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裂隙闭合道种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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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缝隙像条濒死的蛇，在七彩光柱里扭来扭去，最后那点煞气凝成的黑丝，死死扒着冰原边缘，不肯消失。嘶吼声已经弱得像蚊子哼，却依旧刺耳——那是混沌最后的不甘，是邪族咽气前的最后挣扎。 联军弟子们都屏住了呼吸，连石敢当都忘了喊，死死攥着玄铁拐杖，指节发白。苏九夭扶着林孞的手在抖，姜璃的青铜罗盘还亮着，凌清雪的剑依旧指着裂隙，所有人的目光，都钉在那道细细的黑线上，心提到了嗓子眼——就差一点，就差最后一点！ “再加吧劲！”林孞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一股狠劲。他道心处空得发疼，情之道种的余温还在，却依旧咬牙调动最后一丝情绪力——不是他自己的，是之前联军弟子们存在他道心里的信念，“兄弟们！最后一把力！把这道缝彻底封了！” “来了！”石敢当第一个喊，把玄铁拐杖往冰上一砸，浑身的淡红色愤怒光，全往光柱里送，“娘的！给俺碎！” “还有俺们！”阿福跳起来，虽然还在哭，却把怀里最后一块灵饼扔了，双手合十，淡紫色的希望光涌出去，“封了它！俺要回落霞城吃灵粥！” 丹鼎宗的长老，之前还端着架子，此刻也疯了，把手里的清心丹往天上一撒，金色的灵力裹着“想护弟子”的情绪，往光柱里灌：“林总帅！老夫陪你疯到底！封了这破缝！” 连黑风谷的魔道弟子，也跟着喊：“操！封了它！以后老子的酒坛，再也不怕被煞气染了！” 一道道情绪力，从联军每个弟子体内涌出来，像千万条小溪，汇入七彩光柱。光柱猛地一颤，瞬间亮得刺眼，七彩光像一双无形的手，死死捏住那道黑色缝隙，一点点往中间挤——黑丝在光里“滋滋”地化，缝隙越来越细，越来越短，最后只剩下一点黑点儿，像墨滴在白纸上。 “咔嚓——” 一声轻响，脆得像冰裂，却震得整个冰原都颤了颤。那点黑点儿彻底消失了，七彩光柱猛地炸开，化作漫天光雨，落在冰原上，落在联军弟子身上。之前被煞气染黑的冰面，瞬间变得晶莹剔透，连空气里的最后一丝邪味，都被光雨洗得干干净净。 冰原上静了一瞬，静得能听到雪花落在地上的声音。 然后—— “赢了！俺们赢了！”石敢当的吼声率先炸响，他扔了玄铁拐杖，扑过去抱住身边的阿福，把阿福勒得直喊“喘不过气”，自己却哭得像个孩子，“娘的！俺们把裂隙封了！俺们守住洪荒了！” “赢了！守住了！”联军弟子们爆发出震天的欢呼，之前还在发抖的小散修，此刻跳起来抱住师兄；丹鼎宗的弟子们互相扔着丹炉，笑得东倒西歪；黑风谷的修士，居然和青云宗的弟子勾肩搭背，喊着“回去喝一杯”；阿福哭着捡回自己的灵饼，咬了一口，又哭又笑：“能回家了……能吃娘做的灵粥了……” 苏九夭再也忍不住，抱着林孞的胳膊哭了出来，眼泪打湿了他的袖子，却笑得很开心：“阿林哥……赢了……我们赢了……再也不用怕魔物了……” 姜璃靠在冰坡上，青铜罗盘终于暗了，她却笑得眉眼弯弯，银蓝色的星辰光在她指尖绕着，像在跳舞：“林兄，老祖要是知道，肯定会夸我们……我们做到了，比古籍上的任何封印都厉害……” 凌清雪的剑终于插回鞘里，她靠在剑上，脸色依旧苍白，却露出了一点笑容——不是之前的冷，是释然的笑：“青云宗……保住了……那些弟子……也能安息了……” 林孞没哭，却笑着，眼眶却红了。他看着眼前的景象，看着弟子们互相拥抱，看着魔道和正道弟子勾肩搭背，看着冰原上的光雨慢慢落下，心里暖得像揣了个火炉——这就是他想守护的，不是什么宏大的洪荒，是这些人的笑，这些人的哭，这些人能好好活着的样子。 就在这时，漫天光雨突然往中间汇聚，凝成一个七彩的光点——是情之道种！ 之前道种在光柱里，此刻光柱散了，它却没消散，反而变得更亮、更凝实。之前的淡紫色，变成了七彩交织，表面缠着金色的功德纹，像给道种镀了层金边；道种里的情绪光点，不再是散乱的，而是有序地旋转，像一个小小的星系，每一个光点，都对应着一个联军弟子的情绪，鲜活又温暖。 “道种……”林孞伸出手，道种像是有灵性，慢慢飘过来，落在他掌心。触碰到的瞬间，一股暖流顺着掌心涌进道心——之前的裂痕不见了，道心处的疼痛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充盈，比之前最强的时候，还要强三倍！ 道种没停，顺着他的掌心，慢慢钻进体内，回到道心的位置。这一次，不是之前的“归位”，是“融合”——道种和他的道心彻底融在一起，七彩的光从道心处扩散，顺着经脉流遍全身，连之前被煞气侵蚀的骨头，都变得暖洋洋的。 “这……这是升华了”姜璃瞪大了眼睛，银蓝色的星辰光和道种的七彩光产生共鸣，“道种不仅没散，还吸收了海量的情绪力和功德力，变得更强了！林兄，你的情之道，比之前厉害太多了！” 林孞闭上眼，感受着道种的变化——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道种里的每一道情绪，每一缕功德，甚至能感觉到，冰原上每个弟子的情绪：石敢当的狂喜，阿福的激动，苏九夭的安心，姜璃的释然，凌清雪的放松，甚至黑风谷修士的庆幸，丹鼎宗长老的欣慰……这些情绪不再是之前需要“吸收”的力量，而是和他的道种产生了共鸣，像朋友一样，在他道心里轻轻跳动。 他睁开眼，突然笑了——不是因为力量变强，是因为他懂了。 之前他以为，情绪之道是“吸收情绪，转化力量”，可现在他才明白，不是的。情绪之道的本质，是“共鸣”，是“理解”——理解喜悦不是浅薄的笑，是努力后的甘甜；理解悲伤不是懦弱的哭，是失去后的成长；理解愤怒不是失控的炸，是守护时的决绝；理解恐惧不是退缩的理由，是敬畏后的坚定。 他能感觉到，天地间的情绪法则，不再是之前隔着一层纱的“联系”，而是像水一样，包裹着他，融入他的道心。他能“看到”，远处落霞城的灵植在生长，带着喜悦的情绪；星陨域的星辰灯在闪烁，带着安心的情绪；青云宗的松树在摇晃，带着放松的情绪……这些情绪，都在和他的道种共鸣，像一首无声的歌。 “阿林哥，你咋了”苏九夭见他闭着眼笑，有点担心，伸手碰了碰他的胳膊。 林孞睁开眼，眼里的疲惫不见了，只剩下清明和坚定，还有一丝淡淡的喜悦——不是胜利的狂喜，是悟道后的平静。他看着苏九夭，看着姜璃，看着凌清雪，看着远处欢呼的联军弟子，声音轻柔却有力： “我懂了……情绪之道，不是掌控，是共鸣。” “我们的情绪，从来都不是单独的力量——是你我之间的牵挂，是兄弟之间的信任，是所有人对家园的守护。” “这，才是情绪法则的真正样子。” 道心处的七彩道种，轻轻跳动了一下，一道微弱的七彩光，从他体内散出来，裹住了身边的四个人，又慢慢扩散，裹住了整个联军。弟子们突然安静下来，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安心——那道光里，有他们自己的情绪，有彼此的信念，温暖得像家。 林孞知道，这不是结束。 裂隙虽然封了，可混沌的威胁或许还在，虚无教的人还没露面，星核深处的混沌之心也还需要处理。但他不再怕了。 因为他的道，终于完整了。 因为他的身边，有一群能和他共鸣的兄弟。 因为他的道种，已经升华，能承载天地间所有的情绪，能守护他想守护的一切。 冰原上的光雨还在落，七彩的光裹着联军，像一层温暖的纱。林孞抬头，看向天空——黑色的云层已经散了，阳光透过云层照下来，落在冰原上，落在每个人的脸上，暖洋洋的。 新的征程，才刚刚开始。 而这一次，他不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