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快活事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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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开世俗规则和道德绑架，你现在应该是我的人，护着你，天经地义。 这已经是我今天听到的第2句动听的话。 如果第1句我还能缓过来，能及时把自己从不理智中拉回来。 那现在我是怎么都过不去了。 不是不理智，也不是不清醒。 而是愿意放纵自己沉浸在这种被护着被宠着的境遇中去。 哪怕是短暂的，哪怕只是新鲜感，甚至说哪怕他只是在骗我，只是不愿意给自己招惹事端，我也愿意。 因为这一颗千疮百孔、摇摇欲坠的心早就已经鲜血淋漓，尽管我表现的如此强势，无毒可侵。 但只有我自己知道里头早就已经空无一片。 如果继续绷着，可能身心都会被耗尽，会被逼疯，会被这难忍又复杂的情绪冲垮，会被蜘蛛网一样层层缠绕的网遮住，会窒息的。 我需要释放。 需要冷静。 更需要让自己重拾信心。而这种信心一定来自于男人。 在他们这里得到认可，在比杨杰更帅、更有担当的男人这里得到认可。 这才是良药。 所以我随着他回了。 我们两人并行走在路上，会经过一些人家户，但刚刚挨得近的他们或多或少都听到我和我婆婆的吵闹声，所以也只当王贵川是在劝我。 我看到我婆婆站在门口望，我知道她是在观察我，或许心里隐隐觉得：切，闹不闹最后还不是得乖乖的回来真是多此一举，以后还不是得归我管！ 所以我和王贵川说。 “我是被你劝回来的，你要负责。”我直言不讳：“你知道的，如果我再受到刺激，绝对静不下来。” 我倒是要看看他是怎么护着我的。 我也要看看他身为一个男人，又将如何应对我婆婆那种喜欢挑事端的女人 我现在就一股脑把事情推给他，让自己轻松点儿，同时，也是好奇他将如何兑现他的承诺。 如果只是一句话，说说而已，那么以后我心里对他也有个权衡，我和他也就到此为止，从此把他当成一个屁放了就是。 “我先行一步。” 他说：“但你不能乱走，我答应你的事儿会办到，你就按照现在这个速度回来就行。” 我一声“唉”字都已经滚到嗓子眼，但他已经迈步先行离开，而我也不知道叫住他还能说点什么。 所以远远看着他走。 我也紧跟着脚步。 现在冷静下来重新考虑他刚刚说的话，其实一点毛病都没有。 村里像我这种情况不止一家。甚至我都算是轻的那种，别看我婆婆这么搅，但我从不看她脸色。 顶多一个钉子一个眼，闹完了再说。我今天之所以非要去找村长到家里给我个说法，无外乎是受到杨杰那边的打击。 把村长请到家里，邻里乡亲都过来看热闹，或许大家会站在我的角度去说，但她们心里一定都会偷着乐。 甚至只会觉得是我不行，是我没本事管不住自己的男人。 杨杰要是有心，我不用闹他都会把家里的一切管起来，不用我催他盼他都会提早回家过年。 我想拿捏他，还得靠自己的本事，如果靠着村里的舆论，人家山高皇帝远听不见，或许会因为这个对我更有成见，做出更绝的事来。 我总不能用他老母亲的命威胁他吧 这对我没有任何好处。 还得从长计议，就像王贵川说的这样。先冷静下来想想别的法子，不要被杨杰牵着鼻子走。 我的脚步放慢了一点，我婆婆果然没有再抱着孩子站在梯坎上望我。 估计是解决好了吧。 等我回到家，客厅里没别人，只有王贵川抱着孩子等我。 我有点闷。 他把这些人都叫到哪里去了 尤其是我那个难搞的婆婆。 但我也不会傻到把心里的疑问问出。不在正好，只要她不在我就不会那么失控。 王贵川把孩子给我，我低头就看到孩子满脸泪痕。 两只大眼睛里头都还雾气满满。一到我怀里更是没憋住嗷嗷又哭了起来。 哭得我心里难受极了，好像有一只手死死揪着我的心脏似的，叫我呼吸都困难。 儿子。 你妈妈我也想哭。 你爸那个死没良心的现在都不管我们了。他变得太快了，出门也才半年时间，就不回家，也不想管我们娘俩了。 还把他老妈丢给我们。 儿子，你爸这算盘还打的真是好啊！ 然而这些我也只能在心里自言自说，孩子哭，撕心裂肺的是我。 我把他抱回房喂奶。 后来王贵川推门进来，我吓了一跳。尽管昨天晚上那般好，但潜意识还是知道要避嫌。 也害怕他们会多想。 只不过和他一块进来的还有小侄女王琳琳 看到她的小脑袋瓜从王贵川背后探进来，甜甜的喊我一声“小姨”我才心落了。 “小姨。”王琳琳从他背后挤进，跑到我床边，捏着我儿子胖嘟嘟的小手，问我：“小姨，你饿不饿咱们出去吃饭吧。” 饿不饿。 好像气都已经气饱了。根本没想吃饭的事。 “小晏睡着了” 小晏。这是我儿子的名字，生下来之前我就给他取好了，杨晏，希望他日日平安的意思。 “嗯，嘘。” 王琳琳点头，声音放得很低，等我把孩子放回被窝睡下了，又拍孩子后背让他睡得更安稳了才和他们一起出门。 “亲家母，一会儿你们就少说两句，大年初一要高高兴兴的。吃完我们出去走走，拜拜坟，一会儿晚上回来又去打牌赢钱。” 王贵川他妈说。 说到打牌，正合我婆婆心意。正好这会儿我们三个抵达客厅门口。 我婆婆看着我，神色一下就变了，不过我还不至于太难看，甚至有一点尴尬，但她开口就说：“哎呀，亲家母说的是，我一个当老的也不可能跟他们小的计较。对对对，新年就应该开开心心的，吃完汤圆出去拜坟，晚上我们再出去找他们几个打牌，哎哟，我有预感今天还要赢钱！” 他们都迎合，笑哈哈哈，再加上王贵川他爸妈都在拉拢我，哄着我，我也不可能凭空找不痛快。 吃了几个汤圆，王琳琳吃完，不愿意和他们同行，便陪我一起回屋了。 我还以为王贵川和他们去了，没想到十来分钟后他也来了。 我眼睛锁着门外，怕他们还没走。 结果他说：“放心，都走了。” 然后他走近，提议：“要不我们也去走走” 王琳琳问他：“爸爸，我们去哪儿啊” “去街上好不好逛逛超市，买东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