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系统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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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面包机发出“叮”的一声响，两块烤的微焦的面包片弹跳出来，任坚顾不得烫，抓在手里就往嘴里送。然后一边套上格子衬衫，一边背起背包，火急火燎的关门离去。刚刚奔到楼下，挤进车站，飞驰而来的轻轨也刚刚在他面前停稳。 在轻轨上抢到座位，掏出手机，任坚这才感觉有点噎，幸好包里有水，他打开来，喝了两口。 “叮！” 短信来了，任坚打开来一看，无名氏，没有备注姓名的号码。 是一条陌生的信息。 “这些年，你过的好吗” “你是谁”任坚本能的回复，一面又看了一遍号码，确认是自己不认识的号码。 “我是薇薇安啊，你不记得我了” “薇薇安” 任坚想了想，好非主流的网名。在人类的记忆里，总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名字，明明不认识，却非常有熟悉感，比如：张伟、王伟、李娜、王芳、王静…… “薇薇安”这个名字，就很有这么个感觉。 “难道是网络诈骗”任坚呵呵一笑，人生这么无趣，不如逗逗这个骗子，看还她会说些什么。 “十年了，你不记得我也正常。如果十年前，我们没有分手，也许……” “那你为什么要跟我分手”任坚代入感挺强的，一下子就入戏了。 “我也不想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走到了这一步……” “没事的，事情都过去了。你不也说了么，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任坚叹了口气，这是套路么，还是已经准备开始下套了呢 如果继续问下去，她是不是要开始向自己诉苦，痛哭幼年时候是如何不幸，可能会说被父母遗弃，然后跟爷爷，也有可能是外公，一起生活。 然后爷爷或者外公种了一片茶园，刚巧又到了采摘的季节，然后八百块一盒，买二送一…… “你不记恨我吗”短信提示音打断了任坚天马行空的脑洞。 “不记恨了，都这么久的事情了，我已经忘了以前的很多事。”任坚刻意让自己有点伤感，毕竟，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然后，忽然间，任坚似乎又想起了一点什么。 “薇薇安” 在这个十万分之一的刹那里，任坚似乎、好像、依稀，真的记起了这个名字。 难道是那个女孩 任坚喃喃自语，蓦然想起，在多年以前，聊天软件盛行的那个年代，有一天晚上，一个寂寞的大男孩，添加了不少疑似年轻的「在线」女子，其中好像有个是叫薇薇安的吧，只是再后来，那个叫薇薇安的女孩，突然就不理会他了。 于是任坚带着几分疑惑，试探的问到：“这些年，你还好吧” “最近时常做一个奇怪的梦，梦到你……算了，不说了，现在确认你平安就好了。” “梦到我什么了”任坚好奇万分，连忙追问。 对方似乎还有点欲擒故纵的感觉呢！ “算了，没什么……”短信内容上的省略号摆明了欲言又止，让任坚好奇的同时又产生疑惑，这又是什么套路 还是先确认一下容貌，万一是自己多想了呢 任坚不由问道：“可以发张你的照片给我看吗” “有什么好看的，我现在这年纪都可以当小孩子的妈妈了……”信息虽然这样发过来了，但是随即又发了一张照片发过来了。 呵呵，属实是欲擒故纵！ 任坚笑了笑，打开信息一看，是一个女人的半身照，大波浪的长发斜披在肩上，白皙的脸上一个小酒窝，显得些许可爱，但是偏薄的嘴唇，鼻子微翘，又显得冷漠并且无情。 看完照片，任坚完全惊呆了，因为他从未见过这个女人。 接下来的聊天任坚就更诧异了，这个自称叫薇薇安的女人，聊到了他们的第一次——见面，讲到任坚来见她时，钱包被偷了，都是她付的钱； 讲到与任坚第一次见面时，任坚穿着白色衬衫，两个人一起去动物园看猴子，在公园的门口喝胡辣汤。 每一件事都讲的真真切切，似乎，好像，真的发生过一样。 但是，任坚分明又感觉有些不太对，事情已经过去太久，毕竟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但是，这些事曾经真的发生过吗 任坚有点分不清楚，也许他自己曾经的确跟一个女人去过这些地方，发生过这些事。 然而，任坚是清清楚楚记得的，自己从来没有喝过胡辣汤！ 而且，任坚记得更清楚的是，自己身为一个程序员怎么会穿白衬衫呢自己明明一直是穿格子衬衫好吧！ 任坚再三打开信息中的照片，又觉得很是茫然，他仔细的看着手机上的照片，她的脸，她的头发，她的眼睛，还有她丰满的…… 但是，任坚发誓，即便他以前真穿过白衬衫，但是胡辣汤，那是真没喝过啊！ …… 轻轨已经过站，任坚上班又迟到了，不过幸亏领导还没到。 领导没到，那就不能算迟到！ 回到办公室，任坚快速的打开电脑，顺手装模作样的翻开几张课卷，把办公桌堆满，然后，就开始摸鱼。 首先自然是先查一下刚才轻轨上的短信，熟练的用数据线连上电脑，正准备用软件研究一番，然后整个手机就直接黑屏了。 麻蛋，当时贪便宜买的二手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靠谱。 正诧异间，手机又自动重启了。 重启的手机上，是黑色的背景，然后上面是一段淡蓝色的代码：“代号「昊天」，是否接受连接” “我擦，什么情况二手机被病毒给黑了”任坚有点惊讶，爆了句粗口，自己本身就是玩代码的好手，想不到自己的手机竟然有一天会被别人黑掉！ “我连接你妹！”任坚熟练的拔掉数据线，断掉网络，扣掉电话卡。 然而惊奇的是，手机屏幕上，又出现了那段跳动着的淡蓝色的代码：“代号「昊天」，是否接受连接” 电话卡都扣了，网络都没有，这样也行 就在这万分之一的惊愕当中，手机铃声居然响了！ “代号「昊天」，是否接受连接”然后是两个选项，一个是“连接”，另一个是也是“连接”。 任坚感觉脑袋瓜子有点疼了，既然没得选，那就“连接”吧！ 手机的话筒中，传来微弱的滴滴声：“我是薇薇安，我终于找到你了！” “操！”任坚忽然感觉天旋地转，一股强大的电流直冲太阳穴，似是被狠狠的电击了一下，任坚当即晕了过去。 …… “滴滴滴……”恍惚中，任坚听到了熟悉的闹铃声，习惯性的伸手去关闹铃，不禁想到刚才的电击，猛然挣扎着坐了起来。 扫视了身边的环境，任坚发现居然是在自己的出租屋里，而他正坐在床上！ 任坚有点惊呆了：“难道刚才只是一个梦” “叮！”一声清脆的手机提示音，不是短信又是什么呢 任坚打开手机来看，上面是这样一句话：“如果你从未醒来，你如何分辨现在的世界，是现实还是梦境” 任坚无法回答。 这个问题也是任坚弟弟消失之后，他一直苦苦追寻却无法找到答案的问题。 不过任坚还是照惯例捏了捏腿——果然有点疼，这肯定是现实，不是做梦了！ 被搞的神经兮兮的，任坚瘪了瘪嘴，翻开短信目录，果然，信息栏里空荡荡的，并没有一个什么叫薇薇安的女人发来的信息。 只有刚才那条短信息——“不对！”任坚忽然反应过来，身为单身狗的自己从未有清理短信的习惯。但是，信息栏里面，怎么会空空如也，仅有这一条短息呢 “叮！”又是一声清脆的提示音。 任坚打开来一看，只见短信上写道：“你如何确认捏腿的疼，是你真实感受的疼，而不是系统向你大脑发出的疼痛指令你若觉得疼便是现实，那么不疼，大脑又是如何感知的呢” “我操，我这是被监控了吗还是——”任坚的话还没说完，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了起来，之前种种不知是梦还是现实。 但是现在，一个星空蓝的小圆球悬浮在任坚面前。那圆球上下左右各有四团朦胧之气围绕，东南西北中五方又有五色守护，只瞬息之间，那圆球便被一环星云环绕，星云之上群星点点。只是群星黯然，没有光亮。 任坚环顾四周，不见人影，只一道甜美的女性声音响起在耳边：“初次见面，「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