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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塘水叫到五百两的时候,没有人再出更高的价了,距离郑云起的心里价位可是所差甚远。 陈苗可是很好奇郑云起能怎么炒作,能把水卖到几万两,甚至更高的价钱。 “你们怎么不继续加价了不想要水了吗”祁西岭完全是因为郑云起想把水卖个高价而对价钱起了兴趣,见不再有竞价声,微微皱眉,“云起,这些人估计没钱,我们卖给有钱的。” “四公子说笑了,五百两别说买下不过几亩大一口水塘的水,就是盖那么大的一座宅子也是绰绰有余。”有位富绅说道。 立马又有一人接口道:“公子们年少,不知道这银子在民间的用处有多大。更何况,我们几人是一口塘出五百两,五口塘可是有两千五百两!” “公子们可能还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吧”一众声音中,有这么一道嘲笑的声音有些突兀。 “你们敢笑话小爷没见过世面”郑云起突然变了脸色,“好,不过两千五百两而已,小爷十几万两都拿来玩儿了。本公子便将水都分给附近的百姓又如何” 祁西岭更是像点着的炮仗一样,跳了起来,少年稚气的脸上染了杀气,怒斥道:“你们敢笑话我表兄!哼,你们给小爷我等着!” 说着祁西岭拽上郑云起,也不忘对陈苗说:“阿苗,表兄说水都分给百姓了,你只要一滴都不给这些吃了狗胆的东西就行!我们走!” 两大一小三个孩子气冲冲的冲出了府衙。 白慕善慢悠悠的站起来,掸了掸衣袍,只对知府拱手道:“大人,那在下也告辞了。” 见他闲庭信步的往外走,知府忍不住伸手想要喊住。 “哦对了,”突然,白慕善停下脚步,好心的提醒了知府一句,“大人,我们将军很是看重两个弟弟,今天……大人珍重。” 看似和知府说话,实则是给堂上的人敲边鼓,白慕善看也不看那些欲言又止的富绅,潇洒离开。 府衙外的马车上。 三人聚首,听郑云起安排。 “陈苗,你分水的时候要留下两口塘,到时候就用那两口回本。记得,水只分给那些没有投靠哪家的庄户,不要给人钻了空子。”郑云起脸上已经有没在府衙堂上的羞愤,满脸的算计让陈苗替刚才笑话他们年纪的小的富绅们捏了一把汗。“西岭,回去你只管跟大表哥说他们想占我们便宜,两千五百两便想买了我们花了几万两的水源。他们还笑话我们没见过世面,手里没钱。” 哼哼,大表哥最疼西岭,倒时候看他怎么趁机敲那些人一笔。郑云起心里的算盘噼里啪啦响着。 白慕善听到马车内的窃窃私语,好笑的摇摇头,翻身上马。 回到军营,祁西岭蹿下马车就冲进祁东岳的军帐,叽里呱啦的说了自己在府衙遭受到了嘲笑。 祁东岳目不斜视的看着书,耳朵一字不落的听完祁西岭连珠炮似的告状,话里话外都是自己被知府和富绅联手欺负了,表情却是一贯的像只骄傲的小公鸡。 “空手而归”等陈苗、郑云起和白慕善进帐落座,祁东岳才缓缓合上书本,“空手而归”他抬眼扫过祁西岭和郑云起,语气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敲打,“我还以为你们能给我抬回来一座银山,到没想到你们就是个银样镴枪头,被人三言两语就给撅了回来。还当了一回大善人,竟舍得将几万两才留住的水都送了人。” 祁西岭急了,赶紧跟他哥解释,“大哥,明明是他们欺负我们!且是大哥说的,要以百姓为重,云起没错啊。” 郑云起也有些不服气,那些富绅们沆瀣一气,别以为他没看出来他们私下打的那几个手势,不然怎么会加价加到五百两,说不加就一起不加了。真是因为水太贵了,种粮食不划算吗不可能的事情!他们会把一分一厘的成本都加到粮价上去。说到底还是因为他跟西岭年纪小,这些人不把他们当回事。 他挺了挺有些瘦弱的胸膛,对祁东岳说:“大表哥,是我办事不力。” “一瓶水不响,半瓶水晃荡,说的就是你。”祁东岳恨铁不成钢,食指点着郑云起,“明明善之陪着你们同去,便是不让你提将军府的名,借将军府的力,你自己便不能暗示一番善之还能当众拆你台吗罢了,我也没指望你们一时半会儿就能对付那些个老油条。百战已经带人去那些个庄子搜查了,善之,你带上他俩,点五十人同你一起去,这次你全权代表我,也让这两个小子学学,什么是扒人一层皮。” 白慕善笑着点头,对祁东岳行了军礼,“是,末将领令。” 哗啦,三人出了帐子。 “阿苗,便在营中用了晚食再回庄子去,刚好大哥也有一些话要叮嘱你。”祁东岳长出一口气,低头看陈苗的时候脸上是长辈对待合心意的小辈的可亲,“想吃什么,我让火头备上。” 陈苗自己也需要祁东岳给点助力,不然附近的百姓来挑水的时候发生哄抢、斗殴的事情,她可镇不住。而且她也要防止那些正肖想田庄上水源的富绅浑水摸鱼、借机闹事。 “我不挑食,随便吃点便可。”陈苗在祁东岳身边站定,摆开要详谈的架势。 祁东岳坐回自己的位置,看比桌案高小姑娘一本正经的样子,语气比自己平时的音量低了不少,“把椅子搬过来坐下。” 陈苗四下扫了一圈,发现角落有一张凳子,噔噔噔跑去就搬了过来,坐下就问:“祁大哥,你要交代什么” “百姓缺水严重,事情不能耽误,你让田庄管事连夜安排,明日便让附近的百姓前去挑水。”祁东岳道。 “是。我明日天不亮就让人到附近的村子敲锣宣传一番,只是祁大哥,俗话说不患寡而患不均,有些人家田产多些,有些少些,还有些是佃的地,收成的时候也是交了主家,那与我们的初衷违背,您有什么办法”陈苗也是便想怎么安排事情,便找出问题,看看能不能提前寻求到帮助。 祁东岳闭目想了一下,缓缓开口,“这样吧,我请府衙安排小吏同里长核实,便每村按照不同的时辰前去田庄挑水,防止不同村的人聚的多了起口角。至于那些佃户,等西岭他们回来自有结果,且等明日。明日上午便先安排那些没有佃了地的村子去挑水。” 陈苗想想祁东岳的办法很符合现在的时代社会背景,老百姓不会忽悠管着他们那一里的里长,里长也没那么好忽悠,那肯定能保障一定的真实性。 “祁大哥,我还想让你派些人帮着维持一下秩序。”陈苗提出第二个需要帮助解决的麻烦。 “好,我这边派出一个小队,衙门也会派人,你只管让庄上的人照常营生便可,若有人惹事,自有衙门和将士押走。”祁东岳又是一口帮她解决了后顾之忧。 陈苗觉得祁东岳祁东岳虽是武将,常年不是在军营练兵就是巡查边防,可他对百姓民生的体恤、考量,不比那些治理地方的父母官少。要是祁东岳能再升几级官,手握更大的权柄,凭着这份体恤百姓的心意和不弱的手段,肯定能帮助到更多的穷苦百姓。 他们扶贫官最喜欢这样的同僚或者靠山,不用费口舌解释民生艰难,不用下脸面的争取资源支持,对方就能抓住关键问题,帮助解决问题、提供一切利民的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