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蛇尾丈量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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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秦氏庄园主卧室的温度计跌到15c。 沈晚蜷缩在床沿，手指死死攥着羽绒被，指节泛白。半小时前，她亲眼看见那个俊美如神的男人解开浴袍，露出一条玄黑蛇尾——鳞片泛着金属冷光，一寸寸缠上她的小腿。 “秦临渊，你先把尾巴收回去！”她声音发颤，却倔强地抬着下巴。 男人立在床尾，黑发微湿，额前几缕碎发滴着水，顺着锁骨滑进胸膛。他的瞳孔在暖灯里缩成细线，像两枚薄刃。 “抱歉，收不回去。”嗓音低冷，却带着一点慵懒，“蛇神成年之后，每月有三夜‘朔月期’，尾巴不听使唤。” 沈晚：“……” 她学医七年，接受的是无神论教育，可眼前这条尾巴正用实战摧毁她的世界观。鳞片刮过皮肤，冰凉、滑腻，却诡异地带着电流，激起一片战栗。 “那、那你别过来。”她往后缩，背脊抵上床头雕蛇纹，“我申请分房。” “申请驳回。”秦临渊抬手，蛇尾随动作扬起，尾尖精准地卷住她脚踝，把她拖回床心，“秦家规矩，朔月期必须伴侣同床，否则——” “否则什么” 男人俯身，薄唇贴在她薄唇贴在她耳廓，一字一顿：“否则我会暴走，整座庄园都得陪葬。” 沈晚瞳孔地震。 她不信，可窗外突然传来“咔啦”一声巨响——花园里的百年铜灯柱被一股黑雾拦腰折断，轰然倒地。蛇群嘶鸣，像在回应主人的焦躁。 “……”沈晚瞬间安静，把自己裹成蚕蛹，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我留下来，但你不许碰我。” 秦临渊低笑，尾尖挑起她一缕发，放在鼻下轻嗅：“放心，我对强迫没兴趣。不过——”他指尖一弹，床头柜弹出暗格，里面是一台银白仪器，像加大号的孵化器。 “这是什么” “蛇蛋孕检仪。”男人语调优雅，“先测排卵期，再签补充协议：三年内生两枚蛋，违约方需支付对方市值百分之三十的秦氏股份。” 沈晚差点原地升天。 “生……蛋”她声音劈叉，“我是人！人类胎生！” “我知道。”秦临渊耐心解释，尾尖却沿着她脊背游走，像在丈量尺寸，“但我的基因会改造你子宫环境，形成‘卵胎生’——胚胎在卵壳内发育，分娩时破壳而出，对你身体无害，还能延缓衰老。” 沈晚：“……”这听起来像外挂，但她不接受！ 她翻身想逃，蛇尾立刻缠住她腰，倒钩状的尾棘隔着衣料轻轻刮过，带来一阵酥麻。男人叹息：“别动，朔月期我的感官放大十倍，你再蹭，我不敢保证不做别的。” 沈晚瞬间僵成木头人。 室内陷入诡异的安静，只剩仪器“滴——滴——”的启动声。半分钟后，屏幕亮起：【孕酮峰值：92%，排卵倒计时：17小时。】 秦临渊满意地勾唇：“不错，今晚适合取卵。” “娶你大爷！”沈晚终于炸毛，抄起枕头砸他。蛇尾闪电般卷住枕头，连带着她双手一并缚住，举过头顶。男人居高临下，薄唇贴在她颤动的眼皮上：“秦家祖训，孕体必须保持心情愉悦。你骂一句，我就亲你一下，直到你乖。” 沈晚：“……” 她不敢动了，因为秦临渊真的说到做到——第一下落在她眉心，冰凉却柔软；第二下落在鼻尖，带着一点湿意；第三下即将落在唇瓣时，门口突然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先生，长老院紧急长老院紧急视频会议。”白镜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一丝焦急，“他们说……要验蛋。” 秦临渊皱眉，尾尖不甘地松开沈晚。他披上睡袍，蛇尾化作修长双腿，鳞片隐入皮肤，只剩脚踝一圈黑色纹身。走前，他回头望她：“乖乖睡觉，别试图逃跑——整座庄园都在我的‘蛇域’里，你踏出房门一步，我立刻知道。” 门合上，室内恢复安静。 沈晚瘫在床上，盯着天花板那盏蛇形吊灯，心脏狂跳。她想到自己口袋里的手机——被秦临渊没收了；想到窗户——外面是二十米高的峭壁；想到刚才那个“17小时排卵倒计时”…… 她翻身坐起，目光落在墙角那只银白仪器上。屏幕还亮着，显示一行小字：【如孕体情绪过激，可注射镇静剂——剂量：0.1ml/kg，副作用：短暂失忆。】 沈晚眯眼，一个大胆的计划在脑海成型。 她轻手轻脚下床，赤足踩在地毯上，像只猫一样靠近仪器。她得先弄清楚这台机器的运作原理，再找到它的漏洞——医学生的本能告诉她：任何仪器都有“人为干预”接口。 就在她指尖即将触到屏幕时，背后突然传来“嘶嘶”两声轻响。 沈晚回头，看见一条手指粗的小黑蛇从门缝滑进来，三角脑袋上顶着一对水汪汪的圆眼。它嘴里叼着一张折叠纸条，尾巴摇啊摇，像在卖萌。 沈晚警惕地后退：“你……你也是秦临渊的监控” 小黑蛇摇头，把纸条放在她脚边，转身溜走。沈晚弯腰捡起，展开—— 【别碰仪器，会被反噬。明晚子时，后山温泉，我带你走。——a.】 落款是一个潦草的字母a，墨迹却带着淡淡的药草香，像医学院实验室里的薄荷醇。 沈晚攥着纸条，心跳如鼓。她不知道这个“a”是谁，但直觉告诉她：这是目前唯一一个愿意帮她逃离蛇窝的人。 窗外，月亮被乌云吞噬，庄园陷入一片漆黑。沈晚把纸条塞进睡衣内袋，深吸一口气，重新回到床上。 她闭上眼，假装入睡，却在黑暗里无声地数着心跳—— 17小时后，排卵峰值； 24小时后，后山温泉； 未知的盟友，未知的逃亡路线。 而此刻，书房里的秦临渊正透过监控屏幕，看着缩成一小团的女孩。他指尖轻敲桌面，蛇瞳幽深：“想逃晚晚，你太小看蛇神的占有欲了。” 他抬手，在键盘上输入一行指令： 锁定孕体心跳频率，超过120次/分，立即向我汇报。 夜还长，蛇尾在暗处悄然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