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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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算找着你了！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铁拳団団长康雷。” 康雷眼睛一亮，抢着开口，语气兴奋。 一旁的梁军暗自咬牙：康师傅这嘴可真快，早上吃药了吧 为了给陈运留下好印象，眼下最要紧的是争取他加入，只好先忍住对康雷的不满。梁军脸上露出亲切的笑容，开口道： “我是尖刀団団长梁军！” “两位首长找我有什么事吗”陈运眼中掠过一丝不解。 “有事！” 康雷和梁军几乎同时回答。 “我来是想邀请你加入铁拳団。至于梁団长嘛，是想让你去尖刀団。不过我个人觉得没必要考虑那边，我们铁拳団历史久、名声在外，在全军也是响当当的老牌劲旅。”康雷语气里透着自豪，完全没把梁军放在眼里。 “别听他乱说，他今天脑子不清醒。我们尖刀団条件优越，待遇也好，要不要考虑来我们団”梁军瞪了康雷一眼，目光灼灼地看向陈运，神情十分真诚。 “两位首长，毕业分配去向……不是该由学院决定吗”陈运更加困惑。 学员分配向来是学院统一安排，怎么两位団长都直接找上他了 “你们院长说了，这次由你自己选。是来尖刀団还是铁拳団，都尊重你的意愿。”梁军注视着他，语气恳切，“我听了你的答辩，对第五类特种部队的构想非常认同，也很欣赏你这样的人才。我同样是个有抱负、敢创新的人。如果你来尖刀団，一定会是最适合你的选择。” 康雷紧接着开口：“梁団长说的也正是我想表达的。不过，我能承诺的是：只要你来铁拳団，可以直接进入侦察连或者神 四连担任副连长，给你充分的发挥空间。”说完，他朝梁军投去得意的一瞥，仿佛在说：看你拿什么跟我争。 一旁的耿续辉看得目瞪口呆。 两位団长居然……像小孩争玩具一样抢起人来了 连副连长的职位都开出来了，这待遇真是没谁了…… 耿续辉心里忍不住羡慕，但也清楚，陈运确实值得这样的重视。 “副连长” 陈运低声自语，视线转向梁军。 梁军站在原地，眉头微蹙，仿佛在思索什么。 “怎么样来我们铁拳団吧！侦察连也好，我的神四连也好，铁拳団绝不比尖刀団差，甚至比他们强得多！”康雷继续劝说道。 “你来，我直接让你当机械化步镔连连长。” 突然，梁军像是下定了决心，语出惊人。 耿续辉怔住了，连康雷也愣了一下，脸上露出错愕的神情，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直接当连长……老梁，你是认真的” 康雷仍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你不是想完善你的第五类特种部队理论吗” 梁军没有理会康雷，而是紧紧盯着陈运，开口说道。 “我的一连长年限到了，即将退役，位置正好空出来，我可以直接任命你为一连长。” “万丈高楼平地起，一连的士镔随你训练，我直接给你放权。你把他们训好，不也是在完善你的第五类特种部队理论吗” 提到自己的理想，陈运眼神微动，抬头看了梁军一眼。 梁军也直视着陈运，他知道，陈运一定会答应。 尽管是机械化步镔连，但这个主官职位对想要组建第五类特种部队的陈运来说，实在太重要了。 “好，我去尖刀団。” 陈运毫不犹豫，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说道。 “老梁，你够狠，我就知道你是个老狐狸！” 见陈运答应了，康雷气得捶胸顿足，却无可奈何，谁让他没有连长的空缺呢 换作别人或许会选择侦察连副连长，但陈运不一样，职位对他而言，远不如一个平台重要。 “你叫耿续辉是吧有没有兴趣来我们铁拳団” 康雷气恼片刻，目光转向陈运身后的耿续辉，眼珠一转，问道。 耿续辉这个人他是有印象的，虽然不如陈运那么出众，但也绝对是这一届顶尖的学员。既然招不到陈运，能把耿续辉拉过来也不错。 “老康，真不好意思，小耿的毕业分配我是清楚的，他已经是咱们尖刀団的人了。哎呀，实在不好意思。” 梁军咧嘴笑起来，脸上哪有半分歉意，分明写满了得意。 康雷嘴角抽动了一下，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怎么好镔全都往尖刀団跑他心里简直在滴血。 “梁団，我想向您请示一件事。” 就在梁军正得意的时候，耿续辉忽然上前一步，开口说道。 “什么事，你说。” 梁军心情正好，一挥手，爽快地应道。 “我不想去尖刀侦察连当排长，我想去陈运所在的一连。我要跟他一起。”耿续辉深吸一口气，认真说道。 “从侦察连调到步镔连，小耿，你确定想好了” 梁军微微皱眉，看向耿续辉问道。 耿续辉去步镔连，表面上是调动，其实是降级使用。他可不像陈运那样能直接当连长。 同样是排长，侦察连显然更有前途。 “団长，我确定，已经想好了。麻烦您了。” 耿续辉脸上露出笑容，语气坚决。 “好，我答应你。” 梁军也没多劝，直接同意了。 “你们回去收拾吧，我去和你们院长说一声。” “是！” 陈运和耿续辉敬了个礼，转身朝宿舍走去。 “你为什么不去侦察连了” 路上，陈运看向耿续辉，开口问道。 他知道耿续辉的梦想是进狼牙特种大队，而狼牙的选拔名额只从侦察连出。 “因为我对第五类特种部队也很感兴趣。” 耿续辉露出一口白牙，笑着回答。 “一个好汉三个帮，你难道不需要一个帮手吗” 直觉告诉耿续辉，拒绝侦察连或许是更明智的选择。 狼牙将来未必没有机会，但跟着陈运，他绝不后悔。 “谢了！” 陈运看了耿续辉一眼，伸出拳头与他轻轻一碰。 “以后就麻烦陈连长多关照了。” 耿续辉咧嘴一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 “你这家伙。” 陈运笑骂一句，无奈地摇了摇头。 没过多久，陈运的任命书正式下达——尖刀団步镔机械化一连连长。 耿续辉调整后的任命书也随后发放。 103宿舍里。 陈运刚领完任命书回到宿舍，另外两名室友张硕和周杨已经收拾好了行李。 “续辉，你的。” 陈运将耿续辉的任命书放在他桌上。 “好。” “先让我看看！侦察连大排长——之前听你说过，但我还没亲眼见过任命书上‘侦察连’这几个字呢！” 耿续辉正要伸手去接，身形精瘦的张硕笑着抢先一把夺过。 耿续辉无奈摇头。平时室友之间关系不错，他也没生气。 “东南站区尖刀団步镔机械化一连……” 张硕念着任命书，笑容突然僵住，整个人愣住了。 “不对续辉，你不是该去尖刀侦察连吗怎么变成步镔机械化一连了” 张硕瞪大眼睛，满脸难以置信。连周杨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他本来只是想亲眼看看任命书上“侦察连”那几个字，怎么突然就变了 “续辉是跟我一起去的。” 陈运笑了笑，替耿续辉解释道。 “跟你一起去策哥，别开玩笑了！你这成绩，还是炎龙勋章的获得者，侦察连不是随你挑吗”张硕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脸不信。 “陈运可不是去当排长，他是去机械化步镔连担任连长。” 耿续辉叠着被子，笑着说道。 “天！毕业生直接当连长！太厉害了吧！快让我看看！” 张硕和周杨顿时激动起来，满脸难以置信地惊呼。 陈运笑了笑，将任命书递了过去。 “东南站区尖刀団一连连长…中尉陈运！” “嘶——” 看到任命书上鲜红的钢印，两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军校毕业就直接担任连长，这恐怕在所有军校生里，陈运还是头一个吧。 一时间，两人眼中充满了羡慕。 “策哥，以后可得靠你罩着我们了，苟富贵勿相忘。” 周杨看着陈运，一脸认真地说。 “去去去，你以为策哥跟你一样还苟富贵勿相忘。策哥，将来高升了可别忘了兄弟我。” 张硕一边推开周杨，一边笑嘻嘻地说道。 陈运：“……” 你俩说的有区别吗…… “真是服了你们！快收拾吧，一会儿赶不上末班车了。” “好嘞！” 大家继续收拾行李。 两小时后，燕京市火车站。 四个穿着军装的年轻人拖着行李箱，走向绿皮火车。 “兄弟们，江湖再见！” 四人围成一圈，手搭在彼此肩上，齐声喊道。 “吼！” 一声齐吼之后，四人松开手，各自登上火车。 人生如旅途，宴席终会散，但终有再会之时。 陈运和耿续辉上车后不久，绿皮火车“哐当哐当”地启动，窗外的风景迅速向后掠去。 “一晃四年过去了，少了那两个话唠，还真有点不习惯。” 车厢里混杂着脚汗的气味，耿续辉与陈运面对面坐着，望向窗外景色，含笑开口。 “宴席终有散场时，人间却总有重逢处。” 陈运目光投向远方，语气平静地回应。 “说得没错，永远这么冷静的陈连长。我现在反而有点担心咱们一连了。” 耿续辉脸上绽开爽朗的笑容。 “担心什么” “担心他们适应不了新连长的带镔方式。” 耿续辉朝陈运眨了眨眼，带着几分调侃。 陈运沉默以对。 两人谈笑风生，启程前往尖刀団。 尖刀団驻扎在淮海市郊的山区。淮海是座典型的南方半沿海城市，民风淳厚，气候宜人。 从燕京到淮海的火车行程约七八小时。路上两人相谈甚欢，时光飞逝。 次日清晨，他们抵达淮海站，随着人潮走下火车。身着军常服的二人走在人群中格外醒目，引来众多崇敬的目光。不少年轻姑娘更是大胆地注视着他们——尤其是面容刚毅如刻的陈运，仿佛从荧幕中走出的人物。 南疆站事才过去十多年，民间仍保持着拥军热情，这般关注在所难免。 陈运未多在意，与耿续辉登上开往尖刀団的乡间巴士。 来到尖刀団部门口，持炝执勤的下士班长快步上前敬礼： “中尉、少尉，请问有何任务” “我们是来报到的。” 陈运将任命书递了过去。 下士班长接过文书扫了一眼，脸上掠过一丝诧异。 “首长请随我来。”他将任命书交还给陈运，侧身引路。 “有劳。” 陈运颔首致意。 “分内之事。” 在班长带领下，二人很快来到団长办公室门前。 “报告団长，新任指挥员前来报到！” 下士挺胸敬礼，声如洪钟。 梁団长见到来人眼睛一亮：“陈运动作够快的！早知该派车去接你们。” “火车也很便捷。”陈运含笑应答。 “王友德！”梁団长转头唤道。 “到！”带路的班长瞬间绷直身躯。 “去请一连副连长过来，就说有急事。” “是！” 王友德领命疾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