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修养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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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尚未完全散去，如同轻纱般缠绕在山峦之间。崖边古松虬结，针叶上凝结着晶莹的露珠，偶尔滴落，在下方光滑如镜的巨石上溅起细微的声响。 经过此次大战，林墨发现自己还是太弱了，虽然是金丹，但不过是他人随手拍死的较大蝼蚁而已，毕竟修仙界早就有蝼蚁、道友、前辈之分。 于是，在明白自己的弱处后，林墨也是打起了宝贝徒弟的主意，毕竟还要靠系统万倍返还呢。又想到一个人返还太少了，动了再收徒的念头，并调出系统面板。 “宿主:林墨” “境界:金丹后期” “体质:先天剑体” “功法:” “徒弟:萧凡” “体质:天生剑体” “功法:” 时间匆匆……三月后… 林墨一袭青衫，负手立于崖边，身形挺拔如松，仿佛与这方天地融为一体。他的目光沉静，落在前方空地上那抹专注的身影上。 萧凡手持一柄削磨光滑的木剑，正一丝不苟地演练着《基础剑诀》。少年眉头微蹙，鼻尖沁出细密的汗珠，每一次刺、劈、撩、挂都用尽全力，带动着略显单薄的衣衫拂动。木剑破空，带着一股初生牛犊般的锐利气息，虽招式间仍透着几分生涩僵硬，但那剑锋所指之处，隐隐有气流微旋，先天剑体的非凡潜力，已在这最基础的招式间悄然流露。 “萧凡，停。” 林墨的声音不高，平淡无波，却像一道清泉瞬间浇灭了场中那略显躁动的剑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清晰地传入少年耳中。 萧凡动作骤然一收，木剑“唰”地垂于身侧，转身面向林墨，恭敬躬身：“师父。” 林墨缓步上前，衣袂微动，停在萧凡方才练剑的位置。他并未看萧凡，目光却似能穿透空气，落在那些无形的剑痕轨迹上。 “你的剑，太‘飘’了。”他声音徐徐，如同在点评一幅画作，“天生剑体赋予了你无与伦比的剑感，这本是上天恩赐。但你心浮气躁，将这感应用成了追逐招式流畅好看的花哨表演，却忘了根本。” “我知道你想变的更强，但要成为一名强大的修士，要把基础打牢，再未来才可与更强大的天才争锋。” 他顿了顿，目光倏地转向萧凡，变得锐利，“记住，剑，是杀伐之器，非是戏台之上的道具。每一招，每一式，皆需直指要害，凝而不散，内含杀意。如此，方不负你手中之剑。” 说着，林墨微微俯身，信手从旁拾起一根枯脆的树枝。那树枝在他修长指间轻巧一转，仿佛被注入了无形的灵魂。 下一瞬，他手腕只是极轻微地一抖，并无任何夸张动作。 “咻——！” 那根枯枝竟发出利刃破风般的尖锐嘶鸣，化作一道模糊的灰影疾射而出！速度之快，远超萧凡目力所及。 只听极细微的“噗”一声轻响。 远处三丈开外，一块青黑岩石上，一只正缓缓爬行的蚊虫已被那树枝精准无比地洞穿，钉死在石面上，细足犹在微微颤动。树枝入石三分，尾端仍在高频地轻微震颤，发出嗡嗡余韵。 “看到了吗”林墨的声音依旧平淡，“剑之真谛，不在于繁复华丽，而在于‘准’与‘狠’。一击必中，绝无冗余。” 萧凡瞳孔骤缩，紧紧盯着那根钉死蚊虫的树枝，胸口微微起伏，先前演练时的些许自得荡然无存，眼中爆发出惊人的亮光，那是豁然开朗的明悟。他重重抱拳，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弟子明白了，师父！” “好。”林墨面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之色，“从今日起，我传你《青锋剑诀》第一层。此诀乃我依据你天生剑体之特性，糅合…某种无上剑道至理简化而来，最是适合你打下根基。” 言罢，林墨并指如剑，轻轻点向萧凡眉心。指尖微光一闪，一股清凉磅礴的意念流便涌入萧凡识海。 刹那间，萧凡只觉脑海中轰然一震，一篇玄奥复杂的剑诀凭空浮现，字字珠玑，蕴含深意。更有无数清晰无比的剑影随之闪烁、穿梭、分解、重组，每一道轨迹都仿佛阐述着最基础的剑道至理，让他瞬间沉浸其中，难以自拔。 【叮！宿主传授弟子萧凡《青锋剑诀》第一层，触发万倍返还！】 【恭喜宿主获得《天剑九诀》第一层完整版，以及‘剑心通明’状态（时效：一日）！】 几乎是同时，林墨心念之中响起系统提示。一股远比传入萧凡脑中更为浩瀚精深的剑诀奥秘瞬间融入他的神魂深处，正是《天剑九诀》第一层的完整篇章！更有一股清凉之气涤荡识海，往日对剑道的一些模糊之处顷刻间豁然贯通，心念剔透如镜，对周身万物都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晰感知，仿佛能以“心”未“眼”，窥见剑之本质。 他压下心中惊喜，看向仍闭目消化剑诀的萧凡，沉声道：“给你一个时辰，将此诀第一层粗通，然后演练于我看。” “是！师父！”萧凡猛地睁开眼，眼中狂热更甚，仿佛有火焰在燃烧。他再无多言，立刻走到一旁，手持木剑，时而凝立不动，时而缓慢比划，完全沉浸在那新得的剑诀世界之中。 一个时辰转瞬即逝。 萧凡再次持剑立于场中。气息却与先前截然不同，少了几分跳脱浮躁，多了几分沉静凝练。他眼神锐利，专注地盯着前方虚空，缓缓抬起木剑。 这一次挥出，动作依旧不算快，却异常稳定、干脆。木剑划破空气，不再是单纯的呼啸，而是带起了一丝极细微、却清晰可闻的撕裂之声，宛若布帛被轻轻扯开，一股内敛的锋锐之意透剑而出，竟让旁观的林墨感到一丝淡淡的寒意。 林墨微微颔首，眼中赞许之色更深：“不错，已初具其形，摸到了一点门道。记住此刻运劲发力的感觉，继续练，将其化为本能。” 就在这时，远处山道方向，隐隐传来一阵喧哗之声，间或夹杂着几分毫不掩饰的倨傲喝问，打破了崖顶的宁静。 林墨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目光掠过声音来处，复又归于平静。 他知道，又有麻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