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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爱如山……崩地裂。 他叫都没来得及叫出声,人就已经中招了。 最后扈通明还是吃上了美味的宵夜,一碗带着点荤腥的瘦肉粥。 肉是选的不带一点脂肪的那种精肉,切碎成末放入米中一块熬煮。 没有爆炒的内脏,但点点荤腥也能抚慰少年的胃。 吃了一碗,还想再来一碗。看到谢依水的神色,他装模做样放下碗,“七分饱,刚刚好。” “吃完了可以走了。”别待在她这里,搞得她这儿像个酒店大堂。 扈通明觉得这个女人心好狠,“我刚吃完就要去睡觉么”这不是会积食吗 谢依水:你懂养生你还连夜犯猪瘾 但凡少吃点,都不至于到控制饮食的地步。 人就赖这儿了,“我觉得你这里舒服,我待会儿。”感觉这里的空气都比前头的新鲜,是不是错觉 谢依水取出竹牌,示意写易和云行坐下,她们继续。 写易看了眼郎君,有人在,她不敢像和女郎相处时那般轻松。 提着一口气,她坐都坐不安稳。 扈通明纵横京都玩乐之地,从未见过这新鲜玩意儿,他盯了好几眼竹片,“这是什么” 谢依水眼珠间或一转,她单手扶桌后仰,“好东西来不来” 怪怪的。 她怎么笑得这么诡异 可来都来了,他有什么好怕的。“来啊,就没有我搞不懂的东西。” 现在需要让出一个位置,写易率先退下。她心态没云行稳,和女郎也没那么‘心有灵犀’,反倒云行和女郎配合——相得益彰,如虎添翼。 起初扈通明带着试一把的心态上手,待明确规则后,扈二郎耸肩坦言,“小小竹片牌,能奈我何” 刚开始确实都是她们赢,但他熟悉规则后简直力压群雄,赢得张扬、赢得坦率。 谢依水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来一把大的吧。”梭哈。 有什么全上。 扈通明看着自己一侧的铜板,将其一推,可以啊,一把定输赢。 谢依水摇摇头,从荷包里掏出一张百两的银票。 一百两!! 扈通明眼睛都亮了,赢了他就可以买刀了。 京都铁匠铺买不到名刀,吉州不是有 正好到时候他能豪掷千金,为自己爽一把。 博彩就是如此,先来点甜头,鱼儿上钩。然后一把梭哈,让鱼儿成为红烧鱼、清蒸鱼、干煸鱼、水煮大傻鱼。 扈通明的钱不多,要不是因为远行,他的零花钱也就控制在每月十五两左右。 出趟远门,怕他给扈成玉丢人,扈赏春给了一张百两的银票。 谢依水卡得死,多的他没有。 一百两巧了,嘿嘿嘿,他还真有。 收束在胸口的银票被其虔诚的信徒恭敬取出,双手奉上。 扈通明舔舔唇,“我就这一张。” 谢依水情绪一变,“啊你就一张啊,那别玩了。等会儿你输了要哭死。” 人在干坏事的时候总是不嫌累,放在平时谢依水哪会对他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此时演技都使上了,煽风点火技能一起,谁能不中招。 这么明显的话放在任何人身上都可能失效,偏对面的是位青春少年——少年嘛,一个最不信邪的年纪。 扈通明嘴角一歪,“看不起我” 手朝桌面一拍,“少废话,快来!!” 说完他看向云行,“她怎么办”难不成她也有一百两 被质疑的云行格外淡定,低头抽袖,一张银票亮眼而出。 不多不少,正是百两。 写易在一旁看女郎和云行联手做局憋得快要疯了,那一百两是女郎从桌底偷偷塞给云行的。 转移视线,看向窗外,幸亏她起身得快,换成她早就露馅了。 “你怎么也会有”到底谁才是富四代 还是他们家已经富到连丫鬟都手拿巨款的程度 谢依水敲桌子,“来不来” 扈通明有一点理智,但不多。“可以,但是你钱哪来的” 云行十分淡定,“棺材本。” “……”什么鬼,和他差不多的年岁,想这么长远他还只想到了吉州的名刀铺。 不过扈三有钱啊,多给点给身边的小丫鬟也属正常。 她偏爱女儿家们,扈府上下谁不知道在她那里做活待遇最好。 “来来来,一经下注,恕不退改。”丑话说在前,“你棺材本没了可别嗷嗷哭。” 云行笑了一下,这是写易今晚看到云行第二次扬起笑容。第一次是女郎过于促狭,她们说笑调侃。第二次嘛…… 她突然觉得小郎君挺惨的。虎狼环伺,还以为自己是个水中狂蛟。 默默低下头,再抬头时,写易听到屋子里有什么东西碎了。 看一眼郎君,哦是心碎的声音。 狂蛟被身边人联手打成狂虫,一朝云泥,就连悲戚声都不甚悦耳。 人总是失去后脑干重启,“扈成玉你害我”他被套路了,他和他的钱都一起被套路了!! 谢依水食指置于唇中,“嘘,大晚上不要瞎嚎。”吵到别人休息。 压低声量,“还我钱。” 看着云行,“你们主仆别有用心,此局作废。” 云行唇角勾着笑不语,郎君不知道是坑么是明知道存着侥幸心理。如此,输才是寻常事。 “诶诶诶,一经下注,恕不退改。话还是你说的呢,怎的,失忆了” 谢依水一边说着话,一边将赌资全部收入囊中。“男子汉小丈夫,小气惹。” “小气就小气,你还我。”和钱利相关,要名声作甚。 “你人长得一般,想得倒是挺美。” 炸了,“我可是京都有名的美男子。”排得上号的那种。 谢依水:谁给排的号 自己排的也算吗 谢依水眼里这小孩稚气未脱,什么美男不美男,这就是一大脑保值的熊孩子。 钱拿不回来,手边见着东西就抓,“牌归我了。”东西不错,回去可以考验考验弟兄们。 “别想着拿出去玩,你要是拿出去耍派头,我逐你出家门。” 谢依水的话比扈赏春的有含金量多了,她真让他去流浪,扈赏春绝对会连夜送他走。捏着竹牌,他愤懑,他悲痛,他怒气冲…… 某人一掀眸,愤懑者瞬间找到心灵归宿,“我绝不干这种事。”你让我往东,我死也朝东边死。 重言的声音适时在门外响起,谢依水让这些人都各回各家,“散了,你这几天表现好,我考虑给你涨月钱。” “那这牌”她说不能拿出去,他现在找自己人玩可以吧 可以。 她一点头,人一溜烟就没了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