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生死……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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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林边缘。 临时搭建的急救点，几名卫生员正手忙脚乱地处理伤员。 “首长，您的伤口需要立刻处理！” 一个年轻的卫生员拿着纱布和消毒水，小心翼翼地对段松说道。 段松是这群人里军衔最高的，自然是优先处理对象。 可他却一把推开了卫生员的手。 “我死不了！” 他环顾四周，却没有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救我的小战士呢！” “李锐呢！” 段松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焦急。 排长快步跑了过来，一个立正，声音却带着颤抖。 “报告首长！李锐……李锐他……” “他怎么了你他妈快说啊！” 段松一把揪住了排长的衣领。 排长被他吓了一跳，但更多的是悲痛，他眼圈一红，艰难道： “他……他失血过多，已经昏迷了……军医说……说情况很危险。 已经用最快的速度送往军区总院抢救了……” “生死……未卜。” 轰！ 这四个字，炸雷一般在段松的脑中响起。 那个用身体为他挡住子弹，那个凭着一口气硬生生干掉蝎子的新兵。 那个跪在地上依旧挺直脊梁的炎国军人…… 他要死了 “不！他不能死！” 段松猛地松开排长，抢过旁边通讯员的卫星电话，迅速拨下了一串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 “我是段松！” 他对着电话那头，几乎是咆哮着下令。 “刘长河！我不管你现在在干什么！马上给我滚到手术室去！” “有一个叫李锐的边防战士正在送往你院的路上！重伤！濒死！” “我命令你！动用你们医院最好的医生！最好的设备！最好的药！ 不惜一切代价！把他给我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 电话那头的刘院长被吼得一愣一愣的，还没来得及说话，段松更加狂暴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他要是活了！我给你请功！他要是死了！老子扒了你的皮！听清楚没有！” 吼完，段松“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他不仅是为了一名优秀的战士。 更是为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就在这时，一阵巨大的螺旋桨轰鸣声从天边传来。 两架武装直升机，以极快的速度降落在不远处的空地上。 舱门打开，一群全副武装，气势凌厉的特战队员跳了下来。 为首的一人，正是狼牙特战旅的参谋长，范天雷。 他带着陈善明和苗狼，快步走到了段松面前。 “首长，我们来晚了。” 范天雷的表情很严肃，带着歉意。 “来晚了” 段松猛地转过头，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范天雷。 “范天雷！你们狼牙是干什么吃的！” “仗都他妈打完了，你们才晃晃悠悠地跑过来！怎么来给老子收尸的吗！” 段松的唾沫星子，都快喷到范天雷的脸上了。 面对少将的雷霆之怒，范天雷只能挺直腰板，硬生生受着。 “报告首长！我们接到命令后第一时间就出发了！” 他沉声解释道：“是省公安厅的温长林！ 他给我们的坐标是错的！我们在这片该死的丛林里，足足绕了半个多小时！” “借口！” 段松伸手指着李锐被抬走的方向，声音里充满了愤怒。 “一个边防团的新兵蛋子！单枪匹马干掉了近四十个顶级雇佣兵！ 还亲手宰了蝎子！救了我这条老命！” “你们呢！” “号称全军精锐的狼牙！被一个假情报耍得团团转！” “我看你们这群狼牙，还不如我边防部队的一个新兵！” 这话太重了。 简直就是指着鼻子骂狼牙无能。 范天雷身后的陈善明和苗狼等人，全都羞愧地低下了头。 他们无法反驳。 因为这是事实。 范天雷的脸色也极为难看，但他还是忍住了，深吸一口气，转身对自己身后的队员们低吼道。 “都他妈愣着干什么！” “清理战场！检查战果！把这帮杂碎的脸都给我记下来！一个都不能漏！” “是！” 狼牙的队员们立刻四散开来，开始检查战场。 很快，就有了发现。 “参谋长！这里有条大鱼！”一名队员喊道。 范天雷和陈善明快步走了过去。 地上一具尸体，眉心中弹，死不瞑目。 陈善明蹲下一看，瞳孔一缩。 “是沙蜥！国际a级通缉犯！没想到他也来了！” 他检查了一下伤口，倒吸一口凉气。 “一枪爆头，子弹从眉心射入，后脑穿出，干脆利落！好精准的枪法！” 范天雷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脸色依旧凝重。 一个沙蜥，还不至于让他动容。 但很快，另一个方向的苗狼，用带着极度震惊的语气，通过无线电吼道： “参谋长！你们快过来！这边……我操！” 他甚至爆了粗口。 范天雷和陈善明对视一眼，立刻赶了过去。 当他们看到眼前的景象时，也全都愣在了原地。 直升机的残骸周围，横七竖八地躺着一片尸体。 密密麻麻，触目惊心。 “清点人数！”范天雷命令道。 “一、二、三……三十七、三十八……报告！一共三十九具尸体！” “检查伤口！” “报告！全部都是一枪爆头！无一例外！” 嘶—— 在场的所有狼牙队员，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三十九名手持重火力的顶级雇佣兵，全部被一枪爆头！ 这是什么概念 这需要何等恐怖的枪法和心理素质才能做到！ 范天雷的眼神变了。 他亲自蹲下，检查了好几具尸体，又观察了周围的弹壳和射击角度。 “射击速度极快，枪法精准到了极致，对时机的把握堪称恐怖……” 他喃喃自语。 “但是……”他话锋一转， “打法太莽了，完全是靠着神乎其技的枪法在硬杀，没有一点战术可言。” 他站起身，看向旁边一个正在打扫战场的边防战士，问道： “小同志，我问一下，这些……都是谁干的” 那名年轻的边防战士一听，立刻挺起了胸膛，脸上写满了骄傲。 “报告首长！” “是我们边防团的新兵！李锐！” “是他一个人，干掉了这里所有的敌人！” 这个答案，让整个狼牙突击队，陷入了一片沉寂。 陈善明和苗狼等人，面面相觑，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震撼。 一个新兵 干了他们一个特战小队都未必能完成的事情 这他妈是新兵这是兵王吧！开什么国际玩笑！ 范天雷的眼神闪烁不定，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做出了评价。 “枪法是好枪法，可惜，是个莽夫，只懂得打死靶子。 离一个合格的特种兵，还差得远。” 陈善明听出了参谋长的言外之意，忍不住凑上前，小声问道： “那参谋长……这小子要是能活下来，咱们狼牙……要不要” 范天雷瞥了他一眼，然后望向军区总院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要” “哼。” “等他能活着从手术台上下来，再说吧。”