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凤族长老婉言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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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九天甩着红色裙摆走在前面，步子迈得又快又急，像是多跟林孞待一秒都嫌烦。五彩火在她周身绕着，时不时有火星溅在火山灰上，烧出一个个小坑，坑底还冒着淡金色的烟——那是凤火的余温，半天都散不去。 “走快点！别磨磨蹭蹭的，长老们可没那么多时间等你一个凡人！”她头也不回地喊，声音里满是不耐烦，红色裙摆扫过一块半人高的火石，火石“咔嚓”一声裂了，里面的凤火被她的五彩火吸得干干净净，只剩块黑灰色的石头渣。 林孞跟在后面，银蓝色的星辰光已经薄得像层纸，得靠情之道种不停输送情绪力，才能勉强扛住核心火域的高温。越往山顶走，五德之火的气息越浓，空气里的火灵气浓得化不开，吸一口都觉得道心在发烫，连怀里苏九夭缝的护身符，都开始“滋滋”响，淡紫色的光弱了些。 终于，走到了山顶。 山顶没有火山灰，全是光滑的火晶石，砌成一座巨大的宫殿——宫殿的柱子是赤红色的，雕着展翅的凤凰；屋顶是金色的，铺着薄薄的凤羽，阳光照在上面，反射出五彩的光；宫殿门口，站着两个身穿金色长袍的老者，长袍上绣着繁复的凤纹，手里拄着金色的拐杖，拐杖头是凤凰的形状，周身裹着淡淡的五彩火，气息比凰九天还强。 “长老！”凰九天走到门口，身上的傲气收敛了些，却还是微微抬着下巴，指了指身后的林孞，“就是他，情绪神教的林孞，非要来求借五德之火，说是什么为了补界壁、镇混沌，我拦不住，只能带他来见你们。” 左边的金袍老者抬了抬眼，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落在林孞身上，声音苍老却有力，带着股岁月沉淀的温和：“林小友，久仰大名。封北极冰原裂隙，护洪荒万族，这份功绩，老夫们都听说了。请进吧，殿内说话。” 林孞松了口气，对着老者拱了拱手：“多谢长老。” 跟着两位长老走进宫殿，里面比外面凉快些——不是温度低，是宫殿中央，悬浮着一团五彩火，正是五德之火！火团不大，只有脸盆大小，却散发着一股净化万物的气息，周围的火灵气碰到它，都变得温顺起来，不再像外面那样灼人。 宫殿两侧，坐着几位金袍老者，都是凤族的长老，每个人手里都握着拐杖，眼神里带着审视，却比凰九天客气得多。凰九天站在最右边的角落，红色裙摆裹着五彩火，时不时瞪林孞一眼，像在说“你要是敢乱说话，本君就烧你”。 “林小友，坐。”中间的金袍老者开口，他是凤族的大长老，头发胡子全白了，却依旧精神矍铄，手里的拐杖头，正对着中央的五德之火，“听说你要借五德之火” 林孞坐下，火晶石做的椅子烫得人屁股发麻，得靠情绪力裹着，才勉强能坐。他点点头，直截了当：“是。界壁裂纹渐扩，混沌之源窥伺万古，唯有五德之火，能熔炼情绪神国，神国稳固，方能补界壁、镇混沌。此事关乎洪荒存亡，也关乎凤族安危，还请长老们成全。” 他说着，识海里的情之道种亮了亮，淡紫色的情绪力裹着金色的信仰力，在掌心凝成个小小的神国虚影——里面有界壁的裂纹，有混沌之源的黑雾，有情绪神国的城墙，还有五德之火的虚影，清晰地展现在长老们面前。 长老们的眼睛都亮了，纷纷点头，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他们能看到虚影里的危机，能感觉到混沌之源的威胁，也能感觉到五德之火在神国里的作用。 可大长老却轻轻摇了摇头，拐杖头的凤凰纹亮了亮，声音里带着客气的疏离：“林小友，你的来意，我们懂。界壁的危机，我们也知道——圣人早就传讯，说天道受损，混沌将至。只是……五德之火是凤族的本源圣火，自凤族诞生以来，就从未外借过。” 林孞的心沉了下去。 “不是我们不愿帮你，”大长老继续说，语气里带着无奈，“是五德之火一旦外借，凤族的护山大阵就会削弱，南明火山的火灵气会紊乱，要是混沌之源趁机攻来，凤族连自己都护不住，更别说帮洪荒了。凤族圣火，概不外传，还请林小友谅解。” “可……”林孞还想再说，却被大长老抬手打断。 “林小友，”大长老的声音低了些，带着点暗示，“凤族虽傲，却也懂知恩图报。若是有人对凤族有泼天大恩，比如……帮凤族渡过一场灭顶之灾，那五德之火，倒也不是不能商量着借一借。” 林孞愣了愣——泼天大恩灭顶之灾凤族这么强，还有什么灾劫能让他们称为“灭顶之灾” 旁边的二长老叹了口气，接过话茬：“不瞒林小友，南明火山深处，有颗‘熔岩之心’，是火山的核心，也是凤族火灵气的源头。近日来，熔岩之心异动频繁，里面的火灵气越来越乱，时不时喷发出黑色的煞气——不是混沌煞气，却比混沌煞气更凶，已经伤了不少凤族弟子，连我们这些老家伙，都没办法镇压。” “熔岩之心”林孞心里一动，看向大长老。 大长老点点头，眼神里带着担忧：“那煞气越来越浓，要是再这么下去，不出一个月，熔岩之心就会炸开，南明火山会喷发，整个南方都会被火山灰覆盖，凤族……也会跟着覆灭。这就是我们凤族的灾劫，一场灭顶之灾。” 林孞的眼睛亮了——这不就是大长老说的“泼天大恩”吗要是他能帮凤族镇压熔岩之心，解决这场灾劫，凤族说不定就愿意借五德之火了！ “长老，”林孞赶紧站起来，银蓝色的星辰光裹着淡紫色的情绪力，声音里带着点急切，“熔岩之心的煞气，我或许能镇压！情绪之力能净化邪祟，情之道种能稳万物，要是你们信我，我愿意去试试！” 凰九天突然哼了一声，红色裙摆一甩，五彩火对着林孞：“你一个人族凡夫，连凤火都扛不住，还想去镇压熔岩之心那里的煞气比混沌煞气还凶，你去了，不是镇压，是送死！” “九夭！”大长老喝住她，眼神里带着点责备，“林小友有这份心，就该谢谢他，不得无礼。” 凰九天撇了撇嘴，没再说话，却还是瞪了林孞一眼，意思是“你别逞能，送死没人拦着你”。 大长老看向林孞，眼神里带着审视，又带着点期盼：“林小友，熔岩之心深处，温度极高，煞气极凶，连我们凤族的长老，都只能靠近，不能深入。你真的愿意去试试” “愿意！”林孞毫不犹豫地点头，道心处的情之道种疯狂旋转，淡紫色的情绪力裹着金色的信仰力，“只要能借五德之火，只要能补界壁，别说试试，就算拼了这条命，我也愿意去！” 大长老和其他长老对视一眼，纷纷点头。大长老站起身，拐杖头对着中央的五德之火，声音里带着郑重：“好！我们信你！若是你能镇压熔岩之心，解决凤族的灾劫，五德之火，凤族双手奉上，绝不食言！” 林孞松了口气，心里的无奈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点激动——终于有希望借到五德之火了！ 可就在这时，宫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凤族弟子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脸色惨白，对着长老们躬身行礼：“长老！不好了！熔岩之心……熔岩之心的煞气突然爆发，已经伤了十几个弟子，连守护熔岩之心的火凤卫，都快撑不住了！” 大长老的脸色瞬间变了，拐杖头的凤凰纹亮得刺眼：“什么！走！去看看！” 林孞也赶紧站起来，心里咯噔一下——来的这么快 凰九天的脸色也变了，通红的眼睛里满是焦急，却还是对着林孞说了句：“你要是怕了，就留在宫殿里，别跟着添乱！” 林孞没理她，跟着长老们往外走，银蓝色的星辰光重新裹住全身，淡紫色的情绪力往指尖凝了凝：“我跟你们一起去！现在，正是镇压煞气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