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风暴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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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福尔海姆内部，刚刚从aeu委托中获利并成功引发联合与aeu摩擦的轻松氛围尚未完全消散，便被一股新的、更为沉重的压力所取代。 （指挥中心的空气骤然凝固） 艾莉西亚无声地调出深空监测网的数据流，无数猩红的光标正在星图上疯狂增殖——那是从三大势力腹地悄然涌出的舰船信号，此刻正如被磁石吸引的铁屑般射向l5星域。 “四十七支战术编队完成集结。”她的声音像绷紧的钢丝，“联合第七舰队突破了常规巡防区。” 奥拉尔的电子笔在战术板上折成两段。米歇尔突然关闭了正在保养的突击步枪保险栓。 （主屏幕的星图被染成不祥的暗红色） 艾莉西亚指尖划过三大势力的舰队轨迹，那些交错的光束如同绞索般勒住l5星域。当“制定式大队”的识别码在数据库中高亮显示时，整备舱突然传来工具坠地的脆响。 “人革联的远航训练编队，”奥拉尔的声音像是从冰层下传来，“正在卡门线外侧构筑拦截网。” 米歇尔突然将突击装甲的维护面板重重合上。伊扎克的专用希古在整备架上自动激活了作战系统，独眼监视器迸出猩红光芒。 林凡缓缓握紧指挥席的扶手，金属构件发出细微的哀鸣。 他看见自己投下的石子，正在宇宙中掀起吞噬群星的漩涡。 她顿了顿，调出了更多的数据佐证：“我们监测到多个加密等级极高的跨势力通讯频道活跃度激增，虽然无法破译内容，但信号源分别指向三大势力的司令部。 同时，位于l5星域的多个民用深空监测站近期都收到了‘临时管制，禁止靠近’的通告，范围极大。” （萨姆的能量分析图在屏幕上炸开惨白的光晕） 粒子辐射的曲线如同垂死者的心电图，剧烈颤抖着爬升至战争阈值。当“联合军事行动”这个词碾过寂静时，整备舱传来液压管爆裂的嘶鸣。 “三十七支主力舰队的能量签名，”艾莉西亚将频段图谱投射到防弹玻璃上，“正在编织足以绞碎小行星带的火网。” 奥拉尔突然切断训练场的能源供应，米歇尔的突击型在黑暗中撞倒工具架。唯有伊扎克的专用希古保持启动姿态，独眼监视器倒映着星图上那片正在凝聚的钢铁风暴—— 林凡的指节在指挥席扶手上发出脆响。 他听见宇宙的弦被绷紧的声音。 （星图上l5区域的标记正渗出鲜血般的警示红光） “天人...”林凡重复这个称谓时，整备舱的灯光剧烈闪烁。艾莉西亚调出的加密档案在空气中投射出gn驱动器的独特粒子谱——那正是三大势力舰队阵列锁定的能量特征。 奥拉尔突然站起身：“所以我们之前截获的量子通讯碎片...” “是战书。”艾莉西亚将三份不同势力的作战序列表并排列，“联合第七舰队负责正面强攻，aeu的制定式大队切入侧翼，人革联在外围构筑封锁线——这是为高达准备的刑场。” 就在指挥中心内气氛几乎凝固之时，一个最高优先级的加密通讯请求，悄无声息地接入到了林凡的私人终端。发信人代号——【红龙】。 林凡立刻接通。王留美那精致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忧虑的面容出现在小型光屏上，这一次，她甚至省去了惯常的客套。 “林凡先生，情报想必你已经收到了。”她的语气直接而迅速，“我可以提供更进一步的确认：联合军演只是幌子，其真实目的，是针对天人的第一次大规模联合围剿。行动代号，据传是‘净化之火’。” 王留美的影像在加密波纹中摇曳，她身后古典窗棂外的紫藤花枝不合时宜地剧烈摇晃。 「净化之火……」林凡重复这个代号时，整备舱传来金属疲劳的断裂声。艾莉西亚的监测屏突然捕获到三组不同制式的gn粒子残迹——正是三大势力特种部队在实战测试的证明。 「三小时后，」王留美的指尖划过虚拟星图，在l5区域留下灼烧痕迹，「我将发送突围路线建议。但这次……」 她的影像在电流杂音中模糊了一瞬： 「恐怕连观众席都不再安全。」 通讯切断的刹那，所有作战终端同步收到gn武装货舰「托勒密」的紧急跃迁警报。 她纤细的手指在虚拟键盘上一点，一份简略但关键的兵力部署示意图传了过来，上面清晰标注了三大势力主力的大致切入方向和预设封锁区域，核心交战区，赫然就在l5星域靠近“青岩”矿站不远的一片相对开阔的空域！ “战场，就在l5。”王留美加重了语气，目光锐利地看着林凡，“距离贵方的‘尼福尔海姆’，并不遥远。这场风暴的规模和烈度，将远超你之前的任何经历。无论你们是选择旁观，或是……其他。早做打算。” （那份兵力部署图在空气中灼烧出焦痕） 王留美传来的星图上，“青岩”矿站的坐标正被三重封锁线缠绕。 “风暴眼...”林凡凝视着距离标注——那片开阔空域恰似精心布置的斗兽场。艾莉西亚已将gn粒子扩散模型与封锁区叠加，金色湍流正在钢铁包围圈中剧烈冲撞。 林凡切断通讯时，尼福尔海姆的外层装甲正在缓缓闭合，“我们会好好欣赏这场...世纪烟火。” 他的影子在渐暗的指挥室里无限拉长，最终与星图上那道代表天人舰队的金色光斑重合。 （指挥席的金属扶手传来冰凉的触感） 林凡的视线从星图移向观察窗——尼福尔海姆的外装甲正映出l5星域的微光，那片空域即将绽放的火焰，足以灼伤旁观者的瞳孔。 「计算波及范围。」他的声音惊醒了待机状态的防御系统。艾莉西亚立刻将冲击波模型投射在中央屏幕，代表破坏范围的红圈如贪婪的巨口，蚕食着扎夫特的警戒边界。 「这场盛宴……」林凡站起身，防撞灯的红光将他切割成明暗交错的碎片，「我们总要带走些礼物。」 他的影子覆盖住星图上那四架金色ms的标记。 “通知所有核心成员，紧急会议。”林凡站起身，眼神锐利如刀，“风暴要来了。我们必须决定，是加固门窗，静静等待风暴过去；还是……准备好船，驶入风暴眼中。” 他看向屏幕上天人四台高达的模糊影像资料，尤其是那台绿色的力天使高达。 “另外，回复王留美……” 林凡沉吟片刻，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感谢她的情报。告诉她，‘扎夫特’对观察这场‘盛会’，很感兴趣。” 这并非承诺介入，但却明确表达了他们不会置身事外的态度。或许，能从这场即将到来的惊天碰撞中，找到属于自己的机会，或是……领悟到更强的力量之道。 （命令传遍尼福尔海姆的每条通道） 当核心成员从不同区域向指挥室汇聚时，林凡正将力天使高达的狙击数据流与扎夫特的防御半径叠合。那台绿色ms的射程参数在屏幕上疯狂增殖。 “告诉王留美——”林凡的指尖悬在发送键上方，奥拉尔与米歇尔刚踏入指挥室，肩甲上还沾着整备舱的冷却液，“扎夫特需要前排座位。” 伊扎克盯着屏幕上能天使高达的格斗影像，指节发出爆响。凯特则默默调整着左轮枪刃的射程标尺，将力天使的狙击轨迹纳入预判算法。 “通知所有作战单位，”林凡的声音斩开空气，“启动『诸神黄昏』预案。” 艾莉西亚的终端突然收到来自托勒密号的广域警告——那是天人对所有旁观者发出的、混杂着gn粒子的最后通牒。 风暴已至。 而扎夫特的ms，正在阴影中校准武器的仰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