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萧玦相互，定罪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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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城门在晨雾中缓缓开启，凌薇带领医疗队的马车疾驰而入。她掀开车帘，望着熟悉的街道，手中紧攥装有蛊毒样本的琉璃瓶，心中焦灼万分：“直驱皇宫！” 皇宫寝殿内，气氛压抑。皇帝面色青黑，呼吸微弱。周尚书见凌薇如见救星：“陛下全身出现黑斑，疼痛难忍，医官们皆束手无策！”凌薇即刻上前，催动“读医眼”探视——皇帝体内，一团紫黑雾气缠绕脏腑，数条细小蛊虫正疯狂啃噬经络。 “‘噬脉蛊’！”凌薇面色凝重，“此蛊专食经络，断绝气血，三日无解，则全身瘫痪，药石无灵。”周尚书骇然：“可有解药”凌薇摇首：“医书仅载症状，未录解法。我需时研究样本，寻克制之法。”她命人送样本至太医院化验，自身则以银针暂封皇帝大穴，延缓蛊虫扩散。 针方施毕，内侍急报：“王妃，周大人，太和殿急召！有大臣弹劾您‘伪造证据，构陷太后’，请陛下定夺！”周尚书忧道：“王妃，此刻不宜……”凌薇起身，目光坚定：“身正无惧，且看他们有何花样。” 太和殿内，文武肃立，气氛紧绷。礼部侍郎王怀安手持奏折，高声道：“苏凌薇为助萧玦固权，伪造供词密信，串通暗卫，污蔑太后！恳请陛下彻查，还太后清白！”数名党羽随之附和。 凌薇步入殿中，神色平静：“王大人指我伪造，可有凭据”王怀安冷笑：“王德福已翻供，言供词乃你酷刑逼取；赵三狱中‘暴毙’，死无对证！你手中所谓密信毒粉，安知非你一手伪造”话音刚落，殿外传来沉稳脚步声——萧玦身着铠甲，携暗卫大步而入。 “王大人消息灵通，可惜皆误。赵三未死，王德福亦未翻供。”萧玦声如寒冰，目光扫视，“本帅甫自北疆归，便闻朝堂污蔑之声。诸位可敢与证人当面对质”他击掌，暗卫押上王德福及一幸存黑影。王德福见王怀安，骇然跪地：“大人饶命！小人从未翻供，是您遣人胁迫小人改口啊！” 王怀安色变，强自镇定：“胡……胡言！”萧玦命人呈上证物：“此乃从你府中搜出之密信，上有‘威逼王德福翻供，除赵三’之令，笔迹与你奏折一致；此乃赵三‘假死药’，系你送入牢狱，欲制死无对证之假象，幸被本帅暗卫识破。”复取太后密信与蛊毒粉末，“至于此证，宗人府府尹、御膳房宫女皆可佐证，绝非伪造。” 宗人府府尹出列躬身：“太后密信火漆确为慈宁宫凤纹，毒粉与御膳房所查无异，王德福供词有多人见证，绝非逼供所得。”御膳房老宫女亦上前证言。 王怀安瘫软于地，无言以对。萧玦目视众党羽：“尚有谁疑证据不实可一并出列，本帅彻查！”党羽骇然退避。此刻，寝殿内侍疾步来报：“各位大人，陛下醒转片刻，口谕：太后谋害君主，罪证确凿，念母子情，免死，禁足慈宁宫，抄没私产；王怀安等革职查办，打入天牢！” “陛下英明！”百官齐呼。禁军押下王怀安一众。凌薇与萧玦相视，稍松一气——此旨虽未能最终定局，然重创太后势力，暂稳朝堂。 退朝后，二人至寝殿。皇帝再陷昏迷，然面色因决断似稍缓。周尚书忧道：“太后私产抄出大量金银书信，显与多地官员暗通，此辈恐成余党核心。”萧玦颔首：“已加严慈宁宫守备，并彻查关联官员，务求肃清余党。” 凌薇返太医院专研解药。于显微镜下察蛊虫形态，见其畏高温与“朝阳花”汁液。此花生于南疆火山畔，性极热，或可克蛊。她即遣人往南疆采摘，同时熬制热艾草汤为皇帝拭身，暂缓其痛。 然采花之路多舛。队伍甫至南疆，便遭太后余党伏击，花被劫，学徒被掳。萧玦怒极欲亲征，凌薇阻之：“北疆防务需你坐镇。我已传信南疆秦风将军，请其遣军协剿。”秦风迅即回信，命五千玄甲军往火山清剿，允次日送花至京。 朝阳花如期而至。凌薇以花汁合艾草、硫磺等熬制解药，皇帝服后黑斑渐退，痛楚稍减，呼吸趋稳。凌薇心石稍落。 然安宁未久。深夜，暗卫急报：“慈宁宫大火，太后失踪！”凌薇惊起：“怎会”“看守被收买，火为调虎离山。待火灭，牢房已空，仅余染血宫装一件。” “又是此计！”萧玦震怒，“全城搜捕！闭锁城门，严查出入！”禁军四出，京城纷乱。凌薇对血衣凝思：太后禁足，无亲信随侧，谁人救之岂慕容渊所为 此时暗卫呈密信，乃慈宁宫床底所获：“苏凌薇亲启：哀家虽困，死士犹效。此遁仅为始。慕容渊北疆重兵已集，不日攻京，哀家于内接应，尔等终成阶下囚！太后手书。”凌薇握信，目光冷冽：“太后与慕容渊勾结之深，超乎所料。” 萧玦视信色凝：“我即返北疆整防；凌薇，你留京续研解药，肃清余党，防其作乱。”凌薇应诺：“京城防御我自当心。另需密察慕容渊动向，有异即报。” 萧玦晨即率军北返。凌薇加严京城搜查，并细查抄没之太后私产。于一叠密信中，得加密函件，破译后心惊：“太后亲启：噬脉蛊已种，三日必发，无解。待帝崩，即立二皇子，慕容渊大军其时夹击，事可成。影组织统领手书。” “影组织！”凌薇悚然，“陛下之蛊，竟为彼等所下！”她急报周尚书等重臣，并严令追查影踪。周尚书忧道：“该组织隐秘，何以查之”凌薇沉声：“其众臂皆有‘影’字纹身。可暗查京城，并行悬赏。” 悬令既出，果有线索。民报西市“醉仙楼”见纹身黑衣人。凌薇率暗卫往，于包厢擒获三人。审讯得供：“统领乃慕容渊亲信，潜京多年，司暗杀下毒。太后之遁，即统领亲为！” “统领何在”凌薇厉问。一人颤答：“北郊‘废弃驿站’，乃秘点，尚有二十余人驻守。”凌薇即领禁军往剿。驿内漆黑，影众顽抗，然禁军人众，终尽数制服。 密室中，见大量蛊虫、毒药及暗杀计划，并有与慕容渊密信：“三日后，‘烽火’为号，影众于城内乱，慕容渊大军乘机攻城，太后慈宁宫接应。”凌薇握信愤然——三日后，正皇帝蛊发之限，彼等竟择此时！ 返京即严布城防，并飞书萧玦：“慕容渊三日后攻京，影众内应，速援！”萧玦接讯，立率三万玄甲军星夜驰还。 三日后，城外烽火起，慕容渊大军压境。城内影众纵火杀人，制造混乱。凌薇令燃信号，禁军分扑内乱、御外敌。萧玦玄甲军适时赶至，侧翼包抄。 鏖战惨烈，火光冲天。凌薇领医疗队设临时医棚，救治伤患。一影众潜入射杀，为陈巧儿银针所擒。凌薇厉问：“太后何在接应点究竟何处”其咬牙不答。凌薇命取朝阳花汁滴其纹身，黑烟起，惨嚎中招供：“太后……在皇宫‘冷宫密道’，有余党最后人马，待内应慕容渊！” 凌薇即率暗卫往冷宫密道。道内阴湿，陷阱遍布。深进终见太后及其余党。“苏凌薇，你终来了！”太后冷笑，“此间蛊虫已布，今日便是你死期！”命人开罐，无数噬脉蛊蜂拥袭来。 凌薇早有备，令人燃朝阳花熏香——香起蛊落。“不可能！你焉得克蛊之物！”太后骇然。凌薇冷哂：“你真以为慕容渊诚助你不过利用耳！今日，便为大靖除祸！”暗卫前冲制服余党。太后欲遁，被凌薇银针定身。 此刻宫外捷报传至：“王妃！萧元帅大破慕容渊军，慕容渊被擒！”凌薇松气，命押太后往天牢。 皇帝服解药后渐醒，虽体虚，神已清。“凌薇……萧玦……辛苦矣……”握二人手，目含感激。 然讯慕容渊时，其冷笑：“擒我便了结我仅为‘西域联盟’先锋，真正大军在后！不日大靖即为联盟踏平！”凌薇与萧玦同惊：“西域联盟”慕容渊得意道：“西域十余部已盟，志在攻大靖！尔等候之！” 皇帝闻之忧忡：“西域联盟势大，何以应之”萧玦沉声：“陛下，臣议即遣使往西域，联不盟之部，分其势；同时强边防，练兵备战。”凌薇附言：“臣妇亦将多制蛊毒解药与防疫之物，防其以毒蛊为战。” 皇帝颔首：“准！萧玦司边防外交；凌薇司医药防疫；周尚书调粮草物资。君臣同心，必御联盟！” 然正备战间，天牢突传噩讯：“陛下！太后‘自尽’狱中，留血书称冤，言‘西域联盟将为之复仇’！”凌薇与萧玦急赴天牢，见太后尸身与血书，满腹疑云——太后真会自尽抑或有人造假，为后续阴谋铺路 凌薇细验尸身，见其指甲藏非狱中泥土，伤口隐有细微针孔——绝非自戕！她立令严查牢守及近期接触者。然连查数日，竟无进展。线索似被无形之手悄然抹去，而西域联盟的阴影，已沉沉压向大靖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