到了。”刘简指着屏幕, “2001年4月15日晚班,接警的是钟正道,代号。” “老鬼”陈国荣皱眉,“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应该是个老警员,现在还在职。”刘简继续查询, 陈国荣站起身:“走,我们去找他。” “等等。”刘简拦住他,“直接去问,人家不一定肯说。” “那你有什么主意” 刘简端起保温杯,慢慢喝了一口: “我们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 一个小时后,警署重案组办公室。 钟正道刚处理完一起盗窃案的笔录,正准备下班。 这个五十多岁的老警员,脸上写满了岁月的痕迹。 “钟sir。”陈国荣敲响办公室门。 “国荣”钟正道抬头,“你不是被停职了吗” “钟sir,我想跟您打听一件事。” 陈国荣走到他桌前, “关于2001年的一个案子。” 钟正道的脸色瞬间变了:“什么案子” “游戏大厦坠楼案,死者叫李志华。” 钟正道沉默了很久,然后起身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你们问这个干什么” 陈国荣按照刘简教的话术: “钟sir,我们不是要翻案。我们是想阻止那几个孩子重蹈李志华的覆辙。” “什么意思” “那几个富二代,关祖、周淑他们,现在正在重复当年的游戏。” 陈国荣语气诚恳, “我们担心会再出人命。” 钟正道愣住了: “你说的是北区总警司的儿子” “没错。” 钟正道在椅子上坐下,沉默了好一会儿。 “当年的事,我本来以为会烂在肚子里。” 他叹了口气, “但如果真的会有人因此丢命…” 他看向陈国荣:“你保证,绝对不是为了翻案” “我保证。” 钟正道点点头: “当年接到报警后,我第一个赶到现场。李志华已经摔得不成样子了,但有些细节一直让我觉得不对劲。” “什么细节” “他的极限运动装备。” 钟正道回忆着, “按理说,玩极限运动的人都会戴摄像头记录过程。但现场一个摄像设备都没找到。” “也许是摔坏了” “不可能。”钟正道摇头, “那种运动摄像机都很结实,就算人摔死了,设备也不会完全消失。” “还有呢” “更重要的是,第一个到现场的人是黄森。”钟正道,“如果说有人能知道些什么,只有他了。” “黄森”陈国荣和刘简对视一眼,“他现在……” “我当时问过他,但他什么都不肯说,只是一个劲地摇头。” 钟正道继续说, “后来我私下找过他几次,他都说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钟sir,您当时有什么怀疑吗” 钟正道直接说出了结论: “我怀疑李志华的死不是意外,可能是被人推下去的。”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 “但是第二天,就有人告诉我,这个案子不用深究了。” 钟正道苦笑, “我的顶头上司说,李家人不想把事情闹大,希望简单处理。” 刘简在心里冷笑:又是这套说辞。 “那些消失的摄像设备呢”陈国荣追问。 “我后来私下查过,在一个废品回收站找到了残骸。” 钟正道停顿了一下, “但是存储卡没了。” “存储卡” “对,有人专门把存储卡取走了。” 钟正道看着他们, “这不是意外,这是有预谋的销毁证据。” 陈国荣感觉后背发凉: “还有其他线索吗” 钟正道犹豫了一下: “其实……当年我偷偷留了一样东西。” 他从抽屉深处掏出一个小塑料袋,里面装着一枚纽扣。 “这是在现场发现的,但不属于死者。李志华当天穿的是运动服,没有这种西装纽扣。” 刘简接过塑料袋,仔细观察。这是一枚高档西装的纽扣,材质看起来很昂贵。 “这说明现场还有其他人。” 钟正道压低声音, “而且这个人穿着正装,不是来玩极限运动的。” “钟sir,您为什么保留这个”陈国荣问。 “直觉告诉我,这个案子有问题。” 钟正道, “我想着也许有一天能用得上。” 他站起身,整理着桌上的文件: “不过我要提醒你们,如果真的涉及那几个富二代,你们要小心。有些人的能量,超出你们的想象。” --- 走出警署,刘简一直在琢磨这事儿。 “荣哥,我现在怀疑黄森的车祸不是巧合。” “什么意思” 陈国荣还在回味钟sir的话,一时没跟上。 “你想啊,咱们在仓库里那次,关祖他们明显有准备。” 刘简分析着: “当时我就觉得奇怪,他们怎么会知道警方的行动” 陈国荣皱眉:“你是怀疑……” “警队里有内鬼呗。” 刘简摊摊手: “关祖他爸是北区总警司,在警队安插几个眼线不是小菜一碟但是黄森这个时候死掉,时间点太巧了。” “咱们刚确定他们的身份,黄森就被车撞死了。”刘简停顿了一下:“除非他们有预知能力,否则反应速度根本对不上。” 陈国荣脸色阴沉,他猛地摇头: “不可能!黄森不是那种人!他当了一辈子警察,有他的底线,绝不会当内鬼!” 刘简看着陈国荣激动的样子,心想这老哥还挺讲战友情。 “行行行,他不是内鬼。” 刘简换了个思路, “那这事儿更邪门了。一个不是内鬼的关键证人,在我们刚要找他的时候就‘意外’死了,这不就是标准的杀人灭口吗” “可这反应也太快了!”陈国荣还是想不通。 “所以啊,有没有一种可能……”刘简一拍大腿,“黄森压根就没死!” 陈国荣愣住了。 “你想想,他知道的料太猛,肯定被人盯上了。与其等着被灭口,不如自己先下线。” 刘简越说越觉得靠谱, “毕竟死人最安全,这是玩了一手金蝉脱壳。” 他心里吐槽:“这套路,我熟啊,艺术果然来源于生活,然后又被生活一顿暴打。” 陈国荣心情复杂:“阿简,你说黄森如果真的假死,他会躲在哪” “这我哪知道……不对!”刘简脑子转得飞快:“他要是想暗中观察咱们的话……” “黄森这个人我了解。” 陈国荣的思路彻底打开了, “他离异多年,唯一的女儿在加拿大。但他前妻林美华,还在香港,就在中环开了家花店……” 说到这,陈国荣猛地停住脚步,一巴掌拍在自己大腿上。 “我去!花店!”他声音都变了, “关祖送给专案组那个花篮!” 刘简瞪大眼睛:“你是说……” “十有八九就是从林美华那买的!” 陈国荣越想越有道理: “黄森这老狐狸,表面上装死,暗地里还在关注咱们的动向。那个花篮就是他给咱们的暗示!” “我靠,还真有这个可能。” 刘简恍然大悟: “死了还要刷存在感,这操作够骚的。” 陈国荣已经开始往前走: “咱们得去花店看看。黄森如果真的假死,他前妻肯定知道点什么。而且……” 他脚步顿了顿,语气复杂: “黄森那个人,虽然嘴上不说,但对林美华……一直没放下。如果他真有危险,第一个想保护的,肯定是她。” “那咱们还等什么”刘简活动了一下筋骨: “去会会这位花店老板娘,看看能不能钓到大鱼。” 两人快步朝中环方向走去,刘简心里却在盘算: 这剧情发展,怎么感觉越来越像谍战片了 说好的简单粗暴警匪片呢,怎么突然变成了无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