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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依水探视亲人的借口,先是唬住了京都众人,再是让元州忽视。 谁人不是这样想,一介女流,能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即使知道什么,也逃不出这元州的风沙。 石兴德将身侧的范昳放到一边,他们都低估了女人的作用,就是他都被卷入了她的圈套。 罢了,其实她说得没错,哪怕他就地斩杀了她,他弃子的身份还是没有改变。 使者有没有来都不影响她的聪慧,能看到这一步,做到这个份上,她或许有能力解决他当下的困扰。 他不能死 起码不能死在这糟心的蝇营狗苟之中。 谢依水取出自己粗糙自制的手套,她面不改色地摸起了范大将军的尸身。 明明气味浓重得令人作呕,她仍旧手上不停。 从头摸到尾,倒没什么特别之处。 会在哪里呢 身外无物,谢依水将视线投掷到口鼻处,不会是吞下去了吧 她可不会解剖啊 当时情况危急……应该不会。 可是能出现在哪儿呢 一个范循良方便交给屠加的东西,然后屠加不明所以并不敢收。 谢依水锁定范循良腰间的玉环,成色剔透无杂质,晶莹华贵值万钱。 玉环!! 她小心翼翼地将东西拿起来看,只一眼她便看到了玉环结穗上的红色粉末。 犀角红啊犀角红,色赤无味,有心放在红色的结穗之中,谁能想到这是毒呢 将东西用手帕收起来,她置入随身锦囊。 招呼人过来将棺椁盖上,重言始得回眸,“女郎,可以回了吧”深夜掀棺,这事儿已经不能用大胆来形容了。 是胆大包天 不提什么忌讳不忌讳,就是这生理与心理的双重压力,她一个旁观者都有点接受不能。 谢依水倒是直接想走,但那劳什子将军的事儿还没给答案呢,不给个法子,没走出三米,人就没了。 狗急跳墙、鱼死网破,谢依水觉得舍命换真相给人权力添砖加瓦的事儿她是不会干的。 她还得回京都过好日子去呢! “投靠”石兴德两眼一眯,“你怕不是在说笑”他现在就是元州大将军的人,范循良死后便是李渐深继位。 他一个武将难不成还能远投京都诸位不成 他真敢做,明日的朝阳也是‘真’亲眼见不着。 谢依水摆手,她嘀嘀咕咕说了一句什么,重言远远瞧着那将军豁然开朗。 重言有预感,女郎八成是忽悠人的。 谢依水耸肩:十成。 匆匆给人上柱香,期间谢依水还提醒陪她一同到来的重言和护卫,“都给大将军上柱香。”晚辈无状,多有得罪,请大将军勿怪。 您期盼家人安好的夙愿我会传达的,在我能力范围之内,尽力保他们平安。 踏出范府家门,谢依水火速赶回屠府。 一夜浮白,昨晚谢依水回来的时候挺晚的,扈既如不愿打扰。 第二天一早,当扈既如赶到谢依水暂居的小院时,谢依水正在放飞成笼的鸽子。 灰的白的,成批成批的放。 “三娘,你这是”扈既如看着振翅高飞的鸽子,不会是信鸽吗 她是有多少消息要回啊,千里迢迢从京都运来飞鸽。 谁说通讯兵不累谢依水一大早在这放生鸽子,差点没给自己累够呛。“大姐我给父亲回消息,你要回吗” 扈既如“啊”了一下,缓过神来,“都是给爹爹的”是集了一本书带过去吗 “不用,三娘肯定都写详尽了。”她再写,多半也是赘余。 谢依水手搭凉棚,有几只晕乎乎的还停在檐下、楼顶,她呵斥道:“干什么吃的,还不快往京都飞,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咯咯咯,快飞!” 鸽子:咕咕咕 咯咯咯是鸡好吧! 扈既如觉得三娘十年未见,性子倒是愈发活泼了。“三娘用过朝食了吗我们一块去用饭吧” 谢依水以为是大家一起吃,看着桌子上就她和扈既如二人,她眼珠子滴溜一转,“大姐有话直说。” 扈既如有些尴尬,人回来后她竟然不会和三娘相处了,手脚都觉得摆得别扭。“三娘,元城水深,别的我不多说,只盼你余生安然。” “旁的事,大姐也自有办法。” 谢依水夹了一筷子青菜,“所以你打算怎么找那冰肌花” 第一句就把扈既如给噎着了,她垂眸分析,“我花重金兵分两路,一是请镖局打探;二是请走商留意。” 如此能行,这药材也不会被标上罕见的名头。 谢依水倒是没多说什么,她从善如流地用着元州特色的朝食。 肉、面之许,都是能提供体力的汤水。 唯一的绿叶菜还是谢依水特地要求的,扈既如对她的要求无有不应。 府中仆妇甚至不用谢依水多费唇舌,只要是她提的要求都满口应下。 应该是提前打过招呼,不然这些人干活兴头不会这么足。 饭毕,扈既如匆匆离去,前边欧阳大夫还在时针用药,扈既如放心不下随侍起居,终日操劳。 看着人走远,谢依水才敞开了吃,重言担心她噎着还小心地奉茶斟水。“女郎慢点吃。” 谢依水摆手,用不着。 元城荒郊一队兵马正整弓待旦,一直到天明城中才飞出来,嗯一堆信鸽 这就是京都的豪气吗 领队之人,“一个不留,全部截下。” 手势一出万箭齐发,一个接一个的信鸽被射落。 信鸽上绑缚着小筒传信,打开一瞧,确实有字。 不过……吃葡萄不吐葡萄皮是何意 来往密语 肯定是! 他得将这些汇集上报,“整合之后,全部呈上。” “是。” 彼时的谢依水正在睡回笼觉,昨晚累了一晚上,没睡多久,早上又得早起。 重言安守身旁,谢依水捂着嘴打哈欠,“你不累吗” 重言倚靠着背后博古架,摇摇头,婢子不累。 将人挥退,“你去歇歇。” “女郎身边就只有我,重言就在这儿就好了。”万一要用人,找不到她可怎么办 “这不还有外头的小丫头不是” “大娘子给的人自是好的,只是重言怕女郎用不惯。” 义正辞严,谢依水倒懒得劝。“那你自己找个地方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